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傲妮是個變態——這是小鷹的研究心得。
不過她比全傲妮更加的變態!嘿嘿,因為她正津津有味的看著眼前的活秀,難得唷,有人願意讓她見習一下欲愛交歡的技巧,她得把握這個大好機會,用功的學一學。
孟人宇卻是尷尬得滿臉通紅,雖然他只有赤果上半身。「傲妮,夠了吧?難不成你真的要和我……」
「怕了?」壓在他身上的全傲妮氣扭了嘴角,「你是怕她不再愛你吧?」
「應小姐愛的是歐陽大哥!那個大庭廣眾之下的擁吻是假的……」
她不想听,扭動著身體,啄吻了下他的嘴唇,挑逗的邪媚勾笑。
小鷹打了個呵欠,「喂!快點呀,壓這麼久卻還不干嗎很無聊耶!」
一听,怒氣全被勾起,全傲妮離開身下的紅蝦男人,橫眉豎目的瞪著小鷹。
「別瞪了啦,我曉得你的眼楮比我大。」這女人居然命人把她的雙足用繩索綁在椅腳邊!哼,她的尊主人還不曾如此虐待她哩。
「把他也綁起來。」
「是的。」兩名黑手黨份子利落的執行命令。
孟人宇傻眼了,「傲妮,你怎麼……」
「為什麼不?誰惹我不快,我就讓誰不好過!孟人宇,你以為我愛你會勝過愛我自己?我對你只是新鮮,因為我所交往過的男人還沒有像你這德行的。」
小鷹憐憫的斜看他一眼,「別太傷懷,惹熊惹虎都好過惹到壞女人。」
全傲妮沖過去甩了她一巴掌。
「喂!」小鷹氣極了,若不是雙手也被捆綁在身後,她一定回送這女人兩個耳光。
「拿刀片過來。」全傲妮豁出去了,她的嬌貴身份哪容得下挑釁。
小鷹暗叫聲慘,完了完了,這個綠眼珠的瘋女人神經失常了。
「你別亂來,我的主人是歐陽尊!嗯,不對,他很有可能娶我,所以我的靠山很強、很硬。」
手持刀片的她尖笑了下,「歐陽尊從不曾和女人傳過緋聞,或許他是同志,也或許他藏了秘密情人。總之像他那般如神只的男人,萬萬不可能眼瞎心盲的對你動心,你是稍具姿色,不過還不夠格吸引那個酷帥總裁。」
孟人字大喊,「傲妮,不能傷害她!」
「你替她說情?你很在意?好,我就傷害她來懲罰你的出軌。」
突地,小鷹的嘴巴被一旁的黑手黨捂住,她驚惶得心髒都快要沒力氣跳動了。
刀片滑割過她的臉頰,她吃痛的掉出眼淚。
全傲妮仿佛陷入亢奮的情緒中,她手中的刀片忽輕忽重的往小鷹的頰面上割劃著。
「嗚……」天呀!好痛好痛!小鷹的淚掉得更凶了。
「把你的臉劃花,這可比殺了你有趣。你說你是歐陽尊的奴隸,OK,我倒想看看當他看見這麼丑陋的你時,會不會嘔吐。」
有病!小鷹張口奮力咬住捂住她嘴的手,口一獲自由她立刻朝全傲妮吐口水。
只見她完美的妝被她的口水糊成一片,小鷹跟著用力的大聲嘲諷,「你現在的樣子才叫人惡心!尊不會唾棄我的,因為他買下我的那個時候,我的丑髒臭樣他早已經領教過了。」
「賤女人。」全傲妮一把抓住小鷹的短發,「敢吐我口水!好,明天我立刻把你賣到人口販子手中,就不信你還有好運氣,遇到像他那般的買主。」
當她左手扯著小鷹的頭發,右手的刀片高高舉起的時候,突地一顆子彈貫穿她的手腕。
「啊!」她往後倒下,被她揪扯住頭發的小鷹連人帶椅的也要跟著跌趴下。
一只臂膀及時搶救了小鷹!
她抬起眼,淚光閃爍中她看見她的尊正在……哭?!
