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牆親家妙事多 第四章

「可惡,痛死人了!枉我空有一身功夫,卻讓一顆臭饅頭扭了腳。」

換上男裝的史微光忿忿的說,讓婢女綠寒仔細在她臉上黏上胡子。

還好經過推拿、上藥之後,雖然還是有些疼,但已經可以走路了。

「是呀,不知道少爺當時心里想些什麼,怎麼會這麼大意呢。」她嘴里說得正經,臉上卻全是捉弄的淘氣笑容。

「這還用問嗎?」紫霧笑嘻嘻的調侃,「給勤少爺抱在懷里,還能想什麼呀,當然是暈頭轉向的才會摔跌。」

「才不是呢!」她大聲抗議反駁,「我是先扭了腳他才抱我的啦!」

「喔~~~~原來是這樣的呀。」兩人昧的相視一笑。

「勤少爺還真是個好人呢!澳天我上街踫到他也要扭個腳,瞧瞧他會不會巴巴的送我回來。」

真是羨慕死人,也驚險死了,還好是她和綠寒去應後園的門,否則要是給其他人瞧見這件事,那可麻煩嘍。

「少爺,這事你得好好謝我們,多虧了我們,老爺才不知道你是給隔壁的勤少爺送回來的喔。」

這兩個臭丫頭!擺明了在要挾她,真是的,到底是誰把她們倆寵得這麼無法無天呀?

「知道了、知道了啦!罷買回來的困脂首飾你們都有,不短你們。」

「嘻嘻。」兩個人樂得眉開眼笑,「那就謝謝少爺嘍。」

「對了,少爺,一直沒問你,你到底答應了勤少爺什麼事呀?」

她突然臉紅,急聲道︰「什麼事都沒有啦!」

紫霧和綠寒互望一眼,嘻嘻笑,「態度很奇怪喔,呵呵。」

正說話時,大嗓門的史元—路喊進內院,「光兒!扁兒!」

「砰!砰!砰!」

超級急促的擂門聲一向是史元急驚風的正宇標記。

紫霧連忙跑去開門,表情恭敬的喊一聲,「老爺。」

「光天白日的門上什麼栓!苞少爺在房里搞什麼鬼?」

作賊心虛的史微光趕緊解釋,「哪有呀!我練功過頭傷了腳,痛得很,所以叫綠寒她們早早關門想歇息了。」

他半信半疑的點點頭,「今天一天哪去了,不是叫你辦完事馬上回來的嗎?」

「也沒去哪,就四處逛逛,看能不能拿到酆家的把柄之類的。」多年的經驗下來,史微光很清楚任何事只要一扯到酆家,立刻就能成功的轉移老爹的注意力。

「去!要拿酆家的痛腳還不容易?俯拾即是,壓根不用特地去找!吶吶,酆勤那個臭小子好不要臉,光天化日、大庭廣眾的抱個妖里妖氣的爛貨到處亂走,活像急色鬼,獻什麼寶呀?丟人現眼!」

「呃……」唉,老爹呀嘴下留情嘛,那個爛貨可是他的親骨肉呢,講這麼難听何必勒?

紫霧和綠寒想笑,卻又不敢放肆,連忙低頭掩飾笑容。

「哎唷,爹你管人家那麼多干麼?酆勤他又不在乎,你倒關心他的名聲。」一提到酆勤,他那俊逸挺拔的身形就躍人她腦海,讓她下禁霉微放軟了聲音。

「我當然關心呀!他們酆家的名聲越臭越好,總是要有個爛芭樂、臭蕃薯的,來襯托我們家格調有多高嘛!」

史元洋洋得意的抬高下巴,沒留意到女兒的音調有些奇怪。

「我昨天才在說呢,我的光兒潔身自好,簡直就是柳下惠再世,什麼絕世美女都動搖不了我光兒的男子氣概,酆廉那死老頭還有臉說他兒子才是什麼高風亮節有古人遺風,屁!今天不就當街賞了他老子一耳光?哈哈!」

「爹,說那種話也太昧著良心了吧?」

爹他真是吃太飽,這種事也能炫耀喔?她要是美女在抱卻色心大起的話那還得了?人家她可是個姑娘耶!

