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你跟我,
能有美麗的人生,
我不介意搞破壞,使手段,
說什麼也要爭取,
讓你成為我的另一半。
一回到飯店,舒璽馬上打開電視讓蔣善文看鎖碼頻道。
問題是,蔣善文一看到那個畫面,馬上就把電視關上。
舒璽氣得哇哇直叫,連忙又把電視打開,還好、還好,影片還在。她拍拍胸脯,暗自慶幸,倏地,她突然想到讓她膽戰心驚的罪魁禍首。
「你、你說!你為什麼要把電視關了?你知不知道在飯店里看這種鎖碼的片片是要付費的耶!」
「我才要問你,你有事沒事干嘛放這種片子來看?」蔣善文卻比舒璽還來得凶。「你不知道這片子看了會讓人產生嗎?」
「人家就是要讓你有咩!」舒璽毫不避諱地說出她真正的意圖。
「嚇!你還是想要跟我做是不是?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你這樣縱欲過度,會傷到我們的孩子。」蔣善文光看到片子的前頭便已欲火焚身,可卻又礙于舒璽有孕在身,害他壓根不敢動她一根寒毛,可她現在居然膽敢來挑釁他的怒氣,他終于忍不住狠狠的把她訓了一頓。
舒璽一下子矮了態度,放軟了身段,討好的對蔣善文說︰「沒有啦!人家又沒有想要做,人家只是想幫你紓解紓解嘛!你看,你那麼久沒有嘿咻咻,一受到刺激就變成這樣……要知道,憋久了是會傷身體的耶!我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
嗯~~她說得倒是合情合理!蔣善文胸中的怒火立刻平息許多。
「可你有孕在身,我又不能做!」他也很想,可他不能啊!
「我……」舒璽才要開口。
蔣善文馬上警告她,「不要告訴我,你可以跟我做喔!」他是絕對不會動她一根寒毛的──當然,前題是在舒璽還沒生下孩子之前。
「我又沒有要跟你做~~」她囁嚅的說,心底無奈的唱起太委屈,這樣她要怎麼樣才能懷孕嘛?
「那你還挑起我的,你是存心想害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你是我老公,是我的阿娜答,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人,是我……」她很狗腿的拍著馬屁。
「說重點。」蔣善文不耐煩地打斷舒璽喋喋不休的贅詞。
「你──是我最愛最愛的人,我怎麼可能會害你呢?」舒璽還是找個空隙把話給說完。
「重點,重點啦!」蔣善文又對著舒璽吼了。
「好咩~~人家就要說了咩!吧嘛這麼凶、這麼不耐煩地催人家呢?」舒璽嘟著嘴,小小的抱怨了一下。「重點就是我有萬能的雙手呀!」
舒璽笑得極為曖昧,她問蔣善文說︰「親愛的老公,你知道萬能的雙手能做什麼事嗎?」舒璽的雙手晃啊晃的,直在他的面前招搖。
萬能的雙手能做什麼事?
蔣善文的眉頭一皺,回答道︰「煮飯、洗衣、拖地,做家事。」
「哎喲~~你一點都不羅曼蒂克,再想想。」舒璽又秀出她美麗的十根手指頭。
「馬殺雞?」他試著從別的方向詢問。
「不是。」
「帶小孩?」他試著想像她當媽的模樣。
「不是。」
「寫字?」
「不是。」舒璽愈听臉愈沉。拜托!這些事大人小孩都能做,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不要再猜了。」
他若再猜下去,難保她不會吐血身亡。「我是說……我可以幫你DIY啦!」
……
舒璽一時被他急切的舉動看傻了。
蔣善文覺得很不好意思。「我不該貪圖享受的……我、我幫你擦擦。」
「不要!」舒璽把蔣善文的手按在她胸前,不讓他從她的身上擦拭掉他的「精華」。
這精子可是她好不容易才要來的,她絕不讓他貢獻給衛生紙或是垃圾桶,她要把它們搶來當她的孩子。
「不要擦!」她很堅持的表達她的意願。
「可是……」
「不管!」舒璽不讓蔣善文替她處理善後,腦子里也快速的在想法子,企圖留住可以制造孩子的小東西。
「蔣善文,我問你,你知道什麼是泰國浴嗎?」哇~~她想到了絕妙好計!
「知道啊!」
「那你洗過嗎?」
「當然沒有。」他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兒郎,她是把他想成什麼了?所以,他沒好氣的否認道。
「那我幫你洗好不好?」這就是她的方法。
「你會?」
「對呀~~人家以前去過泰國,看過泰國浴的洗法耶!」這樣胡亂掰,他會不會不信?
