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話要跟你說。」她深吸一口氣,儲備告白的力量。
「這些話不能留到以後再說嗎?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他要找瓶酒麻痹自己,很忙。
許招金以為他是指他目前衣著不整,不宜見客,確實他身上只穿著一件浴袍,是讓人挺尷尬的,但她怕她今天若不把話說出口,一輩子都不會說。
「我很快說完。」她把身體轉過去,不看他。
單星澈無奈地看著她的背,再一次覺得天真可以殺人,他已經被砍得逼體鱗傷。
「我在听。」他其實真正想做的是抱住她,但是他並沒有這個資格。
「我、我和陸雅量見面以後,才發現我想見的人不是他。」說這話時,許招金的心髒跳得非常快,他卻遲遲沒有反應。
「我說,我想見的人並不是他。」她鼓起勇氣再說一次,依然不敢轉身看他。
「所以?」單星澈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仍是反應慢半拍。
「所以我到這里來。」她緊張到猛舌忝嘴,好怕他听不懂她的意思。
「這跟你來找我有什麼關系?」他一時不能意會,等他領悟她話中的意思又手忙腳亂。
「難道說……也就是說……」他手比來比去比了半天,怎樣都無法相信。「你想見的人是我?」
「就是這個意思,再見!」她飛快地點完頭以後就想落跑,被單星澈撈了回來。
「等等!」他從後面抱住許招金,牢牢將她箝住。「話沒說清楚之前別想跑,我不會讓你走。」
「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她臉紅說道。
「那就是我的耳朵有問題,我怎麼覺得你說得不清不楚?」既然要表白就干脆點,別婆婆媽媽。
「我就說我想見你了嘛!」這還不夠清楚嗎?
「然後呢?」他沒這麼好打發。「見到我以後,總會想要跟我說點什麼,你干嘛不說?」
「我已經在說了。」她已經主動來找他,他應該知道其中的意思。
「我沒听到。」暫時耳聾,「除非你說得再大聲一點,意思再清楚一點,否則我一律听不到。」
單星澈擺明耍賴,她從來不知道他有這一面,話說回來,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大膽,敢主動對他表白。
「我、我喜歡你!」她豁出去了,說清楚就說清楚。「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你可以不必理我,再見!」
許招金嘴巴說要豁出去,其實她還是很愛面子,怕她只是單相思,只好先消失。
她照例撂完話就想落跑,照例被單星澈抓回來。
「等一下,我還沒有回答你之前,你怎麼可以走人?」他好高興,真的好高興,她終于願意說出口,他終于可以不必隱藏。
許招金全身僵硬地等待他的答應,感覺這一輩子沒有這麼緊張過,每一秒都是折磨。
他故意讓她等待,算是她對他種種不合理要求的一點小小報復,昨天晚上為了控制自己不變身為大野狼,他可是吃盡苦頭,半夜起床洗了幾次冷水澡,這口怨氣不吐不行。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就在許招金以為自己永遠等不到回答的時候,他在她耳邊輕輕地說。
「我也喜歡你。」他的答應早就刻在心中,現在才敢讓它完全浮出台面。
許招金轉身不敢置信地看著單星澈,她只是想誠實面對自己,沒想到他竟然也有同樣想法。
「真的嗎?」她總是那麼沒自信,即使他已經說得這麼清楚,還要一再確認,很明顯需要教訓。
「你懷疑我?」這麼重要的事他沒有必要說場面話,她這麼問是嚴重侮辱他,該罰!
