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電波 第九章

「現在讓我們來持續追蹤昨日新聞。首先是素有金童制作之稱的孟玠與旗下女藝人爆出丑聞一事,今天正好是孟玠與黎甄回國之日,他們才剛踏入國門,即遭到一群記者包圍訪問,以下就是我們今天采訪到的畫面——」

女主持人話鋒一轉,導播立即切入采訪畫面。

盛夏呆立在屏幕前,看著制作小組人員拿著麥克風追逐緋聞男女主角。

從畫面上可以看到,孟玠一臉不悅的護衛著黎甄出關,戴著漁夫帽的黎甄像個小女人般依偎在孟玠身旁,寬大的帽子遮去她的大半面貌,惟有那縴細的身材可瞧出她的身份。

看著孟玠為黎甄擋下媒體,一句恕難奉告扔給各家媒體後,帶著黎甄快速通關,一步出出境大廳,便與媒體展開了追逐戰。

最後畫面跳至孟玠與黎甄兩人先後上車離去,留下面面相覷的一干媒體。

盛夏臉色泛青地緊盯著屏幕上插報的一切,小手隨著觀看報道而在不知不覺中緊握成拳,一點一滴的怒火在心扉間聚成團團大火,一路自心間延燒至全身各處。

「呃……」艾妮謹慎的與她保持距離,小聲勸慰︰「小夏,你也是媒體人,該知道緋聞通常都是不可信的……」

「他摟著她一路出關!」她氣紅了雙眼,晶亮雙瞳燃著無法撲滅的漫天怒火。

艾妮搔了下後腦,連忙扯出一個借口︰「呃……那是因為……因為孟先生要保護他的旗下藝人嘛!」

「有必要保護到這地步嗎?」盛夏渾身發顫,激昂的怒火熊熊環繞于周身。

「呃……」艾妮第一次感到辭窮的困窘,「或許……孟先生有難言之隱。」

「他會有什麼難言之隱?」火氣霎時狂飆,盛夏雙眼冒火厲聲質問。

艾妮猛地被駭到,見著了盛夏那副惡鬼模樣,不禁膽怯地咽了咽口水,「那個……小夏你……你冷靜一點,搞不好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樣……」

盛夏向前一步,繼續逼問︰「那又該是怎麼樣?」

「我……」艾妮沒膽的退一步,欲哭無淚,「我!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幫他講話?」該死的孟玠!竟敢欺騙她!

「我……我……」艾妮支支吾吾,努力找一個合理的台階下,「我不希望你們失和嘛!常言道……勸和不勸離……」

「來不及了!」咚的一聲,盛夏充滿憤怒的小拳捶上桌面。

艾妮瞪看著盛夏,第一次發現還是平日率直的盛夏可愛點兒,現在被怒火妒神附身的盛夏,好……好可怕喔!

看看她那張寫滿怨氣及憤懣的面容,她已經可以猜想到孟玠與黎甄的下場了。

「你別多事!到今天我已經看清楚了孟玠的為人!這個大混蛋!」砰的一聲,另一記小拳又捶上桌面。

「小夏,你千萬不要太沖動……」艾妮腦子掠過一堆安慰文字,「感情就是這樣,你看開點兒就沒事的……」

「我為什麼要看開點?」盛夏用力一個跺腳,心有不甘的咬咬下唇,「孟玠他明明跟我保證過的,他怎麼可以欺騙我?」

「或許真是你誤會了……現在事情真相未明……」

「我看得清清楚楚!」盛夏一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迅速地收拾好東西,抓起了隨身皮包往門口大步踏去。

「小夏,你要去哪兒啊?」艾妮在她背後小聲低問。

「找孟玠算賬去!」她將皮包往肩上一甩,堅定決心不容更改。

看著她昂首闊步離開辦公室,艾妮這才緩緩接續未吐出的話語︰「那個……小夏,我們還沒有下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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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顧路上行人投注而來的驚恐眼神,也將他們那副紛紛讓路的模樣拋至腦後,盛夏挾帶著一身陰寒肅氣,鎖定目標,直直往前走去。

鈴鈴鈴……皮包內傳出一陣手機聲響,她態度沉著的拉開皮包,拿出手機貼上耳,口氣不佳的出聲︰「喂?找誰?」

「你火氣真大。」孟玠先是愣了下,這才慢慢出聲,「誰惹到你了?」

「就是你!」盛夏毫不客氣地對著手機大吼。

「我想大概也是……」孟玠說得好無辜,「小夏,你先消消火……」

「你現在人在哪里?」盛夏不理會他的未完之語,直接奪走主權,「辦公室?」

最好是在辦公室,因為她人就在往辦公室的路上,不想白走這一段憤怒之路。

「不是,我人現在正在飯店……」

「哪一家?」她再度截話問。

孟玠嘆了口氣,可想象出她此刻火冒三丈的模樣,「小夏,你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很生氣?」

「不然呢?你還想听我笑呵呵的恭喜你找到新歡了嗎?」天下男人一般黑!

