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少東 第四章

這個深具侵略性及懲罰意味的吻,讓紗綾心頭緊縮。

這個吻跟那天在夜店里的不一樣,盡避都是出其不意,半強迫性的吻,但她……她討厭他今天的吻。

「唔!」她氣得想推開他。

她的掙扎惹來他的不悅,他粗暴地將她壓制在榻榻米上,魯莽地擠壓著她如花辦般柔女敕的唇。

他遇過太多見錢眼開,愛慕虛榮的女人,卻從沒對誰動怒過;為什麼唯獨對她,他有著如此的高標準?

他可以打發她走,他應該對她不屑一顧,但他卻抱了她、吻了她,甚至想壓倒她、要了她。

老天,他一定是瘋了。

他多希望她安安靜靜,不抵抗不掙扎,彷佛早已習慣般的躺在他身下,這麼一來,他對她便會失去征服的及性趣。

可是,她卻奮力的掙扎著,臉上的表情既氣憤又驚恐。

她氣憤什麼?她驚恐什麼?這不是她一開始就算計好會發生的事情嗎?

「唔……唔……」她緊閉雙眼,氣得發抖,使出吃女乃的力氣,不斷又打又踢。

「不!」她用力地推開他的臉,不讓他繼續親吻她。

事實上,她覺得他不是在吻她,而是在虐待她。

他咬著她的唇,吮著她的唇,讓她的唇片又麻又痛。

「我討厭你!」她不甘示弱的瞪著他,氣喘吁吁地。

他俯視著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討厭?又想演那種「欲擒故縱」的戲碼嗎?她以為在他知道她的企圖之後,還會相信她?

「你討厭我,怎麼當少女乃女乃?」他冷然地道。

她一震,「什……什麼少女乃女乃?」他究竟在說什麼?

「我是無聊的有錢少爺?我是金龜?」他神情惱恨地,「你跟你那些愚蠢的OL同事們,不是這麼說的嗎?」

無聊的有錢少爺?金龜?這些字眼為什麼有點熟?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這才憶起這似乎是上次午餐時,她跟靜香她們的對話內容……

問題是……他怎麼會知道?

「你……」她驚疑地望著他,「你怎麼……」

「我怎麼知道是嗎?」他唇角一勾,「因為我听到你跟你同事都說了些什麼話。」

她驚愕地瞪大眼楮,「你偷听我們說話?」

在她們吃飯的時候,他躲在暗處里嗎?

可是,如果他當時也在餐廳里,就算她沒發現,看帥哥時總是相當眼尖的靜香也會發現啊!

「你躲在哪里?」她忍不住想追根究底。

「有錢能使鬼推墨。」他哼地冷笑一記,「我只是花了點錢,就有人幫我錄音。」

啥米?這種招術,他都想得出來?

「你……你是狗仔隊嗎?」她懊惱地質問他。

「重要的不是我听到什麼,而是你說了什麼。」

「我說了什麼關你什麼事?」她不服氣地推推他的胸膛,「你這個人簡直莫名其妙,為什麼要偷錄我們的談話?」

「因為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他沉聲道,「而現在我知道了。」

她一怔,「你……」

「那天你真是在牽腳踏車嗎?」他問。

她微怔,沒好氣地︰「廢話。」

「你不是故意的?」他直視著她,仿佛她隨時會對著他睜眼說瞎話般。

「我干嘛故意?」

「你不是在制造跟我相遇、跟我認識的機會?你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你這自以為是的笨蛋。」她氣憤地用力一推。

因為不防,他被她推了開來,但緊抓著她的他,卻俐落地一翻一滾,又將她制伏在身子底下。

「你放手!」她羞惱地大叫、掙扎。

幾番拉扯,她嬌喘不息,身上的衣服也有點凌亂。

在她微微開啟的前襟處,隱約可見那誘人的淺淺溝壑——

不自覺地,他的目光在她胸口定住,身體更是一陣蠢動。

意識到他的灼熱目光,她驚羞地。「你看哪里?!」她氣得呼他一耳光。

她原本只是想「意思意思」地拍他一下,表示自己的不滿及抗議,卻沒想到力道一個拿捏不準,竟呼出一聲清脆響亮。

她嚇了一跳,又驚慌地望著他。「我……我是……」

「你敢打我?」他沉聲喝問。

「我……」完了,她這會兒不是被扁,就是……失身。

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你死定了。」

他一手掐著她的下巴,一手則逼近她漂亮的臉——

「我最恨人家打我的臉,尤其是女人。」他恨恨地說。

小時候,他大媽經常人前人後找機會就呼他耳光,沒有理由,沒有原因,只是為了讓他母親難堪難過。

一直到他進入國中,開始學會抵抗後,這種莫名其妙被呼耳光的事才沒再發生。

因為有過這麼一段過去,他對被呼耳光這種事相當敏感。

「我不是故意的,我……」發現他似乎真的非常捉狂,她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他堅持要「討回公道」,捏住她粉女敕的臉頰。

