妙妙女神偷 第八章

女人的嬌吟,伴隨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由那張十分醒目的水藍色的大床傳了出來。

床上交纏的兩人,女的嬌柔,擁有一身自皙的肌膚;男的陽剛,擁有一身如希臘神只般力與美的體格。

「心菱……」瞿騁的十指與睦心菱的十指交握,他的堅挺在睦心菱的雙腿間不停地騁馳著。

「騁……」睦心菱緊閉著雙眼,隨著瞿騁的擺動起伏不定。

他的汗由他的額際流下,滴在她精致的臉龐上,睦心菱的長發遮蓋了她的臉,瞿騁伸手將睦心菱的長發撫開。

「夠了,……騁,夠了……我不行了……」過多的激情令她有些承受不住,她不曉得為何今晚瞿騁會那麼反常,動作也有些粗野。

瞿騁也在發出一聲低吼後,抱住了睦心菱,轉了個身,讓她貼在他的胸膛上。

睦心菱住在這里已經兩個月了,在擁有了她後,他才發覺自己並不孤單。

瞿騁心中一直有種恐懼;他不想放開她,怕一放開了,她就不會回來了。

而前幾天饒聞的話,更加深了他的恐懼。

他強迫她留在他的身旁,但她呢?

她的心是否與自已一樣?

他愛上這個嬌女敕的睦心菱了,他知道的;他也未曾去否認過這個事實。

但,若她不愛他呢?

許多的問題阻礙在他們兩人之間,瞿騁的眉頭微微皺起。

靜靜數著瞿騁的心跳,他溫熱的體溫傳達到她的;汗水交融在一起,她分不清這汗水是屬于她、還是他的。

睦心菱逸出一聲淡淡的嘆息聲,望著瞿騁。

「你怎麼了?」

「心菱,你愛我嗎?」瞿騁第一次這樣開口問她。

「嘿!不告訴你。」睦心菱拍拍瞿騁的臉頰,笑嘻嘻地說道。

「我愛你。」

「我知道。」睦心菱笑得更是得意了。「為什麼知道?」

「你不愛我會想將我拴在你的身旁,將大門全都落了鎖,將我鎖在屋內不準我偷跑嗎?」睦心菱嘆了口氣。偎在瞿騁的胸膛上,好溫暖。「我自認自己長得還不差,條件不錯,但是比我好的女人,以你的身分及地位,隨便找就一‘攤’了,但你仍如此對我,可見得你一定是愛我的。」

嗶嗶嗶……放在桌上的呼叫器響了起來。

「我去看一下,誰call我?」睦心菱拿起了睡袍套上,從瞿騁的身上起身,走到桌子前,拿起了呼叫器,看著呼叫器上頭所傳來的訊息。

姊……爺爺病危!速回!

睦心菱的身子跟蹌了下,怎麼可能?爺爺的身體不是一向很好的嗎?

「怎麼了?」瞿騁走到睦心菱的身旁問道。

「我爺爺生病了,我弟要我回去……」睦心菱十分緊張地說道。

瞿騁接過了呼叫器,一言不發地看著上頭所顯現的內容。

「你會讓我回去吧?」睦心菱著急地說道。

「你會回來嗎?」瞿騁的雙眼直視著睦心菱,用著十分冷淡的聲音說道。

他所害怕的事終于發生了!

「我會回來的。」

「真的?」瞿騁的心中存著重重的疑慮。

「我真的會回來,就算你不鎖著我,我也不會偷跑的。」睦心菱說道。

瞿騁嘆了口氣。「我相信你會回來,別背叛我!」「我不會的。」睦心菱用力搖著頭。

「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希望你遵守你的承諾。如果你一個星期後沒回來的話,那……你就不用回來了。」

「騁……別這樣……我一定會回來的。」睦心菱的手環抱著瞿騁的腰,倚偎著他。

「記住!別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我知道。」睦心菱點點頭。

「那就好,我派人送你回去。」

沒帶任何的行李,睦心菱由瞿騁派人直接送到家里。

「老姊,你回來啦……」睦鼎鈞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沒啥反應,標準的電視兒童。

「爺爺呢?爺爺不是病危嗎?你怎麼還坐在沙發上悠閑地看電視?」睦心菱不悅地斥責著自己的弟弟。

「病危?」睦鼎鈞冷哼了一聲。

「怎麼了?那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睦鼎鈞點點頭,有些無聊地從沙發上起身,「是病危啊……」他上了樓,而睦心菱則跟在他的身後。