但這下總算知道酆老爺干麼找人要「扒她褲子」,原來是她本它爹吹的牛皮把他惹惱了。

史元瞪她一眼,「你這臭小子是怎麼回事?是酆家的水甜還是飯香?你老是說他們好話干麼?」

「呃……沒有啦,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她尷尬的苦笑,努力把酆勤的身影趕跑,免得她又不由自主的發出由衷之論。

「老爺,喝茶,剛剛泡的,這茶是少爺買來要孝敬您的,只摘葉心最女敕的那片葉,喝起來滋味可真好。」

綠寒趕緊送上熱茶,紫霧也俐落的擺出干果點心,試圖讓他轉怒為喜。

「老爺,吃些干果點心,這是少爺從最有名的白雲齋買回來的呢。」

「兩個丫頭真懂事。」他欣慰的拈起一片雲片糕配茶吃下,回頭瞪著史微光,「還不坐下?站那麼高怎麼說話?」

她一坐下,「是,爹。」

「過陣子呢,你爹我要出門一趟,家里的小事我吩咐王總管打點,你就給我盯著武館的師弟練武,別讓他們偷懶,還有呀,城西那塊地你去給我收回來,不租了,我有別的用途?」

「爹,你要去哪呀?遠不?要不要我幫你跑這一趟,你在家里休息就好。」

「要能叫你去我用得著親自出馬嗎?」他又喝一口茶,「這件事非得我自己辦不可,」

他露出一個得意、狡猾的笑容,因為實在太高興了,沒說出來炫耀一下也挺難過的,于是說道︰「我呀,一定要親眼看看那個瘋老頭的表情,哈哈。」

老爹這麼得意,會不會跟他前幾天說的妙計有關?

「爹,什麼事這麼高興呀?」

「什麼高興而已?這事要是成了,那瘋老頭就沒戲唱嘍,哈哈,我等著看他們一家灰頭土臉的模樣。」

史微光越來越擔心,繼續探他的口風,「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爹,你打算怎麼做?」

「我呀,打算劫他們一支鏢,砸爛他們從不失鏢的金招牌。」他得意的大笑,「最妙的是這鏢是知府大人的,他鐵定會很生氣。」

她驚訝的說︰「可是爹……」天哪,這已經不是斗嘴斗氣的小事了,這樣太狠了。

「放心放心,這事十拿九穩,我送伏虎山的土匪頭一大筆謝銀,這個忙他可幫得很高興呢。」

最好這鏢還是瘋老頭親自押的更好,非得交代那群惡煞把他痛打一頓不可。

這種天大的樂事,他當然得躲在一旁看個過癮嘍。

「但是爹,這事要是被知道了,知府大人也會拿你治罪的。」

他神秘一笑,「呵呵,你爹聰明一世會沒想到這點嗎?知府大人跟我的交情非比尋常,是用銀子堆起來的呢!這個點子還是他幫忙想的,要是成了有一半得謝他。」

她瞪大眼楮心里直叫糟糕,卻還勉強笑著說︰「所以酆家這次非得完蛋不可嘍?」

「那當然!他們弄丟的可是貢品」,知府當然會拿他們治罪,隔壁那大小瘋子非得一起蹲苦牢不可。」

「貢品?又是哪來的貢品?」

史元眨眨眼楮︰心情好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說你真是笨哪,腦筋都不會轉彎呀?眶他們的嘛,知府大人這樣說這罪才治得重,呵呵。」

他倒要看看忙著蹲苦牢的酆廉怎麼跟他爭!

自從有風聲守寡的朱小姐要搬回來之後,他就苦思妙計想要一圓少年時的憾事,娶她為妻,當務之急當然是把擋路的情敵一腳踢開嘍。

史微光越听越害怕,她真不敢相信,這擺明了是栽贓陷害呀!

