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堯走後,舉目無親的宋紫吟只好求助眼鏡行的老板,希望可以跟他借些M國錢幣。但他居然拒絕她的要求,「除非可汗在場,否則我們是不會與情報局的人有任何接觸。」
「可是我不是——」她話還沒說完,眼鏡行老板便轉身走開。
宋紫吟苦著一張臉,目光一一掃過那幾名年輕伙計,但他們也朝她搖搖頭。
她眼眶泛紅,垂頭喪氣地步出眼鏡行,喃聲道︰「難道要我在街上當乞丐?」
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她將它拿下來,「當了它?」她趕忙搖頭,再將眼鏡戴上去,「不行!當了它,我又要做瞎子了。」
怎麼辦呢?再這樣下去,她鐵定餓死在這里。
身心俱疲的她在一處台階上坐下來,手肘支著沉重的頭,茫然的瞪著愈來愈沉靜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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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馬奔馳的司君堯其實並沒有離宋紫吟太遠,因為他對她仍有著濃厚的興趣。
坦白說,就是男人想征服女人的在作祟。
她不想跟著他,他愈要得到她;她愈要戴著豬頭的面具,他愈是要找到機會拆穿她的西洋鏡,管她的面具有幾張,一張張的撕,總會讓她無所遁形。
思及此,他得意一笑,反正他還想玩時,她就得奉陪,一旦他覺得無趣,那他就會使用催眠術讓她一五一十的吐出真話,那時游戲才算真正結束。
不過,他凝視著坐在街道一隅已經打起盹的宋紫吟,她還真的不是普通的鎮定,夜已深了,居然打算夜宿街頭?
為了玩游戲,司君堯有足夠的耐心陪她熬,但在熬了四、五個鐘頭,那個小美人已從坐姿轉成臥姿,一副呼呼大睡的模樣後,他抿抿嘴,仰頭翻翻白眼,「確實是不同凡響。」
他當機立斷要叫醒那頭小豬,雖然這個決定也算晚了些。
他策馬向前,翻身下馬走近她,「宋紫吟,醒一醒!」
「呼——呼——」回答他的是平穩的呼吸聲。
他皺起濃眉,蹲子輕拍她的臉,「小姐,你不是餓了?」
「呼——呼——」回答的還是沉睡的呼吸聲。
「宋紫吟,你面前有一頓山珍海味的佳肴呢,你沒有聞到嗎?香噴噴的烤羊肉、熱騰騰的馬女乃酒,垂涎三尺的羊肉串……」
睡夢中的宋紫吟吞咽一下口水,粉紅的舌尖潤潤干澀的唇辦。
司君堯笑了笑,「好鮮女敕的味道啊,你不吃嗎?那我將最後一串全吃了……」
「不!我要!」睡眼惺忪的宋紫吟快速地坐直身子,雙手向前猛抓。
「哈哈哈……」司君堯開心地仰頭大笑。
老是在空氣中抓來抓去就是抓不到鮮女敕羊肉串的宋紫吟,一听到這一串熟悉的狂妄笑聲時,一下子清醒了。
她瞪大眼楮,看著笑得前俯後仰的司君堯,再看看四周,哪有什麼好吃的佳肴?她被耍了!
她杏眼圓睜地瞪著他,「我哪里又礙著你了?你又回來找我干嘛?存心耍我嗎?」
他露齒一笑,襯得那張俊美的五官更顯魅惑,她著實愣了一下。
他輕拍她的臉頰,「看來你也挺想念我的。」
宋紫吟面紅耳赤,慌忙地別開臉,「胡說。」
他故意走到她面前,強迫她不安的視線看著他,「水泥地好睡嗎?」
睨他一眼,她嘟嚷道︰「你不會自己去睡睡看!」
司君堯莞爾一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什麼機會?」
「繼續玩你的007游戲。你要觀光嘛,我就帶你四處瞧瞧,哪天我心情好,我就將你帶回我的帝都別宮,那里有我們皇室黑幫進行非法交易的許多罪證,甚至還有一些即將交易的黑市買賣資料,只要你有能耐,你就拿走。」話雖這麼說,但他自傲的臉上已經告訴了她——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一臉無措,因為她還是听得霧煞煞的,只听出好像是個幫派……
見她久久不語,又是一臉呆樣,司君堯真的有點受不了,「要不是你贏了我兩回合,我想我不會有耐性在這里跟你耗的。」
那是瞎貓踫上死老鼠,根本都是湊巧!