睦鼎鈞開了睦輊的房門,睦輊正躺在床上。

「爺爺……」睦心菱噙著淚水,往睦輊的床邊撲了過去。「我就知道你沒有我在旁邊照顧你,你就快要‘嗝屁’外帶‘升天’了,不過我現在已經回來了……你要振作一點!」

「我只是感冒而已,還沒有那麼快嗝屁外加升天。」睦鼎鈞不悅地說道,剛才听到睦心菱聲音的喜悅,已不復見了。這是哪一門子的孫女,竟然詛咒自己的爺爺嗝屁升天,真是太不孝了!

「嗚嗚鳴……爺爺你別說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在安慰我……不想讓我太傷心……其實你得了絕癥了……」沉浸在自己哀傷情緒的睦心菱,根本沒有去注意睦輊在說些什麼。

「我說我只是小靶冒而已!」

「一定是病得快死了……」哭到這里,睦心菱還不忘從一旁的面紙盒里抽出一張面紙,用力擤著鼻涕。

「你很想我死是嗎?」睦輊敲著睦心菱的頭。

「都快死了……爺爺你的力氣怎麼那麼大?」睦心菱抬頭看著睦輊的臉,懷疑地說道。

「開口、閉口就是死!你是真的很想讓我歸西是嗎?」

「那是你說的。」

「你這個不孝孫女!」

「你不是病危嗎?」

「我不叫鼎鈞這麼call你,你會回來嗎?玩得都忘記時間了。」

「那你是……」

「小靶冒而已。」

哇咧……睦心菱覺得自己都快暈倒了。「只是小靶冒而已,害我流了那麼多的眼淚,真是浪費。」睦心菱再抽了張面紙,丟到了垃圾桶里。

「你那是什麼表情?」睦輊不悅地說道。

「下次不要玩這種游戲了,幼稚!」跪坐在睦輊的身旁,腳好酸吶……站起了身,腳還有些麻麻的。「你想去哪里?」

「朋友那里啦!」她怕出來久了的話,瞿騁會不高興。雖然一個星期的期限都還沒有過,但是沒什麼事的話,還是先回到瞿騁的身旁較好。

「哼……朋友那里!」偎在門口的睦鼎鈞嘲諷地說道。

「你那是什麼表情?」睦心菱不悅地看著睦鼎鈞。「我是你姊姊,好歹說話也要客氣一點。」

「我前幾天找過秦桓蔚了,他說你早在剛到的第一天就被瞿騁給帶走了。」睦鼎鈞譏諷地說道。「他也算是你朋友嗎?」

「這……」睦心菱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心菱,你說,這是真的嗎?」睦輊有些震怒。

「還不說!」睦輊吼道。

睦心菱點點頭。

「那你現在是急著回去找瞿騁是嗎?」

睦心菱再度點點頭。

「我不準你回去找他!」

「為什麼?」睦心菱揚高了聲音,不悅地問道。

「因為他不適合你。」睦輊強硬回道。

「我愛他、他也愛我!」

「老姊,你也太愚蠢了吧?像他條件那麼好的男人,怎麼可能看得上你?你還是算了吧!」「不!我要回去……」

「他看不上你的,別被他給騙了。」

「他不會騙我的。」睦心菱的意志十分堅定。

「是嗎?」睦輊說道。

睦心菱用力點點頭。

「小菱,這樣好了,你再幫爺爺偷一項東西。」

「還要偷?」

「沒錯。」

「不要!我不要偷了。」

「如果你將那樣東西取到手的話,我就同意你和瞿騁在一起,而且結婚後,你們的第一個孩子還是得當神偷,這樣好嗎?」

「可以拒絕嗎?」睦心菱苦著臉說道。

「如果你不想回去見瞿騁的話。」

「看來我是沒有選擇的余地了。」睦心菱搖搖頭。

「沒錯,如果你偷到那項東西的話,我就同意你們在一起。」睦輊是刻意刁難她的,其實他根本不看好睦心菱與瞿騁,只是想讓她知難而退。

「好,爺爺你要我偷什麼?」

「這個。」睦輊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本珠寶類的雜志。他打開第一頁,指著上頭的圖片。

