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主舞月 第四章

任舞月跌坐在大操盆里,尷尬的沖著他直笑。

「我要拿毛巾時,滑了一跤。」

她真想鑽到地洞里去。平時她靈光得很,怎麼每回和他在一起,她就像失了心魂一樣,東撞西跌的,淨是出糗!

「一定是你還病著,沒好好休息,頭一暈,當然站也站不穩。」

話落,他上前要扶她,但腳前一滑,腳往後抬,人卻往前傾趴……

還好他及時按住澡盆兩端,才沒壓著她!

「龍大爺,你沒事吧?」

她自己落難了,還想扶他,但愈幫愈忙,她拉他的手,想撐起他,卻讓他跌得更重。

失了支撐物,他手一滑,兩只手落入澡盆中,正好落在她身子兩側,雙膝一屈,不偏不倚的跪在她兩腿之間……

曖昧的姿勢,讓兩人陷入尷尬的氣氛中。

坐在操盆中的任舞月,下半身衣物全濕了,但她無暇顧及,她低首,看見他的臉埋在她的胸上,她滿臉羞紅,胸部更加劇烈的起伏著。

他要離開、他必須馬上離開!

埋首在那劇烈起伏胸上的東方臥龍,強烈的告訴自己,必須馬上離開此地,並且抽掉腦海中,迸出的下流念頭。

在這素衣的包里下,兩團柔女敕的玉乳正劇烈的起伏著。

他以為,他可以克制自己的欲念的,畢竟,為了心荷,他已忍了半年,不踫任何女人。

但踫上舞月,為何他抑制不了,男人的原始欲念和沖動?

他的理智,一直催促著他離開,但身體強烈的反應,卻讓他不想動。

理智和欲念在拔河,在還沒分出勝負之前,他的手,已悄悄圈住她的身子,他想抱她、想要緊緊的抱住她的身體。

他突然緊抱住她,她先是一驚,但並未掙扎,她喜歡和他貼近的感覺,因為他能給她安全的感覺。

「龍……龍大爺,你……你還好吧?」

見他好久、好久都不動,她輕聲問道。

她嬌甜的聲音,讓他僅存的一絲抑制力,瞬間瓦解。

粗喘了一聲,他抬起頭,撐起身子,他俯首壓向她,他的唇,再度貼上她的紅唇。

他火熱的狂吻她,教她險些招架不住,頭往後仰,一徑地承受他狂野的吻……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內,小巧的渾圓,緊貼著他的掌心,手指肌肉糾結,屬于女性的豐盈,他有半年未曾踫過。

「嗯……嗯……」

夾帶著惶懼的申吟聲,讓他整個人在一瞬間,倏地彈開身。

看見她敞露的衣襟,他暗自自責︰天哪,他究竟著了什麼魔,竟然對她……

滿臉愧意,他伸手將她的衣襟拉攏,再將發愣的她,從澡盆中拉起。

「舞月,對不起,我一時……失了理智。」他低聲和她道歉。

「沒關系。」她急急道出,又覺不妥,垂著頭,她訥訥的道︰「我……我……我喜歡你。」

「舞月……」

「我是說真的!」抬起眼,她羞怯怯地盯著他。「從一開始你打倒豬肉榮時,我就……就喜歡上你了!」

她的告白,讓他的心情沉重。

「快把衣服換下來,否則又要著涼了。你可以自己回房間嗎?」他怕她又摔倒了。

羞怯怯的點點頭。「我可以。」

「那……我先回客棧了。」怕再和她待在一塊兒,他的理智又會被體內的欲火給燒的灰滅。

「龍大爺……」

在他臨出澡間之際,她突然拉住他。

東方臥龍回頭望她。

燈亮的水眸,凝進他烏漆的黑眸中,她低柔的道︰「龍大爺,我知道你是東城的首富,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的錢。」她慎重聲明著︰「我只是很單純的喜歡你,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我很快樂,真的!」

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我知道。」他低啞的回應。「我走了,你要小心一點,你的病還未好,多休息。」

點點頭,再點頭,她掀開布簾,目送他高大的身影離去。

回到房內換下濕衣裳,憶及方才他狂熱的吻她,她的心,又怦跳不已。

他一定也喜歡她的,否則不會那麼激狂的喙吻她的唇。

輕揪著衣襟,方才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襟內時,那種期待又惶怕的感覺,還依稀存在。

這就是所謂的肌膚之親嗎?