「可是……這樣會不會太委屈你了?」此時,他滿腦子裝的都是黃色思想,完全將理智擺兩旁了。
「不會啊!這些是阿娜答你的精華,我愛它們都來不及了,怎麼會覺得委屈呢?倒是你──你為了人家懷孕的事,遲遲沒有辦法解決……我、我……覺得很內疚呢!」
「為了補償你!我做一點小小的犧牲又算得了什麼?」舒璽推了蔣善文一把,讓他的身子往床上躺去。
……
而舒璽呢?拜托!她才不管泰國浴真正的洗法是怎麼洗哩!她只想早點得到蔣善文的精子,早點懷他的孩子。
舒璽腰肢款擺,不斷的想用月復部的力量把蔣善文的精子全給吸進她的子宮里,因為,那里有她的卵子正在等著呢!
耶~~她可以如願懷孕!
※※※
舒璽度完蜜月,一回到台灣,馬上去找房世伶,請她替她診斷,看她有沒有懷孕?
而房世伶卻給舒璽一個青天霹靂的答案。「沒有!你沒有懷孕。」她說得斬釘截鐵。
「什麼?沒有!怎麼會呢?不是體外受精也能懷孕嗎?」舒璽很確定她有听過這樣的新聞。
「小姐,體外受精的機率很小耶!」房世伶真想拿舒璽的頭殼去撞牆。
「小遍小,但機率也是有的不是嗎?」
「是是是,你說的都有理,但是……我的姑女乃女乃呀!你難道忘了一件事嗎?你的經期才剛過耶!」
「請容我提醒你,小姐,那時候還是女孩子的安全期好嗎?只要在安全期,縱使是不戴,直接射精在女生的體內,那也一樣不會懷孕的好嗎?」房世伶沒好氣地邊解說邊猛搖頭。「真不知道你這幾年的護理課是怎麼讀的,連在安全期時不會懷孕都不知道!」她也未免混得太凶了。
「嗚嗚嗚……你怎麼這麼凶?我沒有懷孕都已經很委屈了,你還要這麼凶……這麼凶的罵我?」
舒璽當場就哭給房世伶看,嚇得房世伶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我不凶你就是了,你別哭好不好?」房世伶趕緊翻出面紙,抽了幾張遞給舒璽擦眼淚。
「好、好……那、那我、那我不哭……」舒璽一抽一抽的啜泣著。「但是、但是、你、你……要幫我一個忙、一個忙。」
「什麼忙,你說。」她幫就是了。
「就是、就是跟我演一出戲,騙、騙蔣善文說、說我……雖然懷孕了,但是、但是還是可以……做的事啦~~」舒璽邊說邊啜泣。
「不行!」房世伶想都不想的便一口拒絕。
听到房世伶說不行,舒璽趕緊把眼淚、鼻水收一收,不再裝哭了。「為什麼不行?」她凶凶的質問房世伶。
「因為蔣善文認識我呀!你忘了!你結婚的時候,我是你的伴娘耶!如果這種騙人的話是由我來說的話,你想,依蔣善文的聰明才智,他會相信嗎?」房世伶小小的夸獎了蔣善文一下,舒璽馬上就得意忘形得忘了今夕是何夕。
就是因為舒璽的腦袋里裝的都嘛是漿糊,她才會傻傻的順著房世伶的話點頭說︰「對喔!我都忘了蔣善文認識你,知道你是我的好朋友,這樣一來,由你來演這出戲,說服力就不夠了。」
「就是這樣。」房世伶猛點頭,深怕舒璽會把她拖下水。
「對了!」舒璽想到另外的好法子了。「你可以叫你哥來幫我呀!」
「我哥?」
「對呀!就是那個暗戀我一、兩年,始終得不到我,有一次,他終于鼓起勇氣跟我告白!在被我拒絕之後,還是不肯死心的那一個呀!」舒璽努力的回想著N百年前的陳年往事。
「小姐,你瘋了嗎?我沒有半個哥哥愛上過你耶!」房世伶沒好氣的吐槽。拜托!她家都嘛是具有純種高貴血統的種,哪可能會眼楮糊到蛤仔肉看上舒璽這個小笨蛋?
「有啦、有啦!就是那一個呀!有沒有……」舒璽皺緊眉頭,努力的回想,想了老半天,她才說︰「就是那一個叫什麼延的呀!」總算被她想起來了。
「我二哥房世延!」
「對對對,就是他。」舒璽听到熟悉的名字猛點頭。
而房世伶早就瞪大了一雙眼楮,不可思議地開口道︰「拜托!我二哥什麼時候猛纏著你不放呀?分明就是你當時暗戀我二哥,猛纏著他不放才對吧?」舒璽怎麼能顛倒是非,把假的說得跟真的一樣呢?
