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情小野貓 第八章

岳仲翔好笑地看著仲翎嗯嗯啊啊的說著電話,擺明不敢在他的"監視"下說些什麼親密的話語,唉!他這個做大哥的還真回來得不是時候,無事打擾人家小兒小女談情說愛的時間,造孽喔!

"是不是該讓媽打消為你相親的念頭?"待仲翎一掛電話,他劈頭就是一句。仲翎一怔,緩緩搖頭拒絕。

"為什麼?你不是跟子謙在交往嗎?為何不跟媽講清楚?"他的腦袋頓時打結,猜不透妹妹的心思。

"我想再觀察看看。"不是她小心眼,但他"歷屆"的女朋友總不時晃過她的腦海,頓時令她有深深的不安全感。

"觀察?觀察什麼?"人又不是動物、植物,還生態環境咧!

"哥,你比我更了解他,而且認識他也好些年了,他身邊的女孩總是不斷,每一個都是那麼漂亮、惹火,你以為你老妹我的條件比得上他那些紅粉佳人嗎?"她盡量說得輕松,但仍掩不去酸溜溜的心態。

"他說他想定下來了。"岳仲翔微蹙若眉,仔細地盯著妹妹略帶憂郁的容顏,突然覺得她似乎一夕之間成長了不少。

仲翎遲緩地搖著頭。"他不可能只屬于一個女人。"至少她認為目前不可能!

"既然你這麼認為,為何還跟他在一起?"一個想法閃過腦際,他突然扯緊仲翎的肩膀。"他踫了你?"

仲翎瞪大了眼,驚慌地撇開頭。

"該死!"岳仲翔放開仲翎,出聲咒罵;她的神情說明了一切,子謙真把她給吃了。"我會要他負責!"

"不!"仲翎扯住他的手臂,顫抖地說︰"哥,是我心甘情願的,真的!"

"你——"仲翔驚異地瞪著她。

"真的是我心甘情願的……"仲翎粗魯地抹去臉上的眼淚。"我愛他好久、好久了,從你第一次帶他回來——"她細細地訴說著自己的心事,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她索性一股腦兒地說個痛快。

岳仲翔艱澀地消化耳朵所接收到的訊息,腦袋糊成一團。"你……怎麼這麼傻?"

"哥,我長大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真的不關他的事。"仲翎吸吸鼻子,不忘為他說情。"讓我自己解決,好不好?"

"難過你還想依媽的要求去相親?帶著你對他的感情去嫁給別的男人?"仲翔不敢置信地低吼,她那顆聰明的小腦袋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他一點都不懂!

"可,拜托你,不要告訴媽……"

她的眼神透著哀求,岳仲翔深吸了口氣,沉重地點頭。

事到如今,他還能說些什麼?

只能期望子謙不要再次傷了她的心

★★★

岳仲翎興沖沖地跑到子謙的電腦公司,他昨夜才由南部回來,所以今天一早她便急著來找他,想跟他一同吃個溫馨的午餐。

來到他公司門口,她掛著微笑躲在門口往店里面偷瞄,頑皮地想趁他不注意時給他一個驚喜。

一探頭,竟發現他正與一個長發美女交談,那名女子還不時伸出長臂拉扯著他的臂膀。

她認得她!那是他前一任的女朋友,叫做丹妮。

她心里突然漾起一陣不快,嫉妒快速在心頭滋長,懷疑心也急速成形;她曾說過還要好好地觀察他一陣子,這時不正是最好的時機?她豎起耳朵,努力地想听清楚他們之間的談話。

"謙,你說該怎合辦嘛!"丹妮習慣性地攀住他的手臂。

她的設計工作室突然被突破密碼,一些設計圖因此而被竊取,丹妮急得直跳腳;以往電腦的密碼就是由方子謙所設計的,所以雖然她與方子謙已然分手,但她頭一個想到的商量對象還是他。

"沒辦法,只得重新設計密碼程式了。"方子謙蹙起眉,思索著如何在最短的時間里解決丹妮的麻煩。

"謙,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丹妮熱情地給他一個頰吻!

"你的麻煩就是我的麻煩,我如何能棄你于不顧?"方子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話中所指的是工作上的麻煩。

"謙,人家真的好想跟你再在一起——"

丹妮的話斷斷續續地飄進岳仲翎的耳膜,她淚流滿面地捂住耳朵,任由心痛的感覺啃嚙脆弱的心靈;她不想再听到他跟丹妮之間任何打情罵俏的甜言蜜語,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原地。

她原想要母親取消今晚的相親聚會,也想向母親坦承自己跟子謙交往的事實;而如今看來,這一切已成痴心妄想,都已成幻影——

★★★

沐雨畫的成書。

"不知道。"沐雨悶悶地回答。

一想到昨天仲翔的表現,她就覺得心好痛!

