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斯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桌酒菜,炒青菜、鹵牛肉、宮保雞丁等等,一共六道菜,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欲大動。
「這些全是你做的嗎?」他問。
「全是一些家常菜,希望你吃得習慣。」江艾的表情並無絲毫興奮之意,反而是臉上的笑容顯得僵硬且不自然。
「你的廚藝很了得。」
「嘗嘗看。」
「謝謝。」藍斯睫毛低垂,以不太熟悉的技巧,試著以筷子挾動雞肉,試了兩、三次,很苦惱地發現它實在是一項挑戰。
「也許我該給你一個盤子外加一副刀叉。」江艾笑盈盈地說,他逗趣的模樣令她心里負擔松懈了不少。也許,進行那件事,並不會太難,她想。
「那正是我需要的,」藍斯苦笑了一下。
「你等等,我去拿給你。」她帶笑他說,隨手起身走進廚房。
藍斯稍稍打量起這間小巧的套房,舒適的家具、大方的隔局,非常適合單身女性居住。
「你的房子很吸引人,麻雀雖小六髒俱全。」他在她回來時,熱切地對她說。
「是五髒,不是六髒。」她罵地更正著他。「房子是租來的,暫時住住。以後若是結婚,它就嫌小了。」她為他排妥餐具,順勢舉起一旁的香檳,對他邀酒道︰「干杯,祝我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藍斯微笑淺酌香檳。
「借著這個機會,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她直直凝著他的眼。「當我在醫院看到你第一眼時,我的心就被你偷走了,藍斯,我愛你。」
「什麼?」藍斯一口香檳差點噴出來。
「我說我愛你。」
「小艾,我……我很感謝你,不過我有未婚妻了,恐怕,恐怕我無法回應你這份感情。」他思緒紊亂地說,頓時間坐立難安。
「但她不愛你啊,藍斯,與其選擇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你為什麼不選擇我,我更值得你愛!」無法克制自己急速的脈搏,她的聲音變得尖銳而嚴厲。
面對她的指控,藍斯只是困澀地抿抿唇。「也許我該離開了。」
「不要走,」江艾挽住他的手,苦澀地說,「我並不希望你馬上回應我的感情,但至少不要忽略它的存在。」
「我沒有料到你對我會產生感情,畢竟我們認識並不深入。」他依舊溫柔。「我不想欺騙你,盡避郡靈不愛我,我的心思仍然是圍繞著她,沒有人可以替代她的。」
「是嗎?」她對你就如此重要?」
「沒錯。」他想都不想走到門口。
「你走吧。」她道。
藍斯瞳仁有著一片憐憫及柔意。「我走了,再見。」即轉身朝門口走去。
「再見……」江艾開口的同時,霍然舉起放在牆角球棒劇擊他的後腦部。
可怕的一個聲響,藍斯右手按住自己的頭,怔怔旋身。「你……」他來不及收回心神,悶應一聲旋即昏眩倒地。
江艾顫抖地放下手中的球棒,呆呆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他。「別怪我,唯有如此……我們才有機會在一起……」
霧由遙遠的地方彌漫過來,漆黑天幕下,草木蔓延叢生,一池幽暗的湖色反射出詭譎的光華。
藍斯不自覺地站立在湖畔,眼楮一刻也離不開湖面,許多情緒開始激進地往前回潮,他記起自己一手創立的J黨,不羈的斗志,不諱的作風,卓然不群的氣焰。
他就是領袖,天生的領袖!
一雙清冷的眼楮赫時映人眼簾,那……是李翔翔!
散零的記憶瞬間象分裂的地圖在腦中拼湊,一塊接著一塊,不斷在腦中翻轉結合,每一次的聚集都帶來強烈的痛楚及仇恨。
他看清自己與她激情交台的情境,他們瘋狂地,瘋狂地嘶叫,突然間那雙眼楮犀利得他渾身一寒,駭然一把刀俎刺進他的背肌,椎心刺骨的劇痛讓他停了呼吸。
「別恨我。」她的軟音索繞在耳。「全是尤里叫我這麼做的,全是尤里,全是尤里……」
原來,老院長所說的濃霧後面,就是黑暗的吞噬,與死亡的靠近。
他是何其的震撼、惶愕,所有事情終于在他腦中拼湊完整,尤里利用李翔翔來攫取他的生命,而理由無疑是貪圖他的權、財。
萬萬想不到背叛他的人,竟是他最看不起的老人與他曾經鐘情的女人,他怎會甘心?