「是嗎?」怎麼跟她的記憶不太相同?
「對,而且你的情書還是我轉交的,有一次你還央求我,偷我二哥的照片賣給你,一張五百塊。」房世伶為了自家哥哥的名譽,不惜將當年的糗事拿出來提醒舒璽。
「五百塊?!那很貴耶!你那時候怎麼那麼壞呀?趁火打劫!」舒璽的心思一下子全都回到從前,她立刻卷起袖子,打算跟房世伶算帳。
「我那時候很缺錢咩!而且──奇怪?事情都隔了那麼久,你現在才翻什麼舊帳啊?!」房世伶真的會被她氣到吐血。
「對喔!我現在應該在乎的是蔣善文不跟我嘿咻咻才對,哎喲~~不管啦!反正你讓你那個二哥來幫我忙啦!」舒璽使出賴皮手段。
「如果他不要呢?」
「那你就告訴他……」舒璽停了一下,心里淨想著陰險、狠毒的計謀。
有了!
「你就告訴他,他如果不幫我,害我得不到蔣善文,讓我被蔣善文休了,那我就要換個人愛。」她的小臉馬上掛起一抹粉邪ㄚˋ的笑容。
「你想愛誰?」房世伶的眼皮突然一抽一抽的,不知怎地,她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換愛你二哥啦!」
「我二哥!」房世伶嚇得尖叫了。
「對啦!」舒璽笑得可樂了,這是她想到最狠毒的報復方式。「看你二哥還敢不敢說不幫我的忙!」
※※※
房世延當然不敢說不。
當想年,舒璽才國中二年級,便對他展開纏人的攻勢,那時候舒璽才不過十四歲,他便招架不住;如今事隔五年,那小妖女的纏功鐵定更上一層樓,他又不是不想活了,哪敢拒絕舒璽的請托?
房世延幾乎是想都沒想便點頭答應了舒璽的要求,幫她來演這出爛戲。
得到房世延的首肯後,舒璽死拖活拖的把蔣善文給拖到婦產科。
「你拖我來婦產科做什麼?」蔣善文本來是抵死不肯來的。
「看醫生呀!」
「我一個大男人,干嘛看婦產科醫生?」蔣善文轉身就要走。
舒璽卻死命的拉著他,不讓他離開。
「人家是想讓你听听醫生的意見,省得我每次找你做的事,你總是推三阻四的,怕我們動作太激烈會傷到孩子。」
開玩笑,她好不容易才勸動房世伶的哥哥,要他幫她這個大忙,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讓蔣善文說走就走,壞了她大好的計畫。
「走啦、走啦!就進去一下下嘛──」舒璽拖著蔣善文進入看診室。
房世延早就在里面等著他們兩個了。
當他看到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大男人被舒璽拖進來時,房世延便開始竊笑不已,他心中正暗自慶幸自己當年逃得快,要不然,這會兒被整得很慘的人搞不好有可能會是他這個大男人呢!
「嗯、嗯!」房世延清清喉嚨,笑著問舒璽說︰「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
「你告訴他。」舒璽努努嘴巴,要房世延告訴蔣善文,「我們可以做的事,對不對?我們行房不會影響到胎兒對不對?」舒璽問得很直接,一點都不含蓄。
房世延忍住笑,嘴角都憋得快抽筋了,而蔣善文則是被舒璽的問題給糗得差點抬不起頭來做人。
「你怎麼問得這麼直接?」蔣善文忍不住偷拉了舒璽的衣角一下,小小聲的怪她不注意用字遣詞。
「又沒有關系,他是婦產科醫生耶!女人的什麼東西他都看過了,問做不的事對他而言是小case啦!他早就司空見慣,不會在意的。」舒璽要蔣善文別在這種小事上頭斤斤計較。
「我們現在問的是正事耶!對不對,醫生?」舒璽轉過頭看著房世延,用凶惡的目光威脅房世延不許說一句不中听的話,否則,他的下半輩子就得全賠給她。
這事事關房世延的終生幸福,他不得不謹慎。
他清清喉嚨,表情正經的告訴蔣善文,「這位太太說的對,你們在這段期間確實可以正常行房。」
「不會影響胎兒嗎?」蔣善文狐疑地問。
「哎喲~~人家醫生都說可以做了,當然就是有把握不會影響到胎兒嘛!」房世延還沒來得及回答,舒璽就搶著說話。
蔣善文狠狠的瞪了舒璽一眼。
看到蔣善文的歹臉色,舒璽喳呼的嘴才乖乖的緊閉上。
房世延看到舒璽遇到克星而一副沒轍的模樣,心里暗暗叫爽。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有機會看到舒璽這只孫猴子乖乖的,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的畫面耶!
