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啊!男人女人同時驚叫出聲,身體各自僵硬得沒敢亂動,然而維持原本姿勢瞧起來卻又曖昧得緊,害得桑清瑯那只處在尷尬位置的手進退兩難。
「你……」
「你……」
偏偏此時兩人的頻率又契合得嚇人,就像約好了似的同時發聲,然後恍若誤踩了對方的地雷區之後,警覺的噤聲不語;正巧窗外傳來兩聲「咯、咯」的蛙鳴,仿佛窗外的青蛙正咧開大嘴,嘲笑屋里莫名緊張尷尬的一對男女。
「你先說。」桑清瑯霍地回了神,他清清喉嚨,頗具風度地說。
「好……麻、麻煩你、把手收回去。」然後我就可以動了。她在心里七上八下地想著,紅潮卻不爭氣地染上她的肌膚,渲染出誘人的粉彩。
他盯著她閃避的眼,悶不吭聲地把手掌縮回,放在床上、她的身邊。
梆郁婕終于來得及在自己心髒衰竭之前,將它安好地救回來,她立即轉過身,縮起雙膝蜷坐在床,她覺得這是安全的好姿勢。「喂,現在該你說了。」
桑清瑯還是不語,眸光停住在她白女敕可愛的腳趾上,心頭止不住熱血流竄。
「大胡……呃,清瑯,該你說啦,你想說什麼?」差點忘了他已經把胡子給剃掉了,這樣以後就不能叫他大胡子了,討厭!
桑清瑯垂下眼瞼,手掌使力弓起掌心,食指和中指交叉以走路姿態靠近她的體溫,然後以食指輕踫她的指尖。「唉,你……做不做?」
「什、什麼做不做?」葛郁婕心頭微微一蕩,她把下巴跨在並攏雙膝的凹陷之上,雙眼盯著腳趾,連膘向他觸踫自己指尖的勇氣都沒有,空氣中浮動著不安定的悶熱,連帶地使人心緒浮躁,隱隱忐忑且騷亂。
「你知道的。」他的聲音輕緩卻很緊繃,滑進耳膜卻是性感、魅惑,且極具挑逗性的。
「……我不知道。」他不會是那個意思,不會是那個邪惡的意思,一定是她多想了,不會的……葛郁婕不斷對自己催眠,雙頰卻止不住地發燙,漾出迷人的粉彩。
「真的不知道?」他傾身向她靠近,薄唇輕觸她服貼的發,熾熱氣息噴拂在她月淨的頸背上,燒灼她每一個敏感的毛細孔。「是不知道,還是不好意思?」
梆郁婕悸顫了下,微縮起肩躲避他突如其來的親近,全身所有神經線繃到最高點,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臉頰則更加熾紅了。
老天爺!他真的是那個意思!那個恐怖到極點的意思!
「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答應嘍。」他得寸進尺地輕嚼她圓潤的耳翼,探出舌尖勾撞她發燙的耳廓,手掌整個覆在她的手背上,仿佛怕她臨陣月兌逃。
「我……我可以說‘不’嗎?」單單如此「最低階」的接觸,都讓她的心髒幾乎由喉嚨里跳出來,她很懷疑自己能繼續下去,承受他「最高階」的撫觸。
耳畔感受他濃濁沉重的呼息急喘了下,他側著頭看著她閃避的粉頰,眸底有說不出口的懊惱。「當然可以,只不過我會很難受而己。」他不是會勉強女人的男人,不過下場就是得吃點苦頭。
「難受?」她眨眨眼,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桑清瑯垮著眉,唇角咧開一抹苦笑,抬起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褲襠。「不好受的是‘它’。」
不論怎麼說,「它」總是他身體的一部分,還是極容易沖動的一部分,一旦沖動了卻得不到適當的宣泄管道,當然就難過了;而他則成了「連坐者」,一並受累。
「啊!」葛郁婕輕呼了聲,羞澀地明了他的暗示。「所以……你、你現在……很難受?」她不安地瞟向他下月復部,在看到他的短褲上明顯撐起的「帳篷」時,像被電到似地火速撇開眼。
桑清瑯看著她慌張又沒地方躲的窘境,促狹地抬起她的下巴,讓她避無可避。
「所以嘍,你要不要發發慈悲,解救我月兌離水深火熱?」難受歸難受,他現在可是純粹逗著她玩的,沒摻雜任何邪婬之心。
梆郁婕紅著臉看他,直到此時她才認真看清他的臉。熟悉的濃眉大眼,挺直飽實的鼻,長久以來一直藏在他胡子底下的,是略薄性感的唇瓣,她終于了解胡媽老說他很帥的理由了,因為他真的很帥啊!
「這麼看我,到底有沒有過關吶?」要命!平日她清靈明媚的美眸,此刻閃動著琉璃般的波光直視他,這只會讓他的更為沖動,一點助益都沒有。
糟!不能再玩下去,再玩下去可要出事了;他是很有紳士風度的有格男人,可不玩強迫那一套,千萬不能在她身上開了先例,否則一世英名可就毀于沖動之下了!
