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親太保 第八章

夜色降臨,隱密山林里有個廢棄的別墅,由於位處山腰間,加上罕有人煙,所以屋子顯得破舊有點陰森。

有兩個黑影急速從前方的另一條靜謐林道中閃過來,沒入一旁綠色矮叢後。

一會兒,一輛黑色車子駛進別墅的荒廢空地。

花水漾醒過來後,被兩個男人強拉下車,押進別墅的一間臥房內,然後,將她綁在一張椅子上。

她看見幾個身材壯碩的男人分成兩邊,接著一道黑影迅速閃進,而且欺近她。

「你們是誰?!帶我來這里究竟想做什麼?」恐懼感急速竄上心頭,花水漾無力地緊緊縮在寬闊的椅子上。

「我原本以為,你有黑鷹盟的保護,要捉你得大費周章,沒想到你這只雛鳥自己飛出保護籠,完全不花我一點工夫。」李明德冷眼睇她。

「你既然知道我受黑鷹盟的保護,還不趕快放我走,我失蹤了黑鷹盟必定會派出高手全力追查我的下落,到時候你們必然會被一網成擒,然後交給警方。」她扭動雙手,旋轉著手腕,拚命想要掙開手上的繩子。

「有人允許我把你的生命當游戲玩,你說,你能活著離開嗎?」李明德彈指,響亮的聲音落下後,馬上有個男子走進來。

花水漾發現那男子手上端了一杯水,在李明德的命令下,他突然攫住她的下顎,在她慌亂不已的掙扎中灌她喝下那杯摻有奇怪飄浮物的水。

「咳咳咳……你讓我喝下什麼東西?」她恐慌的質問道,一股黑暗的感覺從她心頭涌了上來,她開始覺得事情很不對勁,這背後似乎隱藏著一樁可怕的陰謀。

「只是一杯加了情蠱的聖水,你紅杏出牆,我領旨幫你解月兌,免得你在人間受人恥笑。」李明德揮退了男子,指月復輕佻的隨著花水漾削尖的臉頰緩緩而下,原本清澈的黑眸變得邪婬,這麼甜美的美人在眼前,他怎麼會放棄品嘗她的滋味。

花水漾嫌惡的撇過頭去,拒絕令她惡心的踫觸,但李明德的話驚動了她的心,她不禁疑惑的想,情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想要她死?!

下一刻,她的腦海倏地閃過季悠的臉。不!絕對不可能是黑伯母,她相信她不會如此殘忍的對待自己,雖然她說了一番無情的話,但不可能會要她的命,她一直把她當親生女兒般疼著。花水漾不停以各種理由說服自己打消這項假設。

「放了我!你不可能得逞的。」她眼眶含著淚說。

李明德低嗤一聲,突然把她手上的繩索解開,低喃的說︰「你今天所承受的痛苦,全都是拜你自己所賜!」

聞言,花水漾羞愧的顫抖了下。

他的指責沒錯,但是,這是她的事,這男人憑什麼處置她?

「你要做什麼?」她驚慌、無助的怒瞪著他問。

「我要做什麼?」李明德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她壓抵在椅子里,像是听到什麼好玩的笑話般,突然大笑出聲。「你這蕩女喜歡親熱不是嗎?」

花水漾驚詫的盯著他解開袖扣,將袖子向上卷起,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心驚的只想逃走,可是陣陣昏眩又不斷的沖擊著她,意識一點一點的消失……

突然,燈光一閃,室內黑暗無光,巨大的爆炸聲在萬籟俱寂的夜里響起,頓時地動天搖。

花水漾發現這是她逃跑的好機會,當下,她估計好方向,使勁的朝李明德胯下重重的踢去——

幽暗中,李明德沒躲過突來的襲擊,她那一踢,惹得他痛呼連連。

可是匆忙中,她一個不留意,腳一蹬,狠狠跌倒在地,扭疼了手腕。

花水漾模黑起身,急急的逃出魔窟。

懊死的女人,她真以為自己有辦法逃出這座裝了紅外線防御系統的別墅。

李明德從容的等待約一分鐘,就在他听見門外傳來腳步聲之際,他的目光轉為邪惡,嘴角綻出一朵陰險的笑意,他胯下微微的疼痛,叫他直想痛快的甩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幾個耳光。

