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的對門冤家 第9章(1)

當溫熱的熱水兜頭淋下,葛湘婗不由得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嘆。

運動過後果然需要洗個熱水澡,即使她根本沒踫到高爾夫球桿,可光在那偌大的高爾夫球場走上那麼一大段路,已足以令她這個都市長大的「飼料雞」無限疲累。

「舒服吧!」听見她的嘆息聲,諸星彥跟著輕笑,順手拿起肥皂往她身上招呼。

「呃……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哇咧!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啊?她又不是小嬰兒,還要別人幫她洗澡。

「不要。」他拒絕交出肥皂,這可是他該享用的權利與福利。「我喜歡幫你洗。」

「噢別……」

當他用肥皂抹過她全身,接著放下肥皂直接用他溫熱厚實的掌心揉搓她身上的肌膚,她渾身打顫,虛軟地扶著浴室牆面穩住身體。

「你不要亂模啦!」

「我才沒亂模,我是光明正大的模。」他理直氣壯地抗議,指尖順著她的鎖骨往下滑。

「彥……」她瑟縮了下,本能想閃躲。

「別躲。」他阻止,指尖掠過她小巧的肚臍眼,並凝著她的眼霸道宣告︰「這個,還有這個,全都是我的。」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天!她的聲音都顫抖了。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里比我還清楚。」水滴沿著他的發,在他臉上、身上四處爬竄,像極沐浴乳廣告里的模特兒一般,該死的性感。

不是沒察覺她對自己情感的變化,終于在他付出多年之後,開始得到她遲來的同等對待,而他,享用得心安理得。

早該這樣了。若不是她太遲鈍,他不會到現在才得到她。

第一眼看到她的瞬間,他就知道她注定是屬于他的,多年來他不曾懷疑過這一點。

就因認定她是他的,所以他無比小心地呵護她成長,不許其它人對她有一丁點企圖;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只消聞嗅到些許不對勁的氣息,他必用自己的方式將之驅離、排除,以達到絕對的安全。

他承認自己的手段是卑劣了點,不給她與其它異性接觸的機會,最終她也只能投入他的懷抱。

可她卻遲鈍得令人憎恨,始終不明白他的苦心,他答應林雲嘉畢業舞會的邀請,就是想借著林雲嘉讓她吃味,沒想到結果還是令他沮喪得想撞牆。

但上帝是眷顧他的,給了他英雄救美的機會,不僅如此,還讓他短暫的失去記憶,引起她的內疚和同情,繼而讓他站上不敗的地位。

當然中間他還是使了些很賤的手段,不讓她知道自己已恢復記憶,利用她的心軟和內疚綁住她,直到她愛上自己為止。

縱使明白自己的手段一點都不光明磊落,可為了得到他最想要的她,即便被世人唾棄,他也絕不後悔。

「你見鬼的哪來的自信?!」她瞠大雙眸,竄升的紅潮卻泄漏了她不好意思承認的女人心思。

「當然是你給我的自信。」他扯開笑紋,伸手將她拉進懷中,借著身上的肥皂泡與她肢體廝磨。「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嗎?」

極盡佔有欲的霸道言語和肢體的交纏令她雙腿發軟,她支撐不住自己身體的重量,只能無助地伸臂攀住他的頸項,嬌軟地攀附著他輕顫。

「我、我是我自己的。」就算心里明白自己已無可救藥的戀上他、愛上他,她仍逞強地不輕易松口承認。

「不,你是我的。」他輕笑,大掌使壞地在她腰間的曲線往來游移,更讓她的身體與自己緊緊相貼,「只屬于我一個人。」

他怎會不了解她倔強的個性?他可是目不轉楮地注視她近二十年,只注視她一人;不是他誑語,搞不好連葛伯伯、葛媽媽都沒有他來得了解她。

那宛如催眠般的啞聲低語,一字一句深深地敲進葛湘婗的心底,她扭動身軀,分不出是想抗拒還是想更貼近他……

……

「你……你愛我嗎?」不是只有男人需要愛語,她也很需要啊!

如果不愛他,她不會和他上床,不會任由他對自己予取予求;她不是個隨便的女人,更不是他剛才說的那種蕩婦!

「你永遠不需要懷疑這一點。」他臉上猙獰的線條瞬間變得柔和,他看不見自己此刻眸心滿溢的柔情;他再度俯身附在她耳邊低語,「我愛你婗婗,好愛、好愛你!」

她紅了眼眶,突地喊「卡」。「停,你停一下……」

「干麼?」他怔愣,雖然很不甘願,他仍听命地退開。

她在他眼前緩緩挺直腰桿,接著轉身撲進他懷里,抬起小臉主動送上紅唇,熱情無限地親吻他的薄唇。

「婗、婗婗?」他嚇壞了,現在是演哪招?她又不按牌理出牌了!

「諸星彥。」她微喘地暫離他的唇,正色地喊著他的名。

「啊?」該死!她的眼眶紅個屁啊!他才是想哭的那個好嗎?得不到她愛語的他才委屈咧!他心疼地暗自低咒。

「我只說一次,你要仔細听好了。」她似笑非笑地以氣音說道。「我也愛你。」

哇咧~~她的聲音氣若游絲,還在他沒有半點心理準備之下就突然說愛他,害得諸星彥怔愣半晌,遲遲無法回神。

梆湘婗好笑地輕嘆一口,在男人發愣的當口,她擰開水龍頭將自己身上的泡沬沖干淨,直到她拿大浴巾包好自己的胴體,優雅地走出浴室,呆愣在浴室里的男人才因微涼的空氣清醒!

「婗……該死!你怎麼不等我啊?」可惡!這女人又耍他了嗎?雖然得到他最想听的話,可他還沒做完啊!她怎麼就丟下他溜了?

沒關系,就當作「中場休息」好了,等會兒再回房里「痛宰」她!

他又急又氣地打開水龍頭,拿出當兵時洗戰斗澡的本事,迅速將自己洗干淨,隨手拉了條浴巾,胡亂地抹干身體上的水珠,沖出浴室——

「啊~~你怎麼光溜溜的跑出來啦?」房內的女人驚聲尖叫。

「今日事今日畢,剛才才進行到一半,我們繼續。」男人跳上床,不由分說地壓上思念的嬌胴。

哎~~才分開不到五分鐘,他就開始想念她了,這該怎麼好咧?

「你、當這是在做功課嗎?」女人輕喘地埋怨。

「功課是一定要做的,不過這是下半場。」男人精簡地解釋,听得女人滿頭霧水。

「什麼下半場?」

「上半場平手,沒輸贏,現在開始下半場,非得要你求饒不可!」

「啊啊~~」

球場上論輸贏,至于床上……大伙兒就別那麼計較,心照不宣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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