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冤家 第四章

一回到家,康礎苞康碔兩人也不管家里還有客房空著養蚊子,二話不說地把那兩個惹麻煩的酒壇子統統塞進康磊的房間里,不僅把冷氣開到最冷的程度,還惡劣地將兩人的衣服扒個精光。

說到月兌衣服,兩人之間又有意見了。

月兌老大的衣服基本上是不會有問題的,三兩下便剝得干干淨淨,還不忘對他的「雄性器官」評頭論足一番,反正機會難得嘛!月兌顏郁郗的衣服就問題多多,康礎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康碔為免去他的祿山之爪作怪,兩人便以猜拳決定誰來動手。

最後康碔還是贏了康礎,他很有良心地以被子覆蓋在她身上,才為她除去身上的衣服,即使動手不動眼,他仍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惹來康礎譏笑不斷。

大功告成後,兩人攝手攝腳地留下一盞暈黃的小燈,有如詭計得逞般帶著奸笑悄悄地離去。

由于女生的體質本來就比較怕冷,睡到半夜,顏郁郗便感到一陣寒意,她忍不住直往身邊的發熱體靠去;康磊睡到頭昏腦脹,自然而然地摟住她嬌柔的女性軀體,摟著摟著竟也如在夢境一般,開始不安份地動手動腳

「唔……」大手不由自主地探索著她的嬌軀,一股燥熱由胸口竄起,他微眯起眼,發現顏郁郗竟躺在他身邊,他一驚,由身體的觸感立即知道兩人身上身無寸縷。

他沉重地搖了搖頭,根本沒有料想到是被兩個弟弟預謀陷害,心里還直認為自己正在作夢,而且是場春夢。稍做猶豫,他的手像自己有意識似的,開始揉捏她白女敕的肌膚,並暗自祈禱這場夢不要醒得太早……

「嗯……」他的搓揉令顏郁郗暫時覺得不再那麼冷了,她安心地更往他懷里靠去,直覺地認為靠著這個發熱源,身體便不再感覺到寒冷,完全沒有一點危機意識。

「郁郗……」她的靠近讓他體內更為燥熱,全身鼓動著叫囂的欲念,他俯首輕吻她微啟的紅唇,手掌覆上夢寐以求的柔軟,溫存而輕柔地揉撫著頂端的果實,並愉悅地發現她並沒有推拒,反而更往他身上磨蹭。

多美麗的一場夢呀!夢里的她沒有火爆的脾氣,沒有一味的抗拒,有的只是溫柔的依附及嬌美的軀體,在在令他想在夢里一親芳澤。

欲念之火一發不可收拾,他不斷在她身上留下點點吻痕、紅印,也掀起她如夢似幻的熱情。一股說不出口的甜膩由她的感官竄起,使她再也分不清何者是現實、何者是夢境——

他輕柔的吻及狂肆的撫觸引發她不由自主的顫抖及羞意,她悄悄拉起滑落的絲被,想遮掩不著寸縷的身軀,卻被他大手一揮,不但沒有達到覆蓋的效果,更糟的是整件絲被掉到床下,而她整個人被他長手長腳地束縛住,無力再去理會那床絲被。