「哼!低估我的下場就是把自己推向死亡之路!」他怒呻。

就在他正面朝門的方向,等候逃竄被獵回的獵物之際,房門打開的同時熄滅的燈亮了起來,他嘴角的笑容在瞬間僵住。

「李老,看到我,沒有必要這麼震驚吧!」黑颯似笑非笑的調侃道,銳眼迅速的掃了四周後,面色跟著陰沉了。

怎麼會這樣?真可惡!李明德原本邪氣的老臉,瞬間變成一張苦瓜臉,因為古慕風正以一支狙擊槍瞄準他。

「原來是二少爺呀,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他結巴的說,早知道這小子不會讓他稱心如意,可是沒料到他來得這麼快。

「意外嗎?我是專程來『問候』你的。」黑颯一臉凜冽,他的雙眼像兩把熾烈的火炬。

當古慕風收起狙擊槍,轉身坐下時,李明德才松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二少爺是專程來我這兒大開殺戒的呢!」他涎著笑瞼說道。shit!他那些早先安排在別墅外的殺手,肯定全被那場爆炸炸光了,連紅外線防御系統都被破壞了。

黑颯兩道凌厲的目光危險的眯起,「可惜該死的人還沒死不是嗎?李老,你知道我在戰場上一向沒什麼耐性,我喜歡直截了當的說明來意,你呢?」

一听到黑颯警告的冷語,李明德原已放松的神經又繃緊起來,隨即欲蓋彌彰的張嘴大笑,「哈哈哈,我算是看著你長大的叔父輩,你的性子我還不清楚嗎?你想問什麼就盡避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反正直接沒什麼不好,省去兜圈子嘛!」

「交出你的獵物與炭疽熱的解藥,否則格殺勿論,」黑颯肅殺的眼忽然射向李明德,僅一眼,他就承受不住的一顫,不自覺的寒毛直豎。

「什麼獵物?什麼叫炭疽熱?二少爺倒是考倒我了。」李明德心下一震,本想裝傻帶過,但古慕風卻一把舉起狙擊槍,對準他的胸腔,陰冷的笑容像凍人的寒氣,他雙腿發軟,忙著用手揮去冷汗,強壯的身體差點嚇得不支倒地。

黑颯這小子當真有預知的本領,竟然知道他的計畫,難不成是季悠那臭女人先出賣了他?

「慕風,既然他什麼都不知道,那我們也沒必要放他一條生路。」黑颯雙手握緊互搓,冷冷地說。

「老家伙!我勸你最好別挑戰咱們颯少爺的極限,萬一我的槍走火了,你這條老命可就保不住。」古慕風冷笑一聲,將槍瞄準一臉驚恐的獵物。

「砰!」

子彈在黑颯下指示的瞬間,射入李明德的右大腿。

「我的任務已完成一半,你再不老實點,我馬上替你補上致命的一槍,給你個痛快。」古慕風邊說邊舉槍改對準他的眉心、準備扣下扳機。

「別開槍……我說、我說!」李明德的老臉一片慘白,他魂飛魄散的抱著血流不止的大腿鬼叫道。「花水漾跑了,她的確中了我下的炭疽熱,這是解藥,饒了我……我不是真凶……」他一刻也不敢遲疑的遞上白色瓶子,狼狽不堪的求饒。

黑颯將白色瓶子收進口袋里,一把揪住李明德,一個力量扯下他脖子上彎月圖形的玉墜子,從系繩纏繞的花結中取出一顆極小的儀器,在李明德明了計畫失敗的原因,開始憤怒起來的時候,黑颯一個回旋踢,正中他的月復部,叫他頓時昏死過去,不過他倒地之前,嘴角那抹笑意卻極為歹毒。

黑颯手中的精巧儀器是聯合追蹤與竊听的高科技,之前在李明德被古慕天狙擊負傷昏迷時,他偷偷裝上去的,用意本只是要掌控他的一舉一動,好防範他對黑冀展開毀滅的報復行動,沒料到卻因而阻止這樁陰謀,竊錄了季悠犯罪的證據。

