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君戲妻 第六章

「事情辦得怎麼樣?」鬼面問著先前送花憐心去風逸君那里的司機。

「我已經將花小姐送進風宅了。」他答道。

「他們進去多久了?」

「有一小時了。」

表面突然笑了起來,接著按下莫愁的電話,並以變聲器將

「如果你想知道風逸君對花憐心做了什麼好事的話,最好馬上去他家。」

說完。他便將電話給掛上。

莫愁掛上電話,雖然納悶,但仍然往大門走出,他有必要去風宅一探究竟。

另一頭的鬼面笑得很猙獰,因為莫愁與風逸君都不是省油的燈,以他的力量想扳倒他們,的確有些吃力。

所以他可以借此,做個鵑蚌相爭而得利的漁夫。

想到這里,他的嘴角咧得更開了。

他喜歡花憐心那雙柔荑在他背脊滑動的感覺,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親密。

人與人的關系真的很奇妙,當你喜歡一個人,便可在極短的時間內感覺出來。

「你準備好了嗎?」花憐心已站在按摩躺椅的前方。

「開始吧。」他平靜地趴在躺椅上。

「你喜歡馬鞭草的味道,對吧?」她問。

「你怎麼知道?」

回憶起第一次,她好像也是用馬鞭草精油為他按摩。

「我們初次見面時,我就聞到你身上的香氣,因此判斷你是馬鞭草的愛用者。」她不疾不徐地回應。

他笑了,可惜她看不到。

花憐心打開司機交給她的馬鞭草精油,忽然一股強烈的香氣撲鼻而來,這不是她常用的那個牌子味道,可是它的瓶身和她過去使用的一模一樣啊!

為何這味道突然變得這麼倉鼻?

「你在想什麼?」風逸君察覺到她的閃神,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她不想讓他看出異狀。

「那可以開始了嗎?」

「好的,」說完,她雙手不安地掐著瓶身。

「還是用第一次你用的那個牌子?」他問。

「是的。」

她說服著自己,也許是她多想了。

「那就別磨菇了,開始吧。」

「好。」

當精泊一擠到她手中,她立刻感到有些灼熱,那感覺像是燙著她的掌心。

「啊!」她不禁低聲叫著。

「你怎麼了?」

「沒事,是我沒抓好瓶子。」她還是沒說實話。

之後,她將精油繼續倒到手上,然後來回的搓著,接著開始按摩他的肩頭、背脊、腰部。

風逸君同樣感到有些灼熱,卻沒有太多質疑。

兩分鐘後,他開始放松,而且感到全身無力,還有點輕飄飄的,使不上勁。

不對,這是個警訊!

下一刻,他很可能會失去力氣與理智。

倏地,他奮力翻身睇著花憐心,意外發現她雙頰泛紅,汗如雨下。

接著,她竟然扯開胸前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換言

他立即大喊︰「你在干什麼?」

她彷若微醉的美人,全身散發出蜜桃般的香氣,她淨白的手指,不時在自己的身上撫模,還喃喃自語︰「好熱,為什麼沒開冷氣?」

「你究竟在于什麼?」

他自己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意外睇見她若隱若現的雙蜂後,他不禁高漲。

「我在為你按摩啊,只是這屋子不該這麼熱才對。」這回她的手已模向胸口,第四顆扣子被解開;春光幾乎外泄。

「停!」他制止她。

她卻咯咯地笑了起來,意識顯得有些混沌。

「你不想按摩了?」

「當然想,但……」

她衣冠不整,隱約的雙峰,令他骨軟筋酥,真不明白她這麼做,到底是存心還是不經意?

她仍然笑著,又將手搭上他的肩頭。

但,這一踫卻很不得了!

風逸君宛若被點燃的火藥庫,瞬間被引爆,他立時將她壓至按摩躺椅,以他結實的雙臂將她的雙手扣在頭頂上方。

「你想做什麼?」

仍然在狀況外的花憐心,只盼他能為她滅火。

「做你希望我做的事。」他輕聲細語地說,大掌在她迷人的曲線上游走。

「我希望你做什——」

突地,朱唇被他覆蓋。雙腿也被他技巧地分開,她立刻感到下方有一團火在焚燒,幾乎要燒盡她僅存的理智。

其實,那瓶精油已被動了手腳,除了加了藥外,還滲了毒品,以至于他們倆變得有些神智不清。

事情演變成至此,一時之間他們都無法控制。

「吻你,要你,做的事。」他奮力地吼道,吻瞬間如雨下,一顆顆清晰可見的草莓,就烙印在她的粉頸上。

「咯咯咯!」

她邊閃邊笑,十分享受這種令人愉悅的調情。

「你剛才不是說不願付出代價來換眼角膜嗎?現在卻刻意獻身?」他試圖壓下欲火,用僅有的理智問著。

這一刻,她根本無法回應他,只是咯咯地直笑,然後湊近他的耳畔低語︰「中心白勺姐妹們都說你長得很俊,我好想仔細看看你。」

這話听在風逸君的耳里,不禁感到十分奇怪。

女人愛慕他並不稀奇,但是她花憐心若是也和那些女人一樣,那他真是「高估」她了。

他沒料到,她也是個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

先佯裝不願獻身,之後卻以撩人姿態誘惑他,好讓他「吃」了她之後,再付出代價!

