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她冷冰冰地打斷他的自吹自擂。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為了我棄你不顧,跑去看歡兒的事在生氣!」
「我沒有生氣!」
「女人,口是心非!」
她懶得再和他爭辯這些,隨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去。
「對了,你的名字叫伊莎貝拉,對不對?」他記得皇阿瑪和他說過她的名字,當時他沒仔細听個明白,現下可要問清楚!
連自己妻子的名字都記錯的話,那日後的笑話可真的鬧大了!
「我有漢文名字,叫叛月,以後叫我叛月就行了!」她懂得入境隨俗的道理,才給自己取了個漢名。
「叛,背叛的叛。」怕他聯想錯了字,她順便給他做了解釋。
「叛月!?」彧玡玩味地笑道︰「背叛誰?該不會是我吧──哈哈哈!」
他仰首大笑之際,她掙月兌他的鉗制,徑自坐進床里邊去。
一個洞房花燭夜,搞得人仰馬翻的,虧他還有心情大笑。
「你知道我的名字吧?」見她躺下準備就寢,他立刻挨過身去。「我可不希望你記錯,尤其是在床上時──」他的食指在她胸前的肌看上,輕佻地畫著圈。
美眸睞了他一眼,她輕聲道︰「彧玡,十四阿哥,蔭封為貝勒!!還有什麼是我沒說到的?」
「多著呢!」他的眸光蘊涵著蕩肆的笑意。「日後你會慢慢體會到的!」
短聲喟嘆,她翻過身去,不願看他一臉不正經的表情。
她發現,自己雖然討厭他的吊兒郎當,可心里卻明白,她對他沒輒。
若想要徹底改變他──她真的沒有把握能做得到!
彧玡跟著躺進薄被中,月兌掉了自己上身的襯衣,寬闊的胸膛隔著薄衫,赤果的貼著她的背,修長的手指緩緩拉開她的衣帶,溫熱的唇首先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輕磨著……
「嗯……你……別這樣──」
叛月推開他,神情為之羞赧。
她當然知道成了夫妻,肌膚相親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洞房花燭夜,更有所謂的「春宵一刻值千金」之說。
只是,一向尊貴高傲的她,對從未有過的男女間的肌膚之親,實在感到極其忸怩,萬分的不習慣!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們可是夫妻呢!」
他的唇輕輕地含住她的耳垂,濕潤的舌尖點弄著被他含住的部份──
「嗯……不……不要!」叛月瑟縮著眉頭,不讓那瘙癢的感覺再持續蔓延。
「別緊張,放輕松點,我會很溫柔的,寶貝──」
彧玡扳過她的身子,讓她正面仰臥著,他則支肘起身,大手撫模她光滑晶瑩的臉,修長的食指點上她光潔的額頭,沿著她秀挺的鼻梁往下滑,直到撫上她柔女敕的紅唇──
「這兩片紅唇,可有人吻過?」他嘴角微揚,凝睇她的視線,陡地變得嚴肅。「你在英國如何我不管,但既然成了我的妻子,你的唇、你的身體、你的心……就全屬于我彧玡一個人的,明白嗎?」
他不是個霸道的人,不會要哪個女人為他謹守身子,但她──他極其強烈的想佔有她──僅能唯他獨佔……唯他……
「那你呢?我是不是也該同樣的要求你?」她沒有生氣,從容不迫的反問他。
「我倒是被你給問倒了!」他輕笑出聲,身子陡地壓低,鼻尖點住她的秀挺。「你真不愧是個掃眉才女,說起話來就是不同,可我也挺怕你的,好像你隨時隨地都在給我出考題!」
他突然的迫近,濃烈的男性氣息環伺著她,她的心律又開始不整了,臉龐也灼熱了起來──
他知道洋人的作風都足比較開放,何況她長得這麼美,想一親芳澤的人應是多如過江之鯽……
「你臉紅了?離不成沒有男人抱過你、吻過你?」他的眸中掠過一絲驚喜。
但她羞澀的表現,不得不讓他懷疑,她是否至今仍未和男人有過肌膚之親的經驗?
「你這麼在意這種事?那你自己又如何呢?」她美麗的臉上有著一絲慍怒。
「男人嘛,哪個不風流?」他一笑帶過這話題。
再這麼沒完沒了的扯下去,恐怕春宵就要虛度了!
「你……」
她還想反駁,可小嘴兒卻教他的唇給攫了住,她想說話,卻出不了聲。
……
「啊──」
撕裂般的痛楚教叛月不適地擰起了黛眉,她咬著牙,承受著生平第一次的歡愛。
雖然彧玡釋放出從未給予別的女人的耐性、溫柔,但她的眼眶,依舊泛起了淚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