「是幻覺嗎?」她嚶嚶啜泣起來,臉上的傷口沾染到咸咸的淚水,更痛得她哇哇大哭。
「小奴隸,不是幻覺,是真實的我,擁有你人生所有權的歐陽尊!」他將捆綁著她的雙手和雙足的束縛解去。
「尊……」他是她的英雄,他來救她了。
他愛憐的撫模她的短發,看著她滿臉的血跡,心疼欲碎。「你一定怕極了!」他一想到她所受到的傷害,眼神立時染上噬血的狂暴。
「嗚嗚……你來了就好……只要你在,我就不怕……」她撲進他的懷中,淚涕和面上的血濡濕他的深藍色風衣。
他將她緊緊擁住,他差點即可能失去她。這時候的他較她更為恐駭和軟弱。
望著兩人深情的背影,全傲妮強忍著右手腕的劇痛,嘶喊道︰「小約,叫那些黑手黨的人把他抓起來!」
「全小姐,你重金禮聘的白種人全睡死了。」
她瞪向聲音來處,一位看來斯文,穿著白衣白褲和白色風衣的男子,正站在玄關處擦拭著銀亮色的特殊管子。
她正想叫罵的當口,眼角余光瞥見已經趴倒成一列的黑手黨份子。
「你!你們……」怎麼可能!不過是瞬間,十來個高壯男人全部被解決!連掏出槍都來不及?
「我自我介紹,敝人是在尊集團里做苦工的,名字叫沈光罩,專長是在十秒鐘內連續發射二十支麻醉槍藥。奉勸你一句,以後不要再花那種冤枉錢,太浪費了。」
「可、可惡……」她輕輕的低吼。糟了,她手腕內的子彈如果不盡速取出,右手一定殘廢。「快把我送到醫院!快啊!」
沈光罩撥一撥額前的落發,送給這個白痴的美艷女人一記嘲諷的笑睨,「你以為華人所創造的金融王國尊集團是軟柿子嗎?在紐約這個大隻果都市里,黑白勢力通常是一體的,唉,你惹到尊,廢一只手算是大幸了。」
此時歐陽尊打橫抱起小鷹,經過全傲妮身邊時,他渾身上下所散發出的殘戾血腥氣息,令她不禁猛打哆嗦。
但是他好性格,也好性感!她從未見過這種冷到可以迷暈人的男人。原來這就是享譽美東的尊啊,比起以往她在財經雜志上所見到的他的照片,更添百倍魅力。
她強烈的覺得自己愛上他了。
「尊……嗯,可……可不可以送我去醫院,我的右手快……」她擅長的嬌膩語氣,一對上他的深沉眸子就完全施展不出來。
他對她邪勾一笑,「我會送你一個紀念。」讓她也嘗嘗刀片割劃過臉頰的滋味。
不知為何,她感覺自己似乎快成為急凍人。她開始悔不當初了,如果早知道歐陽尊是這般氣勢駭人的男人,她寧願去招惹中東的恐怖份子。
沈光罩一邊架起呆滯的孟人宇,一邊好心的告知全傲妮,「你的父親大人恐怕會把你掃地出門,如果活不下去可以去當高級妓女。但是切記,妓女和千金小姐的身份可是天差地別,你可得忍氣吞聲,委屈點嘍。」
「為什麼我的父親會趕我出門?」
「因為尊會無所不用其極的讓銀行團抽掉全先生的銀根周轉。我猜想,全先生可能會氣得腦血管迸裂吧。」
「啊——」
全傲妮不禁狂亂的尖叫起來……
包餐廳,有的,包女人,多得是;包醫院?呃,尚未听聞。
但是歐陽尊硬是把一間私人綜合醫院給包下了。
小鷹甜甜的笑說︰「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運的奴隸了。」
他深深的瞅住她,無法言語,因為他的心正滴血似的刺痛不已。
突然,她的笑容有點兒勉強,眉峰也緊緊鎖起,他緊張得立刻按下緊急鈴。
小鷹不知怎麼回事,竟打起顫來,「一下子好冷好冷,又一下子好熱好熱。」
日理萬機、大風大浪都闖過來的歐陽尊真的慌了、亂了,他失去平常的冷靜,無奈的只能將她擁在胸前,傳送自己的體溫,暖和沁出汗珠的她。
「尊,我會不會死?我覺得我快死了。」抖著聲吐出話,她的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急狂的心跳頻率。
「不準胡說。」
他在害怕嗎?她覺得他的呼吸紊亂不穩。
「可是我真的……」
「住口,應小鷹,你再胡說,相不相信我會打你?」
「信。」好凶。她是受傷的人呀,他沒有溫柔以待,居然還吼她?
