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搞逆襲 第7章(1)

「什麼?所以你需要我幫你這種忙?」

有沒有搞錯,他不是為了一個溫柔似水的酒店妹劈腿,買金子,買鑽戒,還向銀行借錢付了新屋的頭期款,準備和他的小甜心共築愛巢,怎麼現在跑來向她喊救命?

她臉上有寫看「以德報怨」嗎?還是她頭上有光環,看起來像聖母瑪利亞?

不過看張志輝一臉驚魂未定又快哭的模樣,她還真硬不下心腸拒絕,畢竟兩人剛交往的前幾個月他真的對她很好,任勞任怨又風雨無阻的接送,讓她小有感動,對人性恢復一咪咪信心。

要不是劈腿被逮個正著,他們倆應該還會在一起,她提分手時他都哭了,明顯舍不得這段感情。

算了,當是對「前男友」的補償,他是最後一個,還完了就兩清,她的感情也就順了。

算命師說的--消、業、障。

「我也是沒辦法,當初她纏上時,我當是飛來艷福,整個人被她牽著走,她要什麼我就給她什麼,誰知是禍不是福,我把老虎當成貓了,一我受不了她的凶悍,後來認識了新女友,想和她分手,她不要……」

「你是說,你又交了新女朋友,但是你那個酒店妹不肯跟你切,要你繼續跟她交往?」這種劈腿男也有女人搶著要?

張志輝苦著臉。「嗯,我的新女友是教美術的小學老師,秀氣害羞又靦腆,薇拉她太強勢了,小真不是她的對手……

「等等,我記得你劈腿的女人不是這名字,你到底背著我連劈幾女?」何桃花眉一揚的問,她是吃了多少暗虧?

「那是花名,她改名了,從娜娜改成薇拉,我沒騙你,就只有她而已。」他劈得戰戰兢兢,一個就折騰他半條命了,哪敢再二劈、三劈。

「好吧,我暫時充當你正牌女友的檔箭牌,等你的惡夢相信你又和我復合後,她會少找你一些麻煩。」活該,看他以後敢不敢再劈腿。

他一听,頓時松了口氣。「桃花,真是太謝謝你了,沒有你的幫忙,我和小真的感情肯定走不下去。」

她輕哼,「別謝得太早,如果對方拿刀來砍我,我會把你推出去檔刀。」

張志輝仙汕的模頭干笑,不敢說一句不。

薇拉是酒店小姐,他和她交往了之後才知道,當時他心里就有些不開心了,雖然她床上功夫過人,但是因為工作關系,她不只有他一個男人,也許是沒愛她愛到骨子里吧,他仍有芥蒂,就有分手的念頭。

可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從他身上撈到不少好處的薇拉哪肯放過他,她像蜘蛛精一樣的纏著他,要人也要錢,逼得他快精盡人亡,散盡家財。

好在他的前女友是「悍婦」,薇拉曾親眼見過桃花的厲害,因此稍微忌悍,听他說兩人復合了,也沒像之前纏得緊,只撂下話要他小心點,她身邊有「兄弟」置看。

酒店里通常會有保鏢、打手保護旗下的小姐,他是正正經經工作的上班族,難免畏于黑社會勢力。

「啊!對了,桃花,你吃了沒?上次的風味雞你一直贊不絕口,我們再去吃一次,我請客。」張志輝眼中沒有昔日的熱切,只有朋友的單純。

誰說情人分手一定要反目成仇,換個身份往來反而更自由。

「‘幸福之家’太遠,開車要一小時,不如找間附近的餐廳,能吃飽就好。」

如今不是男女朋友了,她也不好意思讓他太破費。

「好呀,你無肉不歡,不然看看有沒有牛排館或是火烤兩吃的火鍋店,我記得你愛吃……」

「油花多的牛五花肉。」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一說完又因彼此的默契而相視一笑,先前的不太愉快頓時煙消雲散,一笑泯恩仇。