原本腦子有些混沌的風逸君,有種被騙的感覺,他不自覺地惱火起來。

他一改先前溫柔的吮吻,隨即轉成激狂的侵略,他有如雄獅獵食般,凶狠又霸道地強索她口中的芬芳,大手更是忙碌地扯開她上衣最後的兩顆扣子。

他拉開她的上衣後,火燙的舌忙不迭地在她的小骯上游移,弄得她嬌喘連連,臉蛋又紅又熱,最後他的舌鎖定她的蓓蕾,一圈又一圈地吮吻著,爾後一口含下。

「啊!」

她驚叫出聲。連身子也弓了起來。

他再次撲上她,將她的雙腿撐得更開,他決定放肆地與她雲雨一番,誰知電話鈴聲意外響起,就像頑固的鬧鐘,怎麼也不肯停歇,讓他高漲的欲火逐漸退去。

他惱火地拿起電話,怒道︰「什麼事?」

「老板,莫愁先生帶著家伙直闖您那兒,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大伙只能用手腳功夫阻撓他。」杰克森急急道明事情的經過及他的處理方式,「現在他已快到您的休息室了。」

「我知道了。」

隨即他用力甩上電話,房門也在這時被打開,風逸君立即以大浴巾將的花憐心給蓋住,自己則擋在她的前方,雙手環臂,冷眼瞅著眼前的莫愁。

「誰給你權利闖入我休息室的?」他的語氣彷如南極冰雪。

莫愁一見這景象,雖看不分明花憐心是否已被風逸君給吃了,但他相信他們之間絕對發生了一些事。

妒火與怒火陡地燒向莫愁的心肺,他憤怒地快步走近風逸君,「你干了什麼好事?你怎麼可以這麼傷害憐心?」

說完,他並以槍口指著風逸君。

「哈!炳!」

風逸君雖然狂笑,但這一刻他只是表面冷靜,因為他不知為何使不出全力,可是他不會讓莫愁看出破綻。

「閉嘴!再笑,我就轟了你!」

「你以為自己有機會殺了我嗎?剛才我的人不動你,不是怕你,而是我讓他們放行的。別把我看成軟腳蝦,放下你的槍。」他輕輕移開那槍枝,「沒有人可以用槍指著我,你是第一人。在佩服之余,還是得給你點小小的教訓。」

突地,屋頂左上角的一道紅外線,準確無誤地射中莫愁執槍的手,他的右手立刻被灼傷,但他卻硬撐著,不讓槍枝落地。

莫愁並沒有齜牙咧嘴地喊疼,他只是用著森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瞪著風逸君。

「你何必介入我和花憐心之間?」風逸君不疾不急地說,「我比你早認識她,根本沒有所謂介不介入的問題,何況,你才是介入我和她之間的人!」

莫愁不客氣地反擊,而他身後的弟兄們已準備大干一場。

「我若說是她誘惑我的,你信嗎?」

「放屁!」莫愁當然不信。

「我說的是實話,因為她想從我這里得到捐贈者的眼角膜。」

「什麼?」莫愁大為吃驚。

「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花憐心之所以想恢復視力最重要的目的,是想看看我長得如何。哈!女人,真的好膚淺,不是嗎?」他故意這麼說,要惹惱莫愁。