宋紫吟瞪著他,終于吐出一句話,「听起來你是黑道大哥,對不對?」
聞言,司君堯差點沒跌倒,他受不了的直視她,「你裝笨的功夫真是到了快令人吐血的地步。」
「我說了我沒裝……」
「那你干嘛不干脆說你只知道我叫可汗,卻不知道我的本名叫司君堯?」他話中帶刺。
「你叫司君堯?那為什麼又叫可汗?」宋紫吟真的是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雖然司君堯已經一副快氣絕身亡的模樣。
「你這女人!」他咬牙瞪她。
一見他又要翻身上馬,這一回,她曾以為自己故障許久的運動神經倒是「動了起來」,她利落地跳了起來,一把拉住他的手,「拜托,別再走了。」
他低頭看著她抓住他的小手,反問︰「我要走,你跟不跟?」
她苦著一張小臉,「不走成嗎?」
他開心一笑,上了馬背後,再次將她拉上來,「願意隨我走了,是嗎,女007?」
她撇撇嘴角,「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餓了渴了困了,而這個怪城市里沒一個人要理我……」
「我也是人,宋紫吟。」他嘲諷的提醒她。
她猶豫了一下,開口問︰「你的勢力很大是不是?為什麼這個城市里的人看到你在我身邊,就不敢幫我?」
他勾起嘴角,「我的勢力有多龐大,你應該很清楚,所以,如果你想談話,我會建議你找些比較吸引人的話題。」
「神經病!」宋紫吟忍不住嘀咕。
司君堯沒有回話,那是因為他發覺她很有勇氣批評他,也許是男人潛藏的劣根性在作祟,他听了非但不生氣,反而更加期盼征服她的那一日快快到來。
已是深夜時分了,星兒月兒高掛天際,大漠的夜空透著一股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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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紫吟為了等司君堯口中美味的一餐,足足等了近四個小時,雖然這一路奔馳下來的夜景美麗迷人,但對一個饑腸轆轆的人來說總是少了那麼一點吸引力。
司君堯將她帶到一處游牧之地,在一座仍舊爐火通明的帳篷前停下馬。
下一秒,一個穿著傳統服飾長衣、包頭的近七旬的男子快步地走出來,他蓄著長長的銀白胡須,臉上滿是驚喜。
「可汗!」阿爾達尊崇的行了一個九十度的彎腰禮。
「行了,阿爾達。」司君堯笑了笑,向前拍拍他的肩膀。
宋紫吟困惑地看著這一幕,這兩人之間似乎有一股頗深的情誼存在,可是那個阿爾達的年紀大約有六七十了吧?而可汗看起來大概才三十幾歲……
司君堯回過頭,將她抱下馬,指著她道︰「這次的新貨,宋紫吟。」
阿爾達認真的打量她,睿智的臉上有著深思。
司君堯以前也曾帶過那些女007來找這位影響他一生甚大的長者,但從不曾在他的臉上看過這抹深思,「怎麼了?」
他來回的看著兩人,突然哈哈大笑。
「阿爾達?」
阿爾達趕忙住口,但似乎仍止不住連串的笑意,「對不起,我失態了。」
「別這麼說,只是她有什麼?你怎麼會……」他一臉不解。
宋紫吟對這個老者也頗有好感,他看來慈眉善目,應該是個好人,「這位老伯伯,我長得很好笑嗎?」
聞言,阿爾達再次笑開了嘴。
宋紫吟擰起柳眉,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阿爾達直視司君堯,語帶玄機地道︰「皇室黑幫將有一番新氣象了。」
宋紫吟是少根腦筋,但司君堯的思緒可敏銳了,他皺起濃眉,「因為她?」
阿爾達但笑不語,但司君堯已明白他的意思,他犀利的眸光凝視著一臉無辜的宋紫吟,看來她真的不容小覷!