「喜歡嗎?」夢里的他對她問道。

「喜歡什麼?」她虛軟地攀附著他的頸項,同問幻夢中的他。

「喜歡我這樣模你、吻你嗎?」他痴傻地輕笑,大掌在她身上輕緩地游移。

她微皺起眉,忍不住杯起身子。「好癢……」

「你好香……」他俯在她的頸窩,吸取她身上的馨香,並順利地吮吻她柔美的頸部線條,最後停留在她敏感的耳垂。

「不公平……」她不依地敲打他的肩,撒嬌意味濃厚。

「嗯?」他耽溺于她少見的柔順,略微抬起頭,手掌往她神秘的三角地帶竄去——

「不!不可以模那里——」她驚喘,卻再也來不及阻止他的撫模。

「嗯?你剛才說什麼不公平?」輕輕揉按她敏感的唇瓣,找到密林里最珍貴的果實,他邪魅地勾起一抹笑,誘引她轉移注意力,讓他能心無旁驚地入侵她最甜美的柔軟——

「為什麼你……一直模我?可是……我都沒有模你,那不是……不公平嗎?」她說得斷斷續續,全身因為被他挑起的而顫動。

「你當然可以模我。」他微笑,牽引著她的手在自己身上移動。「對我的身體還滿意嗎?」當她的手滑過他的胸口,他深吸了口氣。

「你的肉好硬。」她頑皮地戳著他的胸口,突地一陣羞澀。「你……也喜歡我的身體嗎?」也許因為在夢里,她的問話也變得大膽。

「喜歡。」他毫不猶豫地回答,並且很高興她用的是「也」這個字。

「你喜歡我……哪里?」她害羞地問道。

他的眼神變得深黝、濃濁,氣息有絲不穩。「這里……」他的舌尖含住她挺俏的山丘,像嬰兒般吸吮,並引來她陣陣輕吟。「還有這里……」他頑皮的手指順著她逐漸濕潤的汁液滑進她初嘗人事的甬道,誘發她更尖細的抽氣聲。

「我全部都喜歡……」牽引她的手觸踫自己的剛硬,他努力地調適自己的呼息,讓她感受自己急切想要她的。

「不要……你好燙——」她羞赧地抽回手,將雙手放在他胸口。

「你也是。」他笑,胸口微微震動。

「不要模了……我……好熱……」她試著推拒他作怪的手指,卻引來他更深入的觸探,她不安地卷起腳趾頭。

「不要拒絕我,我想要你。」他在她耳邊低語。他必須確定她已經準備好了,準備好他的佔有及入侵。

「我怕……」她張開迷蒙的眼,如幻似真地瞅著他。

「我會溫柔,不會傷害你的。」他柔聲保證。「可以了嗎?」

「我不知道……」她羞怯地扯住枕角,仿佛可以減輕心悸。

「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他擠身在她雙腿間,溫柔地抬高她的腿,以堅挺的男性磨蹭她火熱的柔軟。

「康磊……」她心慌莫名,卻又隱隱有絲企盼與好奇。

「叫我磊,你的磊。」他輕柔地挺進她柔軟的幽谷,在遇到阻礙時停頓了下,讓她適應自己的侵入,然後在她呼息逐漸平穩之際,用力沖進她的緊窒,瞬間奪走她的純潔……

「啊——」她疼眯了眼,水氣迅速在眼眶里凝聚。

騙人!還說不會傷害她,明明就痛得快死人了,大騙子,全世界最會說謊的大騙子!

「忍忍,第一次都是這樣的,一下子就不疼了。」他在她頰上落下無數細碎的吻,心疼地舌忝去她的淚水,輕聲安慰她的恐懼。

他極力忍耐自己沖動的欲念,額上布滿細細的水珠,直到感覺她的內部肌肉不再推拒他的入侵,他才如釋重負地開始緩慢抽動,一點一滴帶領她觸探魚水之歡。

冰涼且帶著些許寒意的房間,夾雜著女性的嬌吟與男性的粗喘,沒有人注意那過低的溫度,有的只是彼此眼中的愛人,直到喘息聲逐漸平息,天際也已微亮

痛!說不盡的酸痛!

顏郁郗全身酸疼地由夢中悠悠轉醒,她翻個身,正想再延續睡眠的時間,不意即踫觸到一副溫暖的軀體——

軀體?!

她瞬間瞠大了美美的靈活大眼,這……情況好像不太對勁噢!

她坐起身,一股不妙的預感直竄頭頂,她僵硬地將臉轉了七十五度,瞟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又迅速將頭轉了回來,瞬時由額頭冒出冷汗。

天!是他?!

她撫著頭,整個腦袋像被大卡車輾過一樣疼痛,為什麼她會跟康磊躺在這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房間;還有,為什麼她的身體會跟腦袋一樣酸痛?難道身體也會宿醉?

她掀開絲被準備下床,沒想到這一掀再次嚇了一跳!

媽呀!她竟然沒有穿衣服!那他……

她絕望地看著他在絲被外的胸膛,根本沒有勇氣掀開他身上的被子,她沮喪地想大聲尖叫!

一閉上眼,夢里的場景一一浮現腦海,這……這豈不符合時下說的︰「酒後失身「卡」自然?」天吶!她是造了什麼孽啊!

她慌張地想下床,不料牽動身上的絲被,連帶地牽動他的感官,令他微蹙著眉跟著醒來。

「郁郗?」一睜開眼,便見到她光潔的背脊,他輕喚了聲。

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在他的床上?電光石火之間,他立刻將她與昨晚那場春夢連結在一起,所有夢境與現實一一重疊,驚訝的情緒立時將他沉重的腦袋變得清明。

他抱了她?在昨晚,酒醉之後?