她該怎麼辦?坐視冤獄發生嗎?要是酆勤出了什麼事……

史元瞄了她一眼,笑呵呵的說︰「說到知府大人,我倒差點忘了,甄小姐對你印象可好得不得了,我已經替你答應了後天下午前去赴約,好好表現,可別丟了我的臉。」

這話一出口,三個女孩面面相覷,驚訝的瞪大眼楮。

「可是爹,我~~~~~~~~」

「我不管你怎麼樣,去就對了,甄大人很疼他那個女兒,你給我小心點,別得罪了她,壞了我的大事就剝你的皮!」

她張大嘴試圖說理,「可是爹,我不是真男人呀!這種事怎麼可以……」

史元朝她怒目而視,「閉嘴!現在是叫你去跟她說幾句話而已,又不是要你娶她過門,羅唆什麼?什麼都辦不好就算了,連敷衍個女人你都給我推三阻四的,我怎麼放心把大事交給你辦?」

史微光無奈的一嘆。

為了搞垮酆家,老爹居然那麼狠心,硬把她往火坑里送?

上次壽宴甄小姐熱情的表現讓她驚懼猶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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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無人,正是偷跑蹺頭的好時機!

史微光小心翼翼的穿過後花園,輕輕的打開後門張望。

酆勤那瀟灑的背影印入她眼簾,他的穿著一向簡單素雅,衣料極好但絕不花稍復雜,跟一般公子哥所愛好的打扮全然不同。

「這麼早就來了?他到底想干麼?」

瞧著他的背影,她心底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澀感,雖然她不大願意去胡思亂想,可這情景實在跟她偷讀的那些小說有幾分類似。

什麼《偷會西廂房》啦,《佳人配才子》、《鸞鳳殿》啦、《七夕情長》這些風花雪月,她可是讀了不少。

伸手模模自己的女敕臉,居然有些發燙。

下意識的清清喉嚨,酆勤回過身來,一看見她立刻露出一個好大的笑容。

史微光定出來,小心的掩上門,故意臭著一張臉來掩飾心中的羞怯。

「我來了,你想干麼可以說了吧。」

他仔細的打量她,認真到她還以為自己臉上還是身上黏了飯粒。

「做什麼這樣看我?」看得她有些面紅耳赤的。

「看起來沒事。」好,他這懸了一整晚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

她沒事,毫發無傷。

她不解的說︰「當然沒事呀,能有什麼事?」

慢著、慢著……是她想的那樣嗎?這家伙在擔心她有沒有缺了胳、膊斷了腿?

「腳還好吧?」

「死不了,你到底想干麼啦!」她對他這樣溫和的態度感到很頭痛。

或許是她不擅長和酆家的人和平相處吧,她這該死的心老是不听使喚的亂跳。

「想你幫我一個忙。」他拉著她的手,很理所當然的往前走,「來吧,我一邊告訴你。」

「喂喂喂!」相觸的肌膚讓她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去哪里呀!你要拉我去哪啦,喂!」

「你怕呀?」他笑吟吟的看著她,「史家的人膽子這麼小?」

「誰怕了,我一點都不怕!」她立刻擺出一副誰怕誰、吃虧就是佔便宜的精神,另一手也抓苦酆勤的手腕,快步拖著他走︰

「喂,慢著慢苦!等一下!」他好氣又好笑,一迭聲的喊停。

她用嘲諷的口氣吐回去,「干什麼,不敢跟我走,怕我吃了你嗎?」

「天涯海角我也跟你去。」

史微光臉一紅。真是氣人,居然被他在嘴巴上佔了便宜,「你是跟屁蟲呀,我去哪你都跟。」

他笑一笑,「話又說回來,你現在打算拉我去哪里?」

「呃。」是呀,她這麼急匆匆的,是想把他拉去哪?

真是的,被他激一下就忘記自己要干麼了。

「反正你會告訴我不是嗎?到底走不走?」

「定呀,怎麼不定。」

由于她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干脆就老老實實的跟在他旁邊,讓他握著她的手走。

說實話,感覺還不差,她沒有注意到她的唇邊甚至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呢。

「好了,該你上場了。」

當酆勤停在城內的一家大酒樓時,史微光還忙著數心里的粉紅色泡泡,沒有在第一時間回應他的話。

「喂?」他抓著她的肩膀搖搖她,「你不會吧?在走路耶,睜著眼楮睡著啦?」

這張臉真好看哪!如果叫她天天對著,應該也不會覺得膩吧?

