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一股甜蜜漾在心頭,雲憶知道今天她的世界與昨天已經完全不同。
今天,她是任歌行的女朋友了。眸光轉動,迎上了任歌行的俊逸笑臉。
「早!"他開口,神清氣爽。
昨晚擦完了藥,已經是夜里兩點多了,于是她留了下來。他們睡在同一張床上,但沒有逾矩,他給了她全部的尊重與疼愛。
「早。」她柔柔地開口,笑意在臉上輕漾開來。
「這麼快就醒了?你難道小知道童話里這個時候睡美人應該等王子來吻一下才能睜開眼嗎?"他伸手欲捏她的鼻子。
她笑著躲開,「我還是覺得在清醒的狀態下感覺比較好。」
「怎麼好意思叫你失望?"他喃喃低語,微笑著俯下了臉,給了她一個纏綿悠長的吻,然後伸手扶起了她。
「腳怎麼樣?"他問。
「好多了。」
他放心地點點頭,帶著孩子氣的天真,他獻寶一樣地領她到餐桌旁,「來來來,你看,我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桌上是豐富的餐點,看得出準備的人費了不少心思。心中又是一陣感動,哎,她果然猜得沒錯,任歌行的確是一個好情人。
她回握他的手,「謝謝。」
「傻瓜。」他吻吻她的臉頰,然後推她進了浴室,「先洗漱,東西都是新的,絕對干淨衛生,請放心使用。」
看雲憶進了浴室,他坐到餐桌旁,對著一桌子豐盛的早餐,露出了微笑。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如幻想了千百回的景象一樣,當初在擺放這些家具的時候就想著有一天雲憶能來到這里,她一睜開眼就能看到他為她精心準備的早點,所以他冰箱里常備食物,並且經常更新,就等女主人來了給她一個溫馨的晨光。
如今,終于成真了!老天其實是厚愛他的吧?在堅守了五年之後,終于給了他夢寐求的幸福。為此,他感激一生。
「歌行。」雲憶洗漱完畢,就看到任歌行坐在餐桌旁對著一桌子的食物傻笑,「你,很餓啊?那你怎麼不先吃?"
任歌行笑出了聲,這女人就是這麼老實。他看起來像很餓的樣子嗎?就算要吃,他也會選擇先吃掉她。
將她拖到他腿上安置好,他摟著她的腰,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扭傷了腳,今天就打電話到公司請一天假吧。」
「可是……」她也很想,但這段時間大家都在為「任家泉」的案子而努力,她怎麼好意思請假?"公司現存可能走不開人。」
看他一臉失望,她沒有再多說什麼,但有點不忍,「那這樣好了,我試試看,如果請得到假就請,清不到……」
他開心地一笑,「沒關系,沒關系。」有這樣的讓步他已經很開心了。
她接過他遞來的手機,撥回了公司,林衍秋已經到了。她大略說了一下昨晚發生的搶劫以及自己腳被扭傷的狀況,意外獲得了一天的準假。將事情交代清楚.她就掛了電話。而任歌行則高興得抱起她在原地轉了兩圈。
「嗤!"她腳又痛了。
他連忙小心翼翼地扶她坐好,然後端了早點到她面前,興致勃勃地說道︰「來,快吃,再不吃就涼了。」
雲憶接過,才吃了一口就發現小對勁,「你怎麼不吃?"
「我喜歡看你吃。」他眼神專注而溫萊,令人心動。
雲憶垂眸,難怪那麼多女子為他著迷,連她也掉進了他的溫柔陷阱。可是,一時間又惶恐了起來.這樣的溫柔眷戀能持續多久?如果有一天他厭倦了,是否也會如父親一樣再戀上別的女子,再將這樣的溫柔投注到別人身上?不能想,光這樣想已經覺得好難過了。
「怎麼?」看她忽然有些黯然的神色,他不解。氣氛一直很好啊,她怎麼了?
