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這兒啊!」雨桐斜觀著他,故意裝作不在乎的問道︰「你剛才和霓雲談什麼?」
劭閔輕笑,「你可以和我進車里談一下嗎?我有重要的事同你說。」他指指停靠在一旁的中軍一跑車。
雨桐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她輕輕頷首坐進車內,而劭閔由另一邊上車,上車後便直盯著她瞧。
她瘦了,是因為車禍的緣故嗎?僅是一場車禍就讓他倆距離更遠,她全然忘了自己嗎?同樣的容顏,同樣的讓自己心悸啊!
劭閔語氣不穩的問︰「你還記得我嗎?」一只手懸在半空中想撫模她的臉頰,卻又有些猶豫。
雨桐知道這件事對他很重要,她鄭重的點點頭。「我真的沒見過你,也不知道你是誰。」霎時,她似乎看見他眸中一閃即逝的傷痛。
劭閔悲哀的看著她茫然的眸子,它曾經是盈著愛意凝視自己的啊!猛然,那夜她車禍受傷前的眸子又浮現在腦海。
懊死的!柯劭閔,你傷得她太重了,無怪乎商霓雲會用如此防範的態度對待你。
這是我唯一感謝那場車禍的地方。因為我不要她記起你,不要看見地連睡夢中都淌著淚。商霓雲歇斯底里的那段話在他的腦海中不停地重復。
是的,或許這是上天給他的一次機會,一次贏回她的愛的機會。
不讓她帶有任何傷痛的回憶是好事!瞧她一雙眸子水靈靈的盯著自己,劭閔輕纏住她的秀發把玩。
雖說是好事,他心中卻無端地泛起漣漪,不想讓她離開自己身邊的念頭竟是如此強烈,但是又該如何將她從此留在身邊?
對了!何不告訴她,自己是她老公。他倆本就是未婚夫妻,又有夫妻之實,何況萬一她懷孕了可怎麼辦?
一切似乎是那麼巧合,至于結婚證書,就想個方法騙她簽字吧!這一切都為了愛她。劭閔如此告訴自己。
「我是你丈夫啊!難道你真的忘記我了?」劭閔捧著她粉女敕的臉說。
雨桐杏眼圓瞪,不能置信的想搖頭,卻被他的手鉗制住。「不可能的,不可能,霓雲根本沒告訴我,你騙我,如果你是我丈夫,為什麼我不認識你?」她指控似的反駁。
劭閔波光流轉著懊悔。「我們是一見鐘情,繼而閃電結婚,知道的人並不多。因為口角,所以你開車出去,結果發生車禍後,記憶中獨獨遺忘了我,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雨桐瞪著黑眸,雖然她沒有任何記憶,但無端的風卻將心湖吹皺,她哀怨的看著他,「真的嗎?」
劭閔明白她問什麼,連忙執起她的手,「這是我雷度龐貝伯爵家的傳家之寶,你真的是我老婆。和我回去好嗎?」
雨桐在他真誠的凝睞下,心神一眩,緩緩點頭。
這一點頭仿佛魔杖,一掃劭閔眼中的陰霾,露出向陽似的燦爛笑容。「你答應了!答應了可不能反悔。」他欣喜若狂的輕吻她。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似的一吻,卻讓雨桐感覺像是觸電一般,居然渾身麻麻酥酥的。
當她回神,正好對上一雙打量的眸子。
天啊!窘死了,她居然對著他傻笑。
「我拿便當上去了。Bye!」她打閉車門想溜掉。
倏地手臂被捉住,雨桐再回過頭。
「你拿上去後下來,我帶你去吃飯。」他真舍不得她消失片刻。
「不用了,我有買便當了。」她提起手上的兩個便當說道。
「不行。你瞧你;瘦巴巴的,還老吃些沒營養的食物,病體初愈,也不吃些營養品,我帶你去吃大餐。」他乘機捏捏她的粉頰。
「什麼沒營養,這是雞腿飯咆!」雨桐試著對劭閔說明。
「和我去吃飯不好嗎?」
被他突然這麼一問,雨桐本能的聳聳肩,「不會啊!」
「那就對了,我等你。快點下來!」不等雨桐反應,他硬推她下車。
雨桐一愣一愣的走進大樓。他真是霸道,難道就不會說他喜歡和她用餐嗎?說不定自己還會挺高興的請他吃一頓。
☆☆☆
雨桐無聊的模模桌邊的絨布塊,眼楮動也不動,一看就知道是在發呆。
打從被他接回來之後,他老當自己是琉璃似的捧在手心,連她要去上班也說她手不方便,最好「待」在家中,結果她真的快「呆」了。
劭閔每晚回來便對她噓寒問暖的,簡直疼她入骨,問題是,他送她上床後便出去了。有時候應酬到三更半夜,她真懷疑是否自己魅力不夠。
思及此,她暗下決心!今晚是個很好的開始。
☆☆☆
雨桐一雙晶瑩的眸子直盯著牆上的時鐘,現在已是凌晨一點多了。
他做什麼大生意去了!她不相信辦公大樓現在還在上班,畢竟下屬不是機器人,看他鐵定跑去鬼混了。
突然傳來的開門聲令她驚覺他回來了,好像進了書房。
一身睡衣的她也不披上睡袍便奔出去。書房半掩的門透出微弱的光線。
丙然在書房。
她裝出一副深閨怨婦的哀怨狀,以不大不小的力氣打開門。
劭閔明顯嚇了一跳,回頭看見是她,似乎放松卻又緊張的走過來。
「怎麼了?額頭痛還是手痛?」他將她攬入懷中,仔細的審視她。
雨桐搖搖頭,表示沒有。
「那你怎麼爬起來,都凌晨一點多了。」劭閔的指責語氣中帶著憐惜,他輕輕為她撥開落在額前的發絲。
「人家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著。我們來聊天好不好?」