他勾起嘴角,「我真的得提防她,是不?」
阿爾達點點頭,但眸中卻閃爍著一抹愉悅的光芒,這令司君堯非常不解,難道阿爾達指的「新氣象」對幫派而言是件好事?
「咕嚕咕嚕!」這一聲肚子餓的響聲在這寂靜的天幕下顯得清楚極了,宋紫吟雙手抱著肚子,滿臉通紅。
阿爾達笑了笑,「我先拿些東西給你吃。」
「謝謝。」她靦腆的猛點頭。
「進來吧!」打算靜觀其變的司君堯瞥了她一眼,跟著阿爾達進入帳篷內。
氈房內的空間不大,周圍有兩張床,一張小桌,桌上放些佛珠及供奉品,一些小裝飾品懸掛在上頭,正中央爐火熊熊燃燒著,另一邊有一些被褥衣物。
司君堯和阿爾達就在爐火旁席地而坐,宋紫吟雖然也跟著坐下,但表情一直很怪異,最後終于忍不住的捏著鼻子對司君堯道︰「好臭哦!」
他瞪她一眼,「你太不禮貌了!」
「沒關系!」阿爾達親切一笑,「初來這兒的人都不習慣,因為……」他看了一下燃燒的爐火,「這里燒著的是羊糞和馬糞。當然,還有後面栓著的初生羊犢,那股羊騷也是很濃的。」
她吐了一下舌頭,「對不起,我……」
「不用對不起。」他再次一笑,便從一旁的甕子里,倒了三杯馬女乃酒,另外又拿了俗稱「白食」的女乃制品,一一遞給司君堯和宋紫吟。
司君堯雖已酒足飯飽,但仍豪爽的咬了一大口白食,仰頭灌了一大口酒。
宋紫吟一見他開動了,餓得饑腸轆轆的她自然也張大嘴咬了一大口,但那口酸澀好似壞掉牛女乃的味道,令她「惡」了一聲,慌忙的往旁邊吐掉,連忙拿起馬女乃酒,想要沖掉口中的那股壞酸味,但一嘗到馬女乃酒,她「噗」一聲,將滿口的酒噴出來,「老天,又酸又澀的,好可怕的味道!」
「哈哈哈……」阿爾達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反應,不過,司君堯的一張俊顏可是難看了。
「宋紫吟,我看你還是比較適合餓肚子!」他冷冷的道。
她眉心糾結,一臉歉意地看著他,再看向笑得合不攏嘴的阿爾達,「對……對不起,可是這味道好怪,我真的不太敢吃。」
阿爾達笑了笑,站起身,「沒關系,我出去幫你烤些羊肉串,那味道就好多了。」
「呃……謝謝。」她真的很不好意思。
司君堯瞪她一眼,再拿起馬女乃酒喝了一大口。
宋紫吟知道自己浪費食物,不過,一看到阿爾達拿了一些黑黑黃黃的東西要走出帳篷,她想都沒想地問︰「這些不會是羊糞或馬糞吧?」
阿爾達笑笑的點點頭,而司君堯則再端起酒喝了一口。
「你要用這些糞便烤羊肉串給我吃!」她的一張粉臉寫著「恐怖」兩字。
「噗」一聲,司君堯的一口馬女乃酒全數噴出。
阿爾達爆笑出聲,眼楮泛起淚光。
「你這個女人……」司君堯哭笑不得地瞪著她。
「對……對不起,可是我覺得那很恐怖啊,萬一沾到了屎……」
「宋紫吟!」他沉喝一聲,但俊臉上的笑意愈來愈濃。
她瞥了一眼笑得頻頻拭淚的阿爾達,吶吶地說︰「我很怕吃屎的!」
「哈哈哈……」忍俊不住的司君堯終于爆出大笑,而阿爾達的笑意始終不停,听出來他已笑到無力了。
宋紫吟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們,「這很好笑嗎?」