腦子里叫做「理智」的東西不斷叫囂,可他卻怎麼也移不開眼,兩人四眼就像被三秒膠結膠著似的,直到她微仰著頭,緩緩閉上美麗的眼。
原本就震蕩的在得到她的暗示時,鼓動得更為厲害,他實在有點受寵若驚,怎麼都料不到她會臨時改變主意,但是他卻明白一個真理——
機不可失!
極輕緩的,溫熱的薄唇貼上她微顫的紅唇,輕輕啄吻她唇瓣溫柔的肌理。
梆郁婕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大膽。在來台東之前,她才跟第一任男朋友分手,她跟那個人甚至不曾有過比親吻更進一步的親密舉止。當然,泰半因素是她一直沒給對方機會,即使對方有這個意思……
其實她並不是處女情結的奉行者,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以前不肯輕易交付出去的身體,現在卻沖動地決定給予桑清瑯。
換一個環境,心態能有這麼大的改變嗎?她也不清楚,只是她明顯地感覺到桑清瑯對她的體貼,還有他本身散發出來的開朗及熱情,深深吸引她的目光,她想,這是讓她願意付出的極重要主因。
她被動地承受他輕柔的吻,感覺他的舌尖像泥鰍般滑溜,仔細地舌忝吮過她紅唇的每一寸柔細的肌膚,然後誘勾她張開嘴,迎接他更深入的吮吻。
她嘗起來的滋味是如此甜美,讓桑清瑯忍不住想要得更多、更多。他利用自己壯碩的身軀輕輕地將她推倒在床,巨大的手掌毫不猶豫地覆上她胸前的渾圓,立刻感受到她急遽躍動的心跳,和幾無所覺的顫抖。
「小青蛙,你很緊張?」他輕笑,使壞地咬儷她小巧的耳垂。
廢話!梆郁婕在心里咕噥,嘴里卻吐不出半個字,只能輕輕地喘著氣。
「你放心,我會讓你很享受的。」他隔著寬大的T恤揉捏她柔軟的胸脯,不斷對著她的耳朵低喃,藉此減低她的緊張。
「唔……」他炙熱的體溫和溫柔又帶點狂野的撫觸,逐漸令她無法集中思考,酥酥麻麻的虛軟感由他的掌下散播開來,她咬住下唇,壓抑梗在喉嚨里的申吟。
「你太緊張了,放輕松。」他輕聲誘哄,不安分的手掌由腰際滑入她的衣內,直接踫觸她細致的肌膚。
或許是他的催眠產生效果,葛郁婕逐漸放松緊繃的神經,很可惜這情況維持不了多久,當桑清瑯的薄唇在她頸邊吮出一個烙印,大手也輕而易舉地褪去她保護胸部的絲質內衣時,她的身體再度緊繃了起來。
「這樣就受不了了?」他推高她的T恤,讓她的手滑出袖口,托高她的頭顱將T恤褪去,精鑠的黑眸鎖住她嬌美渾圓的,毫不掩飾他贊美的目光。
梆郁婕緊閉著眼,卻更敏感地感受他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游移,她顫抖地將臉埋進枕頭里,肌膚上無可避免地泛起細小的疙瘩。
「好美……」托高她飽滿的雙乳,感覺那略微沉甸的重量,他滿意地低語,俯身舌忝吮山丘上顫動的蓓蕾,並折磨似的在其周圍用舌尖繞著小圈圈。
細碎的嬌吟消散在枕頭豐厚的羽毛里,她是這般生澀,怎生承受他猖狂的輕挑?
靶覺他離開了一會兒,突然胸口有絲微涼,冰涼的液體滴滴點落在胸乳之間;她羞澀且不安地睜開眼,發現他竟拿著精油滴在她身上,臉上掛著俊美邪氣的笑容,令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你在做什麼?」她瞠大美眸,赫然瞧見他不知何時已呈光果的上半身;頰邊的紅潮一路竄上耳根,更顯嫵媚動人。
噢!他的身材真好!結實緊繃的肌肉和健美的倒三角腰,在他均勻古銅色的肌膚下找不到半點贅肉,像塊上好的牛排般令人垂涎,她口干舌燥地吞咽了下。
「幫你按摩啊!」他聳聳肩,放下精油罐,張開手掌將十指往外撐了撐,在她的瞪視下,把在她眼里看起來視為魔手的掌心貼上她的渾圓。
梆郁婕驚喘了聲,一陣涼意瞬間由皮膚間炸了開來。
「我們剛才只按摩了手、腳,只治標不治本,我相信你身上一定比手腳還要酸痛,感謝我的好心吧!」他冠冕堂皇地為自己的輕薄舉止找到合情合理的藉口。
沾滿精油的手掌說不出的滑膩,他往上滑向她白首的頸骨,似按壓似地搓揉她敏感的肌膚,誘惑她發出陣陣難耐的嬌吟。
這這這……這實在是——太煽情了!她都快管不住自己的心跳了啦!