「爺爺,你要我的命是不是?」睦心菱吼道。睦輊要她偷的是這次的展示品——「天使之淚」,也是這次展示品里最貴重的首飾。為了避免宵小覬覦,保全公司與主辦、協辦的人員在這顆耀眼的紅寶石四周布下了天羅地網,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近的。

「偷不到的話,你還是放棄和瞿騁在一起吧!我根本不看好你們。而且……長痛不如短痛。」

「不!我偷!」

「老姊,你傻了是嗎?」睦鼎鈞吼道。「一個不小心的話,你的命就沒了!」

「沒關系!」睦心菱搖搖頭。「我去偷,偷到手的話,爺爺,你就得遵守你的承諾。」

「這是當然。」

為了避免听到瞿騁的聲音會讓自己分心,睦心菱這些日子都沒和瞿騁聯絡。

七天約定的期限早已經過了,睦心菱也知道;而要偷到「天使之淚」,也不是短短七天可以做到的。

這幾天,她有空時就去展覽的會場勘查地形以及會場的監視系統。在確定可以動手已是兩個星期之後了。

一身的黑色夜行服,睦心菱利用夜晚的保護色偷偷潛入約一百來坪的會場里。

戴上了紅外線眼鏡,一條條交錯的光線在她面前呈現。「嘖!真是要命……」

她從小背包里拿出了一張紙,往地板一放;確定沒有任何的機關後,俐落地閃過了那些光束,來到了存放「天使之淚」的玻璃櫃前。

雖然「天使之淚」近在眼前,但是睦心菱卻不敢大意。由于事情太過于順利,更令她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拿出了切割玻璃的用具,睦心菱在玻璃櫃上開了一個小小的圓洞,戴上手套,手伸入了展示櫃里,拿起了「天使之淚」。

到手了!在確定是真品之後,她將它放入紅色絨布袋里,迅速丟入了小背包里往回走。

在她快要到達會場的門口時,一聲警鈴聲響起——

「怎麼可能?」睦心菱不敢相信地回頭看,會場內的兩扇門已迅速打開了。

一定是拿走「天使之淚」時觸踫到警鈴的,要不然就是……那個桌子有裝感應這顆寶石重量的儀器,只要一取走它,便會同時觸動警鈴!

「該死的!」她毫不遲疑,往門口沖。

「站住!」警察喊道。

會站住才有病!睦心菱在心里想道。

「不站住就要開槍了。」幾名警察說道。

車子就在門外了,得快一點。

睦心菱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跑得更急促,警察在逼不得已之下開了槍。

「哼……」睦心菱悶哼了一聲,子彈從她的腿貫穿而出。

忍著痛,她硬是咬著牙關,跳上了敞篷車,俐落地開車離開了。

「爺爺,我將東西拿回來了……」睦心菱有氣無力地喊著。

「拿回來了?」睦輊從沙發上起身。

「沒錯!」睦心菱點點頭,小腿中彈的部分就像烈火在燒一般。她將小背包丟給了睦輊。「東西在里面。」

睦輊打開了背包,由那個紅色的絨布包里倒出了一顆紅色的寶石——果然就是「天使之淚」。

「你竟然拿到了……」睦輊不可思議地說道。「我可以和瞿騁在一起了……爺爺,你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睦心菱蒼白著臉說道。

「你要去找瞿騁就去,被拋棄的話就別回來!」睦輊點頭,說出了狠心的話。

「我知道!」睦心菱點點頭,走出了睦家。

她還是違約了!瞿騁的眼里偶爾會顯露出十分復雜的情緒。已經過了兩個多星期了,睦心菱都沒有和他聯絡。

丙然,她根本是不在乎他的,她只是安撫他而已,讓他可以輕易地打開牢籠,好讓那只美麗的金絲雀飛離他的視線……

前幾天,他一直都在等她的電話,以為她發生什麼事了,但是她根本連電話都沒。

這樣的她令他太寒心了!