火速掀開被褥,果然地發現床上有著淡淡干涸的褐色血跡,霎時一股滿足感油然而生,他緩緩伸出手,輕觸她光滑的肩膀。

「呃……你不要想歪了,我很好,一點事都沒有……」她僵直了背,慌張地想撇清昨夜的溫存,沒想到卻欲蓋彌彰,讓他更看清了所有的事實。

他摟緊她,連人帶被地將她卷進懷里,大手溫柔地撥開她緊抓被褥的手指,輕輕揉撫她的掌心。「我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但我很高興這一切不只是夢。」

顏郁郗緊張地吞了口口水。他在說什麼啊!什麼叫做很高興不只是夢?她卻恨不得那不過是一場夢,一場不著邊際的夢!

為什麼她越想撇清與他的牽連,但命運卻偏偏將他倆越扯越緊,像層層纏繞的絲線般牽扯不清?

「你不要誤會了,我……我想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你放開我,讓我好好想一想——」她的腦子快炸掉了,她咬緊下唇,莫名的驚慌與陌生的情況讓她手足無措。

「我們都很清楚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他輕啄她的臂膀,更讓她抖瑟不停。

「不,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她緊張得要命,他干麼還貼在她背後,還親個不停,那只會增加她的困擾和緊張。

「既已是既定事實,我們為何要否定它呢?」他輕聲低語,大手不著痕跡她鉗住她的縴腰。

她顯然還不能接受兩人之間突如其來的親密關系,但好不容易造成的既定事實,他才不會笨到讓她輕易抹去兩人的「噯昧」。畢竟他早有期待,只不過這次提前發生在他們倆都還來不及準備的情況之下。

「我們……我們這樣是不對的……」她的腦子無法正常運作,唯一清楚的是不能跟他繼續如此噯昧不清下去。她試圖推開他鉗在腰際的手臂,卻總不得其法。

「沒什麼不對!」他霸道地擁緊她,非得要她承認自己已成為他的人。「我們都成年了,而且我也要求你做我的女朋友,這些不夠嗎?男女朋友會發展成這種關系也是十分合理的,你為什麼不承認?」他知道自己的口才笨拙,不知道怎麼誘哄一個女孩心甘情願地接受他,他只能為自己尋求合理的理由讓她心服。

「我才不要做你的女朋友!」她立刻否決他的話。

「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為什麼非得這麼固執?為什麼你就不肯軟化?」他心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沉悶,只好摟緊她,不讓她輕易離開。

顏郁郗撫著隱隱作痛的額頭,她從不知道男人固執起來難纏得令人想尖叫!

「你听我說好不好?」她甩了甩頭,決定跟他說清楚。

「好。」只要她願意跟他在一起,她說什麼他都不反對。

「你不要沖動,慢慢听我說。」她攏緊身上的被單,回過頭來望著他,帶著無比認真的神情。「我承認我們昨晚都醉了,所以發生……呃,你懂的,就是那件事。但我不認為你必須因為如此而要求我們交往,我們可以把它當成……一夜?然後一切恢復跟以往一樣的生活,忘了曾經發生過的事——」

「你怎能說得如此輕松?」他那俊俏的臉因她的這段話而變得緊繃,他不可思議地盯著她。「你把自己交給我,我怎麼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顏郁郗懊惱地申吟了聲。「我說了,那是我們喝醉的情況之下才會……誠如你所說,現今的社會男歡女愛是何其自然,而且我並不怪你呀!」

「不行!」他不能讓她撇得一干二淨。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如果不是身陷其中,她一定會覺得此情此景實在很好笑。

在印象里,遇到這種事急于撇清的通常是男人,而糾纏不休的往往都是女人;怎麼今天倒是全反了,變成是她苦苦哀求他忘了有這麼回事,而他卻固執得緊咬不放?

天吶!她到底該怎麼辦?

