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我們逃婚吧 第五章

「謝鳴維,是他?」浸泡在豪華大浴白中的仲晨悠顯得恍惚。

她從沒想過,「他鄉遇故知」的情況會這麼容易的在真實人生中上演,雖然她猛然見到的也只是他搭船離去時的背影。

謝鳴維是她這輩子第一個戀人,一個帶她初嘗禁果、在痛得死去活來後,讓她逐漸領略男歡女愛本是一種人類本能的男人。

打從與謝鳴維交往後,仲晨悠知道,兩性之間水乳交融的親密關系是一種天性,雖然在道德禮教的約束下有所規範,但至少不像小說情節或電視連續劇演的那一套:女主角將處女之身獻給男主角之後,女主角便一生受盡男主角的獨寵與專愛……

謝鳴維讓她知道,人人口中稱頌、贊揚的愛情原來有多麼脆弱、不易維持。當然,也就是因為他,她才知道愛情原來不過是一個禁不起考驗的大謊言。

說愛情是謊言或者太過,畢竟在感情存在時,那份「愛」的感覺是不容磨滅的,只不過讓仲晨悠對愛情感到不信任的,是要持續維持這樣「愛著」的感覺。

餅往的經驗讓仲晨悠知道,要讓那份「愛」的心情延續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謂的真愛也只有在彼此介意、珍惜時才會存在。

但是……這樣的存在卻不是永恆,只要其中的一方失去了感覺,原本聯系兩人的愛也就消失了。

原先的優點逐漸地變成令人難以忍受的缺點,直到一對有情人連做朋友的情分都難以維持下去,最後不得不以分手收場。

這些是經驗帶給仲晨悠的認知,是以對于愛情,她相信它的存在,但是她絕不相信它是永恆的。

案親的出走、初戀的傷害讓她對感情一事充滿了不信任感,這一份不信任讓她往後在面對愛情時多了份警戒之心,付出感情時也會多做保留。

就是這一份保留讓她有了支撐,當一段感情結束時才不會顯得患得患失。在過去,她就是這樣面對與處理自己的三段感情,從來沒出現過什麼問題,一直以來,她知道自己把持得很好,只不過這次……

「唉!」思緒由第一個戀人轉至現今的關哲璽,仲晨悠悠然的嘆了一口氣。「為什麼一樣的談情說愛、一樣的相戀交往,但對于關哲璽的感覺……」她說不上來,但在感覺上就是不一樣。

存在她心中的這一份不一樣感覺是這麼樣的陌生,陌生得讓她有點害怕。

也就是因為這份不一樣的感覺,才會讓她一時失去理智,失口答應他的求婚。雖然後來因為他的體貼與成全而沒結成婚,但她‘答應’他的求婚是事實,而這……代表什麼?

一時之間,因為乍見初戀情人的訝異而衍生的一堆問題讓仲晨悠感到頭疼。

想到有朝一日,關哲璽對她的情意也終將走到盡頭,光是這念頭就讓仲晨悠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為什麼會這樣?」仲晨悠愣愣地自問,為這異常的介意與打從心中不願再往下想的念頭感到奇怪。

「在想什麼?」

想得太過入神,突如其來的聲音著實嚇了仲晨悠一大跳。

反射性的看向聲音的來源,仲晨悠瞥見未著寸縷的關哲璽,然後,她想到浴池中同樣未著寸縷的自己。

晶瑩雪膚迅速的染成動人的嫣紅色澤,仲晨悠羞得說不出話來。

不是沒見過他線條分明、矯健有型的體魄,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自己的身體。畢竟在先前兩年的交往中,他們兩個成熟的成年男女理所當然的曾發生過肌膚相親的親密行為,對于彼此的身軀該可以說是極熟知的了。

只不過……當時的是在浪漫的氣氛下自然衍生的,並不像現在這樣的刻意、明目張膽……這……這情況……天!他就這樣大刺刺的跟她坦誠相見,這無法讓她感到不羞啊!

