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後。
虧損連連的「嚴氏海運」董事持股發生變動,最大的股東確定易主。
新任最大股東,就是範姜東焱。
範姜東焱對于從小不肯承認妻子身分的嚴家厭惡至極,在得知妻子的遭遇後,便毫不猶稼的拿出大筆資金解救「嚴氏海運」,但條件是他要將嚴氏更名,並掌握管理經營權。
他本身財力不錯,不過要拿出幾十億的資金吃下三分之一的股份仍是能力不足,但幸好範姜東焱的身家背景相當顯赫。
此次範姜東焱為了挽救岳父的事業,不讓心愛的女人當犧牲品嫁給他人,他和爸媽及大哥、二哥開了幾次家族會議。
經過嚴格評估後,全家人一致同意吃下「嚴氏海運」的股份,海運就交給沒有繼顧半點家業的範姜東焱來負責管理。
範姜家的長輩算盤打得精,力求公平,吃下的「嚴氏海運」就送給小兒子,往後三兄弟都各有事業。
事情進行非常順利,範姜東焱在家人的支持下取得大筆資金,買下海運大多數股份成為大股東之一,至于背負龐大債務無力還債的嚴家人早就遠走美國了。
唯一留下來的是申秀融的父親趙進興,在女兒的安排下,趙進興和範姜東焱見過幾次面,他對範姜東焱印象非常好,從談吐和一些體貼的舉動來看,他真的很疼愛秀融,這讓趙進興對女婿相當滿意,信任,趙進興甚至將自己持有的百分之二十五股份全權交給這個女婿處置。
至于跟「台洋」老董事長談好的婚事,趙進興則端著老臉親自去道歉,老董事長心里雖不高興,但也只能接受,畢竟感情的事勉強不來啊,于是所有的風風雨雨就此落幕,一切歸于平靜。
身為建築師的範姜東焱對于企業管理沒概念,但他選了一個信任的專業經理人來幫忙管理。
這位厲害人物就是席葛森,範姜東焱以無條件將山上那棟老屋借給席葛森使用三十年作交換,要求他花兩年的時間整頓「嚴氏海運」。
席葛森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這位隱居山林開茶館為生的席葛森,原來是義大利知名集團的前任總裁,擁有國際財經學位,學經歷相當豐富且能力極強,多年前因為健康因素而辭職來到台灣隱居。
如今重出江湖,一上任便大萬闊斧整頓人事,將對公司沒有貢獻的老派系全部鏟除,換上新血。
其實席葛森自己的財力也不在話下。
別說他想買幾間山上老房子不成問題,就連在台北市買幾間豪宅眼楮都不會眨一下。
重點是並非任何一間老房子或豪宅都能入得了他的眼,席葛森只想要那間住出感情的老茶館和範姜東焱這個好朋友。
歷經半年,在席葛森的成功改革下,「嚴氏海運」也正式更名為「東融海運」。
「東融海運」是範姜東焱送給妻子的新婚禮物,他們的婚禮除了來自家人的祝福外,好友張有有也為這樁幸福婚姻獻上最誠心的祝福,送給兩人苔里島頂級度假行程。
一切的風波都過去了。
現在開始,他們攜手共組家庭,共同經營一份龐大的事業,他們的感情將更緊密。
這天是「東融海運」正式更名營運的首日。
晚上,在五星級飯店頂樓舉辦著一場豪華晚宴,宴會廳衣香鬢影,穿著華服美裳的賓客穿梭其中,允許進入廳內訪問的記者則抓緊目標采訪。
身為海運管理人的席葛森,瀟灑自若的面對記者訪問,一邊又和商業大老寒喧,他無疑是今晚鎂光燈的焦點。
至于背後真正的老板範姜東焱樂得不被打擾,他帶看新婚妻子申秀融在舞池款擺共舞,之後又窩在宴會一角享受著美酒佳肴,兩人甜蜜曬恩愛。
席葛森終于擺平所有記者和嘉賓,覷了空檔朝好友走來,坐在這對很會放閃光的新婚夫妻對面。