人和人的關系真的很微妙,前不久還恨得想砍了的前男友,現在瞧瞧也沒那麼壞,在沒結婚前,人人是自由身,有權利選擇想要的對象,最多能說他定力不足,禁不起誘惑,一不小心走錯了路,犯了不夠專情的錯。

而在她的感情路上影響最大的不是道德標準,而是困住她二十幾年的心魔,他們會劈腿,有一半是她的責任。

何桃花在用餐的同時才想通這道理,和前男友心無芥蒂的吃飯,不再是男女朋友才更能說出心底的話,張志輝侃侃而談曾經的過往,由他口中,她察覺自己做錯了什麼。

原來不是對方愛不愛的問題,而是她害怕受傷害,所以她先傷害別人,以愛為名要求男友們忠實,卻又把他們遠遠推開,讓愛她的男人無所適從,不知該怎麼愛她。

有的干脆放手,另找合適的對象,有的不死心,非要堅持到底,但是人也有疲累的時候,因此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尋求慰藉。

所以她的感情不順是自己造成的,她的確虧欠了這些前男友,明明不愛還同意交往,她累他也累,兩個身心俱疲的男女哪還談得出感情?當然是各自負心。

和張志輝毫無顧忌的談開後,何桃花的心情豁然開朗,當不成情人還是朋友,兩人聊得開懷,還喝了點小酒。

趁著酒興,這對化干戈為玉帛的前男女朋友興起惡作劇念頭,故意你儂我儂的出現在薇拉面前,一副不能沒有彼此的模樣,存心要她知難而退。

最後仗看酒膽,何桃花啪啪地賞了薇拉兩巴掌,警告她離她男朋友遠一點,否則她見一次打一次,打到她變成豬頭。

「哈哈哈,原來打人這麼痛快,難怪有人看人不順眼就賞人巴掌,于很痛,可是心里很爽……」不是只有她挨打,她也是會打人的。

被張志輝送回家的何桃花有些醉了,她將鞋子拎在指尖,踱著腳學芭蕾舞者走路,興致一來還原地轉圈圈。

「是呀,我看薇拉的臉都歪了,看你的眼神充滿懼意。桃花,你有大姊大的氣勢,連酒店小姐都怕你。」希望這招有效,薇拉以後不會再纏著他。

「那當然,放心,我罩你,我是爸媽不要的小孩,不自立自強不行,不想被欺負就要學著凶悍。」

外公外婆老了,照顧她已經很吃力,更逞論保護,她的童年是在恥笑中度過,明里暗里不知受過多少欺凌,但她咬著牙從不訴苦,因為她從小就知道除了自己,沒人會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護她,所以她必須獨立。

「桃桃花,你走歪了,這邊才是你的家,你干嘛去按別人家的門鈴。」早知道她酒量不好,就不讓她喝酒了!張志輝嘆氣。

「呃,報復。」她看似醉了,卻略略笑著俏皮的一眨眼,眼眸清亮得仿佛天上的星星。

看著她按著電鈴不放,他趕緊把她拉開。「瘋女人,我可不想陪你去警察局待一夜,小真還在家里等我。」

一提到新女友,張志輝滿臉春風,笑得傻乎乎的,雖然和對方認識不久卻是一見鐘情,兩人已有結婚的共識,一等薇拉的事了結便步入禮堂。

「你別想開溜,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有需要我陪你,我要是被警察捉了,你得陪我打地鋪。

何桃花勾住他脖子不放,臉湊得很近,眯起眼警告他要像個男人,別想過河拆橋。

「哎呀!輕一點,別勒死我,我還要留著命娶我老婆……」張志輝忽地沒了聲音,兩眼睜得圓大,指向她身後的人影手指顫抖。「那……那是人吧!他怎麼站在你家門口,一臉要殺人的模樣。」

