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君追妻 第3章(1)

當夜,向彤就從關囚犯的密室,換到了豪華的臥室,只有少數人知道這間房間有一道密門,可以直接通往雷震君的私人寢室。

其實多年來,他一直住「兩間房間」,其目的是讓外人無法深入他的世界,還有安全上的考量。

像他這種作軍火生意的人,打交道的對象不是國家元首、首長級的人物,便是黑道頭目,一旦有意外狀況,很難不波及到他。

他可不想為了錢,連命也豁出去。

如今,他讓向彤走進他的安全範圍,其實就某個程度而言,是讓自己處于「透明」狀態中。

如果她,或是她背後所代表的力量有備而來,他便很難全身而退。她的身手矯健,又會使用忍者所使用的煙霧彈,代表她的出處絕不簡單。

但就私心而言,他異常渴望將她納入自己的臂膀之下,這個小女人的確引起了他莫大的興趣,也讓他想放手一搏!

凌晨三點,雷震君坐在房內的沙發里,透過月光睇著正在沉睡的向彤—不發一語,就這麼怔怔地凝視著……

睡眠中的女人就像一座不設防的城池,而衣不蔽體的女人,更像連最內層的門扉也被開啟的弱小.

他今晚故意刁難她,不給她女性該有的穿著,只讓她身著夏威夷女郎的比基尼裝,外加系在腰上的沙龍裙。听他派給她的侍女蘿絲回覆,這女人一見到他準備的衣服,差點將它們全部撕毀,最後在听了他交代的話——如果撕了它們,就只有果裎示人的份,她才勉強接受這套衣服。

如今熟睡中的她,仍不忘以白色的床單將自己包里得密不通風。

他暗自嘆了口氣。

好一個美麗又倔強的神秘女子!

不可否認的,他想要她。

就在這時,她翻了個身,然後突地睜開雙瞳,一見屋內的人形陰影.迅速地翻下床,隨手抓起一旁的裝飾品往雷震君身上砸,動作俐落,一氣呵成。

雷震君也被她突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旋即翻子、撲向地毯,正準備破口大罵,就听見向彤以極流暢的日文質問他。

「何方宵小?報上名來,不然我會讓你痛不欲生!」長發披肩的她,雙手不忘抓緊里緊的被單,臉上神情雖驚惶,卻又故作鎮定。

「你有日本血統?」雷震君緩緩坐起身子,不疾不徐地問道。

听見他的聲音,她才大大松了口氣,但可沒給他好話听,「你是偷窺狂嗎?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間做什麼?別告訴我,你會夢游!那是說給三歲小孩听的。我不相信!現在請你滾出我的房間。」

他好整以暇地雙臂環胸,邪肆地笑道︰「大小姐,是你鵲巢鳩佔,反倒惡人先告狀。」

「你簡直胡說八道!明明是你派人將我擄來這里,你以為我喜歡呆在這種鬼地方嗎?你嫌我鵲巢鳩佔,那就放我走啊!」她也不客氣地反擊。

他一躍而起,緩緩拉開門扉,作出了請的動作,「如果你不嫌自己穿得……」他故意上下瞄了她一眼,「過于‘正式’,歡迎你隨時離開。」

她連忙低頭一看,這才回神.

她渾身上下,哪點正式?

只不過是勉強遮住了「三點」,外加圍了一塊大花布,這怎麼見人?!

她氣嘟嘟地罵道︰「你真是‘豬’!」她特別以日文罵道,以免又發生上次的事件。

但是習過些許日文的雷震君,還是听得一清二楚,「你又犯了我的禁忌……」聲音拖得長長的,刻意突顯威脅的意圖。

「和你這種人講道理,是對牛彈琴,有理說不清。現在我只有一個問題——你走是不走?」她重重嘆口氣。

見他沒反應,她又喊道︰「喂,我累了,但可不想有人像個賊一樣盯著我看。再說,我已過了需要父母陪睡的年齡,拜托你立即消失,我會雙手合十,感謝上蒼有眼。」她夸張地比劃著動作。

他霍然大笑,「你是個刁鑽又嘴利的女人,小心沒人敢娶你。」

「我早就結婚了。」她突然喊道,說也奇怪,她並不知道自己是否結過婚或是訂過婚,但是她就這麼喊了出來,難道……

這話彷若一道悶雷打向雷震君的腦門!

他怎麼沒想到她可能已為人婦?

當想到她可能已是另一個男人的所有物時,他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倏地!他挺直了身體,像宣布重要條約似地向她說道︰「你已經失去記憶,連自己是誰都弄不清楚,更別說是否已結過婚。如果你會是某人的妻子,那也會是……我的。」

說完,雷震君將他小指上用來防小人的藍寶石戒指,套進她右手的中指里。

她瞪大雙瞳望著他,又低下頭看著那枚戒指,被單也在這時掉了……

賽雪的肌膚,在月光下顯得晶瑩剔透,雙峰也因比基尼泳裝之故,幾乎呼之欲出,心跳加速的同時,今她的曲線看來更加凹凸有致,益發的誘人。

他輕輕地將她拉近自己,準確無誤地找到她的唇……

她渾身似著火似的,不知如何散熱,雙手更不知該放在何處,他便將它們安在自己的肩頭,繼續享用她的芬芳與甜美。

yu\望漸漸高漲,最後,他索性將她抵在牆壁上,深入地探訪她雪白的肌膚,讓所經之處都烙上瑰紅的痕跡才肯松口。

他以義大利語說了一句霸氣的誓約︰「你是我雷震君一個人的。」

她听不懂義大利語,當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卻勾起她的好奇——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他會中文、日文、英文、義大利文……而長相則介于東方與西方。

但他卻不容她多加思考,右手已鑽進她下半身的泳褲里……

她旋即回神,一個側踢,既快且狠!