「我父親姓孟。」她開口說著讓他更加不解的話。
「那有什麼奇怪的。」他笑著說。她該不會一大早為這個掛心吧?
「當年父親和母親相戀,遭到了外婆的反對。」她低聲說,「為了阻止他們在一起,外婆甚至提出如果父親執意要娶母親,那麼以後母親生下來的孩子無論男女,都要跟外婆的姓。外婆以為這種條件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不會答應,可是父親答應了,並且照做了。我出世的前一個月,外婆病逝,父親仍舊遵照當初的約定讓我隨了外婆姓,所以我們家有三個姓,父親姓孟,母親姓林,而我姓雲。」她微笑地說著,換來了任歌行的動容——這是多麼堅定的一份情感。他很佩服她的父親。
「可是——」雲憶接著說道,「三年前,母親病逝,父親卻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迎娶了另一位女子。我當時簡直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我一直以為父親很愛母親,所以我選擇了逃離,不顧他的反對去了美國。也因此,對感情我有時會生出不安。」
「就好像剛才?"他了解了,也微笑了。牽過她的手合在掌中,他親吻她的指尖,「我很高興你這麼坦誠直言,但我的看法與你不同。你父親的再婚並不是代表他與你母親的感情變質了,相反,愛一個人就會希望他過得好,換個角度而言,如果你母親地下有知,也不希望你父親就這樣孤獨終老,寂寞地在人間過完後面的日子吧?"
「我知道。可是那麼快,母親過世才不到一個月。而且,那個女子只比我大了,八歲而已。」
「傻瓜!依你所言,你父親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如果沒有另一個人來轉移他的視線和悲傷,也許他已經隨你母親而去了,如果他現在生活得很好,那又有什麼好計較的呢?我倒覺得他們愛了然後相守一生,直至一方離世,倒是很完美圓滿的一段感情。」他將她摟在身前,接著說道︰「雲兒,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畢竟來者可追。」
「如果是你,也會嗎?"她低聲問道。
他笑了,逗她︰「原來說了這麼半天是想拐我的承諾?"
在他懷中,她潮紅了臉。、這個時候問這些,的確不太恰當吧?畢竟他們從昨天才開始正式交住的。可是.不知為什麼,就這樣很自然地問他了。
看她臉上_片暈紅,他開心地摟緊她,「雲兒,我只能承諾這一生這顆心只會為你而跳動。這樣,你滿意嗎?"
滿意,怎麼會小滿意?他的承諾叫她紅了眼眶,她將螓首輕靠在他的胸膛上,幸福幾乎要滿溢而出了。
任歌行輕拍她的背,想起昨天她遭受搶劫後的無助模樣,皺著眉說道︰「雲兒,以後我每天接你下班。想起昨天的情況真是讓人擔心死了。」
還有上次在紐約街頭,如果他再晚幾分鐘到……後果他真是不敢想。
「不用這樣。」她不願太麻煩他。
「不行,我不放心。」難得有這樣強硬的態度,他臉上柔和的線條變得陽剛,「你自己都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在美國都吃過一次虧了,昨晚也不知道吸取教訓,那麼晚了還傻傻地拿出手機來打電話,那不是招人搶嗎?"
她低首默認,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他拿過桌上的包子遞到她嘴邊,「快吃吧,吃完了我請你看電影。」
「白天?"她看他,電影一般不是晚上看才有氣氛嗎?何況她的腳還扭傷了。
他點頭,微笑著也不解釋。待吃完了早餐,她才知道他所謂的電影不需要去電影院,他們窩在床上,看《我的野蠻女友》。
「好感動。」但雲憶最喜歡的還是那首《lbelieve》。她看了看任歌行,「莫芷嵐是喜歡你的吧?"