主治醫生和醫療群很快的沖進病房,他們膽戰心驚的連忙察看她的狀況。
歐陽尊走到一旁,一臉凝重的等待著。
「歐陽先生,應小姐可能是細菌感染。」
「前一個小時送進醫院時,你們是在給我打馬虎眼嗎?」
他淡漠的語氣中有著令人不寒而栗的肅殺味道,醫療群有志一同的,頭幾乎垂到胸前,不敢吭聲。
「有危險?」
靶受到閻王般氣息的主治醫生無言的在心里哀嚎,真正處于危險中的是他啊。他頭皮發麻的回答,「必須觀察一段……」
「劈啦」一聲,歐陽尊手刀一擊,居然把門給劈成兩半。
他沉聲道︰「如果她有什麼意外,我要你們全部拿命來賠。」
「是、是,我們立刻安排應小姐住進加護病房。」反正醫院中也只有這一個病人。
小鷹的嘴唇因為忽冷忽熱的關系而發抖著,然而她心里卻是甜蜜的,原來,他很有當黑社會龍頭的料……
而且是最俊美、最性感,也最陰冷的狠角色!
她想安撫他,要他別為她擔心,因而故意轉移話題,「你怎麼知道我在那間別墅而去救我?」
「有人泄露這個消息給我。」
「哦。」她點點頭,然下一瞬她的眼中立即蓄滿淚水,她的身子好難受,她努力的不讓淚水滑落,怕他又吼她。
「怎麼了?」他克制著內心的擔憂與懼意。
「沒……沒……」嗚,他的臉色好可怕。
他因為心急而提高音量,「應小鷹!你說。」
好歹她是病人,他一定要這麼凶嗎?嗚。「臉頰的傷口會疼……」
之後,她即陷入昏迷中,高燒不退,急忙被送入加護病房。
聞訊而來,站在加護病房外頭的賀品萱早已哭成淚人兒。
「我當她是我的孩子啊!是上帝憐憫我,送給我的女兒啊。」
歐陽尊閉上泛濕的眸子,他輕擁著母親,讓她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許久,他充滿痛苦的低沉聲音緩緩逸出,「先回家,這里有我。」
「讓我待在醫院陪她,好嗎?」
苞隨而來的旺伯建議,「不如讓老夫人住在特別房里,大少爺不是包下整家醫院?」
歐陽尊想想也好,便安排母親住下,自己則守護在加護病房外。
小鷹臉色蒼白的躺在里頭,她的額頭和雙頰都覆著紗布,看起來虛弱得令人心憐。
想到她所承受的劇痛煎熬,他血液里的殘忍因子急欲爆發。
他命人把孟人宇送回西岸,並且喝令他不得再接近小鷹一步,否則他八條命都不夠死。
「醒來,小奴隸!你還欠我一百五十萬美金。」
他忍不住心痛的握拳往牆上槌去,指間立即汩汩流下血絲,而他不輕彈的男人淚也奪眶而出。「歐陽青青已經死了!那個冒牌的歐陽千金居然就是應小鷹。」
電話那一端傳來抽氣聲,「你們是蠢人啊!現在才查到,還敢夸耀自己的能力。」
「老板,實在是因為我們獲得的線報是錯誤的訊息……」
「沒用的混蛋!」
「對不……」
「不用向我對不起!立刻把應小鷹帶回台灣,如果我的財團毀了,你們也休想好過!」
「但是歐陽尊分分秒秒的守在她身邊,他可是得過徒手搏擊冠軍杯,而且練得一手太極陰陽掌功夫。最難的是尊集團的勢力強大,屬下擔心還沒有上飛機便被殺了。」
「如果五天後我沒有見到應小鷹,你和你的家人等著投胎轉世吧。」
「姜老板……」
橫豎都可能由人間蒸發啊!只有拼了。
小鷹昏昏沉沉的蘇醒過來,她嚶嚀一聲,小臉痛得皺成一團。
「小鷹……」
溫柔的急切呼喚使她眼睫一掀,是賀品萱。
「感覺如何?傷口還痛嗎?」每一個字、每一句問話都是賀品萱身為母親的如焚憂心。
小鷹想坐起來,一聲冷喝嚇住她。
「躺好。」
哦?門邊的俊挺身影不就是她的尊主人嗎?他面無表情的盯視她,眼神卻灼燙了她的心。
這男人好討厭,分明關心極她的安危,可卻總是像頭暴怒的黑豹,他對她的溫柔少得很可憐。
賀品萱安撫著她,「乖,你剛醒過來,尊是擔心你體力不支。」
是嗎?她視線移向門邊,意外的瞧見他似乎紅了臉。
他也會害臊?!小鷹嘴角輕含笑意,朝他勾勾食指。
歐陽尊皺皺眉眼,這小女人以為她在叫喚小狽是不?
