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警衛怎麼知道我在千娜家?」汪丞妮沒好氣的按下電梯外的上樓鍵,有點責怪警衛多嘴的嫌疑。
還真是神通廣大的警衛咧!
既然連躲在千娜家都被他逮到了,她很清楚自己也用不著再躲了,不如回自個兒家來得輕松自在。
「這應該問你才知道吧?我第一天搬來耶,我怎麼會知道?」說到這個,靳真一想起她另一件令人發指的行為。「你干麼手機都不接?在躲我喔?」
他打了好幾通,每一通都告知他目前無人接听,他不禁做此聯想。
她愣了下,這才想到她是忘了帶手機出門。不過他倒是猜對了一件事,
她在躲他……暫時性的躲他,所以這手機還真是忘得好啊!
可惜時間並沒有維持很久,就被他找到了。
「你神經喔!我干麼躲你?」她本能的否認自己在躲他,抬頭瞪著電梯的樓層顯示,發現電梯一直停留在十五樓,不禁有點遷怒,不太高興的一再按壓著上樓鍵。
「奇怪了!這電梯怎麼老卡在樓上?到底要不要讓人搭?」
靳真一無辜的聳了聳肩。
適才他搬家時,確實有點耽擱到公用的電梯,不過他有請搬家公司動作快一點,其實並沒有耽擱太久;況且他的東西全進了他屋里,搬家公司的員工也都走人了,再加上他是搬到八樓,讓電梯卡在十五樓的人絕對不是他!
「算了,我爬樓梯總可以了吧!」她懊惱的放棄電梯,轉身拉開安全門,反正她家跟千娜家只差一層樓而已。
坦白說,她買了這房子快一年半了,還真沒爬過樓梯;可是和靳真一在夏千娜家門口的走廊上對話,又顯得太過奇怪,老覺得好像有人在窺探似的教她不太舒坦,所以她寧可走那空氣不太流通的樓梯間上樓。
靳真一毫無異議的跟上她的腳步,尾隨著她步上樓梯,然後不經意的注意到她的臀線——
渾圓、挺俏又緊實的小在他眼前放肆的扭動著,一道熱流直沖下;他窒了窒,身體立即有了反應,頓時教他的眼不曉得該往哪里擺,只得放緩自己上階梯的速度,和她拉長些許距離。
她的……很漂亮、很性感,他……很喜歡。
「你干麼?老牛拖車喔?走那麼慢。」到了七樓,她發現靳真一還落後她近半個樓層,不禁好笑的調侃道。「才一層樓而已耶,體力就不行了嗎?真是奧少年!」
靳真一翻了下白眼,三步並作兩步跳上樓。
沒了她的屁屁在他眼前「作怪」,他上起樓來可是健步如飛呢!
「你都搬好了?」由長褲口袋里掏出鑰匙,她多此一舉地問道。
「嗯。」他點頭,在她轉身時聞到淡淡的發香,心,因而有點騷動。「還沒整理,你要幫我嗎?」
「你當我吃飽撐著喔?」汪丞妮啐道,打開大門。「要進來坐一下嗎?」
靳真一也不客氣,連回話都省了,大剌剌的跟著她踩進她家的客廳。
上回來得匆促,他沒太仔細看過她的家,這回他時間充裕,很快就發現自己的住處和她的家里有著明顯的差異。
畢竟她住這里久了,該有的家具和擺設一應俱全,整間房子也整理得干淨整潔,不過卻有點不太像一個女人居住的房子——似乎少了點溫暖和女人特有的柔順感。
而他位于樓上的住處更慘,搬來的家具亂擺,大廳里箱子一堆……他根本還沒動手整理,便急著跑出來找她,所以只能用「戰場」來形容。
「你很少在家嗎?」環視四周,他並沒有看到任何屬于男人的東西,這莫名的讓他感到滿意。
「差不多像住旅社那樣,回來就睡覺,醒了就出門上班,沒太多時間待在家里。」招呼著他入座,她拉開冰箱拿出冰鎮的寶特瓶茶飲丟給他。
再加上沒有人陪伴,所以房子里也沒太溫暖的氛圍及感覺,這讓他感到有絲不舍。
雖然他一個大男人,情況也好她不到哪里去,不過每隔幾個月,老爸和老媽總會上台北來和他聚聚,三不五時同事好友們也會到他的住處串串門子,所以基本上他之前的住所,比她現在住的地方還多了點「人氣」。
至少感覺不這麼冰冷,他真的不知道她這幾年到底是怎麼撐過來的?