司君堯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回答,「這世上不只你一人怕吃屎好嗎?豬頭007!」
「又叫我豬頭!」她不悅的皺起柳眉。
阿爾達總算止住笑意,他看著她,「小女娃,阿爾達活了一百多歲了,還是頭一回笑到肚子疼、眼淚直掉。」他笑笑的搖頭,「我去幫你弄吃的,你可以放心,我的技術很好,不會沾到不該沾的東西。」
宋紫吟呆呆地看著他走出帳篷,喃喃地道︰「我有沒有听錯?他一百多歲了?」
「正確來說是一百一十一歲了,你可以看得出他是一個充滿睿智的老人。」他直視著她,「以你剛剛吐掉食物的舉動,他其實是可以將你攆出去的,因為你不珍惜食物,也不尊重他們的生活方式。」
「我不是故意的,剛剛我沒想太多,話就出口了……」
「是嗎?」他嘲諷的揚起音調,擺明了她又帶著「豬頭」的面具,但他不介意,她愛扮豬頭就繼續扮吧!
她委屈的抿嘴,知道多說無益,他不會信她的話。
爐火熊熊的燃燒著,帳篷內的空氣突然變得有些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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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半個鐘頭後,宋紫吟囫圇吞棗地吞下數十串的羊肉串,她不得不承認這略帶焦味卻又鮮又女敕的羊肉串美味極了。
阿爾達又給了她一些水,肚子一飽,睡意自然來了,可是她一身髒兮兮的,又沒有換洗衣物。
細心的阿爾達幫她到鄰近的帳篷借了些傳統服飾,並找了一位婦女帶她到附近的小河去清洗身子。
在她清洗干淨穿著傳統的服飾回來時,她發覺司君堯的表情有些怪怪的,「怎麼了?」
司君堯看著頭戴紫紅包巾,身穿同色系長裙的她,心里突然起了微妙的變化。
她看起來就像個古代美女,干淨的黑發編成兩束發辮塞在耳後,白皙純淨的絕塵麗顏讓那雙水靈靈的眸子更加吸引人,只不過,掛在鼻梁上的那副眼鏡顯得突兀許多。
「好個清秀小佳人!」阿爾達微笑的給了一個真心的贊美。
也不知怎的,宋紫吟听到這句話後,居然很想知道司君堯的看法如何,不過,她沒膽子問他。
司君堯只是靜靜地凝睇著她,一語不吭。
餅了好半晌,她實在是被看得渾身不自在,遂問︰「你到底在看什麼?」
阿爾達一笑,對著司君堯道︰「我說的沒錯吧!」
他抿抿嘴,「我不相信,我要再試試。」
他繼續看著她,但她卻是臉紅心跳,一顆心怦怦跳的直像隨時要撞出胸口外。
老天,他的眼楮怎麼能那麼漂亮?如黑夜般深邃卻又如星空璀璨,帥挺的五官真的是她生平所見,同事們曾說過她是個漂亮女生,而且美得很干淨,雖然她從不這麼覺得,不過,此刻她卻很想知道他會不會也這樣想?
不,不可能!他老叫她豬頭,而且還認為她是個007……
司君堯看著她那仍然清澈的眸光,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催眠術失敗了!