然他還是走向病床,酷酷的俯首睬她。內心暗潮洶涌的感情讓他完全掩飾住了。
小鷹輕笑道︰「哥哥,你的樣子好像四十八小時沒睡了。」
賀品萱插口,「正確的說法是七十五個小時。自從你和孟人宇甩掉阿里和阿郎搞失蹤的那個時候,他便沒睡。」
「好可憐。」她疼惜的直盯著他,而他無可奈何的任她嘲弄。
賀品萱模著她的頭發,「尊已經知道一切了,你不必再叫他哥哥。」
她不好意思的仰看他,「抱歉哦!我真的不是當氣質名媛的料。」
他聳聳肩了,「反正你永遠是我的人。」
皺皺鼻,她悶悶的在心里咒罵他,沒有發覺他說的是「人」而不是「奴隸」。
賀品萱笑得闔不攏嘴,「不過,你還是得叫我一聲媽咪,我們說定的對吧?」
「可是人家才不願意娶我。」小鷹對歐陽尊吐吐舌頭。
那個「人家」竟然不否認,不反駁她埋怨的嬌嘖。
她不禁咄咄逼人的問︰「尊主人,你說你愛不愛我?」
四周一片沉默,只有空調的輕輕運轉聲。
「如果你還是擺酷,我會恨你的。」
依然寂靜無聲。
賀品萱不知該如何是好,一個是令她驕傲的出眾兒子,另一個是她喜愛的未來媳婦人選。
處于這樣僵持的對峙之中,她吶吶的開口,「他臉皮薄,呃,他沒談過戀愛,所以……小鷹,別為難他了。」
「不!」小鷹也倔了起來,「我就是要問個明白。我跟他每晚都抱在一塊兒睡覺,不可以這樣不清不楚的。」
賀品萱不禁搖搖頭,這個冷酷兒子,一向沒有人敢觸其鋒芒,惟獨小鷹。也好,總是要有人來挫一挫兒子的傲氣。
冷冷的聲音響起,「看來你的身體復元得非常快,說話的力氣十分有勁。」
「別轉移話題!你回答我啊,這可是我最後一次問你。」如果他連一句甜蜜的許諾都吝于給予,她怎麼可能相信他是愛她的?
令人窒息的一刻,凝結的空氣里清楚的听見三顆心快速跳動的聲音。
他的話從齒縫間生硬的迸了出來,「我愛你,可惡的奴隸。」
小鷹怔了怔,她一邊掉淚一邊嬌羞的微笑,「我也愛你,主人。」
歐陽尊離開醫院回家休息了。
也許是因為賀品萱的勸言,他已經七十六小時未曾闔眼!也或許是因為愛的「逼供」,讓他吐露出愛語,羞赧得難以面對他的小奴隸。
而感覺好似戰勝的小鷹則是足足笑了一小時,她的幸福洋溢感染了每一個人。
所謂的每一個人包括醫生和護士們,以及笑得闔不攏嘴的旺伯。
最為欣悅的莫過于賀品萱。
「多喝點湯。」她像是哄嬰兒似的輕聲細語。
小鷹指指自己的小肚月復,「我都吃得肚子鼓起來了,好像青蛙耶,又不是坐月子得拼命的吃補。」
「傻孩子,你受了傷,又驚嚇過度,一定得補一補。」
「媽咪。」
「別撒嬌,除非你不認我這媽咪。」
「OK。」小鷹只有高舉雙手投降了。
她乖乖的喝著湯,心中的甜蜜濃得化不開。
「嗯哼。」賀品萱突地跌倒在地上。
小鷹忙抬起臉,詫異的看見一個高大的「人妖護士」。
「失禮了,應家千金。」對方粗嘎的聲音帶著得逞的笑意。
她來不及按緊急鈴,頸項一疼,便失去意識……
小鷹無法置信的看著陌生的四周,這是哪兒?為什麼她會在這兒?
