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魂劍 第7章(2)

「凝兒,真的是你,爹總算盼到你了。」十王爺對誰都嚴厲,唯獨對朱玉凝寵愛有加,所以她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過來。

「我听雅紀哥哥說您想見我,是真的嗎?」她和十王爺十指相扣,父女情深盡在不言中。

「是真的。」十王爺顫抖答道。「雅紀也算有心,買通官差進來探望爹,要不是家里出了這種事,他現在已是我的女婿。」

十王爺說這些話時,並沒有看見站在暗處的烏又深,不知道他已經額冒青筋,雙手握拳,心情不爽到極點。

朱玉凝只能苦笑,出了這種事誰都不願意,就當她和雅紀哥哥沒有緣分吧!

「對了,雅紀只告訴我你還活著,沒有告訴我你日子過得怎麼樣,你過得還好吧?」十王爺看朱玉凝的穿著打扮,不比在王府的時候差,納悶究竟是誰供應給她這些東西?

「她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烏又深決定該是他現身的時候,于是從朱玉凝的後方走出來,站在十王爺的面前。

「你你你……」十王爺驚訝到幾乎不會說話。「你怎麼會在這里?」

「玉凝要求我帶她來見你,不然我還不屑來此。」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指的就是他們兩人。

「凝兒,這是怎麼回事?」十王爺無法相信,他打死不願許配給烏又深的女兒竟會跟烏又深在一起,說什麼他都無法接受。

「爹!」她不曉得怎麼解釋,不想讓十王爺失望。

烏又深雙手抱胸,也在等朱玉凝解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但她顯然不打算解釋,或者該說無法解釋,因為她知道必然會掀起軒然大波。

「姓烏的,你——你腰上掛著的那把劍是續魂劍嗎?」十王爺原本是要指著烏又深破口大罵,不期然被他腰際上的神劍吸引,于是改為指著烏又深腰上的劍顫抖發問。

「你的眼力真好,正是續魂劍。」懂得這把劍出處的人不多,就連他自己也是這兩年才弄明白的,可十王爺卻一眼望穿。

「你為什麼有這把劍?」他派人踏平了楚漢的住處,一把劍都沒得到,九年後卻莫名出現在烏又深身上,完全沒有道理。

「天上掉下來的。」烏又深說真格的,十王爺卻以為他在捉弄他,因此而動怒。

「你這混帳!」竟敢消遣他!

「說話小心一點,你不會想惹火我。」烏又深伸手將朱玉凝從鐵欄桿前拉起來,親熱地擁住她的肩。

「你不是想知道她為什麼跟我在一起?」他帶笑看著朱玉凝。「我可以告訴你,皇上已經將她賜給我了,她已經是我的女人。」

「不可能!」十王爺聞言激動地抓住欄桿大吼。「皇上不可能將凝兒賜給你,她是我最疼愛的女兒,是高高在上的郡主!」

「哦,你要我證明給你看嗎?」他將朱玉凝摟在懷里,右手握住她的下巴,低頭就給她一個火熱的吻,十王爺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你這個出身卑微的山林野夫,沒有資格踫我女兒,你給我放開凝兒!」十王爺發了瘋似地在鐵欄桿里又吼又叫,烏又深的臉色迅速往下沉,表情極為不悅。