他模模鼻子,笑而不答,目光停駐在她臉上。
她有些狼狽,「昨晚我看到她喝醉了,被一個男的扶著,本來想幫忙的,可是……真擔心她會有事。」
「放心,這麼大的人還能出什麼事。」他倒不那麼憂心。
「可是,萬一她出事,我還是放不下心。」
「你很關心她?」他眼中是不解,不懂雲憶為什麼這麼緊張莫芷嵐。
「她算得上是我親戚。」她低聲解釋。看他揚眉.她只得又說,「她姐姐就是我後母」
他開始不以為意,但等到這句話被真實地消化以後,他問得不太確定︰「你是說莫海嵐是你後母?"
她點頭。
然後他又問︰「也就是說你父親就是孟振昂?"
她還是點頭。
「該死!"他難得顯出這樣懊惱的神情,禁不住低聲咒罵。
「我不是故意要隱瞞的。」以為他生氣了,雲憶連忙解釋道。
他還是悶不吭聲。
雲憶急了,「你生氣啦?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隱瞞的。」
他瞪她,口氣不太好,「我沒有生氣。」只是很煩。
「那你……」她不敢說他樣子好凶。
唉,他重重地一一嘆,「我不是生氣,而是……面子好受傷。」迎著她不解的神情,他將頭埋入她懷中.聲音悶悶地傳來︰「我只是覺得自己突然比人家矮了一個輩分。」
她柔柔地笑了,這想法還真是孩子氣。
任歌行抬起臉,目露凶光,「還笑,看我怎麼治你。」他撲了過去,卻迷失在她一片溫柔的眸光中,在他吻上她的唇的那一刻,心想︰還有什麼辦法,只有認了,誰叫他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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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
一家中等規模的酒店的客房內,陽光暖暖地從窗外射人,莫芷嵐在一片頭痛欲裂的感覺中逐漸清醒。映入眼簾的陌生景致叫她皺起了眉,她撫著額頭坐了起來,裹在身上的被單滑落,露出了上半身的赤果。
拉上被單,將春光掩蓋。該死!她該不會在喝醉的時候被人佔了便宜了吧?雖然她不是第一次,但她也不會隨便到這個地步。
游移的目光落在了浴室門口那個全身上下僅裹了一條浴巾、正在抽煙的男人身上。
「是你,李子平?"她倒抽一口冷氣,昨晚的記憶模糊地映上了腦海,她喝得迷迷糊糊,他過來搭訕,然後他們又拼了不少酒,他扶她出了酒吧,遇上了那個該死的女人,然後他將她塞進了一輛的士中……回憶到此為止,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她則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
「不然你以為是誰?"李子平冷笑,彈了彈手中的煙,「任歌行?"
「你……」她鳳眸圓睜。
「嘖嘖,還真是痴情,誰不知道你苦追人家兩年,結果人家連眼角余光都不肯給你一點兒,虧你昨晚還叫他的名字叫得那麼銷魂。」他走到床前,不遺余力地嘲笑她,滿意地看到她美麗的臉上一片慘白。
她起身,揚手就是一巴掌揮出,卻被他大力捉住.他眯起眸,惡狠狠地說︰「把你的小姐脾氣給我收起來,我看著就惡心,要不是看在我們即將成為夫妻的份上,我早把你從窗戶里丟出去了。」
「夫妻?你做的哪國春秋大夢,你以為這樣我就非你不嫁?我呸!"這人腦子有病!不過,他以前不是追她的嗎,怎麼態度突然轉變了?
李子平低笑一聲,嘲諷道︰「是,我差點兒忘記了你也不是什麼貞節烈婦,不過——」他眸光緊縮.笑得詭異,「忘記告訴你了,昨晚晚我們纏綿過後,我對你美麗的身子還真是愛不釋手,「所以不小心就用相機照了下來。你說,要是你不嫁我,我一時憤怒,將這些照片公開了……後果是多美妙?美麗的莫芷嵐小姐。」
她頓時血色褪盡,眸中是不敢置信,蘭花指指向他.卻控制不住地顫抖,「你……你居然這麼卑鄙?"