「什麼人,你眼花……呢!是我家鄰居……穆顧問,出來散步呀!天氣正好,曬曬月亮吸點陰氣,常保健康……」她松開他,轉頭一瞧,有些口齒不清的說,咯咯咯直笑。

「是靈氣。」張志輝小聲地糾正。

「管他陰氣還是靈氣,走路運動有益健康,我們不也一路走回家,走了快……我看一下表,嗯!快兩個小時。」咦!月亮會分身,分裂成兩個,還一直晃,晃得她頭暈。

「桃花……」

壓在身上的重量忽地一輕,張志輝納悶地往那位鄰居看,一張陰郁面孔嚇得他差點腿軟。

「你讓她喝酒?」穆幽華噪音陰沉得令人發寒,牢牢將何桃花摟在懷中。

「我……呱,是紅酒,她說想嘗嘗看……」吃肉配紅酒,很正常。

「喝了幾杯?」再質問,冷厲的眸光幾乎要瞪穿張志輝。

「三杯還是四杯……我看她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想喝就讓她喝,雖說他們交往時,他從未見過她喝酒。

「你不知道她是一杯醉嗎?」醉了會做出瘋狂事,把人逼瘋,穆幽華一股氣無處發。

他是上回裝醉時發現她這種毛病,她光聞他一身酒氣就醉倒了,因此趴在他胸前睡了一整夜,期間還爬起來對他又模又親,等他起了反應想玫城掠地時又昏睡不起,讓他飽受的折磨。

「她……」張志輝頗為無奈,一杯醉跟千杯醉有什麼差別?瞧她精力十足,誰看得出她喝醉了。

何桃花是越醉越清醒,她不能控制的是行為,先做了再說,其實腦子比誰都清楚。

「我醉不醉關你什麼事?你的態度給我好一點,不要隨隨便便就威脅我的男朋友,你太過分我可是會揍人的。」她用力戳看他胸口,戳得手指頭發疼。

「你的男朋友?」臉色頓地一沉,穆幽華深幽瞳眸眯成一條線。

「怎樣,犯法嗎?你有女朋友,我有男朋友,我們都是成雙成對的,誰也不落單。」她也是有人陪,不一定非他不可。

「你們復合了?」他問得很輕,內心妒火和痛苦在翻騰。

「是呀!今天,我覺得他還不錯,比起某個滿嘴謊話的詐欺犯,他的表現誠實多了。」

「我沒有騙你……」他這些日子的作為還不能取信她嗎?原以為自己築起的是堅固的城堡,實際上卻是沙堡,一個沈坷坷就催毀了他的努力。

何桃花手一揮,手上的鞋子差點揮上他面頰。「你可以放開我了,我的男朋友在看著,我不希望他誤會你和我之間有什麼。」

別把他扯進去,不誤會,不誤會,他樂見其成,看出兩人的不對勁,何桃花分明是在鬧瞥扭,又跟以前一樣,一遇上事情就退縮,張志輝悄悄地後退,打算讓小倆口好好談。

「沒有嗎?」穆幽華臂肌繃緊,勒住她月復身。

她呵呵地笑出來。「頂多是前男友的關系,還能變出什麼枕樣嗎?我何桃花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前男友。

「他曾經對不起你,你還願意原諒他?」是什麼改變了她的想法。

「人非聖賢,誰能無過,他答應我不會再犯。」他們聊到,他不再劈腿,為了他新女友,所以她說的是事實。

「而我沒犯過一絲錯誤,為什麼你判我出局,不肯讓我走進你的心?」穆幽華說話的聲音很沉痛。

沉默了許久許久,連張志輝什麼時候離開也沒人在意。

何桃花才緩緩開口,「大概是愛和不愛的差別吧!我們分開太久了。」

「你愛他?」他不信,他所認識的桃花對愛情的要求太嚴苛,根本容不下一點污痕。

她沒回答,只仰頭望月。「只要是能讓我快樂的人我都愛,我討厭一個人被遺忘在角落痛苦。」

「小桃……」原來他又傷了她,一段單方面的錯愛竟是她傷痛的來源,即使並非他所為。

看來他要盡快打發艾琳娜,讓她不再死命糾纏,否則他追愛的路還很長,且布滿荊棘。

「我腳痛,想回屋。」

穆幽華目光深沉地望著她,幽然一嘆。他直接把她抱起進門,熟門熟路來到她房間,將她放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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