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度用力的結果,就是她渾身一陣癱軟,雖然緊扯著他的手臂,她卻無力支撐身體的重量,踉蹌得幾乎跌倒!
「你——」靳真一反射性的撈起她,看見她狼狽的模樣,他又心疼又氣惱。「你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嗎?」
「你听我講完,講完我就乖乖休息,好嗎?」她噙著淚,可憐兮兮的哀求道。
她都如此要求了,他的雙腿如何能走得開?無奈的扶著她到床沿坐好,他隨即退開一大步,以臂環胸靜靜的凝著她。
現在他連踫她一下都覺得難以忍受了嗎?
說不出的悲傷在胸口漾開,她強忍著不掉下淚來。「你看到的那個人,是我的客戶,我不否認他有追我的意思,而我也沒有在第一時間拒絕,但是在你看到他的那天,我就跟他把話說清楚了。」
「什麼說清楚?」他維持不動的姿勢,心跳卻明顯加速了起來。
她的意思是……她拒絕他了?還是答應跟他交往?他無法確定這兩個答案哪個是正確的,畢竟他不是她,也只能胡亂猜臆。
「我……」她抬起頭,有點害羞、有點遲疑的凝著他,蒼白的臉染上些許赧紅。「我跟他說我有男朋友了。」
「你什麼時候交了男朋友?」靳真一挑起眉尾,不讓自己的聲音透出任何訝異。
汪丞妮咬咬下唇,就在他以為她不再開口時,她霍地堅定的緊凝他的眼。「是你!不論你有沒有將我當成你的女朋友,我都認為你是我的男朋友。」
她豁出去了,將此刻當成最後表白的機會。
她花了很多時間去細想那天在咖啡廳里,夏千娜對她說的那席話——每個人的人生規劃不同,但你怎麼不連你那「竹馬」給一起規劃進去?這豈不是更為美滿?
倘若在未來的日子里,沒有靳真一在身邊相伴,她不敢想像自己的日子該怎麼過下去。
她或許會變得孤僻,變得沒有動力,猶如行尸走肉的走過一輩子,而她唯一能確定的,是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和靳真一共度晨昏的日子……
與其如此,不如徹底的丟臉一次。反正再怎麼丟臉也只有這一回,至于結果,她既無法預測也無力多想,就讓她放縱一回吧!
「可是……如果你當我是你的男朋友,又怎會叫我去追求其他女人?」
他在作夢嗎?怎會听見她說出如此天籟般的音律?她真的是這麼想的嗎?他真的搞不懂她腦子里的邏輯。
「你好意思問我這個嗎?」她又咬了咬唇,神情似哀怨又似嬌嗔。
「干麼不好意思?」不懂就要問,他可是不恥下問的奉行者——就算以往沒這麼做過,但從現在開始他會努力遵守。
「從我們開始到現在,你做過任何表示了嗎?」也難怪她會亂想。
「表示?」他愣了愣,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要表示什麼?」
「你……我們什麼該做不該做都做了,你竟然不知道該表示什麼」汪丞妮真會被他氣死,感覺自己實在太可憐了,竟然愛上個呆頭鵝!
靳真一蹙緊眉心,過了好半晌才想通什麼似的松開濃眉。
「你不會是說……那些肉麻兮兮的肉麻話吧?」他艱澀地問道,顯得非常小心翼翼,仔細的觀察她臉上的表情,額上不禁冒出三條粗黑線。
她不會真的要他一個鐵錚錚的大男人,說那些老讓人掉一堆雞皮疙瘩的肉麻情話吧?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硬是忍住想搓搓手臂的沖動。
「哪會肉麻?」她噘了噘嘴,對他的問題不滿意到了極點。「我又不是神,你心里在想什麼,我會知道嗎?」
他的心里開始有喜悅的泡泡不斷冒出來,他有點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
「你……會想听我說那些嗎?」他以為自己做得夠多、夠明白了,沒想到她還是想听那種會讓他面紅耳赤的情話。
「呃……」他這麼一問,她反而不好意思了,小臉紅得像關公一樣,完全不見身體微恙的蒼白。「你要是肯說,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嘍!」
靳真一不敢置信的瞠大雙眸,好笑的撲上前去,將她密實的壓在身下;不管她如何閃躲,他硬是湊上自己的嘴,彌補似的在她臉上亂親一通。
「啊!」久違了的吻不停的落在她唇上、頸間,她嬌笑的承受著他的攻擊。
「好委屈耶你!很勉為其難吼?」該死了她,這些話如果早些時候說,不知道該有多好,也不必讓彼此都承受那麼多心傷。「說!我要听你先說。」
「說什麼?」她裝傻,無辜的眨著眼。
「我沒說過那些話,你先示範一次給我听,我可能就會說了。」既然她會裝傻,那麼他就會耍賴,一人專精一樣,誰都不吃虧。
「哪有人這樣的!」她愣了下,不禁擰了他一記。
「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太正直了,那種話我說不來。」他開心的又親又吻,在她身上留下數不清的濕潤印記。「快點,我要听,快說啊!」他急躁的催促著。
「……我愛你啦!」討厭!這種話應該都是男人先說的,怎會輪到由她來開這個口?她無限嬌羞的輕訴愛語。
「小姐,這種時候加語助詞好像很沒誠意喔!」他輕笑,使壞的撫遍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膚,很快便令她嬌喘不休。
「輕一點……」她的身體像條水蛇般不安的扭動,不忘提醒他該說的還沒說呢!「靳先生,人家都說了,你還擺什麼譜?」
「呃!」他遲疑了下,俊顏霍地脹得火紅。他突然壓低聲音,不好意思的求饒︰「我不能先欠著嗎?」
「不行!」她沒得商量的推開他。「不說我怎麼知道你的心意?在還沒確定你的心意之前,我不準你踫我!」
「啊」靳真一幾乎要哀號了,一張臉皺得跟苦瓜沒兩樣。
面對心心念念的女體,卻能看不能踫,那不是天大的折磨嗎?他只得硬著頭皮咬牙說了——
「那……我也愛你啦!」
反正他說的句句實話,他再也不要因為愛面子而失去她,那是太痛苦的折磨,一輩子一次都嫌太多。
汪丞妮感動得兩眼泛紅,她伸手模了模他的臉。「靳先生,塘句你才說過的話,這個時候加語助詞,感覺真的很沒誠意。」
「……」他窒了窒,決定不再討論這沒營養的話題。
為了和她嘔氣,他已經浪費太多和她相聚的寶貴時間,如果再繼續討論下去,那他這輩子不就「烏有」啊?
透過他身體的悸動,她完全感受到他的激動心情,她體貼的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她的心也一樣激動,她完全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他聞嗅著她身上的淡淡清香,親吻她白女敕的頸項,不斷的在她的嬌軀上游走。
不需更多的言語,他們以最自然的軀體來證明自己對對方的情愛,以迫不及待的拉扯為彼此褪去文明的束縛,而後,他強悍的佔有了她!
一場激情就此展開,窗外的天氣依舊酷寒,每個人都拉緊衣領行色匆匆,而房里的溫度卻反其道而行,完全不受冬神的影響往上攀升、攀升、再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