「你……是怎麼進來的?」仲晨悠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確定自己方才是否鎖上了浴室的門。

對她而言,他的存在像是芒刺在背一般,讓她不自在到了極點,但若開口要他出去……既然之前兩人都發生親密的關系了,趕他出去好像有點矯情……想來想去,仲晨悠就是想不出該怎麼辦才好。

就像是沒看見她的不自在,在她開口作下決定前,關哲璽已然用洗戰斗澡的速度在一旁做了一番沖洗,而後就大大方方地進了浴池,泰然自若的落坐于她的後方,一同享受起泡泡澡的樂趣……

輩浴?

天啊!別說她這輩子從沒做過這樣的事,事實上,她壓根沒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她身上,這真是太瘋狂了!

「哲璽……」仲晨悠都已經快說不出話來了。

在她的觀念中,沐浴是如此私密的一件事,即使再親密的人也該有所分隔,他怎能大大方方、毫無芥蒂的闖入浴室與她一同進行?

不自在的感覺逐漸加劇、加深,看著水中兩人交錯的雙腿,那感覺……是這樣的親密、這樣的無所保留、這樣的……

噢!她快要窒息了。

「別說話,我幫你擦背。」說著說著,關哲璽已然拿過澡巾,開始幫她擦起背來。

仲晨悠無法拒絕,只得抿著下唇接受他擦背的服務。在他的擦拭中,仲晨悠只覺得她的背較往日來得敏感十倍不止,而他的巨掌不知是故意還是怎麼地,老是有一下沒一下的觸踫著她,那種溫柔的撫觸讓人戰栗,使得她微微的顫抖著。

「怎麼了?」關哲璽明知故問。

「沒……沒有。」仲晨悠局促,一雙手下意識的撥弄著水,她內心深深的寄望能制造出更多的泡泡,看能不能避免看見水面下讓人尷尬的畫面。

是故意的,關哲璽掬起一把帶著泡沫的溫水住她肩上淋去.溫水迅速滑落.但遺留在肩上的泡沫以一種讓人緊張的速度慢慢降下,末梢神經已經夠緊繃的了,而關哲璽的大手還湊上一腳.拋開澡巾後直接踫觸著她,游移于她雪白香肩上,不容拒絕的施以般的按摩。

「剛剛在想什麼?」他是如此的貼近,近得讓他輕喃的話語直接由她耳邊吹拂而過,撩撥得她整個人都快融化在他胸前。

「哲璽,別這樣。」現下發生的事已不是她所能想像的了。

「怎樣?」假借按摩之名行挑逗行為的大手緩緩下移,前一刻還有模有樣的揉捏著她的後背,下一秒卻環繞到她的胸前,進行著更無法無天的撫觸。

胸前的敏感地區全然失陷,在他的挑逗下,仲晨悠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能克制自已申吟出聲。而關哲璽像是沒察覺一般,靈巧的手格仍停留在她柔軟、富彈性的渾圓雙丘上,時而輕揉、時而撫弄,顯然很享受于這樣的按摩服務。

仲晨悠禁不住的嚶嚀一聲,他則展開更進一步攻城掠地的行動。他慢慢的挪出一只手,不安分的往下移去,當他觸及她最私密的敏感地帶、深入那脆弱的中心點時……

「哲璽,別這樣……」她睜開緊閉的眼,試圖阻止。

她不排斥跟他之間的親密關系,只不過從沒想過要在浴白里跟他燕好,這種違背常理的行為一向被摒除在她所能理解的範圍之外,現在這有點失控的場面當然是能避免就避免,省得真的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別這樣?」關哲璽拿她的話反問她。

仲晨悠抿著下唇,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的靜默不語讓關哲璽收攏雙臂,消去兩人之間的距離,而這樣的緊貼讓仲晨悠更加的不安,因為她明顯的感覺到關哲璽的男望在抵著她。

仲晨悠想要說些什麼,但關哲璽不分由說的轉過她的身,讓她張著腿跨坐在他面前。此刻的姿勢又較先前曖昧十倍不止,只要一想到兩人交纏的模樣,仲晨悠的臉只覺得一片火熱。

「哲璽,不要……」至少別在這里。

後頭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關哲璽已然落下焚人心智的纏綿熱吻,本想抗拒的她在他唇舌的交纏下,最後還是降服于他綿密的熱吻中,漸漸地由被動轉為投入,而後迷失……