他喟嘆一聲,對著阿爾達說︰「這個女007還真的如你所說的,對我的催眠術沒反應!」
他在對她催眠?宋紫吟訝異地張大了嘴。
阿爾達一笑,「那是因為她不是個心思復雜的人。」
「是嗎?」
他點點頭,「記住我剛剛跟你說的那一席話,以後你會明白的。」語畢,他站起身,「這兩張床就給你們,我出去外面睡。」
「不,你出去。」司君堯不甚開心地瞅了宋紫吟一眼。
「我……」她來回的看著兩人,點頭道︰「也對,沒理由讓你們任何一人睡外面,我出去好了,阿爾達伯伯。」
「沒關系的,紫吟。」他慈祥的笑了笑便轉身離開。
宋紫吟呆在原地,動也不敢動,因為司君堯那雙略帶冷光的黑瞳直勾勾地對著她瞧。
餅了半晌,司君堯默不吭聲地走到右側的床鋪,上床睡覺。
她呆了一下,潤潤干澀的唇,她也好困了。
她瞄了他一眼,終于鼓起勇氣走到左側的床鋪躺下,沒一會兒,就傳來平穩的熟睡聲。
司君堯張開眼楮,下了床,走到她身邊,阿爾達在她離去洗澡時,跟他說她是他此生最具關鍵的女人,她將會左右他的一生。
可能嗎?他凝睇著她天真無邪的熟睡麗顏。
他喜歡將情報局派來搜尋罪證的女人留在身邊,為的就是一種刺激感,他不怕她們對他不利,畢竟他是個赫赫有名的跨國集團總裁,對世界各國的經濟都有相當的貢獻,情報局絕對不敢動他分毫。
他也從不隱瞞自己身為皇室黑幫的可汗身分,因為皇室黑幫雖名為黑幫,但在外的名聲是褒多于貶,幫員多半是安份守己的小老百姓,世界各地的慈善機構都有他們定期的捐款。
而對他們販毒、賣槍支的事,世人多半以「傳聞」來視之。
不過情報局倒真是愈挫愈勇,鍥而不舍地硬要將他們的底牌掀出來……
他伸手輕輕撫模她如絲的肌膚,他擁有太多的女人,早已不曾有什麼怦然心動的感覺了,不過……
「你是異數,女人,我不知道你是否像阿爾達所言的單純,但你卻是惟一不被我催眠的人,光這一點,你就值得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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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局里,宋明豐惴惴不安地直盯著計算機屏幕。三天了,自局里的密探通知他紫吟和可汗接觸至今已三天了,而根據以往的經驗,這會兒應該會有司君堯那方傳來的訊息。
但從白天等到深夜,屏幕都不曾出現先帝的臉孔,更甭提有任何訊息傳來。
一個超級大迷糊能應付精明的司君堯嗎?宋明豐的眉宇間滿是憂心。
羅杰夫開門走進來,習慣性的瞥了他的計算機一眼,笑道︰「看來她進展得很順利。」
他苦笑一聲,「她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說進展順利?」
「至少可汗還沒寄來調侃信,這就叫做順利。」
「局長,」宋明豐凝視著他,「可以告訴我你的安排嗎?我真的很擔心紫吟。」
他搖搖頭,「沒有什麼所謂的安排,我說過走一步算一步,現在只等紫吟在七天後旅游團結束時跟你聯絡,‘不自覺’地向我們透露她和可汗相處的情形,」他頓了一下,自我調侃,「當然,那也得看在這個時間之前,她沒有成為可汗的後宮嬪妃才成。」
聞言,宋明豐顯得更沮喪,「听起來局長根本沒把握紫吟能抗拒可汗的魅力。」
他坦承的點點頭,「那也是沒法子的事,但至少她又刷新紀錄了,現在已是隔日凌晨,認真算起來,她待在他身邊已經四天了,她有很大的機會。」
「局長……」
他拍拍宋明豐的肩膀,「都凌晨兩點了,我們該休息了,再見。」
羅杰夫走後,疲憊不堪的宋明豐仍緊盯著計算機屏幕,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心仍牽系著遠在蒙古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