懵懵懂懂的任舞月,一徑地沉溺在自己羞澀的情悻中。

垂首,她呆呆的傻笑著。

「舞月,你阿春伯的媳婦要生了,我得趕去幫忙,你睡覺之前,把門掩上。」任大娘穿了一件薄外套,臨出門前,又喋喋念著︰「這頭一胎,可有得磨了,我要是回來晚了,你記得到廚房巡視一下。」

「好,我知道。」任舞月懶洋洋地回應。

「對了,那龍大爺要是再來,千萬別再收人家的東西。」任大娘的視線,停駐在桌上那水果籃上。「我們做的都是分內事,別收人家的禮。」

「我知道。」垂著頭,任舞月眼神閃爍。

任大娘急著出門,沒細瞧女兒的反應。「你要是累了,就去躺著吧!我得趕緊過去,不知道……」直到離去,任大娘呶呶不休的聲音才漸漸弱了。

一直听不到那熟悉的叨念聲,任舞月才抬起頭來。

愣望著桌上的飯菜,那是中午吃剩,晚上她又炒過的。

她以為,他會過來,陪她們一起吃午餐,但左等右等,始終沒見到他來。

是不是他認為,她一個貧困出身的平凡女子,配不上他?

他是東城首富……

可,她不是說了,她並不是因為他有錢,才喜歡上他的,她明明白白的說了,不是嗎?

那他為什麼不來?

中午時候,她把蕃薯烤好了,原本想送給他吃的,可是他沒來。

客棧的小二哥,送飯菜來的時候,要她點一點,確定無誤之後,小二哥就走了,也沒提龍大爺不來。

她心想,他肯定隨後就到,但是,一直到她和她娘用完中餐,也沒見到他的蹤影。

要她不胡思亂想,都不可能。

早上他來的時候,還很關心她,在他吻過她之後、在她說她喜歡他之後,他的面容愀然變色。

或許,她真的不該和他表明心意,不該妄自以為,兩個身份懸殊的人,可以互訴心意。

幽幽的嘆了聲,她平日的開朗豁達全不見了,遇上感情的事,她也禁不住眉頭深鎖。

只是,可憐哪,她頭一回喜歡一個人,竟是她自己在單相思。

「……如果連夜趕工,那座棧橋,不到十日,即可完成。」用過晚餐,乾坤來到主子房內,報告修橋的進度。「城主,等橋修好之後,我們是不是直接回東城堡?」

「嗯。」

「還有,城主……」

「你先出去。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說。」

揚著手,東方臥龍一副極為不耐煩的神色。

「這……」乾坤見他似有心事,本想問他何事心煩,但主子似乎想一個人靜一靜。「是,城主。」

乾坤退出房外後,東方臥龍月兌了外衣,躺上床榻上休息。

闔著眼,他的腦海中,全是任舞月的身影,鼻間依稀還飄散著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沉著氣,卻仍抑不住體內蠢蠢的欲念。

咬緊牙根,他愈是叫自己不去想,就愈會幻想她嬌軟香軀。

低吼了一聲,他煩躁的坐起身。

額上冷汗涔涔,粗喘著,用手指揩去汗珠,穿上外衣,他大步的走向房門,拉開門,他踩著沉重的腳步,下了樓,離開了客棧。

離開客棧後,東方臥龍來到修橋的地方,夜已深,四下無人,夜晚的涼風,讓他心頭的煩躁,減除了不少。

望著溪水,他腦海里浮現的,還是舞月的影子。

低嘆了聲,仰首,遙望遠方。

在東城堡內,有他心愛的侍妾柳心荷,那才是他該想的女人。

他想用心荷,來壓住自己心頭不該有的欲念,但卻無效,舞月嬌俏的容貌,依舊在他腦海盤旋。沿著溪畔往下游方向走,雜草叢生,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走來這邊。