仲翔喜歡娟茹嗎?看來並不討厭,不然不會高高興興地陪娟茹去逛街,甚至還親昵地摟著她的腰呢!

"仲翔啊,真是體貼的好男人,不僅不厭其煩地陪我到處閑逛,他還買了耳環送我呢!瞧!好不好看?"紀娟茹故意搖晃腦袋,兩只漂亮的純銀耳環在她耳際搖曳生姿,熠熠發亮。

其實這耳環是她自己買的,她故意扯謊,說是岳仲翔送給她的,她要沐雨自動退出她與仲翔之間,免得壞了她的好事!

她最看不順眼別人親熱恩愛的模樣,從以前念書時便是如此,所以只要見到朋友間有條件不錯的男朋友,總忍不住想將她們的男人搶過來,以滿足自己驕傲的成就感;她在同儕間的人緣一向極差,不就是沐雨這爛好人肯跟她做朋友,如今她身旁有個這麼優秀的男人,不把他搶到手未免可惜。

"很漂亮。"那搖晃的耳環像把銳利的刀刃,深深淺淺地割刮著她的心。

唉!這不是早已預期的結果,明知仲翔不可能喜歡像自己一般,這麼沒有女人味的女人,何苦如今再來傷神、傷心?

細小的聲音顯示紗門正在被推開,同時吸引住屋里兩個女人的注意力。

"仲翔!"一見岳仲翔走了進來,紀娟茹立刻像只花蝴蝶般飛奔到他身旁,熱情地攫住他的手臂,仿佛這屋里除了岳仲翔與她,沒別的人似的。

沐雨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囁囁的唇瓣終究還是無言.

岳仲翔不著痕跡地撥開紀娟茹糾纏的手,故意走到沐雨身邊,低下頭,在她耳邊低喃︰"今晚有聚餐,媽要我帶你一起去。"

沐雨的心髒跳得好快,小臉迅速脹紅。"嗯。"

他還是有點在乎她的,是不?

"你們在說什麼?"紀娟茹揚起眉,狐疑地盯著他們。

"這是我跟沐雨之間的秘密。"他想清楚了,沐雨是那樣單純,以她的個性很容易就讓紀娟茹吃得死死的,倘若他只顧著跟她賭氣,不跟她站在同一條陣線,她怎麼斗得過紀娟茹呢?

況且賭氣並不能為他贏得美嬌娘,他何苦因此而得不償失?

而且以他對沐雨粗線條的了解,搞不好自己氣到內傷,她都還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氣些什麼呢!

"秘密?"紀娟茹的聲音拔高了三度。"我要知道你所謂的-秘密-!"

"你太超過了,紀娟茹。"岳仲翔站直身軀,看起來高大嚇人。

"你怎能這麼對我?我們不是一直都相處得很偷快"…"紀娟茹僅個瘋婦般地叫囂。

"我們什麼也沒有!"看向她的眼是冷冽而無情。"你請回吧!以後不準你再到這里來。"他平靜地下達逐客令,恍若他才是這里真正的主人。

"我是沐雨的好朋友,你憑什麼不讓我來了"紀娟茹氣瘋了,這就是她喜歡的男人?竟敢這麼跟她說話?

"-好-朋友?真正的好朋友是不會覬覦她的男人的,你呢?"岳仲翔眯起眼,不悅的神情表露無遺。

"仲翔……"沐雨輕扯他的衣角,她最怕遇到諸如此類爭吵的場面,因為她完全不知該如何處理。

"有我在。"他揉亂她的發,寵溺地安撫她。

看著他倆濃情蜜意的模樣,無疑讓紀娟茹更形失控。"岳仲翔!你看清楚!你看清楚我的臉蛋、我的身材,樓沐雨她哪一點比得上我?你為何舍我而就她?"

沐雨瑟縮了一下,她沒想到娟茹是這麼看她的,真是太可笑了!她竟還一逕兒認為娟茹是她最好的朋友。

"也許你長得比沐雨漂亮,也或許你的身材真的比沐雨來得吸引人,可是——"岳仲翔遺憾地搖搖頭。"換副心腸吧,也許換過了心、換掉了腸,當你的心態不再那麼極端,不再處心積慮地搶朋友的男人,或許真會遇到欣賞你的人也說不定。"意思是說,以她現在的表現是無法吸引任何男人的眼光。

"岳仲翔,你——"紀娟茹氣極,往常的嬌艷美麗全然不見蹤影,換上的是妒婦般惡毒的神情。"好,我祝福你們,祝福你們針鋒相對,爭吵到死!"