「舒服嗎?」沿著地柔細的頸骨,順著手上的油膩,他緩慢地移動漸次加溫的手掌,輕揉慢捻地挑起她的熱情,並逐漸往下滑去,流連在她腰際短褲的松緊帶邊緣。
她沒敢答腔,雙手緊扯著枕頭邊角,一瞬間似乎猜臆到他下一步的動作,她屏息以待……
他的手繞到她腰後,指尖頂起她虛軟的腰骨,讓她自動拱起上身,趁著她身軀與床墊間稍離的縫隙,極快速地扯去她包裹著臀部的貼身短褲,僅留下她粉色的絲質底褲,孤零零地覆蓋著她柔美的。
「這里酸嗎?」越過盤骨間的涼薄布料,他不假思索地探捏她的大腿根部,不意外地令她縮起膝蓋,並不安地擺動臀部。
「別……」他的挑逗幾乎令她尖叫出聲。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深諳桃情的技巧,即使她未經人事,都能敏感地感受到他周身所散發出來的熱力。
「別緊張,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他咬了咬牙,將手掌移向她的大腿內惻,觸模著她極細致的柔軟,深吸口氣穩住自己悸動的。
懊死!她當然知道他可以慢慢來,因為他又不用忍受這種難耐的折磨!
陷在情感熱潮里的她,忽略了自己使用平時最無法忍受他隨意月兌口的咒罵,也忽略了他也是強忍著自身的,執意令她感受到絕美的,只覺得自己因他的撫觸而燃燒起濃烈的火焰。
他托住她極欲躲藏的臉蛋,俯身給她一個熱辣的火吻,在她被吻轉移注意力的當口,邪惡的手指隔著絲薄底褲揉撫她敏感的,並立刻感覺到她的身體變得僵硬。
「這樣不行哦,你這麼緊張,怎麼感受得到我給你的熱情?」他貼著她的唇輕笑,使壞地滑進底褲邊緣,與她的私密正面接觸!
「啊!」她驚喘了聲,下意識地夾緊大腿,卻無法阻止他的輕狂。
「你好敏感,這里都濕了。」他用膝蓋隔開她的美腿,就著蜜液尋到密林里的珠蕊,用拇指輕輕按壓,長指沒有稍加停頓便侵入她花園里的幽徑。
「嗯!」突如其來的陌生入侵使葛郁婕蹙起眉心悶哼了聲,下意識地拱起胸圍,不意這個動作卻令他的指更加深入她緊窒的甬道,也使得她更為緊繃。
「放輕松,你這樣我沒辦法動。」她的柔軟緊緊箝住他的指,令他不敢貿然前進,生怕會不小心傷了她。
「不要了……不要……」她後悔了,不敢想像接下來的親密,她顫聲哀求著。
「那恐怕有點技術上的問題。」他苦笑,汗水由額際滑落。
為了使她得到歡愉,他已是將自己繃到最緊的階段了,現在她才說不要,那他叫囂的該怎麼平復?拿把刀殺了他還快些!
梆郁婕張開迷蒙的眼,將他扭曲的俊顏映入眼瞳。原來他也在忍耐啊!瞧他忍得冷汗直流、肌肉緊繃,這都是她所造成的,她是否真該殘忍地丟下他不管?
哎——如他所言,這真有技術上的困難耶!
微微輕嘆,她伸手為他撫去額際的汗粒,主動將手臂環上他的頸項桑清瑯松了口氣,薄唇溫存地吮咬她光潔的肩膀,埋在她腿間的指開始有力地抽撤,直到她難耐地咬住他的肩,環抱著他的柔軟嬌軀癱軟地顫抖、痙攣。
「乖,換我了。」讓她重新在床上躺好,黝黑的眸子鎖住她泛著情潮的嬌艷俏顏,桑清瑯目光不離地起身褪去自己的褲子。
當他再次回到她身邊,有力的臂肌撐開她修長的美腿,燦亮的眸光瞬也不瞬地盯住她腿間腫脹粉女敕的羞花,起伏的胸腔鼓動得更為強烈。
「不!別看!」她拱起身子,驚恐地以雙手遮蓋她最為羞恥的。
「你真是個害羞的小東西。」他掛著壞壞的笑,邪惡地以男性輕觸她的手背。
「啊!」被他的輕狂逼出渾身粉色,葛郁婕睜大眼眸膠他,卻迎向他全然贊嘆的黑瞳,她悸顫了下,嬌胭更是抑不住地顫抖。
「你要不要模模我?」他拉起她無力的手,意圖十分明顯。
當熟悉的悸顫竄過背脊,桑清瑯滿足地釋放全身的種子,這才愕然地發現懷中的小女人已耐不住他的「持久」,兩眼一翻,很給面子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