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妻嬌如花 第十一章 舍血救猴(1)

歲月總匆匆,無情的流過。

今年的春雨多,田里的農作物都生長得很好,欣欣向榮,沒什麼病蟲害,到了入夏刮起幾陣大風,把低窪地方的樹木吹得東倒西歪,但沒傷及農民最重要的糧田,一番搶救後又恢復了生機,稻子抽穗了。

秋天一到結實累累,金黃色的稻穗飽實得都快垂到地面,不用說這是個豐收年,人人臉上溢滿了笑意。

趙鐵牛家的一百多畝地也收成了,他留下了自用的糧食後,其余都賣了,反正他也用不到,留著也是添麻煩,那些不時上門的叔父嬸母老盯著他家糧食瞧,巴不得全搬回家。

這幾個月來變化極多,他多了個能文會武的書僮,他妹婿給的,又有當代的名師大儒教他學問,也是他妹婿找來的,還有原本的舊屋全部推倒,連同屋後的菜田和院子都改建了,蓋了二進院,前院景致不變,用來掩人耳目,後院蓋起兩層樓屋,原本的地下管道成了地龍,東邊荒地又多闢了五畝地當花圔,還多了個養藕的池塘。

門面上是普通的農莊,一道圍牆高高圍起,一進院後是文人學子的氣派,小橋流水,楊柳垂岸,一葉扁舟在池面上晃呀晃,三、兩只野鴨飛來池塘準備築巢過冬。

只是這新蓋的莊園卻極少看見人蹤,一把鐵將軍把門,十天一休沐的趙鐵牛一出了學堂,馬上被天遙宮的弟子接走,因為他們任性又不講理的宮主一天也不許他的未婚妻離開,為了讓兩兄妹相聚,他直接擄……請人入

「大哥哥,外面是不是要打仗了?我怎麼听說皇上讓公主去和親,還一嫁嫁到關外的北契國。」

鮑主和親是一種示弱的行為,表示外敵太強悍,君王太懦弱,本國兵力不足,只好以公主做為籌碼來調停,暫時趨緩對峙的局面,給雙方一個都滿意的退路,不致兵戎相向。

可是也要條件談得攏呀!一有分歧還不得立即打起來。

所以公主的嫁妝就成了朝廷注目的目標,實際上是給敵人的供奉,要錢有錢,國庫任人搬,要人有人,公主上百名陪嫁宮女,姿色皆上乘,茶、鹽、布料更不可少。

總之,跟割地賠款沒兩樣,未打先落了下風,養大了敵人的胃口,讓他們更想要多一點富饒的土地。

趙鐵花不贊成拿女人當政治犧牲品,兩國交戰關女人什麼事?上位者若能管理好一個國家,何愁外敵來犯。

「你上哪听見的事?朝廷的事我們武林人士不管,他們愛斗來爭去由著他們,反正打不到天遙山。」懷里環抱著自己的女人,天遙飛雪很認真的做著他認為很重要的事。

「話不是這麼說,一打仗就要加稅,兵不足就要征兵,我那一百多畝地才出產多少糧食,被朝廷一抽稅還吃什麼,而且我哥的年齡剛好符合征兵的標準,雖然他跟你的人學了幾套拳腳功夫,可是刀劍無眼,他那憨直的個性肯定死在前頭。」她哥的性子太直了,人家喊沖就沖,不曉得回頭。

前兩天是九九重陽節,趙鐵花特意下山祭拜雙親,途中遇上了甜水村的村民和正要去拾松果的王滿兒,畢竟是同一個村子里的人,好歹說上兩句,聊一聊彼此的近況。

趙鐵花謊稱未婚夫看她種田太辛苦,便讓她到夫家開的繡莊干活,干的是輕松的活,一個月一兩銀子,日子還過得去,吃住都在繡莊所以少回村,她哥哥一休沐便會到繡莊找她,所以家里沒有人,用大鎖鎖門防小偷。