「藍斯‧隆恩的嘴角是用來取笑全世界的,不是用來吞咽可憐的悲鳴。」他的神情愀然變冷。「尤里,我不將你碎尸萬段,我就不叫藍斯‧隆恩。」他怒目握掌,五指深深掐入皮膚中。
……藍斯……我喜歡你……希望今晚過後,你也能真心喜歡我……
……凌郡靈那女人絕對不適合你……只有我才是你最應該愛的人……藍斯……藍斯……
江艾的聲音自外界傳進來,藍斯的眼神不再溫善,取而代之的是冷傲、狂蔑;他的臉色同時不再柔意近人,而是孤獨、仇怨。
浩然的氣勢中,已然蓄著一股駭人的危險性,這才是他的本性。
一抹森冷在眼中閃掠而過,層層腦海中,他哈哈大笑。
「女人,我是該感謝你,是你那一擊陰錯陽差地喚醒我的自覺,更撥開了我心中的迷霧,否則我怎能記起一切是非?多謝了……」
幽暗的湖心,此時除了詭譎的光華外,更有狂風吹襲起的巨大渦紋。
夜深,天涼,夜影籠罩下的床褥間,別有一番情調在。
空氣里飄散著一股淡雅的清香,江艾未著寸縷,目光輕拂著仰躺身旁跟自己一樣赤果的藍斯,她的體內醞釀著一股欲火,築成一片無名的愉悅,為藍斯這般親近自己,也為藍斯即將屬于自己。
「藍斯,如果我跟你發生關系,你會娶我嗎?我是黃花大閨女,面對我這樣純真的女人,你應該會心軟吧?」她撥開他遮住臉龐的發絲,在他耳畔呢喃,順著他耳頸的線條,輕撫過他肩膀。
兩人間傳遞的溫暖,象股無名的渴望攫住她,她想觸模他的每個地方,她的手本能地伸向他,肌膚相觸的瞬間,她發出驚喜的喘息。
「這是我這一輩子做過最大膽的事,但我無力抗拒。」僅此一次,她要體驗對愛的渴望,那就象把火燒炙著她。
抱起他結實的腰,她開始親吻他,並撫模著他寬闊的胸膛,看到他遍體的吻痕,她就恨得牙癢癢,那全是凌郡靈模過、吻過的地方。
「那個女巫!」她咒罵,隨即象挑戰凌郡靈似的,加深每個吻的力量,細長的手指索性地伸進薄被。「藍斯……」
「別動,江小姐,那里不是你該踫的地方。」
淡冷的聲音突兀自她頭頂傳來,江艾渾身一僵,一抬頭,馬上迎上藍斯漾著笑意卻陰沉不堪的眼眸,四周的氣氛頓陷入一片凝重的靜寂中。
「藍……藍斯?」她張口結舌,沒料到他會這麼快醒來。
「你的熱情真嚇人,原來台灣的黃花大閨女都是這樣的純真法。」他輕蔑地說,冷漠地推開她趴在身上的。
江艾就像被撕下一張臉皮,難堪至極,原來他听見了她的話。「你……你誤會了我的意思了,我……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愛你,一心一意。」她紅著臉辯駁。
「可惜我不愛你,多謝了!」他不看她一眼,逕自斜勾起嘴角下床,自我而從容,全然不為果程的身軀感到別扭。
江艾見狀激動地爬到床沿。「藍斯,求求你不要走,我是真的喜歡你,打從我們見面的第一眼起,我就愛上你。請你不要走,不要就這樣離開。」
聞言,他漫不經心地轉身。「不談情愛,單純跟你上床的話,我不介意留下來。」他斜睨著她豐滿渾圓的,一臉穢色。
他的眼神令江艾心顫,頓時不安地往後坐。此時此刻她的眼神,就宛如嫖客審視他的獵物一樣,除了四竄的欲念外就剩下鄙夷。
「你……你怎麼了?變了一個人似的。」藍斯不是這樣的人,至少她所熟識的藍斯不是這樣子!
