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昕」這兩個字還卡在喉嚨的時候,曾正揚已經大聲地在她耳邊驚叫︰「鳶,你來這里做什麼!」
「鳶」?明明這才注意到艾昕身邊帶的女子,正是那天在員工休息室有過一面之緣的曾正揚之妻——也是搶走了前未婚夫,現在還和「她的男人」緊緊靠在一起的狐狸精。
明明以怒火紅楮瞪著艾昕說︰「你居然在我的面前握別的女人的手,還摟別的女人的腰。還不快點給我放開她!」
明明歇氣,轉頭。「還有你,快點離開‘我的男人’!」
秋羽鳶被她凶悍的吼叫嚇到臉色發白,立刻跳離了艾昕身邊。
艾昕皮皮地一笑。「教訓別人之前,先想想自己。我親愛的明明,你的縴縴小手似乎也正在‘別的男人’的手里啊!」
被他這麼一點醒,明明慌張地甩開曾正揚的手。可是這頭的爭論還沒有結束,那廂的兩個人已經點燃另一場火花。
「正揚,我就這麼令你覺得羞恥,連見你父母親的資格都沒有嗎?你這幾天鬼鬼祟祟的模樣,我會沒有注意到嗎?我也不是沒有消息管道的,有多少人警告過我,別和你這門第成見頗深的富家公子交往,但我相信你,相信你說你愛我、而不在乎我的過去。可是……今天我真是太失望了。」秋羽鳶掩面哭著說。
「不,阿鳶你誤會了。我是有很好的理由。」
「假如我這樣的妻子會令你恥于公開,那我寧願你別說那些甜言蜜語來欺騙我,直接告訴我你只能把我當成地下情人,我會更高興的。」委屈得臉都縮成一團的秋羽鳶,模樣哀怨無比,楚楚可憐。
「我並不是那個意思……阿鳶,你一定要相信我。」
就是這一招拐走了笨男人,明明看不過去,插話說︰「你也未免太沒有志氣了,怎麼可以志願當人家的地下情人,這樣子做他正妻的人豈不是更可憐,被一樁根本沒有愛情的婚姻綁住不說,老公還成天往小老婆那兒跑!」
「我倒覺得阿鳶這麼說正代表了她有多麼愛他,寧願舍棄無用的頭餃。」一旁艾昕涼涼地評道。
「什麼!」明明霍地轉頭揪住艾昕的胸口。「你可得好好給我交代清楚喔,艾昕。你贊同這種想法,也就是說你未來哪一天,有可能背著我發展其他戀情,而我不但被蒙在鼓里,還必須為你和別的女人的奸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委屈求全嗎?你是這個意思嗎?」
艾昕搔搔頭。「我只是就事論事。」
「我不管,你腦中在想什麼都和我有關!」明明擺出霸道的悍婦臉色說。
「呃,對不起,你們太吵了一點,能不能讓我和阿鳶單獨談談。」曾正揚忍不住制止。
「瞧,你把旁邊的人都嚇著了,小辣椒。我是不介意和你在公開場合打情罵俏啦!只是……現在的觀眾不會太多了點嗎?」艾昕使使眼色,指著左右說。
「我管那麼多,我就要你把話說明白!是你要我別再戴著面具的,是你說我可以盡量顯露本性你都不在意的,那我現在就是最真的一面,你敢有意見?」明明嘟著嘴,蠻橫地說。
「你就是明明口中說的,正在交往的對象嗎?你好,我是……呃,曾正揚。」寒暄著,他伸出手。
「幸會,我知道,你是她的前任未婚夫。我今天雖然是幫阿鳶一個忙帶她來參加這宴會,不過,真正讓我出席的理由,還是想來禮貌的‘警告’一聲,明明已經是‘我的女人’了,請不要再和她私下見面,更不要在我缺席的狀況下,到她家去拜訪,或是找她參加任何宴會。你們既已解除婚約,她就不是你的未婚妻,我希望把這關系理清。」艾昕笑著,眼神卻是銳利地,握住他的手也暗自施勁。
收到對方「威脅」的眼光,曾正揚迅速地說︰「我明白,這一次是例外,我不會再找明明。不過我們夫妻的事,也請你這個外人不要插手就是了。」
艾昕爽快地說︰「我現在就可以把護駕尊夫人的責任轉讓給你。」
「謝謝。」
听他們滑稽荒謬的對話听得一肚子火,又找不到機會可以插嘴的明明,搶站在兩個男人中間說︰「夠了!你們兩個!把我們女人撇在一旁,聊得倒起勁!傍你們一分顏色,你們倒想開染房了!」
也不想想,現在狀況多麼好笑。面對復雜的四人關系,他們兩個笨男人只會搞得更加復雜,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這時候,非得使出她精明干練的女強人面目了。