「啊,不要啦……」

她很窮,沒什麼本錢打扮自己,天生麗質的俏臉是她最大的本錢,再說,女孩子都嘛愛漂亮,要是他把她美美的臉打到「走位」,那……那她不要活了。

「不要……」不只因為害怕,也因為真的痛,她忍不住掉下眼淚。

睇見她討鐃又可憐的眼淚,他微微一怔,頓時松開了手。

他干嘛覺得她可憐?干嘛憐惜她?她是個虛偽的女人,而且還敢對他動手動腳,她……

懊死,她掉眼淚的樣子怎麼那麼美?

「你是真哭,還是假哭?」他懊惱地問道。

紗綾揉揉自己的臉頰,顧不得自己「處境危險」,氣得在他胸口槌了一下。「你要不要讓我捏看看?!」

「是你先動手的。」他說。

「誰先動手?」她怨怨地瞪著他,「欺負人的是誰啊?」

「我欺負人?」

「難道不是?」她瞪著還把自己壓在底下的他,「我只是來跟你道謝的,你卻說我倒追你,你哪條筋出問題了?」

他眉心一攏,疑惑地,「你跟我……道謝?」

「對!」她不甘心地大聲回應他。

「道什麼謝?」他挑挑眉,「謝我那天幫你打發了那個豬頭?」

「才不是!」可惡,他才是豬頭呢!

也不想想他那天趁機揩了她多少油,她扁他都來不及,還謝他咧?

他微皺起眉頭,「不是那個,是什麼?」

他可不記得自己還幫過她什麼,恐怕這又是她接近他的名堂。

好,他倒要听听她還能掰出什麼來。

「你說。」他唇角掛著嘲諷的笑意。

「你是不是在一個多月前的深夜,救了一只受傷的貓?」她想確定他就是那個善心人,因為,他跟她想像中的善心人實在差太多了。

這家伙跟惡鬼差不多,一點都不像那種會發揮愛心,送受傷動物上醫院的好人。

拓真怔了一下,挑挑眉。「噢,那只黃貓?」

听見他輕易地就說出多摩的體色,紗綾幾乎沒有理由懷疑他就是那個善心人。

只是……怎麼會這樣?

「喂,」他輕掐著她的下巴,撇唇一笑,「你該不會跟我說,你是貓變身來報恩的吧?」

她陡地,怒視著他。

弄了半天,他居然還揶揄她?還認為她想盡辦法、找齊借口要倒追他?

「笨蛋!」因為太生氣,她不知哪來的蠻力,競狠狠地把他推開。

她站了起來,氣恨地瞪著他,「我是那只貓的主人!」說罷,她奪門而出。

拓真怔怔地坐在榻榻米上,一時有點回不了神。

她是那只貓的主人?那麼說……他誤會她了?

不到半分鐘時間,她又氣沖沖地踱了回來。他驚疑地望著她,不知該說什麼。

總是冷靜、冷漠、甚至冷傲無情的他,竟在面對她時,銳氣盡失?

紗綾惱恨地直視著他,眼底除了氣憤,還有受傷。

「拿去。」她從皮包里模出一個信封袋,隨手往楊楊米上一丟,「是你代墊的醫藥費。」

說完,她轉身又定。

看著那裝著錢的信封袋,他濃眉一叫。「該死……」

隨著時問一分一秒的過去,他慢慢的冷靜下來,然後開始思考——

如果她想盡辦法、費盡思量地想引起他的注意,並接近他,為什麼要在第一次見面時,就自曝她有女兒的事實?

難道她不怕他一听到她有女兒,就卻步不前嗎?

她到底在想什麼?是她的心機比他所想的還重,還是他……誤解了她?

不管是什麼,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及情緒已完全受她牽引。

http://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http://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一早,拓真就來到獸醫院,找到那天被他吵醒的酒井醫生。

「咦,是你啊?」酒井醫生一見到他,就熱絡地打招呼。

「醫生,你還記得我?」

「是記得,不過……」酒井尷尬一笑,「我也是一直到昨天,才想起你是伊勢屋的老板。」

拓真微怔,「你知道我是伊勢屋的老板?」

「我跟外子去過幾次。」酒井績道,「有一次跟你擦身而過,還以為你是什麼名模,後來主廚先生告訴我說你是老板。」

「噢……」

把時間一兜,他發現在紗綾還未出現在他面前的一個月前,他就已救了她的貓。人相撞可以安排,但貓撞車應該就是意外吧?