「很遺憾,我就是要踫她。」他又低頭給她一吻,朱玉凝完全無法反應,腦子揪成一團。

「烏又深!」

「看樣子你的精神還不錯,誰說你要死了?」八成是那個姓汪的夸大其詞,不值得理會。

烏又深說著說著,就要帶走朱玉凝,十王爺趕緊出聲阻止他。

「慢著!」十王爺在他背後叫道。「你要把凝兒帶到哪里去?」

「你說呢?」烏又深回過頭對十王爺冷冷一笑,兩人的梁子越結越深。

「等一下——」

「快走!」

朱玉凝完全沒有置喙的余地,就被烏又深強行帶離天牢。

「爹,女兒會再來看您的!」她一邊走一邊回頭,眼神相當舍不得。

「凝兒!」最心痛的當數十王爺,他千方百計阻止,但他最疼愛的女兒終究還是落到烏又深手上。

思及此,他就老淚縱橫,後悔不已。

上了馬車以後,朱玉凝刻意與烏又深保持距離,盡可能往窗邊坐近,躲他躲得遠遠的。

烏有深對前方的車夫說了聲︰「上路!」然後憤怒地放下厚重的簾子,兩人于是被狹小的車廂包圍,世界瞬間縮小到只剩他們兩個人。

車輪嘎嘰嘎嘰地往前滾動,窗外的風景隨著緩慢的車速逐漸變化,一步一步離開世人害怕的天牢。

朱玉凝依依不舍一直轉頭往後看,可惜她不能命令馬車停下來,天牢最後還是從她的視線中消失。

「舍不得了?」烏又深打量她的表情,滿是難過和不舍,教他看了不由得大動肝火。

「……你怎麼能……你怎麼能在我爹面前對我做那種事?」她知道他一向殘忍,但他剛剛的表現未免也太過分了吧?分明是要刺激他老人家。

「我對你做了哪種事,吻你嗎?」他當然知道她指什麼,但他就是不爽,故意問她。

「你……你真的很過分!」她氣得拎起小拳頭打他,卻被他中途握住手腕,動也動不了。

「我已經受夠了,我根本不適合當好人!」無聊安排他們父女見面,結果落個被罵臭頭的下場,他是得了失心瘋才干這種事。

「你……受夠了?」他在說什麼,瘋了不成?「我才受夠了!打從我遇見你的那一刻起,就沒發生過一件好事!」先是奪去她的初吻,後來更進一步帶人抄她的家,如果這就是愛她,他愛人的方式也未免太教人心寒。

「你說什麼?」他眯眼,原本就已經傷痕累累的心猶如被她捅入最後一刀,開始在滴血。

「我說,我後悔遇見你!」她大聲說。「不,是我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如果我可以選擇的話,我會選擇永遠不要遇見你!」

都是她的錯,她應該听小梅的話,乖乖待在自個兒的院落,不該貪玩跑到後花園,他們就不會相遇。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她的話重重傷了他的心,他一直以為與她相遇是他人生中最美妙的轉變,沒想到她的想法完全不同。

「我——我當然討厭你!」她說謊,她一點都不討厭他,但她此刻真的恨他,因為他傷害了她父親。

「是嗎?」他冷笑。「那我就讓你更討厭吧!」

烏又深一把拉過朱玉凝,低頭封住她的嘴狠狠吻她,和以前的吻不同,這次他的吻充滿挑釁意味,彷佛在等著看她怎麼反擊。

突如其來的索吻讓朱玉凝整整呆愣了許久,等她想到撤退,烏又深的嘴唇又壓上來,將她整個人壓入車廂的木牆。

「你就只會逃而已嗎?」話說得這麼大聲,結果是個膽小表。

朱玉凝拚命掙扎,終究抵擋不了他強壯的手臂,他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折斷她的手。

「如果沒有本事的話,就別說大話。」他將她的雙手舉高壓在木牆上,盡情放肆地吻她。

他的吻如狂風暴雨根本不給她閃躲的機會,朱玉凝試著咬掉他的舌頭,不但沒咬成卻相反地掉入他的陷阱,給他把舌頭鑽進她芳腔的機會。

在她逃走之前,他們經常像這樣嬉戲,他根本不必用強的。

朱玉凝背對著自己逃跑的景象,又一次沖擊烏又深,讓他更加憤怒。

他回想自己像傻瓜為了她拚命,在戰場上不顧一切往前沖,只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做大官,蓋大房子,當一個能配得上她的男人。

這些他全做到了,結果呢?