和饒閑坐在酒店的包廂已經許久了,在他身旁圍繞了幾名妖艷、穿著暴露的女人,而饒聞只是靜靜坐在一旁。

「瞿董,喝嘛!你第一次來這里,可得多喝一點。」坐在瞿騁左手邊的女人如滑溜的水蛇一般,攀附著他,撫著他精壯的胸膛說道。

「是呀!難得來嘛!」

瞿騁面不改色地灌下女人所遞來的酒,臉上的表情卻是陰郁得駭人。

「騁,你那種表情挺嚇人的。」饒聞笑道。

「不用你管。」

「這不太好吧!」饒聞搖搖頭。「難道是為了睦心菱嗎?」

「不是!」瞿騁搖著頭。

鈴……瞿騁的手機響了。饒聞看瞿騁沒有伸手去拿桌上的手機,于是自動幫瞿騁接了電話。

「喂……」

「請問瞿騁在嗎?」

「在!等一下。」饒聞將手機遞給了瞿騁。

「誰打的?」

「我想應該是睦心菱吧!」

瞿騁接過了手機。「喂……」

「騁,是我。」

「你還打來做什麼?」瞿騁十分冷淡地說道。

「我知道是我不對……」睦心菱的聲音緊張了起來。「我這幾天有事才沒有和你聯絡的。」

「是嗎?」瞿騁擺明了不相信睦心菱的話。

「真的!你現在在哪里?」睦心菱問道。

「你要過來嗎?」

「是……」「我在‘金森酒店’。」

「那我過去找你。」

瞿騁收了線。

睦心菱掛上了電話,從公共電話亭走了出來。

她一心想見到瞿騁,根本沒時間為小腿上的槍傷做包扎,黑色的衣服掩飾了紅色的鮮紅傷口。

在見到瞿騁後,她會告訴瞿騁,她愛他,而且願意和他一起生活一輩子。一輩子?听起來就像是受到幸福所圍繞一般……一張十分美麗屬于他們倆的未來藍圖。

睦心菱跳上了敞篷車,往「金森酒店」駛去。

全森酒店「就是這里吧!」睦心菱停了車,走入了酒店里;而一入酒店,她便被帶到了四樓的一間包廂前。

「瞿先生在里頭等你。」服務生說道。

「謝謝!」睦心菱點點頭,打開了門。

而在開門的一剎那,她愣住了。瞿騁著胸膛,任周圍的女人撫模著。

「騁……」睦心菱的聲音有些哽咽。

「怎麼?來了?速度還挺快的。」瞿騁的眼中滿是鄙夷的神色,他用十分冷漠的口吻對著睦心菱說道。

「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看著坐在一旁的饒聞,再看著瞿騁,等著他給她的解釋。

「睦小姐,這是……」饒聞要解釋,卻被瞿騁給制止了。

「聞,這不關你的事!」瞿騁冷冷地說道。

而饒聞也識相地閉嘴。

「瞿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睦心菱的聲音冷了些。

「如你所見。」

「為什麼?」「呵……」瞿騁的唇角微揚,露出了譏諷的笑容。「你愛我嗎?」他對著身旁的女人問道。

「當然……嘻……」身旁的女人露出嬌媚的笑容,偎在瞿騁的身旁。「怎麼可能有人不愛瞿董的呢?」

瞿騁拿出皮包,從里頭抽出了一疊千元大鈔,往桌上一放。「這些全都是給你們的。」

「謝謝瞿董。」女人抱住了瞿騁,在他的臉上送上香吻。

「你不是愛我嗎?」瞿騁望著睦心菱說道。

睦心菱心痛地點了頭。

「過來!」瞿騁向睦心菱招了手。

睦心菱僵著身子,筆直地走向瞿騁。

「坐上來。」瞿騁指著自己的腳。

睦心菱站在瞿騁的面前,沒有再前進。

「怎麼?你不是說你要我嗎?這麼一點事都做不到?」

「騁,別這樣。」饒聞實在看不下去地出聲說道。

「聞,我說最後一次,不關你的事!」瞿騁冷冷地警告。

睦心菱听到瞿騁的話後,坐在他的腿上。

「呵……」瞿騁的手扣住了睦心菱的下顎。「你以為我會有多愛你?你把我當傻子耍是嗎?」

「我沒有……」「沒有?呵……」

「我是真的有事!」

「有什麼事?」

睦心菱看著瞿騁那雙嘲諷的雙眼。「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是嗎?那你又何必問我!」