這次大媽栽在他手里,對她來說一定是個奇恥大辱。

他眯起幽黑的瞳眸,「這老家伙一槍擊斃太便宜他,你出個辣點子,好好折磨他一番。」

最後,他還是決定用歹毒的手段結束這家伙的性命。

「一切如你所求,補他幾槍,再把他丟進熱帶雨林,好好享受毒蛇猛獸的啃食、蟲蟻螫咬,你看這點子,如何?」古慕風吹熄槍枝的餘煙,輕柔的語氣卻令人不寒而栗。

黑颯陰沉的望著半開的窗戶,「滿意極了!至於幕後主使人,我們靜觀其變,看她如何執行後續的行動,再想法子對付。」老大若知曉大媽跟黑鷹盟的叛徒合作,唆使老家伙使用炭疽熱毒害他心愛的女人,大媽要付出的代價,肯定是她意想不到的。

「那女人精明無比且狡詐陰險,絕不會縱虎歸山,她一定會派遣殺手來暗殺你。」古慕風嘴角揚起,冷嗤道。

「鬼面嗎?小螻蟻一只,他不難搞,一舉一動已被我派人盯上。」他若有所思的說。

「反正你黑颯腦袋瓜精明得很,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應付對策一籮筐,我相信沒人傷得了你一根寒毛。」他對他可是信心十足。

「我的致命弱點你很清楚,」黑颯眉頭深鎖,語氣有著些許擔憂,「我必須盡快找到漾,老家伙交給你處置,一切按計劃進行。」

黑颯隨即十萬火急的攀上窗戶,矯健的跳下窗台,挺拔的體魄在昏黃路燈的照耀下形成一道長長的影子,躍進茂密的樹林里。

☆☆☆

夜幕低垂,轟隆隆的雷聲忽地響起。

花水漾模黑走在霧茫茫的樹林里,四下靜悄悄的,顯得一片森冷,漆黑而陌生的山路令她完全迷失了方向,她越著急,就越找不到出口,人煙罕至的山區沒有任何住家的燈光,這下真的是求救無門了……

天際劃過一道閃電,不知名的蟲鳴在黑夜中輕啼,突然間,一陣恐懼襲上心頭,她水亮的眸子透著害怕,淚珠一顆顆滾落,單薄縴細的身影像在風中飄搖的一片落葉,令人憐惜。

驀地,空曠的林野響起驚天動地的雷響,風雨隨之而來。

她驚恐無助的拚命往前跑,夜色茫茫中她被盤根錯結的樹根絆倒了,地上的碎石刺破她的膝蓋,衣衫也被樹枝給扯裂,毫不留情的畫過她細白的肌膚,留下一道道傷痕。

她狼狽的爬起,繼續向前走著,直到雙腿發疼,再也走不動。

黑暗中,花水漾只听到自己恐懼的心跳聲,她以雙臂抱住自己,立在一棵大樹下,任冷冽的風雨無情的打在她身上。

急遽的雷雨像要將大地給毀滅般狂肆,震耳欲聾的雷聲再度將她的心擊垮,她臉色蒼白的捂著耳朵,蹲到地上,心沉陷在無助的谷底。

夜變得漫長,花水漾咬著下唇默默噙著淚,頭隱隱發疼,僅存的一絲力氣早已用盡,就在她疲憊不堪之時!

「黑颯!」她絕望的吶喊,那驚懼徨恐的聲音像要震碎林野似的,臉上交織著淚水與雨水。

她腦子里轉著從遇上黑颯後的種種情境……

上天在懲罰她嗎?中了情蠱,她還有多少日子可活?

誰來救她?她逃出了魔窟,卻躲不掉魔鬼對她下的詛咒,她的生命正走向盡頭,也許沒有明天。

她相信死神會把她帶走,也許死了是最好的結局,無休無止的愛恨糾葛就會結束。

她絕望的仰起臉迎著漫天而降的雨,大有天地茫茫的感慨。

黑幕依舊,翠綠的枝葉伴著強風豪雨急速搖擺,空氣中充斥著潮濕的味道,全身被雨淋濕的黑颯,不畏風雨在這片林野做地毯似的搜索,生怕那個叫他牽念的人會因為炭疽熱毒發而昏迷在某一樹叢中。

「漾!你在哪兒?」黑颯大喊,卻始終得不到回答。

他發瘋似的四處找尋花水漾,但她像消失了般,讓他遍尋不到她的蹤影。

「漾,你到底在哪里?」他的呼喚聲?蕩在樹林間。

神情恍惚的花水漾意識不清,昏沉中,她好似听到遠方傳來呼喊。

黑颯?!