揉揉酸痛的頸項,她想起那個人妖護士,還有歐陽伯母也不知有沒有事?她立即跳下小床想離開。
窄小的門倏地開啟,她和一個矮壯的男人打了照面。
「這是哪兒?我可以離開吧?」
男人歪歪的咧開大嘴巴,「這里是旋風號,一艘大船。而你不能離開。」
「船?」
「對,我們現在在海上,你逃不掉的,除非你想成為海龍王的女兒。」
不會吧?!他抓她干嗎?呆愣了好一會,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們是不是抓錯了人?我只是個沒有人權的可憐奴隸。」
「應小鷹,今年二十二歲,大學剛畢業,是台北社交圈出了名的邋遢名媛。因為逃家,成為被拍賣的奴隸。」
她暗自咋舌,這家伙居然把她調查得一清二楚,那麼他們真的是沖著她來。
鎮定,她告誡自己。「既然知道我是身不由己的奴隸,就應該知道買下我的男人有多麼厲害吧。趕快放了我,否則我的主人脾氣可是……」
「歐陽尊的確很厲害。」
「既然知道尊是我的主人,還不害怕?我可是他花高價買得的,他絕不會讓他的大錢就這樣失蹤!」
「可惜我們現在在大海上,他再神通廣大也查不到你的下落。我的老板傷透腦筋,才想到用大船把你送回台灣這方法。」
「台灣?」她抱著小小希望,「你是我老爸派來的對不對?我老爸思女心切,加上和我失去聯絡,所以四處打探我。」
「小鷹小姐,你未免太天真了。你家應老爹恐怕還以為你正在環游世界,另外你別忘了,你的逃家之舉讓他非常震怒。」
「那麼你的老板是誰?」她可不曾和人結過仇怨。
「到了台灣你就知道了。」
歐陽尊出動各界勢力,幾乎把紐約給翻遍了,卻仍找不到他心愛的小女人。
此際,他眼底的狂風暴雨令人顫抖。
旺伯一直自責,「都是我不中用!大少爺,求你罰我吧,老夫人遭襲昏過去,小鷹小姐失蹤,我……」
一旁正以電腦查詢資料的沈光罩自安慰,「這不能怪你,整家醫院上上下下一堆人居然沒人發現應小鷹被帶走,可見得對方是有備而來。至于昏倒的老夫人已無大礙,多加休息就好。」
「是我,該死的!」歐陽尊瘋狂的亂了神色,「如果我不離開醫院,小鷹絕不會被帶走!」
伸伸懶腰,沈光罩涼涼的諷刺,「這麼在意你的小奴隸?看來尊集團即將有個總裁夫人嘍。」
「查你的資料!」
噢,見色忘友的大總裁。「拜托,我這個同窗好友兼員工已經不吃不喝不睡了許久,這也就算了,我的雙手打字打到快抽筋,兩條腿也跑得快斷了,你不如一刀殺了我吧。」
歐陽尊一瞪,大有把怒氣發泄在他身上之勢。
眼看哥倆好的兩人似乎要大打出手,旺伯連忙道︰「現下最重要的是找回未來的少女乃女乃,我怕對方又是一個瘋婆子,一旦傷害了……」
「膽敢傷害我的女人,我會讓對方嘗嘗地獄的滋味。」他不排斥大開殺戒,必要之時,他會讓對方的親人全部陪葬。
他從不濫傷無辜,但這並不代表他血液里的殘邪不復再現。
年少時,他可是黑暗惡勢力組織的特攻隊成員!
瞥見他面上戾色的旺伯非常不中用的暈倒了。大少爺一向酷峻,但是這種血腥表情,他還是第一次有幸見著。
沈光罩連嘆幾口大氣,「好可怕唷,我也想暈倒。」眼稍唇角的笑意卻顯示不是這麼日事。
「查一下海路,包括私人游艇和豪華客船。」陸和空都尋不到蛛絲馬跡,惟一的可能即是海逃。沈光罩一副欽敬佩服的表情,手指不停的連按鍵盤。
沒多久後,他大叫,「查到了!有一艘叫旋風號的船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