「我不信!」莫愁怒道。

「等她清醒後,你可以親自問她。」他刻意瞥了一眼花憐心,其實是有些擔心她身子是否有遮掩好。

「你對她做了什麼?」

莫愁瞧著昏沉沉的花憐心,察覺她絕不是因為歡愛而疲憊無力,反而呈現出使用毒品後的混沌模樣。

「我說了,你自己問她。」

「我要帶她走!」莫愁說。

「不行!」

「如果我硬要帶走她呢?」

莫愁又抬起拿著槍的右手,對著風逸君的頭。

「放下你的槍,不然你的手筋會被先前的光速刀毀掉。」他說。

「我不在乎!」

「快放下!」風逸君順手執起身邊的東西砸向他的手,「光速刀布滿整一間屋子,只要你手執武器超過三十秒,它必定直射目標。」話落,他奮力側踢,莫愁的手槍瞬間掉在地上。

頓時,莫愁心里明白,風逸君不是壞人,怪只能怪他們喜歡上同一個女人。

「等她醒後,我會令人送她回去,你再自己去找她。」他不帶感情地說道。

「你——」莫愁有些驚訝他的讓步。

「怎樣?」。

「你不愛她?」莫愁冷冷地問。

「愛?」他不置可否。

「不愛的話,那你為何動她?」莫愁再度咬牙切齒。

「我說過,是她色誘我。」他回答地坦蕩蕩。

「我不會讓她再來找你。」

「憑什麼?」

「憑我愛她。」莫愁說得再認真不過。

風逸君霍地感到強烈的震撼,「你走吧,我會遵守我的承諾,先送她回石斛夫人那兒。」

莫愁馬拾起手槍後,轉身就走。

風逸君在莫愁走後,強撐的身子登時軟癱在按摩床邊,整個人虛弱不已。

「杰克森,快叫伍茲醫師來。」他知道自己中毒了,只是他不明白為何連花憐心也中毒。

「還有,立即將那瓶香精油送去化驗,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結果。」

「是!」杰克森旋即去辦事。

接著,風逸君為花憐心整裝完畢後,才放心地合上雙眼。

花憐心不知不覺昏睡了四個鐘頭。梳理過後的風逸君,則一直坐在旁邊等她蘇醒,此刻的他完全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她幽幽轉醒,直覺面前坐了個人,她感覺得出來,那人就是風逸君,她連忙以手模著自己的胸口——

還好,衣衫是完整的!

她不自覺地微微蹙了下眉心,思緒落入一種似假還真的

她記得自己很熱,之後開始寬衣解帶……如今,她卻穿戴整齊地躺在按摩床上,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此刻,她感到十分困惑。

最後,風逸君打破沉默,問道︰「睡得好嗎?」

「我、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睡著,真抱歉。」她有些歉疚地回道,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塊兒。

「錢我已令人放進你的皮包里了。」他那口氣听來格外地冷酷,「錢?什麼錢?」工作並沒有完成啊!

「你認為是什麼錢?」他反問。

「你、你是指按摩費嗎?」她問得小心。

「難不成你以為是賣身費?」他潑了她一頭冷水。令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你知道我不賣身的。」她的聲音提高了些,顯示她的不滿。

「是嗎?」

以前就有女人用過這招來蒙騙他,還企圖訛詐他一筆「上床費」,所以他沒那麼容易受騙。

只是他想不到連花憐心也這樣,說真的,他有點失望。

「你太傷人了!」她倏地站了起來,抓起皮包,一把抓出鈔票放在按摩床上,「這錢我不會要!我只要我的手杖。

他遞出手杖,仍然認為她這是作態。

「謝謝。」說完,她開始往外走,卻走得跌跌撞撞的。

他見狀,想去扶她。

她感覺到他的好意,卻驕傲地對他說︰「不準扶我!」

他突然覺得好笑,因為她竟用了「不準」這兩個字。

向來只有他命令別人的份,何時輪到女人對他發號施令?

「賺錢不容易,你真的不拿回那些錢?」

她停了下來,冷靜地回答︰「我不是什麼也沒做嗎?如果真是這樣,我為什麼要收費?」

「你還記得什麼?」

突然間,他覺得她好像在狀況外。

「這是我的事。」

她已氣炸了,根本懶得回應。

她這句話讓風逸君誤解,以為她來此不是按摩,而是讓彼此陷入藥的虛幻中,而成其好事。

「你的事?」他冷笑了兩聲,「對,是你的事。」

登時,她覺得他的口氣很怪,像是話中有話。

「記得戴安娜若回來時,讓她和我聯絡,我真的需要好好的按摩按摩。」

「好,我會的。」她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有一種遭污辱後又被遺棄的難堪。她自認沒有得罪他,為何要遭受這種待遇?

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玩的游戲?外面明明是艷陽高照的天氣,為何她的心卻覺得好冷?她再度跨出步伐往前行,一個階梯沒踏好,整個人往前栽

風逸君見狀,立即上前,但還是遲了一步!

她重重地撲倒在地,還好有地毯,不然她的額頭一定鮮血淋灕。

她咬住牙,不叫疼,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她硬撐起身子,再度往前行,腳雖然變得有點拐,卻執意離開。

風逸君先前的話,重重傷了她的心、她的自尊,也污辱了她的智商與情感。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明白真相,她若強加解釋,反而只是自取其辱。

等風雨過後,再求真相,自然會還給她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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