是心有靈犀,還是一場夢,所愛的人走進她的夢中?她好像夢見黑颯瘋狂的在找她,呼喚著她。

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盞燈光,光線遠遠投射在她身上,一個腳步聲漸漸的接近,她抬起眼,瞧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真的是黑颯,原來這不是一場夢?他……來了……

花水漾幽幽的水眸瞬間睜大,她看見黑颯急切的在找尋自己,大衣在暗夜里飛揚。

她勉強站起身,但她一站立才發覺膝蓋上刺骨的疼痛,令她無法移動腳步。

就在此時,雨漸漸的停了。

黑颯發現了大樹下一抹飄然的倩影,立刻朝她奔去,糾結的心舒展開來。

他喘著氣,順勢摟住她,「我找了你好久,你讓我擔心極了。」

「你怎麼會到這里來?我以為自己再也看不到你了……」盈盈的淚光再度在花水漾眼中轉著,她激動的伸出手臂抱他,倚在他胸懷中恍惚地說。

「怎麼會弄成這樣?」他的眉緊緊鎖起,死盯著她蒼白的小臉,濕漉漉的發,殘破的衣衫與一道道傷痕。

她咬著下唇默默噙淚,沒有說話。

「你知不知道,你看起來就像一只可憐的小貓,」她大大的眼中盛著晶瑩淚珠,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在他眼里,說不出有多心疼。

「而你是最愛這只小貓咪的主人嗎?」她抽噎地問。

「當然。」他一把抱起她,將她擁進自己安全的臂彎中。

「我方才有夢到你。」花水漾圈緊他,臉蛋揚起笑意。

「夢到我什麼?」他挑起眉,好奇的問。

花水漾淒美的一笑,「你在雨中,喚著我、找著我。」

「哦。」他露出呵疼的笑容,俯視懷里的她。「那不是夢,是真的,你是我的漾兒,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她凝望著他惡魔般俊美的笑,眷戀著他憐愛的溫柔。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見了,那你該怎麼辦?」她的眸光深幽含情。

原來,她知道自己中了炭疽熱!

黑颯盯著她的雙眸,沒想到她會這麼問,看她淒楚的模樣,如同秋風中顫動的楓紅,正走向最美麗的盡頭,狠狠地震驚了他。

「若你走了,那我的靈魂也將隨你而去。」他對她疼寵的一笑,深情無悔的將她擁緊,眼眶微微濕了。

花水漾的心弦被撥動了,她整顆心都受到強烈的震撼。

「真的嗎?」面對他如此的深情,她感動得淚流滿腮。

「難道你還不明白什麼叫做佔有欲嗎?」他低頭,憐愛的輕啄了下她的唇瓣,低沉的聲音似溫柔的撫慰。

不知為何這個吻竟令她感到……心碎!

「你愛慘了我,這樣不好。」她喃喃地輕語,淚水滾落而下,她的心是這般的痛,生離死別的愛,叫人怎去承受?

她的哀傷像一抹利劍刺進他心口,她這是痛楚的和他道別嗎?

「我早說過我愛你,而且愛你到天荒地老。」他對她訴說著深濃的愛意。

驀然,一顆溫熱的眼淚滴落在她眉心,她閃動長而密的睫毛,迷蒙的眼神突然轉為澄澈,有了生動的光芒。她抬眼,看見黑颯竟落下了淚,整個人顫了下,心一陣絞痛,雙眼也被淚水給淹沒。

她抬起手,拭去他面頰上的淚。見他流淚,她有種說不出的痛楚!

情蠱是種無情的詛咒,她注定不能和他相守到天荒地老……

「天若有情,天亦老。」她看他的眼神像在霧中迷了路似的,她沒資格再擁有他的愛,命運已不在自己手里。

無論她還剩多少時日,這段愛情將永遠刻印在她生命之中!