難道說……他真的誤會她了?

「那只貓的主人一直說要當面謝謝你呢。」酒井抿唇一笑,「還要我想起你是誰的時候,通知她一聲。昨天我告訴她時,她好高興……我想她今天應該會去拜訪你才對……」

酒井不斷地說著,但他卻愕然得幾乎听不見她在說什麼。

她的貓被他撞了是事實,醫生一直到昨天才想起他是誰而告知她,也是事實。

一切的一切都證明,這不是一場經過巧妙安排的邂逅,而單純只是機緣巧合。

但是,她跟同事們在餐廳里的談話,又是怎麼一回事?這件事怎麼比他的生意還復雜?還頭痛?

「老板你……」見他發怔,酒井一臉疑惑。

「敝姓井川。」他有禮地道。

「喔,井川先生,你沒事吧?」她微皺著眉,好奇地睇著他。

「我沒事。」他蹙眉一笑。

「醫生,那位小姐姓宇都木嗎?」他做最後的確認。

酒井醫生一怔,「你怎麼知道?她已經去找過你了?」

他笑嘆一記,「是啊,她已經來過了……」

一個不管如何都要找到代墊醫藥費的人的女孩,一個不管如何都不想佔小便宜的女孩,會是那種千方百計,計誘金龜的拜金女嗎?

是不是哪里有了誤會?是不是他對她有所誤解?

他不喜歡等待,他必須找出答案,以厘清他心中所有疑惑。

http://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http://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昨天的不愉快讓紗綾的情緒低落,工作頻頻出槌。

接近下班時問,花店的人抱著一束漂亮的黃色海芋,來到辦公室——

「請問宇都木小姐在嗎?」

大家看看那抱著花束的年輕人,再看看一臉錯愕的紗綾,然後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噢……」噢聲四起,搞得紗綾差點兒想躲到桌子底下去。

不過,是誰送花給她啊?

「你發什麼呆啊?」靜香推了她一把,「我看一定是你的金龜婿。」

听到金龜婿這個字眼,她忍不住頭皮發麻。

就是靜香她們在餐廳用餐時,不斷金龜金龜的說,才會讓井川家的二少爺誤以為她想釣金龜。

「不是他啦。」因為不知道如何解釋,她只能沒好氣地這麼回道。

「難道你還有其他候選人?」靜香驚訝地問。

松本也捱過來,「哇,紗綾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喔。」

「你們……」氣死人了,要是她能跟她們說清楚就好了。

「你是宇都木小姐?」花店的人將花束遞到她面前,「請你簽收,好嗎?」

看著那來歷不明的花束,紗綾猶豫著。

「快簽啊。」靜香催促她。

她蹙著眉頭,鬧起別扭。

「你干嘛啊?」靜香疑惑地睇著她,「有人送花,你還拿喬?」

「你要就給你。」她說。

靜香挑挑眉,「你生什麼悶氣?」

「沒有啊。」

「沒有?」靜香斜覷著她,「該不是跟你的金龜婿鬧別扭了吧?」

「他不是金龜婿。」紗綾忍不住沖口而出,「我也不想當什麼少女乃女乃。」

靜香及其他人盯著她,都一臉「干嘛不承認」的表情。

「難道池末會說謊?」靜香不以為然地道。

「他沒說謊,不過那個人真的不是我的男朋友。」

「那你那天還說他是公司的客戶?」

「他是沒錯啊。」

「那表示你認識他,而我們也應該都知道他……」

靜香說完,其他人都圍了過來,同聲同氣地問︰

「他是誰啊?如果他不是你的男朋友,那他是誰?為什麼會在那一天出現在藍月,還當著池末的面吻你?」

迎上無數雙銳利的、探究的眼楮,紗綾頓時覺得心慌不安。「他……」

「紗綾,大家同事一場,干嘛那麼神秘?」

「就是啊,他到底是誰啊?」

「前輩,說嘛說嘛……」

面對大家的圍剿,紗綾急得想抱頭鼠竄、逃之夭夭。

「各位小姐,」突然,花店的人不耐地喚道,「可以先簽名,讓我回去嗎?」

被圍剿還不夠,現在還被花店的小弟催,紗綾直覺得自己真是衰到爆了。

低著頭,她心虛又無力地拿起了筆,乖乖的簽了名。

拿了簽名單,花店的小弟像看怪物似的,掃了這群OL一眼,嘀咕了一句,「有年紀的女人真可怕。」說罷,他轉身走了出去。

大伙兒面面相覷,氣憤地,「他說什麼?說我們是有了年紀的女人?」

「拜托,、我才二十六歲耶。」

「討厭,乳臭未干的小表。」

見大家轉移攻擊目標,紗綾也趁機轉移焦點。「是啊是啊,我們都還年輕貌美呢。」

「就是說……」靜香深表贊同地看著她,然後眉梢一挑,「別以為你能唬弄過去,那個客戶是誰?」

這時,松本發現花束上附了張卡片。她抽起一看,喃喃地念著︰「我為昨晚的一時失控向你致歉,今晚七點,伊勢屋見……井川拓……井川拓真?!」

松本尖叫起來,接著是一陣難以收拾的混亂局面——

http://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http://www.xiting.org