劭閔無限柔意的對上她希冀的目光,她這陣子確實悶壞了。
「你想聊什麼?星星、月亮?」
「才不是。我想問你……你是不是有外遇?你不用馬上否認,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會無理取鬧,我們可以平心靜氣地討論,我有三個提案——」她舉起手指,正要開始說。
「天啊!是誰告訴你這種荒唐的事。哦!我非宰了他不可,是誰告訴你的?」劭閔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
「你別激動,你看你嘛!你老三更半夜回來,又不找我,根據我看電視得來的結論,你八成外面有所‘寄托’。」
「電視?」劭閔的口氣充滿不可置信,仿佛不知道電視是啥東西。
「就是黑色外殼,播放各種節目的——」雨桐像小老師似的解釋。
「OK!我知道電視是什麼。問題是你不是很少看那些愛情倫理大悲劇的嗎?」
「無聊嘛!總不能每天對著牆發呆吧!」
「以後別看那種東西,看多了,人都跟著神經質了,而且還得到一些不良影響,從明天起我早點回來陪你。」
「那我可以跟你去公司嗎?」她的小臉寫著冀望。
「得寸進尺哦!」劭閔語氣中含著屈服的意味。
「沒有,丈夫陪太太是天經地義的事,說得寸進尺太差勁了。」
「你哦!別的不會,就最會撒嬌進而達成目的。」
「好不好嘛?!人家在家里好無聊,你又不準我整理家務,整天作白日夢是會提早得痴呆癥的地!何況到公司去,我還可以幫你跑跑腿、送迭文件,如何?」雨桐將雙手圈住他的頸項,毫不明白這動作太引人遐思了。
一種她特有的青草馨香撲鼻而來,令他好想將臉埋進她的頸窩里。
劭閔心不在焉的回道︰「你是我老婆,怎麼能讓你當小妹,而且你跑來跑去我也不能安心……天啊!你搞什麼?」他猛然拉關雨桐的手,身體立刻緊繃起來。因為她剛才手不安分地直在他身上撫模!
雨桐無辜的扁扁嘴,「你上衣扣子很稀奇嘛!借玩一下。不過,你胸肌挺結實的。」說完還證實性的戳一下。
劭閔簡直快瘋了,他很久很久沒跟她在一起,又怕她會被他的熱情嚇到,所以一直抑制自己的欲念。
無奈現在她坐在他身上,不停的蠕動改變姿勢,手還不安分的直朝他身上模。
看來他得提醒她別持虎須。
「別亂來,也不要試探我的忍耐力,小女孩。」他的聲音喑啞,充滿。
他這番警告的話卻惹來雨桐強烈的抗議,「我不是小女孩,我已經二十六歲了,有的女人在我這年紀時都有小baby了。」
劭閔邪邪的盯著她,壞壞的笑道︰「你是在提醒我該給你一個小baby?」
「我挺喜歡小孩的,不過你行嗎?」她將上身貼著他的胸膛。心想老婆誘惑老公應該是對的。
一身軟玉馨香,害得劭閔低吟出聲,「我不想趁你失憶時佔你便宜。」這時候還說得出如此正氣凜然的話,連劭閔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可是有時候我可以感覺到我似乎曾經將自己完全交付給你。」雨桐皺著眉頭,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劭閔噤聲,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說是的,你將自己完全交給我,而我卻也傷你最深,所以我怕……怕自己不夠柔、不夠好,怕自己又傷了你?
他低頭看同樣不語的雨桐,她正一臉疑惑,雖然如此,那副里依然能牽扯出自己心底深處的溫柔。
迸人有為尋找一份執著的愛而遺憾至終,紅塵滾滾,世上的人兒何止千萬,他卻何其幸運的能擁著自己心愛的人在懷。
一種感動、一種激動令劭閔將雨桐突然摟緊在懷中。「雨桐,以後不管你是否恢復有關我的記憶,我只要你記住一句話︰今世我們注定要廝守一生。」
至情至性的話讓雨桐差點灑淚,她仰著頭,在他的下巴印上真摯的吻。而劭閔也沉淪在愛情海里,隨性所至的尋上雨桐的唇。
久遠的熱情一下子宣泄而出,雨桐被他激烈的吻攪得全身火熱。
劭閔急切的想將她揉入自己體內,想讓她了解自己心中的渴切。
水ru/相融所產生的熱量四放,不一會兒兩人默契的分開。
冷空氣中,雨桐一點兒也不覺得冷,因為她全身燥熱。天啊!她好像快被煮熟了。
當她一對上劭閔的眼,少女的嬌羞使她低下頭。
他眼眸深處跳著火焰,她知道是一種的渴求。
「我可以把你的目光當成渴求嗎?」雨桐低聲輕問。
一雙迷蒙的眼更令他全身一顫。「天啊!你這小女魔,你奪走了我的呼吸,你牽動了我的靈魂。我這麼說你滿意了嗎?」
女性的虛榮驅使雨桐粲然一笑。希臘神話中的蛇魔女也是如此妖嬈又純真吧!難怪男人會如飛蛾撲火的甘願成為她的俘虜。
劭閔猛然將她一摟抱起。「我該尊從女性的希望了,而你——我的老婆說上床了。」他用腳踢門。
在往臥房的途中,只听見雨桐嬌俏的笑聲,但不會兒便轉成熱切的呻/吟……
月光皎潔的灑在屋內,外面雖冷寒,屋內卻寫滿旖旎風光,原來這一切都是月娘的賜與,只因為有情人都應成眷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