「小夏你誤……」

「哪家飯店?」她臉一黑,沒心情听他沒誠意的解釋,要嘛就當面跟她說個清楚!

孟玠遲疑了一下,這才說出了飯店名。

「你等著!」我馬上就去找你算總賬。盛夏在心底補充。

「小夏,你……」

「想交代遺言就趁早!」

「記得不要帶凶器過來,否則我怕飯店保全人員不會讓你進來。」孟玠唇邊漾起一絲笑,幾乎可以猜想得到她的下一步動作。

「混蛋!」盛夏忍無可忍的低斥一聲,「有種你就不要給我跑!」

「我在這兒等你。」他也正好要找她解釋,以免她誤會,但……她早就誤會了。

「好,你就給我好好等著!」撂下惡狠狠的警告,盛夏索性按下結束通話鍵。

當她把手機扔進皮包時,這才發現壓在心上的重石,因他捎來的一通電話而有了松懈跡象。

她一點也不意外孟玠對她有如此大的影響力,早在她發現對他產生感情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將是個失敗者,再也無翻身之力。

深吸口氣,盛夏強迫自己接受眼前的現實,不論這樁緋聞是真是假,她都要去弄個清楚,要從孟玠口中獲知一個答案。

一個他愛不愛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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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玠收了話,將手機小心妥善放置于桌面上,眼底及唇邊還含著未散笑意。

「制作,你就這麼在乎及珍視盛小姐?」始終坐于角落沙發上的黎甄,將他的每個舉動、神情看得分明,心有一點點刺痛。

孟玠轉過頭來,僅有的一絲笑意漸漸消失無形,「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不希望他人過問。」

「制作的意思就是……」她將雙腿曲起,用縴細的手臂輕輕環抱住,小臉蒙上了一層憂郁,「我不夠格介入你們之中就對了。」

「黎甄,你現在的處境已經夠糟了,有必要反過來探討我的問題嗎?」孟玠背倚著梳妝台,口吻輕淡間帶點嚴肅。

黎甄不悅地噘嘴,「制作,你對我就只有公事公辦的想法嗎?就連你護著我出關、上車,甚至帶我來飯店,這全都是因為……」

「我在保護商品。」

黎甄先是呆了下,隨即露出悲傷苦笑。「我就知道……制作才沒那麼愛護我,至少從你把我送到飯店來後,馬上聯絡盛小姐這一點看來,我就知道她對你是特別的,而我……什麼也不是……」

「黎甄,你太妄自菲薄了,對我而言,你很重要……」

「重要的商品。」她淒涼掀唇,「那你為什麼不召開記者會,解釋我們之間的關系和夜宿一事?」

「時機未到。」黎甄是他預定推出的重要商品,成品未完全包裝好,豈可輕易推出市場?「記者會一定會開,只是要看好時機。」

「若是時機運用得當,還可以借著這樁緋聞當助力,徹底將我宣傳出去?」慢慢的,她開始模清孟卅的想法了。

打從一開始,他便將上司、下屬的關系分際清楚,他早已在他們之間劃下了一道鴻溝,他不會違反規定跨過來,而她也跨不進他的內心世界……

「你要這麼分析,我也不反對。」孟玠低頭看了看表,暗暗衡量了下時間。

毫無須警的,黎甄突生不滿,沖動地自沙發上跳起,抬頭挺胸昂聲道出心意︰「制作,我喜歡你,一直都對你抱有好感!」

孟玠只是淡然的抬頭看她,緩緩地扯出一抹極為淡薄的笑,「謝謝你的心意……」

「停!」黎甄忙舉起手勢制止他說下去,「我不想听到你的拒絕,我真傻!明知道你在乎的人只有盛夏,我偏偏就是無法放棄……如今把話攤開說明後,我反倒輕松不少。」

手機鈴聲適時的響起,化解了孟玠回應的必要。

他接起電話,「喂?小李,都安排好了?嗯、嗯,我會轉告她一聲。」

結束通話後,孟玠揚聲說了句︰「小李已經安排好住宿問題,他人現在就在樓下等你跟他會合,暫時先避過這波緋聞,然後我們會再重鋪計劃。」

黎甄隱忍著低落情緒,咬牙回道︰「我知道了。」

轉過身拿起一旁的假發、墨鏡及漁夫帽一一穿戴上,簡單的偽裝即完成,她回首看了孟玠一眼,「制作,其實我現在好想好想……揍你一拳!如果你對我無意,當初就不該對我那麼好。」

「我從一開始就說過了,我不會對自己旗下的藝人亂來。」他冷淡平靜的應答。

黎甄語塞,回想起第一次見面時他的聲明,她一直以為那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說明,沒想到他當真嚴厲奉行。