想到朱玉凝說過的話,他就忍不住想仰頭大笑。

結果她說後悔遇見他、討厭他。

失望的痛楚是如此難受,烏又深心痛地不得不停下動作,低頭苦笑。

炳哈,他是傻瓜。

「又深?」

她滿含困惑的呼喚,卻又像是一桶冷水,更像是當頭棒喝。

他抬頭看著她的臉,看著他幾乎追逐一輩子的容顏,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挫折感,如果他也同樣生在王侯之家,結果會不一樣嗎?

「……該死的你……該死的你!」被心中的挫折感淹沒,烏又深此刻只想折磨她。「你怎麼可以忽視我的真心?怎麼可以背叛我?我是如此珍惜你……」

到頭來,最傷他的仍是她背著他逃走的事實,如果她真的有困難,她可以找他商量,結果她試也不試,徑自和汪雅紀一起逃亡,他絕對無法原諒她!

「又深。」她不明白他的情緒為何轉變得這般激烈,上一刻還在笑,這一刻已經有如一頭憤怒的野獸,眼楮發出駭人的精光。

「別叫我的名字。」曾經他因為她的呼喚而興奮顫抖,現在他只覺得厭惡。

「你該死地別叫我的名字!」

皇上本來就將她賜給他為奴,從現在開始,他要以對待奴隸的方式對她,不會再傻傻將她捧在手心。

「又深……」他怎麼了,為何這麼看著她?

「我說過,不準再喊我的名字!」他狠狠地吻她,封住她的嘴,不想再從她的嘴中听見任何會動搖他意志的話。

烏又深的吻再次如暴雨席卷朱玉凝的唇舌,奪去她的呼吸。朱玉凝不明就里被卷進這場狂風暴雨之中,芳腔被徹底掠奪,意識隨著他的吻載浮載沉,可他還是覺得不夠。

既然是奴隸,就有對待奴隸的方式,他不會再珍惜她。

他用力吸吮她的玉頸,在一片雪白中留下明顯的印記,為她打上屬于他的烙印。

朱玉凝被他粗魯的動作嚇呆了,殊不知精彩的還在後頭。

為了方便親吻,烏又深索性將朱玉凝抱起來跨坐在自己的大腿,嘴唇靠上去吻她的頸側。

朱玉凝先是呆愣,後來才想到掙扎,可惜為時已晚。烏又深用右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唇壓近與他接吻,另一手不客氣地解開她的腰帶,拉開她的領子,大手探入她的袍內她的酥胸。

朱玉凝拚命掙扎,但她的大動作只會使事情越來越糟,根本沒有半點幫助。

「為什麼搖頭?」他殘忍的諷刺她。「那天晚上,你不是很樂意把自己給我?」

他無情地在她的傷口上撒鹽,朱玉凝倏地停止掙扎,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你明知道為什麼。」他們是兩情相悅。

「不,我不懂。」直到現在還不明白。「既然你都要逃跑了,干嘛還要把自己給我?你以為你這麼做,東窗事發以後我會比較不生氣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她根本不是這種想法,為什麼要誣賴她?

「也就是說你其實也渴望我,只是一直沒能說出來?」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她絕望的大叫。

「不是這樣!」為什麼一定要把話說得這麼難听?

「那是為什麼?」他堅持要得到答案。

因為她愛他,想留下最美好的回憶。可在這種情況下,她說不出口。

烏又深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打算說明,于是又憤怒的吻她,手更加激烈地拉扯她的袍子。

「咱們現在正在馬車里面!拜托你別……」她用力推他的胸膛懇求他。

「原來你還要挑地點,我懂了。」他冷冷注視朱玉凝,她的雙頰正泛著難堪的紅暈,看起來煞是美麗,可惜改變不了他的決心。

「車夫,把馬趕快一點兒,咱們急著回家!」他二話不說掀起簾子,要車夫趕路。

「又深……」

「放心,我會給你一個難忘的經驗。」他殘忍地微笑,想做的事全寫在臉上。

是啊!她是他的奴隸,沒有理由對她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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