www.xiting.org

騎著腳踏車,紗綾氣呼呼地來到伊勢屋。

時值晚餐時間,伊勢屋里坐滿了賓客,她甚至還發現其中有不少名人。

抱著那束漂亮的黃色海芋,她走到櫃台——

「小姐,你來了。」今天,主廚一副熟絡的態度,「這邊請,老板已經來了。」

看來,他早已告知主廚,說她會來。

可惡,他憑什麼認為她一定會來赴約啊?他還是把她當成那種不惜一切想攀龍附鳳的拜金女嗎?

昨天把她說得一文不值,不只侮辱她,還對她做出相當過分的事,今天卻送她花束,還在卡片上署名,他到底想怎樣?他以為這樣很好玩嗎?

主廚開了側門,「請進。」

她走了進去,又從另一扇門穿了出去,來到了秘密通道。

她飛快地走著,迎面而來的是昨天帶她進來的學徒。

他手上端著大餐盤,看來是送菜進來的。

「小姐,老板正等著。」他說。

她秀眉一擰,不發一語地向前走去。

拉開秘室的門,她連鞋都不月兌地沖了進去。

「井川拓真!」她拉開內室的門,只見他坐在楊楊米上,而桌上已擺滿豐盛的佳肴。

「你來啦。」他一笑,「坐。」

看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她更覺火大。

「你莫名其妙!」她瞪著他。

他微怔,「火氣干嘛那麼大?」

「我火氣大?」她氣得聲線顫抖,「你干嘛送花到辦公室?」

「表達歉意。」

「什麼歉意啊?你昨天那樣糟蹋我,今天又說要表達歉意?你……你……」她差點兒岔了氣,「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兒走不出辦公室?」

「為什麼?」他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

「為什麼?」她揮舞著手上的花束,「因為送我花的人是大名鼎鼎,了不起的井川拓真啊。」

他挑挑眉,「你這話很酸……」

「別人調侃我的話才叫酸呢。」她惱火地道,「你干嘛署名?」

他眉心一皺,理直氣壯地睇著她,「我有名有姓,干嘛偷偷模模?」

「我說過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她說。

他沉默了一下,神情有點嚴肅。「怎麼不同?」

「你是井川集團的二少,身分地位無比尊貴,而我只是個OL,沒有顯赫家世,也沒有了不起的學歷。」

「我沒你想的那麼尊貴。」他眉心一沉。

「你怎麼說都好,總之我很實際。」她說,「而且我最討厭有錢人家的少爺。」

「為什麼?解釋給我听。」討厭有錢人家的少爺?出生在井川家又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她眉梢一揚,「我干嘛解釋給你听?」說罷,她將花束往地上一擺,「還你,我走了。」

「喂!」他沉喝一聲。

听見他那像是在吆喝下人似的口氣,她不滿地轉過身來,「我可不是你家的佣人。」

「我對我家的佣人很客氣的。」他說。

「這麼說,我像你家的狗羅?」她負氣地道。

他濃眉糾皺,「你非要不斷貶低自己嗎?」

「我沒貶低自己,我只是知道自己的身分。」她說。

她跟他急,搞得他也有點焦躁起來。

他可是井川拓真,他只要招招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會王動送上門來,為什麼他偏偏要在她面前自討沒趣?

再說,她跟她的同事們在餐廳里的那番話,到現在還困擾著他,不是嗎?

臉一沉,他陰騖地看著她。

「你要走是嗎?」說著,他拿出她昨天丟給他的信封袋,往桌上一擱,「把你的錢拿回去。」

她眉心一蹙,「我不要你代墊醫藥費,那些錢,我還付得起。」

「我沒有代墊醫藥費,那是我應付的。」他說。

她不解地看著他,「你應付的?」

「沒錯,」他直視著她,坦白誠實地道︰「你的貓是我撞傷的。」

「什麼?」听見他自己承認就是「肇事者」,她難掩激動,「是你?!」

相對于她的激動,他挑挑眉,不以為然地睇著她。

「你沒長眼楮嗎?」她一個見箭步向前,打算指責他的「意外肇禍」。

誰知腳一勾到桌角,不只桌子晃動,就連她整個人都往前僕倒——

電腦版

茶香言情網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