聊著聊著就聊到朝廷最近的大事,據說生了一場大病的皇上性情大變,把他一干成年的皇子都封了王,趕到封地去,五皇子為慶王,封地慶州,七皇子為肅王,封地是苦寒的西北。

而後就有北契國的使臣進京,要求與皇家聯姻,蕭貴妃快哭瞎了雙眼也阻止不了皇上的決定,讓華容公主遠嫁番邦。

不過比較難纏的是王滿兒,她一直追問著那一天來提親的公子是誰,還不斷地拉著趙鐵花不放,說要跟著她去繡莊干活,甚至用兩家的交情逼她要為她和宮臨月牽線,促成一段良緣。

爆臨月和王滿兒?趙鐵花想都沒想過,最後借著小金月兌身,全身黑毛褪去的金絲靈猴往王滿兒臉上一撲,她頓時尖叫連連的往回家的方向跑,沒法再威脅趙鐵花為她搭橋牽線。

因為王滿兒的事,趙鐵花忘了回來後問天遙飛雪華容公主和親是怎麼回事,過了幾天她才想起來。

「征兵以民役為先,你哥現在是陳大儒的門生,算是讀書人,除非城破山河碎,要不朝廷不會征調只拿得動毛筆的文弱書生,至于你那一百多畝田玩玩就好,不用放在心上。」

在土豪面前,她連個小地主也構不上。

她不服氣的一嚷,「什麼叫玩玩就好,一年也有好幾百兩的進益,就像母雞孵蛋生小雞,小雞長大了又下蛋孵小雞,幾百兩銀子我取出一半買地,十年後不敢說良田千頃,一、兩百頃地也有吧!到時我就成了銀票迭成堆的小盎婆。」

趙鐵花不無得意的揚起下巴,像賣牛女乃的小女孩一樣,幻想著美好的將來,她相信只要不打仗,肯定有實現的一天。

「我有良田十萬頃,店鋪上萬間。」天遙飛雪如說著天氣真好的模樣,絕美容顏依舊微閉著眼。

「你有良田十萬頃,店鋪上萬間關我什麼……啊!什麼,良田十萬頃,店鋪上萬間?!」

她大叫。

「我很有錢你不是知道?」他的意思是有錢人錢一多就會做一些事,然後不小心銀子又變得更多。

「可是你沒告訴我你有良田十萬頃,店鋪上萬間。」太丟臉了,她還沾沾自喜是賺錢小能手,一年就能買上百畝土地,結果和人家一比,簡直是小表見閻王。

沒得比。

「你沒問。」他若要一一交代清楚,說到明年也說不完。

人有錢就是張狂。

「我沒問你就不會主動告知嗎?」溝通是雙向的,難道只讓她唱獨腳戲?趙鐵花忽然覺得任重而道遠。

「你想管?」有人分擔他樂意放手。

「不要。」她爽快的搖頭。

十萬頃良田有多大呀!她想都不敢想象,光是一百多畝土地她就打理得很辛苦了,希望大哥快點成親她好交手,讓倒霉的大嫂去頭痛,她偶爾鋤兩塊菜田就很滿足了。

「你喜歡我可以全部過戶給你。」反正他不缺。

聞言趙鐵花立刻露出警戒神情。「有什麼陰謀?」

「那你在干什麼?」她已經很忍耐了,而他越來越過分。

「你長大了,小花兒。」嗯!軟得像凝結的羊脂,女敕彈滑細,腴膩豐盈,手感甚佳呀!

趙鐵花眼角一抽,「你在揉我的胸。」

他聲潤如玉的呵笑。「說錯了,小花兒,是揉你的大包子,這幾月成長得蓬勃快速,大得一手無法掌握。」

不枉費他那些靈花仙草的犧牲,為了他的福祉著想,每晚入睡前一碗湯,補豐胸的,果然長勢誘人。

「你別一邊正經的說著我發育好,一邊下流的揉捏我柔弱的雙峰,你不覺得這種行為很猥瑣嗎?」他把她的身體當成他的一部分,兩人一獨處,他的手便往她衣衫里探,幾乎成了習慣。