「過獎。」他毫無愧色。
「娶我你有什好處?"她瞪著他,不信他會做這麼沒有價值的事情。
他冷笑著,「你還能想得到這一點,證明你也不算太蠢,要不是看在你姐夫是孟振昂的份上,我才不願招惹你這個毫無價值的女人。」
「姐夫?他又不是我爸,你覬覦我又什麼用呢?就算我嫁給你,孟家的錢還不是一分都拿不到。」她冷哼,她才不要嫁給這個紈褲子弟。本來想建議他干脆娶孟振昂的女兒還快一點兒,可是想起自己與人家無怨無仇,又何必拖人下水?
「好說!這個你就不要操心了。」李子平淡淡一笑,手指輕佻地撫過她的臉,「那麼,談談這樁婚姻對你的好處怎麼樣?你恨任歌行是吧,如果我們‘李記’聯手孟家的勢力,你想,要打擊‘任家泉’豈不是易如反掌?"
聯手?她心中冷笑,是依靠吧。以孟家而言,要打擊「任家泉」還需要和「李記」聯手?別笑死人了。不過,這個提議的確讓她有些心動,不說別的,光想到任歌行不再那麼意氣風發的樣子,她就有些快意。
「我需要時間考慮。」她冷冷地說道。
「好,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後,如果你還沒有決定,那我就不保證那些照片會永遠成為歷史了。」他捻熄了煙頭,然後套上了衣服,頭也不回地走了。
剩下莫芷嵐一臉深思地坐在床上。
手機突然響起,莫芷嵐爬下床,從丟在沙發上的包中找出了手機,「喂?"
「干嗎?這麼凶。」莫海嵐嚇了一跳,「一個晚上沒有回家,你跑到哪里去了?"
莫芷嵐皺起眉,「你怎麼知道我一個晚上沒有回家?"
「雲憶看到你喝醉了特地打電話告訴我的。」莫海嵐說道。不過雲憶卻沒有提及有一個男人在她旁邊.甭則此刻莫海嵐的口氣就不會這麼溫和了,「你怎麼啦?一個人跑到酒吧去喝酒,這樣多危險。」
雲憶?莫芷嵐腦中一片問號,「誰是雲憶?"
「你姐夫的女兒啊,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莫海嵐吃驚地說道,「你是不是醉糊涂了?"
她是醉糊涂了,所以才被人佔盡了便宜。不過那是昨晚的事,現在她可清醒得很。美眸微眯,「你不是說她去美國了嗎?」
此雲憶可是彼雲憶?
「都回來一個多月了。我上次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怪怪的。
上次?鬼知道什麼時候,她才不費力記這些事情呢。不過,現在……她心中計量了起來,如果這個雲憶就是任歌行心心念念的愛人,哈,事情就有得玩了。
「好了好了。」莫芷嵐不太耐煩地說道,「我今晚去找你!"
「你心情真的不好?"莫海嵐問道。
快好了,一旦她確定之後。莫芷嵐勾起詭異的微笑,可惜莫海嵐看不到,「是有一點兒事情,晚上再說好了,拜拜!"
她掛了電話,心情愉快地自地上拾起了散落的衣物,走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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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芷嵐如願得知任歌行愛慕的女子竟真的是自己姐夫孟振昂惟一的女兒。
手指輕敲著啤酒杯,她心里一陣冷笑,難怪她努力了兩年都沒有結果.原來人家看上的竟是更大的金主。比起孟振昂的女兒,她的確什麼也算不上。不過,她向空中舉杯,任歌行,你會後悔的。
「想好了嗎?"李子平走到她旁邊,坐了下來。「不過兩天的工夫,你就打電話約我出來,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成為我們李家的媳婦?"他說得輕佻.但口氣是冷漠的。
莫芷嵐只是微微轉頭看了他一眼,「我們做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李子平感興趣地問,呵!還和他玩這一套。
「你覺得你娶我有價值還是娶孟振昂的女兒有價值?"