「你的樣子看起來像只垂死的天鵝。」他憐寵的捕捉她柔軟冰涼的唇瓣,這小女人用她美麗的羽翼,輕易的將他的放蕩不羈全數收服,今生只要有她相伴。

「你輕憐的愛就像天鵝湖中波光粼粼,炫惑著垂死的天鵝——」你的深情來生報答!她動容的將自己滿心的情愫化成一個輕吻,回報他的深情,將最後一句話藏在心底。

他輕柔地問她,「怕不怕?」

怕不怕死嗎?難不成,他知道她身上的詛咒?「有你在,我覺得什麼都不怕。」她喟然的搖頭。

「我不可能讓任何毒害你的詭計得逞,你對我是重要的。」她的身子輕如羽翼,他抱著她走了好一會兒便來到他的紅色跑車前,他打開車門,將她輕輕的放在椅子上,接著他從後車箱找來一條毛巾,還有一件乾淨的襯衫。

「快月兌下濕衣裳,擦乾身子,穿上衣服。」他坐進駕駛座,關上兩邊車門,開了暖氣。

「可是……」她接過毛巾和襯衫,一臉紅暈。

他的視線掃過她玲瓏的嬌軀,最後邪邪地一笑,「要我幫你?」低嘎的聲音讓她小臉頓時變得紅通通。

她被看得不好意思了。

「不、不用。」她美麗的羽睫閃動著害羞,低低的請求,「只是……你可不可以轉過身去不看我?」

「沒問題。」黑颯應允了,背過身去,現在的他什麼邪念也沒有。

花水漾火速的月兌上的衣服,黑颯卻突然反手模索上她身上那件內衣,熟練的解開銀扣,手指順著她凝脂般的肌膚往下移動,定在她腰上。

隨著他手指拂過,她冰冷的身子立即奔竄過一陣熱流,她的臉也越加紅潤,她懂他的意思,乖巧地照著他的「暗示」做,穿上那件襯衫,襯衫的長度蓋過她的雙膝,里面一絲不掛。

「我換好了。」她羞澀地垂著頭,不敢和他的眸光接觸。

黑颯轉身直視她靈氣動人的小臉,想也沒想的拿起毛巾,幫她拭乾長發,簡直就像個僕役。

花水漾悄然的瞥向他,一顆心就像傾泄的洪水般奔騰,為他瘋狂的躍動!

「謝謝你。」她甜笑。

雪白的襯衫巧映著她胸前那兩朵粉色蕾心,飄散出炫惑人的氣息,叫他這情場老手都不禁心跳加速。

「我想要一個吻不算過份吧!」黑颯扯了一抹邪氣的淺笑,他把滿腔愛意在她唇瓣化成纏綿動人的甜蜜。

昏眩感在花水漾腦子里擴散,她感覺全身的血液中有某種尖銳的痛在奔流,沖擊著她的靈魂,當黑颯放開她的唇時,她已沉陷在暗沉的世界中……

「來生我絕不離開你……」花水漾突然發出一聲囈語。

笑意自他唇線漾開,他撥開她臉上的長發,才發覺她像一株失去生命力的小草,昏迷了。

「漾!」他心疼的把她緊抱在懷里,她像羽毛一樣輕盈的身子令他痛苦萬分。

☆☆☆

黑颯打轉方向盤,把車子開進一條車道,眼前坐落著一棟兩層樓的西班牙式建築,總算回到了他的私人別墅。他把車停下,並把花水漾抱進二樓的寢室,將她放在柔軟如綿的大床上。

他替她注射由李明德那得來的炭疽熱解藥,然後自己才去梳洗一番。

而洗完澡的他,看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人兒時,擔憂的他立刻守在床邊。

翌日,晨曦刺痛了黑颯一夜未眠的眼,他深情的將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苦澀地瞅著她蒼白的面容。