人家說秀色可餐指的是這個意思吧?光是看就飽了,這感覺還挺奇妙的。

「喂?」他伸手在她面前揮,嘴邊掛著忍俊不住的笑意。

為什麼她連神游太虛的模樣都這麼可愛?白女敕女敕的雙頰包子似的,鼓鼓的好誘人,害他超想趁她出神時偷咬一口。

「想什麼這麼入神?」咬太唐突,那麼退一步,掐一把就好。

「啊啊!」史微光被他掐住水女敕女敕的臉頰,痛得叫起來,「好痛呀!你干麼啦!」

只想大唱得償所願的酆勤裝出正經八百的模樣,「原來你還有知覺?我叫了你好幾聲啦,想到什麼入迷成這樣?」

她氣呼呼的搗著自己的臉,超級不諒解,「你沒有嘴巴呀?多叫幾聲就好,干麼捏人家,很痛耶。」

「我喉嚨都快叫破了,你沒眨應嘛,」他一臉無辜,「不痛吧,我幫你揉揉;」哇!動手揉包子揉包子,今天的運氣真下錯。

「你有完沒完!懊扯平了吧?基本上你也沒幫上我什麼忙,被你掐了一把我下計較,就這麼算了,別再說我的道謝沒誠意啦!」這等行徑活像在佔她便宜,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什麼遐想都被他掐胞了,干麼在她對他稍有好感時捏人呀?

「你這如意算盤打得也未免太好了吧?我都還沒開口叫你做事,你就想扯平?沒那回事。」

「你可以再過分一點,你了不起送我回家而已,我被你拖著大街小巷走,還被你當捏面人玩,現在你說不能扯平,欺人太甚嘛!」

「我不能同意你的話。」他搖搖頭,表情嚴肅,「我說你呀,有把柄在我手上你知不知道?所以呢,當我不同意扯平時,就表示你還欠我。」

把柄?她想了一想,終于明白,「你好小人喔!你威脅我!太、太下流了!」

「真不容易,你總算明白該有所顧忌的人是你。」

她氣呼呼的表示,「我才不受你威脅,你盡避去告狀好了,就算被我家老爺打死我也認了,誰叫我命苦,遇人不淑!」

他哈哈笑道︰「我命好得很,遇到的都是貴人,放心吧,我嘴巴緊得很,你乖乖的我就不會隨口亂說。」他手一伸,往她頭上模去,「要真害你挨打,我可是會心疼的。」

史微光已經看見他手伸了過來,也惱怒的避開,誰知道他卻如影隨形的跟了上來,還是讓他揉個正著。

「呸!滿嘴胡說,你干什麼啦!當我是你養的狗嗎?」她用力的拍開他的手,「頭發都叫你揉亂了。」

「我養的狗可沒你凶。」還露牙齒,一副要咬他的樣子,可凶得好可愛呢。

完蛋了,他是不是哪里有毛病、出了問題?為什麼她越是生氣、使性子,他就越覺得開心、快樂呢?

「不跟你說了,你這個大壞蛋!」

她惱怒的小臉微微泛紅,怎麼看都嬌美又可愛。

「好,我跟你賠罪,是我說錯話。」他長長一揖,「你是君子,有原諒我的雅量吧。」

「哼。」她頭一甩,前倨後恭的,不知道搞什麼鬼。

他笑著說︰「沒搞鬼,只是想請你幫個忙。」

「我話說在前面吶,我若幫了你這個忙,那我們就兩下相欠,從此井水下犯河水,今天以前的事也都一筆勾消!」

酆勤爽快的答應,「沒問題。」

她瞪他一眼,「快說什麼事,我沒空跟你耗。」

「好,我要托你的事很簡單,你只要進去那里幫我打听一個人,這事就算完了。」

她轉頭一看,「去仙酒樓是嗎?要打听誰?」這也未免太簡單了吧。

「一個姑娘,姓白,京城來的。」

泵娘?她明媚的眼楮微微眯起︰心中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覺,好像綠寒在酸辣湯里加了太多醋似的,怎麼喝就是不對勁。

「這麼容易你干麼不自己去?」死登徒子。色胚,風流鬼!要打听姑娘的消息居然還要拜托別人?