他雙臂抱胸,居高臨下的眯視著她,強悍不柔的笑容令她瑟縮,更生無名畏懼。「這才是真正的藍斯,先告訴你一聲,我是個壞男人,殺人放火沒有一樣做不出來,這樣的我,你還敢愛嗎?」
江艾听得呆若木雞,全身血液象降到冰點,久久不知如何反應。
「我……我敢。」一陣窒人的寧靜後,她嘗試地開口了。
「我愛你的全部,就算你是個惡魔,我也認了。」她挪身抱住他的胸膛,是的,她相信自己能愛全部的他。
藍斯听得發笑,縱臂掃開她的手,睨著床上的她諷笑道︰「蠢女人,我可以預見你到老死都是一樣的蠢,知道適合你的男人在哪里嗎?豬圈,去那里找吧。」
說罷,彎腰拾起地上的衣物,迅速穿好後一臉厭惡地揚長而去。
江艾不敢相信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臉頰立即布滿了羞愧紅潮。
天,她不敢相信他竟是這樣殘酷的人,這……就是藍斯?
熱水的蒸氣充斥在浴室中,凌郡靈兩道眉聳得好高,深呼吸的聲音,顯示她正經歷著劇烈的感情打擊。
「藍斯,你千萬別跟我出軌,否則我閹了你。」她焦躁地呢喃,想到藍斯正跟江艾那小護士笑逐顏開地同進燭光晚餐,她就覺得憤怒。
藍斯這不知好歹的家伙,她留在他的身邊是看得起他,親他,吻他更是他三生有幸,而現在他竟敢放她這美麗的未婚妻不愛,跑去愛別的女人,她真的生氣了。
沉緬在對他的記憶中,她必須坦承他溫柔而善良,對她好,對她守護,害羞的時候那麼的脆弱,微笑的時候又那麼動人。而且他俊美,風彩迷人,看似敏銳,實則傻憨,這麼好的男人,根本是稀有動物。偏偏,他現在跟別的女人在吃飯,想到就教人火冒三丈。
擰起眉,她忿忿不平地關掉水龍頭,套上浴袍走出來浴室,倏而她猛地怔住腳步。「藍斯?」她訝異地看著化妝台的人,呵,她口里的男人可回來了。
冷哼,撇臉,她賭氣他說︰「天還沒亮呢,你怎麼就回來了?」
「我說過不會太晚回來。」他靠近她。
「哦?你的小護士願意放你走嗎?」
「願意,因為我告訴她,我愛的是你。」藍斯深長地說,目光直直瞅著她,多情得象要融化她的靈魂一般。
凌郡靈愣了半晌,一顆心應時有如小鹿亂踫般跳個不停。
清清喉嚨,她故作平靜他說,「咳,好,我也挺愛你的,你可以回去了。」
藍斯聞言不禁微微一笑。「不,今晚我不會離開,因為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趁她毫無防備之際,赫然將她鎖入懷中,強悍地吻上她的唇。
凌郡靈倒抽了一口氣,反射性地想躲開,但他反而抓得更緊。「藍斯……你……你在做什麼?」她纏結著痛苦的申吟,困難地擠出幾個字。他的力氣好大,她根本動不了。
「做我們之間該做的事。」他用力抓住她的腰,悍然將她壓向柔軟的床鋪。
「不,你住手。」凌郡靈在他懷里僵了一下,下一刻浴袍已不由分說地被他粗暴地扯開,姣好的身軀坦然呈現在他眼前。堅挺的,修長美腿,完美的女性胴體。
「這不是你的心聲,大家心知肚明,在你平靜的外表下,燃燒著是我激引的情意。」他的唇夾帶著一聲低呢覆同她,雙手伸到她的腰下,急切地搜尋她圓潤的臀,堅毅地將她密不可分貼近自己。
抵著他的堅挺,凌郡靈急得好想大叫,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便她能感覺那雙藍眼現在寒得象鬼。這個人是誰?雖然他的外表是藍斯,但他絕對不是藍斯,溫柔地他不可能這樣對待她。
「不……不對,你不是藍斯,我命令你放開我!現在,馬上!」她推著他的肩膀。
「我就是藍斯,這一個月來一直呆在你身邊的藍斯。」他繼續咬啃她的耳垂,搓揉著她的雙乳。
「你騙人!你不是,住手,我不要你踫我!」她瘋狂地閃躲他的唇舌,來回搖擺頭部。
「你是我的未婚妻,這事對你我兩個而說,是再自然不過了。」藍斯冷應著,意外合作地松開了她。「何況,這個月來你不也一直在期待它發生,所以你戲弄我、誘惑我。」他眯起眼。
「承認吧,郡靈,你對我是有感覺的。」