他連忙往後退,大呼道︰「你謀殺親夫!」忘情縱欲的他,忽略了她靈活的身手。

「誰是你的老婆!」她用力扯著戒指,偏偏拿不下來,「該死的戒指!一大的熊!」她又氣又惱地嘀咕著。

他卻以大掌將她的柔荑包在其中,調侃又似認真地說道︰「你認命吧,你就是‘熊太太’的命。雖然我很不願意娶你這只瘦不拉幾,還會隨時偷襲我的小老鼠為妻,但是夏威夷是個度假天堂,沒人一起練‘體操’有些無聊。我就將就點,等回紐約後,咱們再路歸路、橋歸橋吧。」

听到這里,她水汪汪的大眼楮,不知怎地有些發酸。

她討厭這只大熊,真的好討厭!可是……為什麼听到他說,回到紐約後就路歸路、橋歸橋時,竟有點傷感?!

她是怎麼了?

而他也注意到她眼眶中有些微紅,心頭宛如被針扎了下,有點疼。

心一軟,他將她抱進自己的胸口,「別難過,記得我的胸膛、我的味道。分開時,會好過些。」

她立刻抽離,反唇相稽︰「你以為自己是誰?我的丈夫不會是你!你不準再對我……對我又親……又……這樣會讓我有失婦德的。」她驕傲地宣布。

「婦德?!」這是他近年來听過最大的笑話,也最認真的笑話,「你到底活在幾世紀?不會是聖女貞德那個時代吧?!」

「你……這只沙豬!」她還是甘冒大忌,喊出她的不平。

「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听到你這種失態又失禮的批評。」他冷靜地警告。

她也不甘示弱地回應︰「也希望你的頭腦早點清醒,放了我,也可落得耳根清靜。」

「我會。但得等我的人查證你及你的背後組織,沒有人想對我不利。」他冷靜得近似絕冷的南極冰。而他的話,也間接說明了,他已確定向彤是另一人,而不是他口中的向芸。

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這個男人——好難懂!

看似多情、易怒,卻又可以在須臾之間變臉,就如他們不曾那麼親密過,不曾交會過。

雷震君就在這時,迅速消失在門扉的另一端。

向彤挫敗地坐回地毯上,抓起被單,披回身上,一顆心變得更加紛亂……

爆崎佑收到線報,知道雷震君夏威夷的豪宅中關了一名美麗又神秘的女子,沒有幾個人見過她,但據說她被特別保護著,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只有一名隨身的侍女蘿拉可以靠近她。

于是,他決定親自探個究竟。

爆崎佑趁著三更過後,以隱身術進入雷震君的大宅,也溜進了蘿拉的房間。

蘿拉機警地醒來,和他對峙了幾下拳腳就敗下陣來。

他則逼問道︰「你侍候的女子是不是叫向彤?」

蘿拉轉過頭拒答。

他卻使出類似分筋錯骨手法令她屈服。

蘿拉這才妥協地吐實︰「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因為,她已經失……去記憶了。」

「失去記憶?!」他著實吃驚。

「那她現在被關在哪兒?」他又問。

「不是關,是安置。」

「廢話少說。」

「她睡在主人隔壁的房間。」她又應道。

聞言,宮崎佑心中油然而生一股醋意,憤而將她擊傷。

蘿拉已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奮力地按下警報鈐,警報器瞬間響起!

爆崎佑聞聲,不得不先撤退。

雷震君在听見警報器響聲及接到多明哥的通知後,立即趕到正廳。

蘿拉也在這時來到正廳,「主人,請原諒我透露了向小姐的行蹤!」話畢,她便跪了下來。

「起來,把話說明白。」他並未動怒。

蘿拉之前曾侍候過向芸,是名日籍侍女,會一點兒拳腳功夫。他知道,若非對手使出令她難以承受的手段,她是不會怠忽職守的。

蘿拉松了口氣,一五一十地說明經過。

听到一半,雷震君突然打斷蘿拉,「你說那個穿著像日本忍者的男人,叫向小姐叫‘向彤’?」

「是,應該是這個音。但正不正確,我不能百分百肯定。」

「好,你先下去包扎傷口。」他不動聲色地說,爾後在眾人退下之後,對著多明哥說︰「立刻查明向芸是否有親姊妹,如果有,叫什麼名字、住在哪里……連同照片全部弄來。順便查一下那個神秘忍者的背景,以及和向彤有什麼關系。」

「是。」多明哥立即餃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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