「東焱,你會不會太過分了?把我推到最前線去,自己躲在後面納涼。」他冷冷的瞪著好友,對他這樣不負責任的行為感到很不齒。
「你是我聘請的專業經理人,公司全權交給你處理,你當然站在最前線,難不成還要我這幕後老板親自出來搞定場面?那我還要你干麼?」範姜東焱也不是省油的燈,直接嗆回去,「老婆,你說是不是?」
轉頭面對新婚妻子,範姜東焱馬上變成溫柔老公,語氣眼神都不一樣。
「席大哥很辛苦,你應該謝謝人家,怎麼口氣這麼差?」申秀融讓在席葛森這邊,因為他,父親的海運公司才有機會獲得重生,「謝謝席大哥。」
申秀融把席葛森當偶像,原生她還以為他只是名廚師,沒想到如此深藏不露,竟然是鼎鼎有名的商業奇才。
相信有席葛森坐鎮管理,「東融海運」可以很快振作起來,在台灣的海運業佔有一席之地。
「喂,別記了我才是幕後大老板,沒有我拿出資金協助「東融海運」絕對沒有今天。」會不會本末倒置了?範姜東焱對妻子看著席葛森的崇拜眼神十分吃昧。
他把妻子摟過來,不準她把視線落在席葛森身上太久。
不過說實在的,席葛森自從重出江湖之後,變得太模人樣,不但剪了利落有型的短發,穿著合身剪裁的西裝更顯優雅,簡直是魅力型男一枚。
這讓粗獷猛男範姜東焱浮現危機意識,就怕自己被席葛森比下去。
「我知道,你貢獻最大,謝謝你——」申秀融太清楚範姜東焱的佔有欲有多強,馬上安撫老公。
「不用客氣,只要能讓老婆開心,要我做什麼都願意。」
「叫你上刀山下油鍋也肯?」席葛森涼涼丟來一句。
「我又沒做壞事,干麼上刀山下油鍋?」範姜東焱馬上回嗆,一臉不爽,「你從哪里學來的?知道上刀山下油鍋是什麼意思?」
「你們可不可以別吵了?」申秀融真是哭笑不得。
他們明明是麻吉好友,但在一起總是這樣不對盤又愛吵架,不清楚的人可能會以為他們是相互仇視的敵人。
「我們去跳舞。」不吵可以,去跳舞就沒空吵架了。
範姜東焱擁著妻子離席,他跟席葛森擺擺手後,旋即走往舞池,手婁著妻子的細腰翩翩起舞。
席葛森一點也不在意被冷落,因為他一向習慣獨來獨往。
他端著酒在宴會廳瀟灑走著,所到之外都引來女人的注目禮。
他對那些愛慕崇拜的目光沒多少感覺,一個人自在地在宴會廳內走動。
驀地一個嬌小的身影不小心撞上他,害得他手上的酒灑了出來,灑得西裝前襟一片酒漬。
「啊!對不起,對不起……」範姜小楓低頭頻頻道歉。
她今天受堂哥之邀參加酒會,誰知卻遲到了。
原來還在想會不會被堂哥罵,結果堂哥根本不理她,只顧看跟申秀融卿卿我我。
她一個人在宴會上亂不好玩的,才想要提早離開回家睡覺算了,沒想到走得匆忙,竟撞上人。
「嘖,你把我的西裝毀了。」席葛森臉色一僵,眼角抽搐著。
盡避很氣這冒失鬼,但身邊那麼多賓客看著,讓他不好友作,只好僵硬的維持基本禮貌。
「對不起,我會賠你干洗費……哇,好帥。」範姜小楓抬頭看著眼前的混血帥哥,不由得驚呼。
「好可愛的小女生。」席葛森也一改原先的不耐,驚艷地看著眼前的美少女,「你幾歲?一個人來嗎?沒有家長陪?」
這女生可愛到爆,長得嬌小迷你,一張隻果臉和明亮清澈的眼楮,都讓席葛森為之驚艷。
他承認他對女人的品味很特別,不愛高愛大,就愛這種像從漫畫走出來的夢幻美少女,也因為自己的特殊品味,才會都邁入熟男年紀,卻還找不到心儀對象。
而眼前這名美少女讓他心跳心快。
「我二十四歲了,早成年了。」範姜小楓刻意挺直月復桿,展現成熟的女性線條,「我一個人來參加宴會,所以現在很無聊,無聊到想離開。
但撞到人,暫時是走不掉了。
雖然得賠點錢付西裝干洗費,不過撞到帥哥也算好運吧!