他沉思了一秒,「當然是娶孟振昂的女兒有價值︰可惜那不可能,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孟振昂沒有女兒。」
「哈哈!"莫芷嵐一陣大笑’「你從哪里得來的消息?孟振昂沒有女兒?"
李子平蹙眉,「你是說……」
「孟振昂只有一個女兒,但顯然被保護過頭了,居然被大家遺忘了,以至于你把腦筋動到我頭上來了。」莫芷嵐不以為然地說道,「你把底片還給我,我幫你追她。」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李子平也沒有那麼容易上當。
莫芷嵐斜睨他一眼,「你為什麼要相信我?哈.就憑我恨任歌行這一點,你恐怕不知道,那個女人正是任歌行心儀的對象。」
「所以你想利用我來破壞他們?"李子平明白了。
「怎麼樣?"莫芷嵐問道,要她嫁給李子平還不如撞牆來得快,如果能夠將李子平和雲憶湊到一起,哈哈,還真是人間最大的美事,「怎麼樣?這可是雙贏的事,你既可以借此攀上孟家,又可以打擊你們「李記」的勁敵,何樂而不為?還是……」她眼眸一轉.「你怕自己贏不了任歌行?"
李子平看她一眼,心中冷笑了幾聲,這個莫芷嵐還真是夠天真可愛的。「好,明天我就將底片還給你。」
莫芷嵐一舉杯,與他的酒杯在空中相遇。「祝我們成功!"
炳哈,如果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總之.無論用什麼手段,她要李子平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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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傷漸漸痊愈,而愛情也越來越甜蜜。
用情人的心態對待彼此,在克服了最初的不自然與尷尬之後,雲憶與任歌行的感情升溫很快。
每大他都會開車到公司樓下來接她,然後一起度過美好的夜晚。偶爾他們會看一場電影或沿著河邊散步,但多數時候他們都會窩在他的小套房中,打發一個晚上的時光。
他是很完美的情人,不會像某些冷酷的男人那樣吝嗇于說甜言蜜語,他常常哄得她心花怒放,也感動得一塌糊涂;但又不是那種浮于表面、只會說好听話哄人的膚淺男人,他細心周到,溫柔體貼,連最細微的地方都照顧得很好,而且言出必行,一諾千金。
雲憶常常望著他怔怔地出神,不懂自己為什麼能得到這樣好的一個男人的全心眷顧.他……好得不像真的。
「干嗎?又發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任歌行養成了刮她鼻子的習慣,照例在她鼻子上一刮,然後坐到了她旁邊,長臂一伸,將她納入懷中。
「織煙吵著要喝謝媒酒。」他在她發間留下一吻。他們在一起的事在兩天前正式公開,因為他們挽著手逛街時被袁織煙和任歌建逮了個正著。
他好笑地回想當時的情景——織煙眼色曖昧地繞著他們打轉,他及時制止了她,因為雲憶已經快羞死過去了。
今天袁織煙大咧咧地沖到他辦公室嚷嚷著要喝謝媒酒。
「是嗎?"雲憶眨了眨眼,「好啊。對了,今天早上的花很漂亮,謝謝。」
一大早就收到了十一朵紅玫瑰,雖然她對玫瑰有點兒敏感,但心上人送的總是感覺格外甜蜜。而辦公室內外也一片轟動.大家已經拿這個開了一天的玩笑了。
「什麼花?」任歌行莫名其妙。
「就是那十一朵攻瑰啊。」不會吧。這麼快就忘記。他眯起眼看著她……唔,自己太沒有警覺了。這頭因為戀愛的關系現在變得越來越美麗,他看得到別人也一樣看得到,有人已經開始行動準備追求她了嗎?心中一陣酸意,他擁緊她,「九干九百九十九朵我都送你了,何必再小家子氣送你十一朵,不是可笑嗎?雲憶小姐,你現在行情看漲了嘛。」
「你是說花不是你送的?"她睜大眼,不是歌行還,會有誰啊?