凌郡靈義憤填膺,邑邑地駁斥他︰「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藍斯,還是哪里跑來的明星臉,就算感覺,也絕不是對你。」
「無妨。」他僅放她幾秒鐘的自由,話一完卸除身上的衣物,便俯咬住她的乳峰。
咬啃、舌忝舐、吸吮,沒有用力卻是徹底在折磨她。
「你不要這樣,啊。」她喘息地抗拒,迷離的情挑令她不由得張嘴申吟。
陡覺他的手由她的腰間向上回溯,所經之處皆留下一道灼熱的暖流,然後覆注了他的嘴未曾佔據的另一邊,激情,直到她忘了呼吸。
想到她的絕美胴體曾被許多男人過,親吻過,他的心就猛然揪緊、疼痛……不,他在做什麼,藍斯是無情無義的。
「在我之前你有過許多男人,這份矜持在我看來根本是多余的,郡靈。」他彎曲的膝蓋伸進她的腿間,猛然霸道地分開她的膝蓋。
「你在胡說些什麼?放開我!」她徒勞地掙扎,只使得兩方的軀體接觸更形親密。
猝不及防的,他的手沿著她的腿往大腿頂端潛行,當他以拇指折磨她瓣蕊時,她惶亂地喘息,腦中的迷霧消散大半。
「我會殺了你。」她全身緊繃得幾乎崩潰,惶恐地感覺他狂肆侵犯她的軟地。
她的話勾起他陰霾的記憶。「你不會有機會。」他凝著她,雙手握住她的腰,立刻毫不憐香惜玉地沖進她的體內。
撕裂的疼痛幾乎令她窒息,進發而出的申吟及時被他吞入月復中,他未待她的疼痛過去,反而更加驅使一波波浪潮,強烈地攻佔她的嬌軀,過往的記憶,令他凶猛得象個掠奪者,狂妄地索取她的一切。
「你放心,我不會娶你,我要的是你凌家的勢力。」他一邊奮力的行刺,一邊貼著她雙峰摩挲。「你不愛婚姻,我不強迫你,只要幫我,我就放你自由。」
她在藍斯狂野地探索她之心的剎那,失控地嬌囈起來,她眨了數次眼瞼,顫抖地發現在那之下埋著一片深深的淚霧,她哭了。
戰栗不斷地流遍她全身,他的每一次佔有,對她而言都是羞辱與傷害,她從沒象這樣的無助過。
「你混蛋,我不要你的自由!」
「你若不要自由,我不介意娶你。」他毫不在意地說,以手指搜索她臉頰,玩弄著她的唇片,繼而以舌唇取代手指的動作,饑渴地吻上她……
激情過後,是一片窒人的寧靜,藍斯以點點而落的細吻,吻著凌郡靈優美的背,他一手著肩,一手尋覓至她圓軟的,不可恩議的欲火焚燒在他的體內,片刻間使他忘了自己。
未了他將唇移開,以手掌支著頭,盯著她的背淡淡地道︰「我很訝異你是第一次,很抱歉傷害了你,我該溫柔點的。」
他的心中有著從未有過的愧疚感,但他卻強迫自己面無表情。藍斯,不應是冷血無心的嗎?怎可沉溺于兒女私情中,把正事丟在一邊?
他絕不允許。
「禽獸。」凌郡靈抓緊枕頭,合眼讓自己的臉龐埋在其中,她不想听到他的聲音,她已分不清撞進她胸口的是恥辱或愛戀。
他們的結合一次比一次完美,戰栗沖突的激蕩在快樂中解放,她清楚地知道在自己抵達高潮的一剎那,是心甘情願的,只因為他的藍眼眸,那雙始終惜憐她的藍眼眸。
他說得沒錯,這一月來,她在期待它的發生,所以她戲弄他、誘惑他、勾引他。好話說盡的背後,就是這樣一個赤果果的事實,她對他是有感覺的,一顆心早已因他的存在而沸騰。
他在她肩上吹拂著的滾燙呼吸,及身上游走著雙手,無一帶給她一股超乎形體的情意,她是愛他的,卻也恨他,恨他強奪了她,恨他無情瘋狂地佔有她的身體。被所愛的人佔有,這樣的際遇才不會令她凌郡靈流淚。
一股熱流迅速涌入她的眼眶,她惱火地咬緊唇瓣,拼命地想把委屈往肚里吞,被所愛的人強佔,這樣的際遇才不會令她凌郡靈流淚。
「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他揚嘴而笑,以出乎意料的溫柔口吻,撫慰她說︰「都是我,只不過今天以前,我變笨,變傻了。而現在,我回歸自己,做回真正的藍斯,所以千萬別為你的愛惋惜,我心喜若狂著呢。」
听著他的話,她覺得自己的心象破了一個大洞,想她竟會愛上一個虛幻的影子,凌郡靈呀凌郡靈,你怎會讓事情走到這田地?