花水漾昏睡了七個小時,意識逐漸清醒,她轉動迷蒙的雙眼,面色稍微恢復了紅潤。

「你醒了。」他的眸子掠過一陣放松的光芒,轉身傳喚僕人交代了一些事。

僕人立即退下,忙著去為花水漾張羅吃的。

一會兒之後——

「快把這鮮女乃喝了,我再喂你吃稀飯。」他取來桌上的鮮女乃,坐在床沿扶起她,讓她靠在自已懷里。

花水漾听話的試著喝了一口,可當溫熱的牛女乃一下肚,她一陣做嘔。

「慢慢來。」他細心的拍撫她的背。

「我不喝了,你照顧了我一個晚上,先去睡個覺吧!」她把杯子交給他,虛弱的說。

「張嘴。」他執起小湯匙,盛了一口加了小魚乾的咸稀飯,溫柔的命令道。

「嗯。」一股暖暖的熱流從她心窩里冒出來,她幸福的讓他一口一口喂著自己吃。

「你真像只滿足的貓兒。」他擁著她一笑。「還想要吃什麼嗎?」

花水漾的嘴角綻出一朵最美的笑,小聲的說︰「我吃飽了,想洗澡。」

「我幫你吧!」他抱起她走進浴室。

「怎麼能勞動你,我要自己洗……」他的話叫她吃驚又臉紅。

黑颯的嘴角掛著邪氣的笑意,「你該知道我喜歡你『勞動』我。」

「可是……這會讓你踫我的……身子。」她羞紅著臉,心跳得好狂!

「你不願意讓我踫你?」他使壞,希望她上勾。「好吧!那你自已洗,我也想洗個澡,我不介意和你分享這浴室。」

「我覺得你看起來像吃不到糖耍可惡的小孩。」她面紅耳赤的咕噥。

「打算讓我幫你洗澡,還是跟我一起洗?」他直視她的眸子有一絲笑意。

花水漾羞赧的在他耳畔呢喃,「你幫我吧!」

「等我,我換件短褲。」他走進更衣室。

黑颯換上白色短褲,不懷好意的走向她。

他放了一池熱水,解下她身上的襯衫,取了一瓢水淋在她身上。

透明水珠滑過她細致的肌膚,她美得像一個雪白的天使,更像個可口的水蜜桃……

黑颯乾咳了聲,他手中的泡綿順著她柔美的曲線擦過,很快的就在她的每一寸雪膚上刷上泡沫,再掬水為她沖洗著身子。

「你根本是上帝派來迷惑惡魔的天使。」他沙啞的聲音透露著對她深深的情意,他是那麼的為她著迷!

花水漾眼睫低垂不敢看他,臉老早一片通紅。

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柔軟的身子在他的手指滑過時不住顫抖。

猛然,一陣昏沉又朝她襲來,她眼前一黑,整個人往旁傾倒。

「你不舒服嗎?」黑颯迅速的伸出臂膀摟住她,但她卻已不省人事。

☆☆☆

花水漾昏睡了兩天兩夜,除了醫生天天來診治,黑颯更是寸步不離的看護著她,就連宮崎紗都天天來探視她。

可她一直沒起色,空氣中凝結著化不開的濃愁。

黑颯站立在一花水漾的床邊,仔細的看她。原以為她是在大雨中奔波受了風寒,可依照醫生的診療這不是感冒所引起的,然而,醫生卻診斷不出病因。

她身上炭疽熱的毒已解,為什麼她還會昏迷,始終沒有醒來?他開始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必須查清楚!

黑颯面對窗外的夜幕,撥了通國際電話給古慕風。

「有一件事十分奇怪,你听仔細了……」黑颯將發生的事情一一細訴。

「呵!怎麼會這樣?你要是慢個幾分鐘,老家伙便橫死在毒蛇猛獸中,看來,他的死刑又得延後了。」

「慕風,你還記得咱們全程竊錄的帶子中那一大段空白嗎?」

「精密儀器的音波分析,確實顯示出他們在那短短的幾分鐘內沒有任何談話,只有敲打鍵盤的聲音。」電話那頭的古慕風說道。

「這太古怪了,據我猜測,事有蹊蹺,你從老家伙身上下手,看看是怎麼回事。」他低聲交代。

「知道了。」

「你慢慢和他玩吧!」

幣斷電話後,黑颯把身子抵在牆上,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看著床上的花水漾,她沒有生氣的慘白臉蛋,讓他的心冒出害怕的感覺。

他的心萬般疼痛,唯一的念頭是——他不能失去她,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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