「對不起嘛!」她高興到眼淚都掉下來。「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會喜歡我,我以為你覺得我很煩,根本不想理我。」
「你是很煩啊!」成天纏著他要幫忙東、幫忙西,累死了。「但是如果沒有你會更煩,我今天就煩了一整天,工作了十個小時一事無成,你要賠償我。」
「要、要怎麼賠償?」她的臉頃刻脹紅,想什麼一目了然。
「待在我身邊。」他說。
「哦……哦!」她有些失望,照理說像這種情形,不是都會提出接吻之類的身體接觸當作交換條件嗎?小說都這麼寫的……
「你以為我會對你提出限制級的要求嗎?」她想什麼他明明都知道,忍不住消遣她。
「我沒有這麼想……」許招金慌亂的辯解,雙頰紅得可疑。「我只是……」她舌忝舌忝嘴唇,緊張得不得了。「我、我先回去了,晚安……」
「又想落跑!」他老早看穿她的企圖,擺好架勢等她。
「啊——」身體不期然懸空,她反射性地用手圈住他的脖子尖叫。
單星澈將她抱到沙發上,許招金還沒完全坐好,他的嘴唇就跟著落下來,連同單星澈沉重的身軀,將她禁錮在他與沙發之間,柔軟的沙發因為兩個人的重量而下陷。
他的唇一如她記憶中的那麼冰涼,但她知道再過幾秒鐘它就會變得火熱,因為昨天晚上就是這個樣子。
單星澈果然在下一秒鐘攻佔她的芳腔,她只是微微開啟他的舌就乘機而入,強悍地在她的芳腔內大肆搜刮,許招金只是一個弱女子,根本沒有招架之力,他要什麼,她就給什麼,儼然就是個小可憐。
「現在開始上課了。」他欺負良家婦女欺負上癮,差點把她吞下肚就算了,現在更進一步學起江湖惡霸來。
「上、上什麼課?」她兩只小手緊緊抓住他浴袍的領子,心髒跳得像要飛出胸口一樣猛烈。
「昨晚我們的課只上到一半,你忘了?」他咬她耳垂,輕聲細語誘惑她,許招金的小手越掐越緊,非常小聲的說。
「但是你說夠了。」還推開她。
「此一時,彼一時。」他舌忝她的耳朵內側,很卑鄙的招式卻很有用,許招金頃刻融化。
「現在情勢已經變了,我們也要跟著改變。」人本來就是見風轉舵的動物,他只是順從本能而已。
「可是,我已經不需要引誘——陸雅量,應該可以不必再上課。」她那三個字說得特別小聲,怕他生氣。
「可是我想被引誘。」听見情敵的名字,他果然雙眼冒火。「所以,課還是要繼續上,知道嗎?」
「知道了。」許招金點點頭,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愛模樣,他不痛下殺手都說不過去。
「現在開始從頭復習一遍。」他命令道。
「啊?」她愣愣地看著他,他肯定的點頭,不許她打混。
「第一個步驟是什麼?」他的教學態度相當嚴厲,許招金根本不敢忘記。
「幫你月兌衣服。」說這話時,她害羞到不敢看他,低頭卻又隱約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目光都不知道擺哪兒才好。
「不要只會光說不練。」他執起她的下巴,她的臉早已紅通通一片,看得出來她真的很尷尬。
她深吸一口氣,小手順著他的浴袍慢慢移動,最後在中間的地方停下。
真的要解開嗎?
她知道他浴袍底下什麼都沒穿,她若真的解開,他就等于全果,她真的有這麼勇敢承受如此刺激的課程?這是第二課。
「星澈……」她不敢解開浴袍的帶子又怕他生氣,只好撒嬌,殊不知這只會帶來反效果。
「沒得商量。」他的意志堅定,非教會她怎麼勾引男人——更正,怎麼勾引他不可,絕不能敗在她的嬌嗔下,草草鳴金收兵。
協商失敗,許招金咬緊下唇,閉上眼楮解開他的帶子。
潔白的浴袍頓時散開成為一朵之花,為他們兩個人而盛開。
許招金始終不敢睜眼,單星澈也不過分逼她,不要說許招金,他自己也挺尷尬的。
要解決這尷尬的狀況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她變得跟他一樣赤果。
單星澈低頭再次覆上她的嘴唇,她驚訝地睜開眼楮,看見他的之後趕快又閉上,樣子有些好笑。
單星澈由她的反應感覺到她很緊張,上前吻她並輕輕告訴許招金他不會傷害她,要她把自己交給他,如此不斷的在她耳邊反覆呢喃,許招金的情緒才漸漸緩和下來。
一旦不再緊張,許招金開始能夠體會男女之間的奧妙,和借由彼此探索不斷擦出的火花是如何的璀璨。
他們就在這燦爛的火花下度過一整個夜晚。
單老師講堂第二課,解釋得十分詳細,內容也十分精彩,許招金受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