「我不惋惜,只是感到後悔。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走?你不是不要我的自由嗎?我正等著娶你呢」他忽視心沖一閃而過的不適,譏諷道。
凌郡靈駭然轉身,看著他的臉,啞聲道︰「娶我,別當我是傻瓜了,你的口氣里,我徹頭徹尾听不出一絲誠懇,你這個混蛋,滾回你的意大利去吧!」
情意依舊在,只是恨意更勝一籌!既然她愛上的是一個幻影,她便沒道理對他留戀!
他的嘴角竄過一抹冷笑,緩慢地說︰「我確實要回意大利要回該是我的一切,偏偏我沒有半點籌碼,你凌家的勢力就成了我唯一的賭注。」
「無恥!」凌郡靈忿恨大叫,登時甩了他一巴掌,血絲自他的唇角流下。「所以你強佔我,為的就是威脅我幫助你。」她終于懂了,「沒用的,上床又如何,薄薄的一層處女膜能變得了什麼戲法?告訴你,就算你向全世界宣布我跟你上床,仍然無法控制我或凌家的任何一份了。」
藍斯舌忝著嘴角的血跡,魅惑凝視她怒紅的臉蛋。「那麼我們結婚,我成為凌家的女婿,勝利女神還是站在我這邊。」
凌郡靈火冒三丈,當場凌厲地槌打他的胸膛,不斷地斥罵道︰「卑鄙,下流!」這個男人是魔鬼,比她見過的任何人都要猾惡劣。
她不要妥協,絕對不要!「我不結婚,就算你拿槍指著我的頭,也休想我會屈服!」
「郡靈,選一條你喜歡的路吧,在你沒達到利用價值之前,我不會輕易地放走你的。」他扣住她的手腕,輕易地將她送回床墊,覺察她渾身僵直,但他的唇仍固執地降下來,以灼熱的舌尖堵住她所有抗議。
「住手!藍斯。」她吶喊,又扭又踢。
「你知道能讓我住手的方法。」他以單手將她的雙臂鉗制在頭頂,讓婬惡的手掌由她的臂彎滑至腰下,單純的早已添上兒分脅迫。
她知道他挑釁她的,一旦她為他欲火焚身,對他未嘗不是另一種層面上的勝利,對她則是另一種折磨。
「不,不要……我不要你……」她堅毅地宣告,不規則的心跳與斷斷續續的尾音不成正比。
「是嗎?但你熱情得如海上女妖,我正期待著你吟唱出來。」他的手指探入她的火源,先是緩慢的廝磨,然後漸漸加快,最後成了狂野的侵略。
他陰狠地、盡情地享受著身下人兒無助地弓挺與掙扎,他喜歡她的反應,像顆被狂肆玩耍在掌中的琉璃珠子,轉動再轉動,由他主宰了所有感官刺激。
「藍斯,快點住手……我不能……」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哭還是在申吟,只知道全身變得緊繃且的燙,她不能再忍受了。
「你想要自由還是婚姻?告訴我。」她企圖夾緊雙腿,但他不讓她得逞。
「我不……」她咬唇低吟,在蠕動中淺促地急喘著。
這不是他要的答案,固執的女人!藍斯的俊臉顯得不悅。索性邪氣地加快速度,以過度的熱情征服她的嬌弱。
終于凌郡靈抽噎了起來,喃吟道︰「我答應你,我幫你……你快住手……」終究,她還是敵不過脆弱的一面。
「很好。」他翻身坐起,「打電話給你父親,告訴他我需要借助他的力量復仇!」他的神情是漾笑而冷血的。
這是凌郡靈對他的最後記憶,次日,他便驕矯不群的走出了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