恍傯中,她只覺得收攏在她腰側的大手將她輕輕托起,當她再被輕柔地放下時,沒什麼預兆的,他已經在她的身體里面。

仲晨悠震驚。

他們竟真的在這里……就在浴白當中……

「哲璽?」疑問的呼喚全送進他的口中。

沒讓她有太多驚疑的時間,吻住她的關哲璽用雙手點燃她的熱情,此時此刻,他有得是方法讓她忘記一切。

丙不其然,下一秒再也沒有疑問或拒絕,有的只是輕喘嬌吟,一場卞麗浪漫的激情在雙方完美的配合中,火熱上演……

清晨醒來,仲晨悠以一種自己都覺得陌生的心情靜靜的看著身側熟睡的人。

這人當真是瘋狂至極,竟在浴室……

一回想起昨兒個一夜纏綿的第一事發現場,尚未釋然的不自在使得白晰的頰上浮起兩朵美麗的紅雲,也為他前所未有的大膽作風感到詫異。

他……似乎有些不同?

少掉了以往深思熟慮的習慣、也少了那份像是與生俱來的律已個性,變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好像多了一些自我、多了一些真摯……

或者是因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國度沒有保持形象的必要,是以興致一來他會逗著她玩、哄著她笑,只要他想,根本不去顧忌地點場合的,他也能當著其他游客的面給她一個吻或一個深情的擁抱,這些毫不隱藏的真性情,使得他較之以往的形象還來得更加吸引人。

記不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他產生情愫的?也記不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會在心理上習慣性的依賴他?彷佛是在她慘遭喪母之痛時,他始終像根支柱一樣的陪她,伴她度過那段晦暗人生之後開始的吧!

總之,等她發覺時,他已經自然而然的伴在她的身邊。

在外人眼中,或許他們之間是平淡溫和了點,因為他的成熟與感情上的內斂,也因為她本身的個世使然,使得他們無法發展出可歌可泣的偉大愛情羅曼史,但這並不代表她無知無覺,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好,相反的,就是因為這細水長流的情感,她才會在不知不覺中逐漸接受他這個人,甚至愈來愈眷戀這段情……

眷戀?她用到眷戀這一個形容詞……仲晨悠微感詫異。

以前的她總是慣性的控制自己,以恰如其分的態度來面對感情問題,所以以往她從

不會用到這種滿載情意的形容詞,但此刻,她竟然在無意識中用來剖析自己的心情?

也難怪她會吃驚了,這代表什麼?

驚疑不定的她再次看向那個使一切都變得不同的人,但寧靜安詳的睡容不再,她望入他帶笑的墨黑瞳眸中。

「早!」他起身,不由分說的給她一個早安吻。

等關哲璽結束這稍嫌熱切的一吻後,仲晨悠已然被他欺壓在身下。他撐著身子由上方笑望著她,一臉的滿足與愉悅。

「你喔。」仲晨悠往他身上輕捶了下,兩頰因這次的突襲而抹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不痛不癢的關哲璽抱著她翻身,瞬時情勢逆轉。

「一早起來又在胡思亂想了?」抱著身上的暖玉溫香,關哲璽好整以暇的問。

其實他早就醒了,觀察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也好一陣子了。

趴在他身上的仲晨悠但笑不語。

能說什麼?說她愈來愈迷惑,害怕自己已然愈陷愈深?還是說她怕深陷入這場靶情泥沼中,最後會面對難以自拔的情況?