她憤怒地詛咒著,然後像個精神失常的瘋婦般,拎著她的包包憤恨地甩上大門,制造出震天價響,然後匆匆離去。

見紀娟茹終于離去,沐雨終于松了口氣,感覺打了一場硬仗,雖然她一點都沒幫上忙。

岳仲翔走過去鎖上了門,神色優雅地踱回客廳,他站得挺直,雙臂環胸,好整以暇地望著一臉輕松的沐雨。

"仲翔,坐啊,站那麼挺做什麼?"一旦放松,沐雨又恢復往日的粗線條,她拍拍身旁的地板,完全沒發現岳仲翔吊詭的神情。

岳仲翔清了清喉嚨。"沐雨,你是不是該好好地解釋一下?"

沐雨閑言一臉茫然。"解釋?解釋什麼?"

岳仲翔無奈地詛咒了聲,他就知道愛上這個沒神經的女人,絕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解釋你為何輕易地把我拱手讓人?"他故作凶狠地齜牙咧嘴。

"嚇?"她一驚,後知後覺地以臀部挪移,企圖逃離現場。

"你不覺得現在才逃,太遲了點?"他惡狠狠地睥睨她,緩慢而堅定地朝她步步逼進。

沐雨發覺用屁屁移動身體太慢了,她慌張地想站起來,卻又因太過緊張踩到坐墊而滑倒,來不及哀悼疼痛的小,她半蹲著以膝蓋爬行。

"逃哪里去?"岳仲翔好笑地看著她的動作,沒兩步就趕上她的身影,他蹲,抓住她細小的腳踝,使勁往後一拉——

"哎喲!"這一拉讓沐雨整個人毫無防備地趴在地板上,撞得她胸部好痛,忍不住唉叫了聲。

"看你還逃不逃?"岳仲翔將她翻了個身,讓她面對自己。"撞到哪兒了?"

"胸部啦!痛死了!"沐雨噙著眼淚,使勁地搓揉胸部,想借此減輕疼痛酸麻的感覺。

"我看看——"岳仲翔笑眯了眼,一雙大掌便扯著她襯衫的鈕扣。

"不要啦!都是你害的啦!被你這麼一拉,害人家撞得那麼用力,這下子一定更扁了啦!"她委屈地縱聲大哭,還不忘指責他的不是,小手忙碌地推擠他。

"哪那麼容易扁?乖,讓我看看——"他拍拍她淚水模糊的小臉,像在誘哄任性的小朋友。

"真的嗎?萬一真的變扁了怎麼辦?"她緊抓著襯衫領口,不確定地問道。

"總比凹下去好。"他耐心地拐騙她。

"凹下去?"沐雨驚訝地張大眼,慌張地拉開自己的領口,檢查是否真的如他所言,"凹下去"了。

岳仲翔倒抽了口氣,沒料到她有如此率真的舉動;她這一扯,胸前美景盡數落入他關懷的眼。

"還好,沒有凹下去……"檢查過後,沐雨放松領口,安心地拍拍"扁平"的胸部。"嘻嘻——"她安心地笑了。

"我也要檢查看看!"岳仲翔氣惱地耍賴。

"我自己的胸部自己檢查就好了,你湊什麼熱鬧?"沐雨沒神經地反問他。

"你的胸部是我的財產。"他霸道地宣示所有權。

"誰……"沐雨終于後知後覺地羞紅了臉。"你…"

"我好想你。"他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聞嗅屬于她的馨香。

"我們不是……每天都見面……?"他的靠近造成沐雨腦子變得混沌。

"我好久沒抱你了。"都是紀娟茹沒事跑來搗蛋,白白浪費他跟沐雨許多"親熱時間"。

"你…討厭!"沐雨羞赧地輕推他,紅潮泛至且根。

"真的討厭我?"他突然抬起頭,深邃的眼眸劃開一道傷痕。"所以把我拱手讓給紀娟茹"

"我沒……不是這樣的……"他的控訴讓她很傷心,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不然你為何任由她黏著我?"雖明知她是不習慣與人爭,但他就是為她輕言放棄自己而心生不悅。

"娟茹……她……說她很喜歡你……"

"難追你的喜歡比不上她的多?"岳仲翔埋怨地睇著她。

沐雨慌張地搖著頭。"我愛你——"她急著想表明自己的立場,卻說出自己內心真正的感情。

"愛我?有多愛?"一股喜悅之情在他的心髒爆開,像國慶日釋放的煙火般迸出璀璨炫目的斑讕光彩,他忍不住想索求更多。

"好愛,真的好愛;你都不知道當我看到你摟著娟茹的腰時,心里有多麼難過……"她扁扁嘴,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活該!誰讓你那麼簡單就把我讓給別人!"他惡狠狠地瞪視她,擺明不肯輕饒她的背叛。

沐雨可憐兮兮地瞅著他,過了半晌——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們分手好了……"疼吶!心髒絲絲抽緊,陣陣扣人心弦。

"我又沒答應跟你交往,何來分手之說?"岳仲翔氣得冒煙!