「我真羨慕盛夏能讓你在乎、放在心上。」她只是輸在身份的敏感,否則她不相信孟玠會不受她吸引。

「她有一雙坦率真誠的眼,她所有的情緒變化皆寫在臉上,在她身邊我感覺很自在、舒服,不需要一絲的猶疑猜忌,因為在她的眼中所有答案已然呈現……」

在她的手搭上門把時,孟玠的聲音幽幽自身後傳來,黎甄沒有吭聲應答,只是毅然轉動門把,踏出門去。

當的一聲,電梯門緩緩開啟,盛夏卻等不及似的同時跨出步伐,一臉怒氣騰騰、火氣沖天的尋找房間門號。

肩膀不經意與人擦撞了一下,她敷衍的轉頭隨口道︰「對不起。」

盛夏準備再邁開步履向前時,手臂卻遭到一股拉扯力量,令她蹙眉不解的回頭。

她看見了戴著漁夫帽、假發,僅露出一雙眼的黎甄,「是你?!」

「是我。」黎甄重新戴上墨鏡,「你來的速度真快。」

听見這話,擺明了黎甄知道她會來飯店找孟玠一事,搞不好孟玠與她通話時,黎甄就在孟玠身旁!

女人的疑心病在此刻展露無遺,盛夏身為女人的敏銳度,第一次如此清晰運作。

「我來得快不快關你什麼事!」她的語氣不善,狂細的怒火讓她在心里邊開始問候孟玠的祖宗十八代。

黎甄定定的直視她冒火的雙眼,忍不住輕聲一嘆,「你太純真、坦直,你簡直就是個異類,難怪他會迷上你、眷戀你……」

曾幾何時,她那顆真誠的心已漸漸被名利所蒙蔽,再也不見一絲清明。

盛夏小臉驀地一紅,張口反問︰「你沒頭沒腦的跟我說這些做什麼?還有,你怎麼也在這家飯店?」

黎甄淡然掀唇一笑,「你說為什麼呢?」

盛夏秀眉不快地緊蹙,直來直往道︰「你不說我怎知?」

「那就讓知道一切的人告訴你吧!」她何必枉做好人,今天她絕對有資格當個壞心眼的女人。

見黎甄帥氣的走向電梯,盛夏先是疑惑的咬咬唇,然後快步走上前搭住她的肩,好心提醒︰「你就這麼走出去不太好吧?你身邊怎麼沒有人陪呢?以你現在的情況……」

「盛小姐,你該擔心的是自己吧!」黎甄不領情地踏入緩緩開啟的電梯,轉身諷了她一句。

當電梯門在眼前緩緩關起,盛夏瞪大雙眼,「什麼嘛!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一聲,誰教你要卷入緋聞,把自己搞成這副德性,小心等會兒一下樓就被一堆記者追著跑……」