沖著曾正揚,她戳戳他胸口說︰「你,快點去向自己老婆說清楚講明白!少再蘑蘑菇菇,小心老婆跑了。」
明明掉過頭,揪住艾昕的領帶說︰「我什麼時候成了‘地盤’,需要你這樣警告?搞不清楚狀況,我現在就讓你弄明白一點,跟我來!」
扯著艾昕的領帶,穿越過看熱鬧的人海,明明朝著目的地化妝室前進。她要徹底讓艾昕知道,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他的,實際上「他才是她的」,什麼地下情人、另一段戀情,這種腳踏兩條船的好事,他休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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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板,走入高級飯店專門供女士整理儀容、補妝的化妝室內,分成幾個小棒間原本有兩、三位女士佔用著,但一看到來勢洶洶的一男一女,詭譎氣氛透露出來的排他感,那些自知礙事的第三者,都知趣地起身離開,留給明明和艾昕一個獨處的空間。
一等到四下無人,明明立刻提高分貝的說︰「你說謊!」
「我?哪一點?」艾昕反指著自己鼻子說。
「不是要等我先跨出那一步,你干麼沒事又出現在我面前,破壞我的計劃!」
「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前未婚夫帶出場了,誰會死守著原則不放,當然是搶回自己女人要緊。」他大言不慚,接著挑高眉毛說︰「我不介意你現在‘跨’出那重要的第一步,倒追我。」
明明嘟著嘴跺腳。「不要,你一點都沒誠意!為什麼那天……那天在我家你用飛毛腿的速度走出我家,我才出去你人已經走得不見影了。通常這種時候,做作一點,欲擒故縱一點,故意走慢一點才對吧!」
艾昕微笑地說︰「那天你追出來了?」
明明臉紅了一下,但是馬上又抬起她傲慢的小下巴。「哼,我是想追上去補踹你一腳,你綁人家綁得好痛,害我手上的痕跡過了一整晚才不見。」
他聞言立刻殷勤地拉起她的手腕,吹吹氣說︰「痛痛,消失!痛痛,消失!」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明明抗議地想要抽回手,他卻順著力道一拉,將她整個人都納入了懷里。「哇!」
把額頭抵住她,雙手摟住她的腰,滿含溺寵的甜甜語氣,他溫柔地說︰「明明……明明……」
「干……干麼啦……別像在念經一樣念我的名字。」擋不住這種柔情攻勢,燻得人耳朵暖烘烘,身子火燙燙,明明以雙手縮成小拳狀抵著他的胸前保持安全距離。
「我們不要再吵了,好不好?」他在她鼻尖印下一吻。「今天你對著阿鳶說了,親口說了,說我是你的男人,是吧?」
「那是在我沒听到你贊同秋羽鳶的說法之前。你居然贊成那種不公平的愛情關系,真讓我失望。」明明搖著頭說。「我不要,我沒有‘她’那種溫柔嫻淑,連自己的男人都可以和別人分享。是我的就是我的,我絕對不要分給別人!」
「小傻瓜,她是她,你是你。我選擇的是你這種聰明又驕傲的女王陛下,又怎麼敢提什麼地下情人。哪一個女王能容忍自己不是唯一最頂端的?我說那句話是針對秋羽鳶,而不是說我們的情況啊!」揉揉她的發,他再一次用力地擁抱她說。「我早被你指使得暈頭轉向,筋疲力竭,為了不讓你去四處惹麻煩,一刻都不能放開對你的注意力,你說我還有什麼時間去想別的女人?」「哼……誰知道,這種事說不準的。」
「那你在我身上天天種草莓好了,宣示你的所有權,讓別的女人看了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屬于誰的。要不——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要離開我,留在我身邊?」艾昕得意地推薦這個方案。畢竟,只要明明守住他,他也不需要追著她到處跑了,說來這是最劃算的交易。
「嗯……這倒是個好提案也說不一定。」明明沒有發現他的弦外之音,老實地承認。