「當然不是,你都是我女朋友了我送你花做什麼,這話很有問題哦、雲憶瞪著限看向他,「那你準備送什麼?」
「我整_個都是你的了,當然是什麼都沒得送了。」他夸張地說。看她笑得燦燦,他站起來從櫃中拿出包裝精美的方盒遞到她面前。「我可不再送花那麼俗氣的東西了,唔,把這個拆開看看。」
她接過,打開,發現是一款很輕巧漂亮的手機。上次被搶後,因心有余悸,所以她一直沒有再買,沒想到……
「我已經把我的手機、辦公室電話、家里電話的號碼全部輸到里面了,以後你可以隨時找到我了。」他笑著望著她,一副你逃不出我的魔掌的得意樣子。
「你……」她感動地投入了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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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雲憶走進辦公室,又收到了十一朵玫瑰。不止第二天,接連一個星期她都這樣每天收一束,但始終沒有見到送花的人。
她也不為這個煩心,「任家泉」的廣告策劃他們通過了初試,現在只有幾天的時間準備最後競標了。公司上下一片忙碌,她下班的時間也越來越晚,好在每天歌行都會來接她,再累看到他也覺得開心。
這天,照例又加班到晚上八點多。
「喂,歌行。」雲憶將手機的耳塞放進耳朵里,一邊講電話一邊熟練地操作電腦。
「下班沒?我過來接你。」
「就好了,你現在出發吧,我馬上下樓。」結束掉最後一個步驟,「任家泉」這次競標案的所有設計工作全部完成,她存盤關機,然後抓起包就往電梯那邊沖過去,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個白淨斯文的男子站在電梯旁。這一層樓就只有阿思派可一家公司而已,而這個男子顯然不是公司的人。總覺得有點兒眼熟,卻不知在哪里見過。
反倒是他先向她微笑致意,「雲小姐。」
「你認識我?"她有點詫異。
他點頭,「你忘記了嗎?那晚在酒吧門口,莫小姐喝醉了的時候我們見了一面。」
雲憶恍然大悟.但隨即又糊涂了,莫小姐?他那晚不是叫的「芷嵐」嗎?"你是芷嵐的那個朋友?"
「是。」他一臉的正經,芷嵐?叫這麼親熱,人家在後面還巴不得你死呢。
「那你怎麼?」
「哦,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李子平,是‘李記’珠寶的總經理,今天是特地來聯系廣告事宜的。」
電梯來了,雲憶走了進去,而李子平也跟了進去。就在快要關門的當口,外面忽然他求「等等」的聲音.雲憶連忙按住了電梯,不知怎麼回事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是水昕陽!她眉開眼笑地蹦了進來,力道之大差點兒讓電梯直接從十七樓掉到底樓,「好在我趕得及時。」她大力拍著胸口喘息。
「我也覺得。」雲憶低喃了一句,因水昕陽,她免了和李子平說話的麻煩,但在走出電梯後,他叫住了她,要求留下聯系方式。
我們沒有這麼熟吧?這句話雲憶當然說不出口。只好將手機號碼留下,不過是以前被搶後報銷的那一個。走了幾步遠之後她才吐了吐舌頭,他只說要聯系方式,她這也不算欺騙吧?
「雲憶!"
罷走到大門口,一輛車停在了她旁邊。車窗搖下,是公司的總經理陸韞。他皺著眉問︰「才下班?你怎會認識李子平?"他剛才看到李子平和雲憶說話。
「不認識。」雲憶搖頭。
陸韞點點頭,「你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他不是個好東西。」李子平花名遠播,而陸韞本著愛才惜才的原則,不惜毀了形象成多嘴雞婆了。
雲憶笑了,「好的,謝謝您的提醒!"
「要不要送你一程?」
「不了,我等朋友。」雲憶已經看到了任歌行的車轉彎過來了。沖陸韞揮手道別,她坐進了任歌行的車中。
原本想告訴歌行這件事的,最終想了想。,還是當它是一個生活小插曲,轉眼就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