「很無聊?我也是,我們剛好湊一對。」他把酒杯交給侍者,伸手摟著她往舞池走,「不用賠干洗費,你陪我跳支舞就好。」
用干洗費換一支舞和彼此認識的機會。
「好,成交。」她笑得燦爛,干脆地答應。
席葛森領著她隨著音樂跳舞。
另一端,申秀融看見了他們,「東焱,是小楓跟葛森耶」
眼里只有妻子的範姜東焱瞥看一眼,「奇怪,他們又不認識,怎麼湊在一起跳舞?」
「可能今晚剛認識的吧,他們看起來很登對,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在一起?」婚姻美滿的申秀融,也希望好朋友都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他們的事我沒興趣,我只想知道我老婆有多愛我。」他把妻子的臉轉過來,霸道的想讓自己獨佔她的視線。
他幼稚的行為讓她為之失笑,但心里依然很甜。
「我最愛你了,老公。」自從兩人復合後,她再也不會隱藏自己內心的感情,願意坦白愛意讓他知道。
「我也愛你,親愛的老婆。」他低頭索吻。
她臉紅著退開,「不行,回家才可以……」她害羞。
「那還等什麼,我們馬上回家」回家繼續曬恩愛——
說走就走,範姜東焱摟著妻子離開寡會現場,開車直奔內湖山上的家。
激情過後,範姜東焱抱著累倦的愛妻進入房間的浴室,里頭的寬大浴白足以容納兩人而不顯得擁擠,他將她放進已經放滿水的浴白里,他再跟著跨進里頭坐下,把她拉過來窩在他的懷里,共洗鴛鴦浴。
他伸手拉開浴白旁的灰色窗簾,關掉電燈,陪著她看著外頭的深沉夜色,享受這幽靜的夜晚時光。
「這個季節正是櫻花盛開的時候,你想不想去日本看櫻花?」她愛極了櫻花,寵愛她的範姜東焱已經在暗中策劃前往日本的旅行。
「我們才剛從義大利度蜜月回來,馬上又飛到日本這樣不行啦!閔薇會抗議的。」她的店依舊經營著,這陣子她為了籌備婚禮、度蜜月,店內都交給閔薇打理,她昨天才在抗議著要休假。
「可是現在不去日本,會錯過櫻花盛開期,想看還得再等上一年哦。」他企圖引誘,想帶她去京都賞櫻。
「要看櫻花不一定得出國,而且觀光客太多,人擠人會影響游興。」她還是拒絕,懶洋洋的偎在他赤果的胸口,被他環抱看。
「我以為你會很喜歡我安排的賞櫻行程……」他有點氣餒,她似乎沒有意願配合自己精心安排的行程。
「我喜歡你的安排,但不一定得出國。」她並非拒絕,只是不能頻繁出國啊,「如果是國內兩日的小旅行,我想閔薇不會抗議,而我也能看到很美的櫻花。」她轉過頭,對他眨眼。
他恍然大悟,「你想再去日光農場?」
那是他們的定情之地,還有著甜蜜的初次回憶。
「嗯哼。」只是不知道要他臨時安排會不會有困難?「你可以跟你朋友商量一下嗎?」
她轉過身來,跪坐在他身前抬起嬌媚臉蛋充滿期待。
「咳,當然不難,因為那座農場是我大哥的,我只要跟我大哥說一聲,隨時都能去。」他擔心的看看她,怕她會因為當初自己沒坦白而不開心。「我並非刻意隱瞞農場主人是誰,只是我大哥向來很低調,他願意把農場借我的唯一條件是不能說出擁有者。」
所以當時他才會說是朋友的農場,但如今他們都是一家人了,沒有隱瞞的必要。