趙鐵花不是沒抗拒過,可下場是全軍覆沒。

遇到比變態更變態的男人,她真的只有束手就擒的分,不要妄想有逃月兌的機會,她面對的是容貌、武學都絕世的高手。

有一回她說了不要,想借機開溜,這位仁兄也直接,點了她的穴讓她動彈不得,然後月兌光她一身衣物,從頭吻到腳指頭,又舌忝又吮的,弄得她嬌吟連連,哭著求他住手。

要不是她哭得太厲害,把聲音都哭啞了,他還不肯放過她,只說她太不配合了,勾引了他又不滅火。

自從那一次後,她再也不敢挑戰他狂肆自我的性子,只要順著他,凡事都好商量,他可以把人寵上天。

她就是被他寵著寵著就丟失了心,對他的感情一日比一日深,她想若失去他的寵愛,她定會委靡一段好長好長的時間。

趙鐵花不是會為男人尋死覓活的人,一段感情的結束也許會難過,傷心落淚,但在撕心裂肺的痛楚過後,她會堅強的站起來,重新過生活,用忙碌來遺忘痛苦與曾經的快樂。

這是運動家的精神,不因失敗而挫折,不因成功而驕傲,活著的每一天都是挑戰,人要為自己負責。

「要是你肯就範,我犯得著模模包子過干癮嗎?讓男人忍著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也有不滿的天遙飛雪說著埋怨,兩指捏著櫻紅頂端。

這種話是他能說的嗎?趙鐵花真想變成蠻子,一棒子敲暈他。「我才十四歲而已,你未免想太多了。」

這年紀的姑娘家若懷孕,對日後的身子影響甚大,未長開的骨盆會造成生育上的困難。

「再過幾個月就滿十五了,我記得你的生辰是二月二日龍抬頭過後的二月初五。」還有四個多月。

一看他兩眼迸出的幽光,她當下不安的戳戳他。「喂!你答應我的事不要忘記,要等我滿十六才成親。」

「可沒人說不能提早洞房。」他笑得很……美,美得讓人狠不下心揍他,誰敢毀了這份美麗誰就是罪人。

「天遙飛雪,你無賴。」堂堂一宮之主竟然說話不算話。

他笑著往她唇上連啄了好幾下。「我有說我是正人君子嗎?你也認識了我許久,什麼時候見過我依禮法行事了?」

她是唯一的例外,因為不想拂她的意,才沒當場辦了她,每每一瞧見她那雙媚得干淨的丹鳳眼,他的心就發軟,忍不住想寵著她。

「你倒給你的不要臉合理的解釋,順理成章的當起采花賊。」她的貞操可慮,他還真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人。

「采你這朵小花兒。」天遙飛雪的手往下探去,拉高她的裙子,撫著雪女敕大腿,順著腿根往上……

趙鐵花火速的按住,他一旦玩上癮了食髓知味就不會住手,「會打仗嗎?」

「不會。」她居然敢阻止他?!

「你怎麼敢肯定?」他不是朝廷的人。

「我有良田十萬頃,店鋪上萬間——」

「你說過了,然後呢?」趙鐵花是這世上唯一敢打斷他說話的人,但是她得到的懲罰是狠狠的深吻。

「你知道它們集中在什麼地方嗎?」他舌忝了舌忝唇,潤澤的唇瓣艷色無邊,引人遐思。

她搖頭。

「江南。」朱紅色的唇一啟。

江南……「魚米之鄉?」

他贊許地一點頭。「沒錯,是魚米之鄉,大景朝有一半的糧食是我的,其他歸幾個百年世家,我想賣就賣,想囤糧就囤糧,百姓有沒有飯吃全憑我一時喜好,而且……」

「而且什麼?」

什麼叫土豪,這就是土豪!狂妄得無法無天,這塊地是他的,他說了算。

趙鐵花看天遙飛雪的眼神出現令人意外的崇拜,看得他的心情無端地好了幾分,表情特別風騷。

得意的咧!