這個該死的女人!前一刻還信誓旦旦地說愛他,才一轉眼,馬上就打算放棄他,她就不能多哄哄他嗎?

"你……"沐雨驚愣地盯著他,無法相信這麼無情的話是由他口中說出來的。"你沒道理!人家什麼都給你了,你還說沒跟人家交往!"一陣心酸涌上心頭,不同剛才的嚎啕大哭,她這次是低低地啜泣。

"那可是你自願的。"岳仲翔心頭悶悶的,看著她在自己眼前落淚還是頭一遭,不舍之情油然而生。

"那是我太傻嘍?"沐雨側過身子背對他,蜷起雙膝縮成一團,執意不肯看他。"僅憑著自己愛著你的念頭,就傻呼呼的自動獻身,難怪你會怪我,怪我不知恥——"現在才發覺識人不清會不會太晚?

身材比別人差也就罷了‧連眼光都差別人一大截,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干脆一頭撞死算了!

"傻瓜!我就愛你的傻——"岳仲翔認栽了,不再壞心地刺激她,長臂一伸,心疼地由背後摟她入懷;此生能得到她如此青睞,夫復何求?

"不要勉強自己哄我,我會當真……"沐雨用雙手捂住臉,她現在一定丑斃了,好像連鼻涕都流出來了,嗚嗚…討厭啦!

岳仲翔磨蹭著她的肩骨,輕嘆了口氣。"我們結婚吧!"

"噫?"沐雨倏然轉過頭,訝然地張大眼楮,對上他柔情萬千的黑眸和帶笑的唇角。"你說什麼?"她抹去臉上糊在一起的淚水跟鼻涕,完全忘了自己適才還哭得唏哩嘩啦。

岳仲翔低低地笑開了。"等你把鼻涕挾干淨再告訴你。"

"人家買不到衛生紙……"沐雨眉毛垂成小八字;現在紙價大漲,連帶地所有超市的民生用紙全搜括一空,偏偏家里又沒有存貨,她郁卒地皺起眉頭。

"吶!用你的小腦袋好好想想。"岳仲翔伸伸懶腰,像個沒事兒人似的,兩腿大張地賴在地板上,舒適地躺成個大字型。

沐雨懊惱地瞪著他,真想在他身上瞪個洞——咦?

"你自己要我想辦法的哦,所以你不能生氣,生氣的是烏龜。"沐雨突然賊兮兮地竊笑,不懷好意地推推他。

"嗯?"夏日的氣溫高得嚇人,為什麼他還會覺得頸部一陣涼意?

沐雨當他是答應了,便把頭整個湊近他雪白的T恤——

"樓沐雨!"當他遲鈍地發覺到她的意圖時,一件好好的棉質T恤就這麼毀了!他粗里粗氣地大吼。

"說好了不生氣,生氣的是烏龜——"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沐雨開心地笑開來。

"烏龜?"他危險地眯起眼,快速月兌掉身上沾滿淚水、鼻水的T恤,然後以迅古不及掩耳的速度撲向沐雨,將她結結實實地壓倒在地。

"你…你做…做什麼?"他的來勢洶洶嚇僵了沐雨的舌頭,她結結巴巴地不知所雲。

"-做的事——"岳仲翔一語雙關,迫不及待地餃住她的朱唇,尾音消逝在兩人交纏的唇瓣里。

"唔……"好想念他的唇、他的舌,她原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機會再嘗到他的味道了呢!她滿足地喟嘆一聲。

"喜歡我吻你嗎?"他抵著她的鼻,唇瓣輕觸她的,雙手不著痕跡地解開她衣服上整排的鈕扣。

"喜歡。"她微喘著氣,任由他月兌下所有的衣物,小手也不甚安分地輕撫他憤起的胸肌。

"那還要不要把我讓給別人?"他覺得自己好可憐,必須不斷地提醒、告誡她,免得哪天真讓她給賣了都不知道。

唉!可悲的男人——

沐雨唇角漾開一抹燦爛嬌媚的笑花,她眯起眉眼,無限嬌柔地貼近他的耳朵說︰"才不要呢,你啊——我要自己留著用……"她緩坐起身,手掌輕輕抵著他的肪膛,推使他順勢在地板上躺平。

她可是由錄影帶里學到取悅男人的方法喔!雖然很不好意思——但她願意像世上所有戀愛中的小女人一樣,無所不用其極地取悅自己的男人。

岳仲翔的心髒強烈地撞擊著,她的舉動並沒有任何不當,但他為何緊張得直冒冷汗,甚至有抹心慌的感覺?

包該死的是,他竟天殺的有絲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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