不行,在她什麼都還沒想清楚以前,她什麼也不能說。

「晨悠?」關哲璽執意問出答案,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她這樣了。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我們計劃出來玩這麼久,不知道小唯一個人忙不忙得過來?」仲晨悠笑笑。

「放心,店里請了兩個員工,還有一個工讀生幫忙,小唯她有辦法的,況且我們這是蜜月旅行,她就算沒辦法也得有辦法。」知道這不是他要的答案,但關哲璽也不追究,只笑笑的順著她的話往下接。

听他泰然自若的將這趟旅游當成蜜月之旅,仲晨悠不禁有些過意不去。

「別想那些了。」知道她在想什麼,關哲璽制止她再自責,「那一天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要你快樂,至于逃婚,那是我自己選擇的,怎麼樣的指責與非難我都該自己面對與承擔,你不用對這些感到內疚。」

話雖如此,但關哲璽卻不知道,他這種不責不怨的態度才是造成她內疚的主因。

親親她的額,關哲璽繼續說道︰「晨悠,我要你知道,對我而言,雖然少了世俗的婚姻約束會覺得人生不夠完美,但只要我們能夠在一起、像現在這樣伴著彼此,其他的,我也就不那麼在意了,因為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的妻子,是我今生唯一的妻。」

他篤定的模樣讓她感到害怕。

世事難料不是嗎?為何要把話說得這麼滿?若她真把他的話當真了,而事情的結果卻不是如此,這豈不是徒讓人心傷而已?

「哲璽,你有沒有想過,或者我並不是最適合你的?」仲晨悠嘗試性的問,依舊趴在他身上,模樣有些懶洋洋的。

「怎麼這麼問?」關哲璽詫異,難道他的心意還無法讓她看清一切?

「畢竟男人總是希望自己的妻子純白無瑕,這種處女情節雖然有點愚蠢,但卻是真實存在的。」難得坦白的說出心里的話,話一出口,仲晨悠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以往的她只會將事情埋在心里琢磨,是不會將問題提出來跟旁人研討的。

「晨悠,」關哲璽笑了,像是中了第一特獎般,因為這是她第一次將心里的話說出來,「我個人也認為處女情節這問題的存在是很愚蠢的,我不知道別的男人是怎麼想的,但我不會要求我的伴侶去做我做不到的事。」

他的回答只換來仲晨悠的沉默不語。

男人總是這麼回事,做的是一套,心里想的卻又是另一套。

「別把我跟其他人混為一談。」關哲璽突然開口,像是看穿她的想法一樣,還施以薄懲的擰了下她的鼻尖。

仲晨悠嚇了一跳。

看著她,關哲璽撫著她的頰,一臉認真的說「晨悠,我不是聖人,當然也會有屬于男人的壞習慣或想法,但關于處女情結,相信我,我並沒有染指國家民族幼苗的習慣。」

對于這些話,仲晨悠沒有辯駁,她知道還有下文。

「時代不同了,要知道,現在的女孩子已經不像古早那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時下的青少女多得是與人同居或未婚生子,若真要顧全所有大男人必須娶處女回家的心態,那這些人可能要去找個幼稚園的女女圭女圭來做十年計劃才有如願的機會,而且……」認真嚴肅的神情到後來變得跟說笑一般。「前提是必須保證遠個女女圭女圭不會半途跟別的男人跑掉。」

仲晨悠沒心情笑。

「晨悠,別想那麼多,社會的型態已經變了……當然,我不是說我有多開放,或是贊同性關系浮濫的情形,我只是認為一個成熟的人必須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要認清自己、確定自己能承擔後果而又不傷害到別人,那‘性’這個敏感的話題其實用不著看得這麼嚴肅。」

這些仲晨悠當然知道,因為一直以來她就是存著這樣的想法。

但她也知道,這樣的想法與做法在這個社會上還是不被接受的。

「你真的不介意你以後的妻子是不是清白之身?」她無法不感到懷疑。

「想听實話還是假話?」關哲璽問。

仲晨悠的答案是奉送個大白眼。

真是廢話,要听假話那她何必問?

必哲璽笑笑,「晨悠,我們都是成年人,誰沒有過去呢?」輕擰了下她的粉頰後才又繼續開口,「你不覺得那片薄薄的處女膜代表不了什麼?兩個人若能在一起,最重要的應該是對彼此的那份忠誠吧?只要能在交往時讓對方成為自己的唯一,老是花時間去追究在一起之前的往事,那不是很浪費時間?」