這場面真是有趣。
房世延含笑以對的看著舒璽,欣賞起她氣嘟嘟地噘著嘴的俏模樣。
蔣善文覺得這名婦產科醫生還真是有點變態,老是盯著他的老婆笑,也不怕會失禮。「醫生,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他粗里粗氣的開口說話,不悅的表情堂而皇之的全掛在臉上。
房世延這才收回笑臉,回答道︰「你的疑慮是沒有必要的,這位太太肚子里的胎兒很健康,你們正常行房是不會出任何問題的。」他照本宣科地背完舒璽要他說的話。
說完,他還沖著舒璽展開一抹曖昧的笑。
蔣善文眼尖地看到了。
這個不要臉的醫生,竟然敢跟他的老婆打情罵俏、眉來眼去的,而且,居然還是當著他的面!
他媽的,他當他是死人喔?
蔣善文氣死了,馬上就拖著舒璽往外走,頭回也不回的離開婦產科。
舒璽被莫名其妙的拖著走,心里很不舒服。「蔣善文,你干什麼啦?你別拉著我走那麼快呀!」
听到舒璽的抱怨,蔣善文倏地停下他急促的腳步。「怎麼?你舍不得離開是嗎?」莫非她也喜歡那個可惡的醫生?
「我哪有?不不不!是我為什麼要舍不得離開?」她抓到他的語病。
「為了貪看那個婦產科醫生啊!」
「我哪有貪看他啊?」她是在跟房世延打Pass啦!
「你剛剛跟他眉來眼去的,還敢說沒有?」蔣善文氣急敗壞的指控道。
「亂講,我哪有跟他眉來眼去的?!嚇──」舒璽突然想到一件事,她看著蔣善文,突然笑得極為曖昧。
「你這麼看著我干嘛?」
舒璽用肩膀去頂蔣善文的肩,開心的問︰「說,你是不是在吃醋?」她得意極了,忍不住笑得三八兮兮的。
蔣善文會承認他在吃醋才有鬼咧!
「你想太多了。」
「那你剛剛怎麼擺出一副臭臉?」一定是她想的那樣啦!
「那是因為我討厭那個醫生看你的樣子。」蔣善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發什麼脾氣,但他就是不能容忍別的男人亂對他的老婆笑。
「你無端端的干嘛討厭人家?人家他是醫生耶!」
「就因為他是醫生,像他剛才那樣看你很不應該,他難道不知道你是別人的老婆嗎?」蔣善文一說到房世延,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他這樣分明就是在吃醋嘛!
「──還有,你以後別來這家婦產科做產檢了。」他不要舒璽再跟那個庸醫見面。
「為什麼?」
「因為那個醫生看起來就像個庸醫。」蔣善文不惜在他人背後說小話,企圖污蔑那名醫生。
「怎麼會?」房世延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急診室里的春天」里的那個喬治克隆尼,像是醫術好得不得了的醫生耶!
「醫生是不能光看外表的。」蔣善文對舒璽諄諄教誨。
舒璽很受教地問︰「那醫生要看什麼才知道他的醫術好不好?」
「看候診室的人數啊!你也不仔細想想,剛剛我們去那里的時候,沒有半個人等著候診,就只有你一個病患。你一去就能看病,足以見得那個醫生只有你一個病人。」蔣善文愈掰愈順口──
「這樣不好嗎?我們省得等啊!」人家房世延是外科醫生,為了應她的要求,才演出這出戲,他今天還是特地跟他爸爸請假不上班,把他的外科診療室的門牌換掉變成婦產科的耶!為的就是不要讓他們等太久。
蔣善文罵了舒璽一聲,「笨!沒有病人的醫生,足以見得他的醫術不高明,所以才沒有人找他看病,我建議你以後別來這家醫院做產檢了。」
「那我要去哪一家?」
「隨便都可以,當然啦──更好的話,就是找個女醫生。」這樣他比較放心。
「為什麼?」
舒璽追問,為的就是想听蔣善文說一句甜言蜜語;但是,蔣善文就是不講給她听,只是隨便回答了一句,「這樣比較好啦!」
好什麼好?舒璽一點也不懂,但──無所謂,她只要能拐蔣善文去做的事,那她才不掛心這些芝麻綠豆般的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