有色無膽的窩囊廢!呸呸,她真是瞎了狗眼才會「曾經」覺得他挺不錯的。

「當然是因為我要是親自去的話,有人就能逮到機會作文章,你應該知道是誰吧?」

史老爺的眼線一定會迫不及待的把他打探白姑娘的事傳出去,誰知道他會想出什麼怪點子來替他惹麻煩。

「所以你是有色無膽嘛!這麼怕我爹……我家老爺替你宣傳這件事呀?怎麼?那姑娘是有丈夫還是怎麼樣,這麼怕人家知道?」她一臉不爽,心里嘔得要死,居然利用她來追別的姑娘,過分到了極點,怒!

「呵呵,還真被你猜到了,她是有相公的人。」

這個坦白讓她火氣一整個冒上來,「人家有相公了你也要招惹?真下流!你知不知道羞恥怎麼寫呀?」

就知道她鐵定誤會了,他笑著問︰「你這麼生氣干麼?」

「我、我就是看不慣道德淪喪,風氣敗壞啦!」

「咦?幾時關心好友未婚妻的下落算是道德淪喪、風氣敗壞?」酆勤裝出一臉不解、納悶的模樣,捏著下巴苦苦思索+

「好朋友?」听起來不大妙喔,她的反應可能真的有點激烈。

「是呀,這個朋友你也見過的。」

他做了一個手勢,史微光立刻慚愧的想到她用花瓶招呼過的那一個。

「是他?」

「沒錯,我得到一點消息,他的未婚妻白姑娘據說住在仙酒樓里,我想她單身一個女子離家在外諸多下便,所以想打听一下,或許幫得上忙。」

「這麼熱心?」她對他這個好人感到很不滿,看來他似乎是對誰都好,「怎麼你那個好友自己不來處理?」

「這麼說吧。」他露齒一笑,迷人得要命,「他忙著躲起來。」

史微光超級下齒的點點頭,「我懂了,他逃婚對不對?真是個沒擔當的臭男人。」

「我會轉告他你對他的評價這麼低。」

「最好一字不漏。」她轉身,走進酒樓去打听。

酆勤等了一會,看見她臭著一張臉出來,連忙迎上去,「怎麼?」

她搖搖頭。

「走了?這麼快?」

「走了還算好,就是沒走才慘!」她皺著眉頭,「我問過掌櫃的,他說的確有個姓白的姑娘人住餅,還說她帶了兩個隨從,可是前幾天被甄英雄接走後就沒回來。」

「這下完蛋了!落到那個色鬼手里,我們得想辦法把她救回來。」

他笑著說︰「慢著,你別急,這事情跟你想象的不一樣,我想白姑娘她沒事,到知府那里去是安全點,我想我們暫時下需要擔心了。」

「什麼不需要擔心?羊入虎口慘到不行,怎麼會是沒事?」

「相信我,她沒事。」看她一臉忿忿下平,似乎不相信他的話,于是他提議,「要是你不放心的話,晚上我們溜進知府宅邸瞧瞧?」

「廢話!我才不像你勒,明知道人家有難還下當一回事,我先走了。」

史微光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將那身陷水深火熱的可憐女子救出來。

而酆勤笑得可就更開心了,真好,不費吹灰之力又拐到一個約會。

「那就這麼說定了,老樣子,今晚于時後門見,那,我們走吧。」

「去哪?」又拉她的手?算了,抗議無效,隨便他好了。

「都已經出來了,西山那邊有廟會,干脆去看看熱鬧怎麼樣。」

「看廟會?幼稚。」嘴巴雖然這麼說,但她眼里綻放的興奮光芒可就騙下了人。

廟會耶,她從來沒有去過,就連貼身婢女都去了好幾次,回來都說熱鬧有趣,偏偏她爹堅持男人逛廟會有失顏面,所以她一听到能去逛廟會,簡直樂得要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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