「怕失去什麼之前,就把想要的東西五花大綁起來嘛!」他微笑著啾地踫一下她的鼻尖。「就算以後我們可能會吵架,但還是可以和好,就算我們言語傷害了對方,還是可以補償。我只知道不管怎麼樣受到傷害,我都想要在你的身邊,你願不願意讓我留在你身邊呢?」
話語就像溫柔的風,把火熱的爭吵給吹拂得一干二淨,甜甜蜜蜜的喜悅滲入了全身。他總是如此,在自己最措手不及的時候,闖入她脆弱的心,魔棒一揮,再重大的意見分歧,都沒有「他在自己身邊」來得更重要了。
明明臉一紅。「我不是以行動證明了?」
「哪有?你采取了什麼行動?」
「笨!」她打了一下他的胸口說。「我可是受了很大的傷害啊,知道你和端木揚勾結,我的心可是傷痕累累。可是我還是不能停止喜歡你,一旦喜歡了就是喜歡,還能怎麼回收啊!所以,以後不許再那樣傷害我了,我可是掉了不知多少缸的淚水,看你怎麼賠我。」
「那,我只有以身相許,做你一輩子的情奴?任憑女王陛下差遣。」
「這還用說!」
明明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地尋求他雙唇的火熱。
四唇在空中接觸的瞬間,迅速引爆彼此的激情,貪婪的舌尖糾纏住,吸吮、被吸吮,分開的瞬間又被拉回,吞沒。
「嗯……嗯……」
婬邪的口水聲響在靜無一人的狹小化妝室中暖昧地響起,倒映在鏡中一嬌柔一強健的身軀緊密貼合著,連一點空隙都不被允許,把四周的空氣都染熱了。
喀咚,明明腳軟地攀附著他的寬肩,往後坐倒在半人高的化妝台上,背部接觸的冰涼鏡面讓她渾身一顫,而她高熱的體溫,則將鏡面渲出蒙蒙霧氣。這樣還不夠,她不要他們之間有距離,想再拉近彼此的身軀,明明敞開的雙膝,把他高大的身體以長腿夾住。
「明明……」他沙啞地抬起頭來,凝視著她嬌紅艷麗的小臉,星眸半張雙唇濡濕的模樣,直接刺激著他越加亢奮充血的某處。
她助紂為虐地伸出粉紅色的小舌,舌忝著舌汲取他留在自己唇上的氣味。
「天啊……我要你發誓,現在這副模樣,絕對不允許別的男人看到!」他申吟著,將臉埋入她香肩,在上面留下一道火熱的舌忝痕。
明明嘆息著,仰起頸子,十指插入他的發海。
靶覺好舒服,體內所有的細胞都在歡唱著愉悅的歌,他的每一個撫觸、他性感的聲音、他的氣味,都讓自己的情緒達到高潮。
「我是你的……艾昕……」迷醉的,拋卻矜持的明明,不自覺地以勾引人犯罪的眼光,喃喃地說。「所以不要停……吻我……」
「該死!我要把你囚禁起來,你實在太危險了。」他低吼著,再度封住了她的唇,一手則溜到裙擺下方將礙事的薄紗撥開,尋找著她腿間的熱源,隔著薄薄的底褲,給予刺激。
「啊!啊嗯!」
沒有錯,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除了他以外沒有人能如此迅速地點燃她,沒有人能給予她這種溫柔又狂猛的激情。
扣住他的肩膀,明明忍不住在他指尖的折磨下,發出難以忍耐的細小喘息,她試圖咬住唇不讓那些羞人的聲音傳出,可是他卻以另一手的指頭探入她的小嘴,以指尖玩弄著她的舌尖,讓她根本藏不住自己熱情如火的反應。
「啊……」她開始吸吮著他的指尖,身子在他的懷中顫抖。「不要……這兒……會有人進來……」
「我知道。」他抽出沾滿她味道的手指,再度以自己的唇舌與她纏吻。
說歸說,誰都不是真心想踩下煞車,即使身在隨時都會有人闖進來的休息室內,但他們體內對彼此的渴望,已經高昂到足以讓人盲目地不顧任何危險。
「哈……」發出一聲嫵媚的喘聲,明明搖著頭說︰「……不行……再下去了。」
再繼續糾纏下去,她一定會忍不住想要在這兒——
可是艾昕握住了她的手,引領她來到自己皮帶下方的拉鏈處,嚙咬著她的下顎,留下紅紅的痕跡說︰「……可是我現在就想要你,明明,我……從剛剛一開始就停不下來了。」
倒抽一口氣,那明顯的亢奮,火熱的感觸從衣物下方傳來。但是驚訝過後,強烈的女性自傲感也油然而生。他的是因為自己而勃發,一如她的身子因他而悶痛難耐,他們是一樣的,一樣的渴望對方,需索對方。而被自己所愛的人「需要」的感覺,是無法以言語形容的快感。
不可思議,他的也助長了她的。
「可是……在這里?」
害羞的明明看著前後方都有的鏡子,這種開放的空間,不會太大膽了嗎?