漫無目的的走著,或許,再持久一點,微涼的晚風,能完全抽掉他的欲念。

走著,想著……

也許,他該提前回東城堡,那麼,這一切的煩慮,就會全都沒有了。

正當他要下定決心,考慮明天就回東城堡時,前方溪邊,一抹熟悉的嬌小身影,吸引住他的視線。

是舞月……

腳一頓,他停止不前進,本想旋身蜇回來時路,當作沒看到她,但她又跌了一跤。

「該死!」

低咒著,罵她、也罵自己。

大步走一前,他一步一步地,接近她。

「這麼晚了,你為什麼還出來提水?」

站定在她面前,東方臥龍怒騰騰地低吼著。

跌坐在地上的任舞月,听到熟悉的聲音,猛地抬頭一看,在朦朧的月光照耀下,他憤怒的眸光,益顯炯亮。

「龍……龍大爺。」他在生氣?生她的氣嗎?

站起身,拍掉身上的髒泥,她低首,不敢看他。

「這麼晚了,為什麼還到溪邊來提水?」方才他的怒吼,似乎嚇壞了她,他重問了一遍,聲音柔和了些。「你還病著呢!」

「我好多了。」她听他的聲音轉柔,似乎沒生氣了,抬起頭,她說著︰「我睡不著,所以就出來提水。」

「你一個人出來,不怕危險?」他蹙著墨眉,神情滿是擔憂。

「不危險的,這兒離我家近,哪會有什麼危險?」

她笑盈盈地看著他。他看來還是很關心她的,這讓她心中的憂愁,一笑摒除。她還以為,他不再理她了呢!

「對了,龍大爺,你怎麼會來這里?」舞月眨著眼間。

很少人會在半夜到這條溪的下游來,他應該也不是專程來找她的吧?!因為連她也不知道,自己會睡不著,而出來溪邊提水。

「我……」凝視著那張笑靨如花的俏臉,他扯唇一笑。「我也睡不著,所以四處走走,不知為何,竟走到這邊來。」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撫模著她的臉。

羞怯怯地垂眼,舞月的心,跳的好快。「我……我以為你不喜歡我說我喜歡你。」

「你很美,我也喜歡你。」他低嘎著。

「真的?」他的話,給她莫大的鼓舞。「那你中午為什麼沒來我家?我以為你會來和我們一起吃中餐,我還把蕃薯烤好了,要送給你吃。」

「我……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此刻再見著她,他心中的煩躁早已消弭,對她的好感,也愈來愈強烈。

「那兩個蕃薯,我還沒吃,我現在回去,再生火把它烤一下,你就可以吃了。」她興匆匆地拉著他。

他將她反拉回來。

「喔,我忘了提水桶!」她以為他拉住她,是要告訴她,水桶沒拿走。

她彎,要提水桶,他反將她拉入懷中,炯亮的黑眸,直盯著她。

「哪兒都別去,留在這兒,陪著我。」他低沉的道。

他粗重的熱氣,拂在她臉上,男性的濁熱氣息,環繞著她。

羞然的點點頭,她喜歡被他摟在懷中的感覺。

凝視著她嬌羞的笑靨,他的黑眸中,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款款深情。

朦朧的月色,撒下了一張浪漫柔和的情網,網住了相擁的兩人。

低首,他飽含濃情蜜意的熱唇,貼上了她微啟的紅唇,吻了一下。

苞起腳尖,她的紅唇,在他的唇上,喝吻了一下。

像一對甜蜜的小情人似,互相凝視著,怎麼也看不膩對方。

再低首,這一回,他細細地吻著她,在她紅唇的每一處,輕吻著。

陶醉在他溫柔的吻中,她縴細的兩手,攀上他寬厚的肩胛。

東方臥龍用舌尖撬開她的貝齒,濕熱的舌尖,在她的小嘴內翻攪,汲取她的香甜、嗦舌忝著她那沾附蜜津的粉舌。

[刪除N行]

送舞月回家後,去幫阿春伯媳婦接生的任大娘,還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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