「樓下的小姐跟你很熟?」他扭開寶特瓶瓶口,灌了口口感不差的茶飲後問道。
「夏千娜是知名的網路作家,她是我在這個社區里第一個認識的朋友。」她也拿了一瓶茶飲,在他身邊坐下。「再下一層就是我們那天在咖啡廳里看到的毛珊竺,我們三個都很熟。」也是她少得可憐、僅有的兩位知心好友。
「嗯。」他又灌了口茶,沒多說什麼。
「她也有對象了,有點可惜。」她突然嘆道。
「欸,別再想什麼幫我介紹女朋友的事了喔。」有了上一回不甚愉快的經驗,靳真一立即防備的警告。
「噗~~」汪丞妮差點沒把嘴里的茶噴到桌上,連忙抽了張面紙擦拭嘴角。「喂!我可是一點都沒這麼想喔,你干麼防心這麼重?」
「最好咧!誰知道你會不會又搞什麼飛機?」那種烏龍事件一次就夠了,他一點都不想像灑狗血的連續劇那樣拖個沒完。
「我?我搞飛機?」她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看他的眼神像在看恐龍。「你才搞大炮咧!」
「小姐,請問一下大炮怎麼搞?」他大笑出聲,為她不當的用詞。
她羞極反怒,懊惱的掄起小拳頭捶他一記。「笑屁!」
「欸!有風度一點,女人別動手動腳的。」他一掌攫住她的拳,察覺她的手好小,小到他可以完全包覆著她。
「你搞清楚,這里是我的地盤,我愛怎麼撒野就怎麼撒野!」平日包藏在工整塘裝底下的野性,在此刻全不需隱藏的外放,壓抑多年的真性情也唯有在此刻才敢全然顯露出來。
「一定要這樣玩是吧?」他眯了眯眼,危險的覷著她。
「你怕了嗎?」感覺自己似乎佔了上風,她得意的揚高下顎。
「你在開玩笑,我長這麼大沒在怕的!」他左閃右躲的閃避她另一手的攻擊,但由于她動作太快,他來不及像剛才那般再抓住她。
「最好!」一旦壓抑得過久的性格被釋放出來,那作用力可是較不曾壓抑過的力量更大,她探出一指神功,快狠準的戳刺著他身上各個可能被攻擊的點。
「欸!會痛耶!」該死!肋骨被戳了一記,痛啊!
「不是沒在怕的嗎?」她似乎玩上癮了,完全沒顧慮到他會痛或會癢的繼續攻擊。
吼~~氣死!他怎能就這樣被壓落底咧?
「阿賀!不讓了喔!」
「誰叫你讓來著?來啊!」她挑釁地喊道。
想當然耳,在她的挑釁下,雙方戰勢一觸即發,一場大戰于是展開——
她很清楚靳真一的弱點,靳真一自然也不遑多讓,畢竟兩人打小一塊兒長大,對彼此的弱點也相知甚深,可說是勢均力敵之戰。
偏偏男人佔了天生氣力上的優勢,沒多久,汪丞妮便體力不支的直喘著氣。
「還來嗎?」也不曉得兩人怎麼玩的,搞到最後,靳真一將她按壓在沙發上,壯碩的身軀就這麼大剌剌的壓在她身上,仍不忘用言語繼續挑釁。
「你卑鄙!」她瞪他,發狠的再以一指神功戳刺他的鎖骨。
他知道她最怕癢的,竟然還一直哈她癢真是卑鄙無恥下流到了一個極點!
「我警告過你了,是你要玩的。」靳真一被她罵得不痛不癢,倒是後知後覺的發現身下的嬌軀不斷因喘息而上下起伏,聲音不覺變得緊繃。
汪丞妮還在喘,卻也發現他的不自在,緊接著才錯愕的發現兩人正以極曖昧的姿態「疊」在一起。
「你……壓著我干麼?」她嗔道,再瞪他一眼,可惜泛紅的小臉泄漏了她的不安,氣勢霎時削弱不少。「討厭鬼耶你!起來啦!」
他的心跳越來越快,加上近距離的貼靠著她,他發現她變了,變得跟他印象中的妮妮完全不一樣,令他舍不得離開。
「我不想起來耶……感覺還不賴。」他沙啞的低語。
他壯碩,她嬌小;他堅硬,她柔軟。這是他從來都沒注意到的變化,她,還香噴噴的,教他好想咬上一口……
「你……」錯愕的發現他的臉越靠越近,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你想要干麼?」
「我想……吻你。」
當四片唇瓣膠著,當他舌忝吮著她柔軟的櫻唇,當他以舌撬開她緊閉的牙關,吸吮著她檀口里的蜜津,感受到她如擂的心跳和嬌胴明顯的輕顫時,他清楚的听見自己心頭的想望。
他之所以對其他女人視而不見,之所以都沒有和別的女人交往,原來是他心里早已住著一個她,容不下其他女人停駐的空間。
可惜他太過駑鈍,直至今日,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早在許久以前就對她動了心,才會一直將身邊那個位置空下,等待她來填滿。
貪戀的一嘗再嘗她甜美的紅唇,直到她雙頰赧紅、氣喘吁吁,他才不舍的放開她。
「你、很重耶!別壓著我啦!」她嬌嗔的推開他,心慌意亂的坐起,拉整自己身上被他壓縐的衣服。
衣服縐了可以撫平,但腦袋亂了可沒那麼容易平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