必哲璽的這一番詁簡直說到她的心坎里去了。

在她的想法中,她也覺得計較過去、翻舊帳的行為很浪費時間,兩人相愛時對彼此忠貞才是比什麼都來得重要的事。

她的若有所思讓關哲璽微笑。

「晨悠,若要求你的過去必須要像張白紙一樣……將心比心,如果我都做不到了,那又有什麼立場要求你做到?」

「就這樣?所以你不介意?」他雖說得誠懇,但她依舊不願相信。

「你錯了,其實……我介意。」此刻的關哲璽有著異常的認真。「因為我這輩子唯一的妻子是你,對于你的過去,說實話,在私心里我無法不介意。」

仲晨悠的血液頓時凝結。

雖然聖杜兒島的地理位置是在赤道上,但他的這番話卻讓她感到一股寒意侵上心頭。

說到底,他是介意的了,他跟其他男人還是一樣的……

仲晨悠有些恍惚,由他身上翻落一旁,靜靜地盯著天花板。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答案早先她就預想到了,但此刻經由他口中說出來……心里像是被劃上一刀似的,疼得厲害,而且莫名的疼痛還伴隨著一股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些陌生的情緒反應,仲晨悠直覺的開始安慰自己,蒙大之幸,那場婚禮沒有繼續下去,幸好沒真的嫁給了他……

「晨悠,別胡思亂想。」不願她離自己太遠,關哲璽將她攏至身側,制止她思緒繼續奔騰。

「我沒有胡思亂想。」擠出一朵微笑,仲晨悠敷衍他。

「說謊!」關哲璽直接指出事實。「你的眼楮騙不了人的。」

回避他的注視,仲晨悠不願說話,因為她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些什麼。

「先听我說,好不好?」關哲璽的低喃輕輕吹拂著她敏感的耳朵,想是安撫,也像是一種誘惑。

「不用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反正他是介意的就是了。

「不,你不明白。」知道那是她武裝白已的方式,關哲璽不理會她刻意裝出來的淡漠,繼續在她耳邊細語呢喃,「我想,你誤解了我話中的意思,我們都是二十好幾、就快三十的成年人了,誰沒有過去?而我像是那種不講理、存心找碴的人嗎?相信我,我沒那麼幼稚,怎麼會去介意你有沒有過去?」

前後不一的說辭要讓人如何相信?仲晨悠咬著下唇,不予置評。

必哲璽俯身往她唇上輕吻了一下。

「晨悠,認識我這麼久,你知道我是個凡事要求公平的人,在我也沒有辦法給你一個清白的自己的情況下……」突然想起題外話,關哲璽笑開一張俊顏,「說真的,即使讓我重新活一遍,若沒讓我在有生理需求的青春期就認識你的話,恐怕結果還是一樣的,想要留住清白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既然如此,我又怎麼會對你做出這種無理的要求?」

不想去介意他的看法,畢竟一直以來她有自己的一套價值觀與生活模式,從不想為別人改變的,但此刻她卻又忍不住的去在意……仲晨悠也不明白為什麼,不過現在她沒空去研究,只能忍著心中的難受幫他下結論。

「我知道你不介意,只不過還是希望娶一個純白無瑕的妻子而已。」她很成功的壓抑下苦澀的感覺,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是平穩、冷靜的。

「你真的誤會了,我會介意是因為我知道你的個性,你並不是那種隨便的人,這讓我總是想到,能成為你的過去的那些人是具備了哪些條件,才足以讓你傾心?又會想,你的那些過去是不是珍惜你?有沒有讓你受委屈?我還介意」說著說著,關哲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是否也具備了讓你傾心的條件?而你對他們付出的感情是否比給我的多……」

仲晨悠震驚,他的這些話就像一記悶雷,打得她無法思考。

他……他怎麼那麼傻?竟還去關心她以前的情人待她好不好,還孩子氣的吃著干醋,想知道在她心中他有沒有比其他人重要?

「總之,我介意的就是這些微不足道的事,不是你所想的那樣!」說完他心中那些不成熟的介意後,關哲璽有些不自在,「呃……不早了,我們也該起床了。」

隨便找個盥洗的借口後,關哲璽便躲到廁所去修補他微微受損的男性尊嚴。

听著浴室里傳出的水流聲,仲晨悠只是怔怔的看著被特意掩上的門。

天!她從沒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他對她……而她對他究竟……

她的心更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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