「原來你也會騙人啊,當初還氣呼呼的說我騙你的感情,你自己不也說謊。」難得逮得他的小辮子,她當然要大作文章。
他苦著臉解釋。「那也是逼不得已,我不答應我大哥就不出借農場。」
「不行,還是得罰。」
「罰什麼?千萬別罰我睡客房,我現在沒辦法一個人睡覺,得抱著你才能入眠。」
看他耍賴的樣子,她被逗笑了。「沒那麼嚴重,不過是撒個小謊,不用睡客房。」
「幸好。」他松了一口氣。
「罰你去把嘎逼和豆豆抱來房間睡,它們一定很開心可以跟爸爸媽媽睡一晚。」她調皮的笑了。
他臉色一僵。「那不是一樣,它們擠過來,我怎麼抱你?」
她伸手玩皮地擰一下他的腰。「不管,今晚我要跟它們睡。」
還抱不夠啊?這精力充沛的男人。
「那好吧。」苦著臉勉強答應的他下一秒突然露出奸俊的笑容。「既然嘎逼和豆豆要來攬局,那我只好把抱你的行程提前——」
把她攬入懷里,他暖昧的讓她跨坐在腰上。
「你、你……還要?」抵著他的熾熱堅硬,她倒抽一口氣,臉蛋染成一片艷紅。
「我還要很多次。」他放肆的大笑,雙手扣住她縴細的小蠻腰,一個摟高沉入的動作,他們已經合而為一。
「哦……」無路可逃的她嬌喘著,掄起粉拳捶打壁壘分時的胸膛。
「盡量打、盡量叫,我喜歡!」他不痛不癢,笑得更暖昧放肆。
她臉蛋更紅了,扭動著嬌軀想辦法逃掉。
但這一動作引起他更大的變化。
他抱住她,強力的予以撞擊。
她嬌羞的摟著他的頸,隨著他強勢的動作而擺動嬌軀,紅唇無法克制的逸出申吟……
激情暫歇,範姜東焱著迷地望著他在懷里喘息的愛妻,心頭涌上一抹渴望——他想一個像她一樣漂亮的女兒。
「老婆,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他的聲音和神情都透露著期待。
「怎麼這麼突然?我以為你已經有了豆豆和嘎逼,而且那麼多事要忙,並不會那麼快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孩子啊~她想要幫他生個孩子,可一直遲疑著不太敢提。
這段時間來,他一直忙著集團的事,加上建築本業與「銀石」的經營,肩上扛的責任和壓力那麼多,讓她好心疼,不敢再拿生孩子的事來煩他。
可他卻主動提了,讓她好開心。
「你也想要個孩子對吧?」從她開心的笑容看來,她並不排斥。「我原本擔心你會怕懷孕讓身材變形而拒絕,看來我多心了。」他大大松了口氣,緊緊將她摟在懷里。
「老公,我若身材真的變形了,你就不再愛我了嗎?」小手擺在他的腰部,如果他敢說不愛的話,她一定用力捏下去。
他毫不猶稼的給她答案。「我會愛你到老。」
「那我還擔心什麼,就生吧!」她推開他,跨坐上他的腰。
他驚訝地看著姿態性感撩人的妻子,火速再度攀升。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今晚我們好好努力!」握著她縴細的腰,他用力挺身。
激情的夜,再度展開。
夜還很長,他們可以努力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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