「你等一下。」
艾昕親一下她的唇,迅速地拿起一把化妝椅抵住了入口處的門,如此一來就不會有人半途闖進來打擾了。重新回到她身邊,他低聲地問︰「可以嗎?讓我現在愛你……我想確認,現在、馬上,你真的屬于我了。」
其實,她又何嘗不是如此?體內興奮的血液也在高喊著不要停。明明赧紅地低下頭,動手為他解開皮帶說︰「我一定是瘋了……」
「那就讓我們一起瘋吧!」
「啊——」
「嗯——」
在彼此都放松全身力氣後,他強健的身子傾向前地壓上她,不忘給予她一個甜甜的吻,並且低語著︰「我愛你。」
明明感動地扣住他的身子,也回應地啄著他的唇。「我也愛你。」
甜蜜的氣氛維持不到五分鐘。
「啊!」
明明尖叫著,突然想起被他們倆丟下的事。推著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搖著他說︰「快點,幫我把衣服穿回來。」
難得享受的後韻,被她慌張失措的模樣破壞殆盡,艾昕蹙著眉頭說︰「看來我會討到一個沒啥情趣的老婆。」
「什麼?」
「噢,不,我怎麼敢抱怨呢。」他移轉注意力微笑地說。「穿衣服是吧?沒問題。」
協助全身虛軟無力的明明轉過身,他一顆顆地把扣子扣上,還乘機偷親了她的頸子好幾下後,明明從化妝抬上跳下來。「我們快走!我忘了有件天大重要的事。」
「慢著,再重大的事,都比不上這個吧?」艾昕打趣地彎腰從地上撿起那條被主人遺忘的小褲褲說。
從他手中咻地搶回那丟死人的純白小底褲,燒紅雙頰的明明,匆匆套上它的同時,再次發誓她絕對不會再被他迷得暈頭轉向,連場所時間都不挑——忘我的這個、那個。總之,絕沒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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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家兩老望著站在眼前,外貌紊亂的程度不相上下的兩對男女。其中之一是他們的兒子與一名未曾謀面的女子,另一邊則是兒子的未婚妻與一名高大陌生的男士。照理說應該是兒子與未婚妻站在這兒,為什麼現在看起來卻截然不是那麼一回事,兩老互看一眼,由曾家大家長開口說︰「正揚、明明,你們兩個在搞什麼鬼?」
「爸!我……有件事要報告。」正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跟秋羽鳶解釋清楚,自己絕對不是嫌棄她,只是不希望她一下子就在父母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才會請勉為其難來幫忙的明明,做說客的工作。
可是,秋羽鳶堅定地表示無論自己遭受多少阻攔,一定會留在他身邊後,讓曾正揚也有了十足的勇氣,準備完成生平第一次與父母的對抗。
「我……已經和這位秋羽鳶小姐公證結婚了,連蜜月都去了。」
如同一顆突如其來的炸彈,炸得兩老頭暈目眩。曾老驚愕地從椅子上跳起來。「你、你這小兔崽子說什麼,你有膽再說一次!這樣的大事居然瞞著我們,還有,你已經有了一位完美的未婚妻不是嗎?汪小姐呢,你要怎麼對她交代?」
「對不起,爸,但我是真心愛羽鳶,除了她我不想與第二個女人共度終生。」緊緊地握住妻子的手,猶豫不決已經過去,現在是要為了自己與愛妻而努力爭取案母諒解的時候。
「假如爸、媽真的無法接受羽鳶,也就是無法接受我這個兒子,請你們原諒兒子這小小的任性,要是因此你們決定與我斷絕親子關系,我也只好接受了。」曾正揚凝視著妻子的眼眸說。「對我來說,羽鳶已經是不可或缺的人了。」
「正揚……」秋羽鳶眼眶一紅,自己總算沒有錯看這個男人。
「你們!」
就在曾正揚的父親高高揚起手,一旁的明明卻拍著手喝采說︰「干得好,正揚。能說出這番話,和過去的你相比,真是很大的進步喔!」
「汪小姐!」曾正揚的母親掩住嘴,這個精挑細選的未來媳婦兒,竟是這樣一個喜歡煽風點火的女人啊?