「你真的以為我多愛你!」瞿騁把住睦心菱下顎的手松開了,摟住睦心菱腰身的手,力道突然加深了些。

睦心菱不懂,她不懂為何一向溫柔待她的瞿騁會變成這樣!她茫然的眼,看著眼前那張依舊十分熟悉的臉,她還曾用雙手去觸踫過它。但是為什麼才短短的幾個星期,竟然就變得如此陌生?

小腿的疼痛麻痹了她的知覺,她無法開口,血色一點一滴由她的臉上褪去,她的臉頰有些蒼白。

「你們陪我是要錢的,對吧?」

「討厭!瞿董你怎麼這麼說嘛……」又是一陣嬌笑聲。

「但她不用。」瞿騁看著睦心菱說道,他的嘴角輕佻地揚起了一絲笑容。「坦白說,她是我遇到最便宜的女人了,上床後也不用付錢!」

「呵……」

「夠了!」睦心菱的心碎了,她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們知道嗎?她還以為自己有多麼清高,想回來我身邊就可以回來的嗎?笑話!」

「我說夠了。」睦心菱再說了一遍。「松開你的手。」

瞿騁放開了睦心菱,睦心菱緩緩由他的腿上起身。

「怎麼?動作怎麼那麼慢吶……瞿董,她怎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呀……」坐在瞿騁左手邊的女人嬌嗲地邊拍瞿騁的胸膛邊說道。

「不關你的事!」瞿騁冷冷看了身旁的女人一眼,她馬上噤聲。

睦心菱走到了包廂的門,瞿騁開口喚住了她。

「還有事嗎?」

「我從不白玩女人,當然你也不會例外。」瞿騁從皮包里抽出了幾張的千元大鈔。「看你這陣子的表現還可以,就值這個價格了。」他將錢,地上一丟,五、六張的千元大鈔散落在離睦心菱不遠的地上。

「謝謝!」睦心菱寒著臉,蹲下來將地上的錢全都撿起來。「沒什麼事了吧?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不打擾幾位的興致了。」她昂首走出了包廂,原來那張美麗的藍圖是那麼脆弱呵……輕輕一撕就會變得殘破不堪。

而那張藍圖從頭到尾就只是自己在編織而已……

「騁,你又何必這麼說呢?也許她真的有事也說不定!」饒聞搖著頭。

「哼……有事會連一通電話也沒有嗎?我早跟她說過了,她在一個星期里沒有回來的話,就不用回來了。」

「但是……」

「騁,你最近的話太多了!」瞿騁警告著。

「對不起。」

「呀……」坐在瞿騁身旁的女人突然驚叫一聲。

「叫什麼啦!等一下吵到瞿董……」

「你是不是那個來啦……真是的!將我的裙子弄得那麼髒!」女人不悅地看著自己白色綢緞的旗袍下擺,沾上了一點一點的血跡。「哪有!你別亂說……」

「真是的!」

「會不會是剛才那個女人呀……」

「說不定哦……」

饒聞的眼往地上一瞄,發現地上有著點點的血跡。「騁,你看地上的血,會不會是睦心菱受傷了?」他懷疑地問道。

瞿騁站起了身,感到褲管有些黏稠,于是伸手一踫,果然,上頭全是暗紅的鮮血。

「該死的!」瞿騁咒罵了一聲,大步地追了出去。他記起了她那一身黑色夜行服,若是受傷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茫然走出酒店的睦心菱不知該何去何從。

爺爺說的對,花心的瞿騁根本不適合她。而為了和瞿騁在一起,她早就說過,如果被瞿騁拋棄,她是不會再回到睦家,免得丟睦家的臉。

淒楚地笑了聲,左小腿的疼痛越來越劇烈,而她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終于她的身子在搖晃了幾下後,軟軟地癱倒在地上。

而一輛正好由她附近駛過的轎車救了她。

而等瞿騁走出門口時,根本不見任何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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