對著冷冰冰的銀色電梯門一陣叨念不休,盛夏總算見識到何謂「好心被雷親」的感受了,此刻她的心情是復雜得不知該說是氣憤還是悲哀。

惱的是黎甄與孟玠爆出的緋聞,無論真假都已傷了她的心;悲的是當她見到黎甄,看見那雙盈著傷心的眼時,她就窮得發不出火來。

隱約間,她感覺得出黎甄與孟玠之間必定發生過什麼,否則黎甄不會用哀戚的眼神打量、凝看她,帶著幾分欣羨及妒意……

「你在想什麼?」一個低啞的嗓音自耳邊傳來,僵直的身子被一雙長臂由身後輕輕攬抱住。

盛夏回神過來,即感受到熟悉的音調及帶著溫暖的寬大懷抱,不用猜想,來者的身份已清楚浮現于腦海中。

「你還會關心我在想什麼嗎?」稍稍壓下的妒火在瞬間成了燎原大火,口吻冷冷的反問。

「當然!」孟玠的應答中充滿了誠意。

「是嗎?」盛夏滿不在乎的冷嗤,「那麼我倒要問問你,為什麼——」

「噓——」孟玠突地截斷她的話,輕巧的拉著她的手往房間走去,「這里不是談話的好地方,我們先進房,再慢慢聊。」

一踏進布置雅致的房間,盛夏立即不領情地甩開他的手,抬頭與他直視面對,「現在進房了,我要你好好回答我,你……唔……」

她的問題仍沒有問出的機會,臉龐即遭到他輕柔的捧起,唇瓣也隨即覆上她的櫻唇,輾轉而深沉、細膩而溫存,像是想要將這些日子的分離一次補足似的綿長……

許久之後,盛夏兩腮浮動嫣紅粉彩、唇兒潤紅誘人、緩緩張開的雙眼隱含著一股壓抑情感,她微喘著氣,怨懟地望進他那雙盈滿溫柔的眸子。

「不要……」真不甘心!一個親吻幾乎讓她拋棄了一切火氣,「不要以為一個吻就可以打發我了!沒這麼簡單!」

「那麼,我多吻幾次可好?」孟玠輕柔地觸及她的唇,有些耍賴的低問。

盛夏吃了秤砣鐵了心,一個冷然哼聲,倏地別過臉,不想他的好計得逞,「別想!我今天是來找你算賬的!」

「算賬?」孟玠張開雙臂,一派坦然,「好吧!你想算什麼賬?」

「我想算……」滿懷的火氣一對上他笑意昂然的雙眼,氣勢就不禁弱了下來。

她不懂為什麼每每一遇上他,天大的火氣也會莫名消弭于無形?她好不甘心!尤其當她眼巴巴盼他回來時,他卻跟旗下藝人鬧出緋聞。

當她得知這樁緋聞時,她失去冷靜理智、失去思緒能力,只想沖到他面前好好問他一句——

「孟耿,你老實說,是不是真的?」她的臉色陰沉泛青,垂下的眼角凝著一絲懷疑,「你跟黎甄是不是真的……」

「你不相信我?」他依舊微笑看她,懸于嘴邊的笑有絲冷意。

「我不相信!」她喊得大聲,像是想將內心所有的不安全部倒出,「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的一切舉動都說明了……你在乎她!」

再想起黎甄曾對她表明過對孟玠的心意,她的心情就不由得一陣慌亂無措,失控地只想親口質問他,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我在乎誰?」他向前一步,幾乎貼上她的身軀。

「黎甄!」她別過臉,努力阻止自己胡思亂想。

可越是壓抑,腦中的想象越無法無天地蔓延開來,一直存于內心的不安黑洞慢慢地擴大再擴大,激昂的情緒漸漸浮上心頭,佔據了僅存的理智。

「你只給一句要我相信你,然後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沒有任何一絲消息,你知道我等待的心情嗎?你知道當我好不容易得到你的消息、卻是從電視上得知這樁緋聞時的心情嗎?」

那種既寒又酸的心情,她不想再經歷一次,她不想直到那一刻才發現她有多害怕、多恐懼失去他…

心亂了、傷了,激動及憤慨不安的情緒佔去所有,此刻她只想宣泄出所有的想法,沒有一點隱瞞與虛偽,只有滿滿的真情及一顆真心剖析于他眼前。

「你不會明白!因為你牽掛在心頭的人不是我!你在乎的人不是我!我甚至連你哪一天會回來台灣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跟黎甄爆出夜宿緋聞的來龍去脈,我只知道你讓我好生氣、好生氣!」吼到最後,盛夏漸感虛弱,盤旋于胸臆間的熊熊火氣,隨著一句句的爆發而有了紓解。

孟玠只是靜靜看著她,听著她歇斯底里的低吼咆哮,原本冷凝的一抹笑意逐漸被暖暖情意所取代。

只因他從盛夏的言語間,尋到了濃濃的情愫愛意,以往單向的付出終于得到了回報,這是一份他渴求已久的回報啊!

伸出雙手,他輕輕擁抱住因氣憤過頭而發顫的嬌小身軀,忍不住在她頂上喟聲呼喚︰「小夏……」

「不要踫我!」他的喚聲引起她激怒的反抗。

孟玠反以本身蠻力抱住她,不讓其有逃月兌機會,「你不是想來對我好好發頓脾氣的嗎?還有話想說嗎?」

「有!」她抬起一雙被怒火洗刷得美麗異常的焰眼,「孟玠,你混蛋!你豬頭!你見異思遷!不要臉!你是白痴、智障!你去死!」

最後的一句辱罵語隨著孟玠低頭覆唇而消失于唇間,盛夏先是一愣,連忙反應過來,掄起小拳捶打他的胸膛,小嘴努力抵抗他的入侵。

「死孟玠……你……你別想!」

「我就是想!」」只大掌索性繞至腦後,固定住她反抗的小腦袋,帶著無法形容的喜悅歡愉,狂野地攫住她的小嘴。

盛夏從起初的強烈抵抗到最後漸漸軟化,她的鼻及唇都充斥著孟玠情爽冷冽的氣息,這是她所想念的氣味,還有她念念不忘的溫暖懷抱……

她是如此想念他、渴求他,然而他卻回報了一樁桃色緋聞給她,無論那樁緋聞是真是假……

傷心淚水自眼角中悄悄流出、滑落臉龐,沾濕了孟玠輕撫臉頰的指尖。

孟玠一顫,趕忙抽離她顫抖的唇,卻見她淚眼迷離的瞅著他,似做無言的抗議。

瞬時,孟玠心中一動,無以復加的心疼感讓他動容地緊緊擁抱住她,「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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