「曾爸爸、曾媽媽,雖然正揚和我已經沒有關系了,但我還是把他當成朋友,今天才會來這兒。我要替他和自己說一些話,也請你們耐心地听一下,就當是給我們晚輩一點撒嬌的籌碼吧。」明明笑著,仰頭看看站在自己身後,同樣無言地支持著自己的情人。
艾昕朝她一眨眼,鼓舞地以嘴型說︰加油。
明明清清喉嚨,重開話題說︰「當初听到正揚要與我解除婚約,坦白說,我內心受到的打擊確實很大,但是比起他愛上別的女人,我卻更在乎自己這一生的完美因為這次婚約而慘遭滑鐵盧的事——也就是說,我愛正揚還不如愛我自己的面子來得多。可是,在我們分手之後,我自己也經歷過一些事,該說是有些自我成長吧?回頭一想我才理解到正揚是對的,婚約不是一種面子,它是一種承諾,為了體面而勉強結合的婚姻,只有換來更不體面的背叛與欺騙。能夠早一步洞悉這一點,對我和正揚來說都是件幸運的事。」
一個長長的深呼吸過後,明明微笑地說︰「曾爸爸、曾媽媽,沒有告知你們我們私自解除婚約這件事,真的很抱歉,但是回頭一看,我和正揚都各自找到自己的幸福,尋覓到更加適合的人選,不也是一件值得歡欣鼓舞的事嗎?我希望你們能給正揚祝福,就像我也真心祝福正揚與他的妻子能幸福一樣。」
將艾昕拉到自己身邊,明明洋溢著甜蜜的笑靨如花綻放。「我現在能這麼開心快樂,也是托了正揚的福。該怎麼說呢?因禍得福?總之,只要結局是好的,就算過程有些波折,繞了一點路,只要能到達終點,不也皆大歡喜。」
曾家兩老面面相覷,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曾父開口說︰「唉,真不知道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在想什麼,分分合合、吵吵鬧鬧。算了,你們年輕人知道該怎麼做,我們老人家也不多說些什麼了。可是結了婚就是一種承諾,千萬不要再像訂婚時一樣莽撞、倉促、隨隨便便就解除婚約了,知道嗎?正揚,還有明明,都一樣。雖然我們的期望落空,你們可都得向我們兩老看齊,結發三十年,還不曾有過什麼‘換人做做看的念頭’呢!」
曾母害羞地打著老公的肩膀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又提這種老掉牙的事。」
「哈!炳哈哈!」
一笑瓦解了原本尷尬而風雨欲來的氣氛,就在眾人的笑聲中,把這一場緣起于「解除婚約」的風波給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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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坐在計程車上離開宴會廳後,明明松口大氣地說︰「哇,能夠平安落幕,真是太好了。」
「事情沒有想像中來得糟糕吧?」艾昕早就預料到,憑借著愛,就算不能戰勝一切,也能打成平手。對于子女的過度干涉,也會出于愛而諒解接受。「那麼,你也差不多該給我一個交代了,姑娘。」
「什麼‘膠帶’?你想要膠帶去便利商店就有了。」明明眨眨眼,裝迷糊說。
不管她如何裝蒜,艾昕不知從哪個口袋中變出了一張紙,攤開在她面前說︰「格式不拘,任你挑選,看是要西式還是中式,在你把我的名節給糟蹋光之前,麻煩你在這上頭畫押認帳。」
紙上明明白白地寫著︰結婚公證申請書。
「結婚?!」她詫異地望著他,他是說真的嗎?
「我可不會傻得經過什麼訂婚才結婚的,為了不讓你跑掉,我現在就要以合法的手段把你綁在我身邊。」他咧嘴一笑。「司機先生,麻煩請到士林地方法院。」
「什麼嘛!這、這一點也不浪漫,鑽戒呢?花呢?還有下跪跟蠟燭呢?」
他嘖嘖嘖搖著手指說︰「你就算怎麼狡辯,都逃不了我判定的罪,汪明明,我現在就宣判給你听︰查犯罪人汪明明生得美麗冰雪聰明,誘人可愛,迷惑在下艾昕的心,罪名確鑿,以愛收押,監禁終身。犯人不得異議,當場收押。」
「你……太霸道了點吧!」虧他想得出這種好笑的罪名。
「你不願意認罪嗎?」艾昕揚著眉挑釁道。
她嘟著嘴,扣住他的頸子說︰「如果獄卒是你的話,那就算關一輩子也沒有關系啦!」
無辜的司機看到後照鏡中火辣親吻的年輕情侶,也只能猛搖頭。
戀愛中的人,真是盲目喔!
目的地︰地方法院,距離︰兩公里。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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