「你還想要我怎麼樣?」他的冷靜被她的一席話消磨殆盡,他真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她腦子里到底都裝了什麼東西!「我們昨晚完全沒有做任何防備措施,你有沒有想過,你肚子里極有可能有了我的孩子?」

「不……不會吧?」她瞠大了美美的鳳眼,一時之間也被他的話給驚得失去了主張。

「現在誰都不能說沒有。」見她態度不再堅持,他不禁喜上心頭。他跳下床,隨便找了套運動服套上,也丟了一套給她。

「我去跟媽說。」他興沖沖地往房門外走去。

「等一下!」顏郁郗這一跳嚇得更重,她連忙喊住他。「你不能跟伯母說!」

「為什麼?」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你……你如果去跟伯母說,我……我就辭職離開台北,永遠都不再見你!」她咬了咬唇,在找不到阻止他沖動行為的理由之下,她只得出言恐嚇。

「不行!」听她這麼一說,他頓時慌了心神。「我不準!」

「那你就別說!」她原本並不想這麼威脅他的,可是周美淑一旦知道昨晚的事,以她傳統的觀念,恐怕會硬逼著康磊娶她不可。

偏偏周美淑就像是她的克星般,不知為何,她就是無法狠下心來拒絕周美淑對她的要求,也許是她的心太軟,也許是尊重她老人家,反正她就是被壓制得死死的,一點掙扎能力都沒有。

而且她還不明白自己不安定的心,有沒有信心跟他過一輩子……

不!她才不要這麼草率地決定自己的婚姻,她還年輕,她還不想這麼早就糊裹糊涂地嫁人,她還有選擇的權利呢!

康磊頓了頓,緩步走到她身旁坐下。「如果我不說,你會留下來嗎?」

顏郁郗迷蒙地望著他,黑眸蒙上一層霧色,她緘默不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會留下來嗎?」他問,心中涌起陣陣不安定感。

雖然他長得不是頂帥,脾氣也不頂好,更不會說那些膩死人的甜言蜜語,但再怎麼說也不至于淪落到讓女人避之唯恐不及、急著想擺月兌他的地步;相反的,那麼多人急欲將女兒與自己攀親帶戚,總不會只是為了表面上的頭餃與外在的財富?

他真的這麼沒有女人緣嗎?還是她討厭他?為什麼……為什麼她都已經失身于他,還急于撇清兩人之間的距離,而不是哭哭啼啼地要他負責?

他實在搞不懂女人的心理,他不要的女人像蒼蠅見到食物一般不斷地自動黏了上來,可他真心想要的女人卻將他推得遠遠的,這教他情何以堪?

「我的答案很重要嗎?」他眼底的憂郁觸動了她的心弦,她的心再次軟化。

他執起她的手,輕輕在她細致的手背上烙下一吻。「對我來說——很重要。」他並沒有隱瞞自己對她的重視。

她羞澀地抽回手,終于點了頭。

「不離開台北了?」壓下胸口雀躍的心跳,他小心翼翼地問。

「工作在台北嘛,怎麼離開?」她低著頭輕聲地回答他。

「不會借故辭職,對我避不見面?」雖然他在意得要命,卻命令自己不準太過急躁,以免讓她看出自己的不安。

「你是我的上司,要避開你恐怕很難。」她嘆了口氣,喬氏是間不錯的公司,真要她離開,她還真不知到哪再找到福利這麼好的公司咧!

「除了上司的身分,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第一次說這種肉麻兮兮的話,他不自在地垂下眼瞼。

「臭美!」她突生一陣羞意,以嘲笑的口吻啐他一句。

「不行嗎?」他陰郁地看著她。

噢!又來了,又以這種可憐的眼光看她,明明知道她心軟的說

「好……好吧,那我們就……交往看看!」她故做輕松,心跳卻不自覺地加快。

喜悅襲上他的黑眸,瞬時閃耀著晶亮的光彩。

「不準後悔!」他怕她臨時又改變主意,霸道地宣告著。

「我只答應交往看看,你不能對我亂來。」她連忙先訂好「交往守則」。

「如果你想要也不行?」難道他昨晚的表現不夠好?他有點氣餒。

「我才不會呢!你不要亂講……」她驀然紅了一張小臉,看來極為動人。

「真的不會?」他狐疑地瞅著她。

不會有波動是不識的滋味,經過了昨晚,她真的不會想要有的接觸,不想要有親密行為?

「不會、不會、不會!」她懊惱地連喊三聲。

「好好,都依你。」他笑了,笑得極燦爛。

只要她肯給自己機會,他有把握擒住她的人、她的心。

顏郁郗失神地看著他的笑臉,原來……他笑起來真的滿吸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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