「物產豐盛自然商家聚集,南下北上的河川密布,船只暢行無阻,我們天遙宮的商道在此聚集,再順著四通八達的水路行向各地,大景朝的糧食和財源不就控制在我們手中?」

問一個國家立國什麼最重要?糧食和銀子,若沒有這兩樣東西,很快就會走向衰亡,終至消失在歷史遺跡里。

所以說,他不會讓自己的資產消亡,打仗會讓土地無人耕種,百業蕭條。「那公主和親是……」

「她太煩人了,老嚷著非君不嫁,我便成全她,嫁給北契君王。」願望達成了,該喜極而泣。

此時的東方嫣的確在哭,哭得非常淒楚,她和蕭貴妃母女倆抱頭痛哭,鬧著寧可死也不願遠嫁北契。

這話傳到皇帝耳中,皇帝便命身邊太監送來匕首、鴆酒和白綾,讓她選一樣,只要她死了就不用嫁,他這個父皇還會將她風光大葬公主陵墓。

看到三樣要命的東西,東方嫣不敢哭了,趕在入冬前發嫁北契,她特意指定蕭憐心為陪嫁,不讓她有機會靠近天遙飛雪。

不過這是一個月後的事。

「是你把她弄到北契?听說北契王快六十歲了。」華容公主才十七歲,這年齡差距實在是……

一樹梨花壓海棠,在現代的說法叫爺孫戀。

她敢讓皇上賜婚,他就敢讓她所嫁非人!「再活也沒多久了,北契有父死子承的傳統,北契罕丹太子才四十歲,不介意多個漢人妃子,她還能快活個幾十年,除非她不想活。」

天遙飛雪讓門下大總管對皇帝下毒,再讓自己人扮神醫為皇上治病,為了求藥,皇帝就得求助天遙宮。

而他免費贈藥的條件是將華容公主遠嫁北契。

只是在醫治的過程中,幾名皇子自個兒找死,以為皇帝時日無多了,便私底下小動作不斷,而且有志一同的想讓皇帝早日歸天,買通了宮女、太監,在湯藥里多加一味。

這件事當然瞞不過向來多疑的皇帝,等他龍體一康復即下旨封王,將心有不軌的兒子們全打發得遠遠的,以免就近看了心煩。

「自己長得太禍水還不許人垂涎……」趙鐵花心里多少知道華容公主對天遙飛雪的情意,但有些事不能讓,感情是專一而絕對的,她沒雅量,也不賢慧,根本不準備和別人分享一個男人。

男人犯賤,離開便是,何必陷在一段無望的情愛里,男人不愛了就是不愛,再多的甜言蜜語也是包著糖衣的毒藥,引著人一次一次中毒更深,終至走向自我毀滅。

「嗯——你說什麼?」看來寵得還不夠,她有不滿了。

天遙飛雪抱起懷里的人兒,走向一旁的軟榻,瘦而精實的身子將她壓在身下,雙手在她腰間游移。

「啊!你別又……又發情了,待會兒控制不住可不要怪我……唔!你屬狗的呀!吧麼咬人,你看都紅了……」怎麼在那里留下牙印,衣服領子根本不夠高,遮都遮不住。

「來,我看看,多吻吻就不紅了……」他說著拉下她秋衫,吻上瑩白鎖骨,再把肚兜的系帶解開,一口含住櫻紅莓果,又吮又吸的揉搓圓潤女敕肉。

「不……不要……會疼……你輕點……我不是你的仇家……」咬那麼狠干什麼,發育中的胸部會痛。

「不高興,沒有誰該為誰守一輩子,情濃時,我們就愛得濃烈,濃情轉淡時,咱們各自別過身,不要有誰辜負誰,相愛是心甘情願的事,不要最後因愛成仇。」愛是美好的一件事,不該被褻瀆。

「相愛是心甘情願的事……那你愛我嗎?」黑眸轉為深幽,深深地凝望她。

「現在愛。」她認真回視。

「以後就不愛了?」他略有不快的咬她細肩。

趙鐵花低聲吟哦,「那要看你有沒有變心,你若變心我便不愛,我為什麼要愛一個負心漢?」

「如果我一直只有你一個人呢?」他輕語呢喃。

她抬頭吻上他下巴。「那我就愛你到死。」

「好,成交。」他愉快地笑了。

原來他就愛她爽利的個性,抬得起,放得下,有江湖兒女的俠氣,亦有小家碧玉的柔情,為愛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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