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咪可人兒 第六章

房車拐進一條巷子里,這里她再熟悉不過了,就是「精英學院」和「新達女中」兩道高牆間的「中央走廊」。

沈青穗抬眼瞪著那面高高的牆,她不曉得卓揚帶她來這里到底有何目的。

「你究竟想干什麼?」

她轉頭錯愕地看著他動作流暢地把西裝外套月兌掉,接著扯松領帶、解開袖扣,然後把絲質襯衫的兩邊袖子都往上挽至手肘處。

「爬牆。」他踢掉皮鞋,彎身把襪子也月兌了。

在這深夜時分來爬牆,他瘋了不成,不怕被警衛當成歹徒給抓了嗎?

「你何苦白費力氣爬牆,憑你的身分,你大可大搖大擺地從大門走進去。」她苦笑地看著他。

這面牆內正是「精英學院」,她曾經從這兒爬進去過,為的就是要找機會接近卓揚。

「那多無趣。」誰知他卻輕啐一聲。「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老早就想嘗試爬過這面高牆,試試看自己的能耐。」

你們听听,這是一個優秀高材生講的話嗎?他竟然想學偷兒爬牆耶!

「你……行嗎?」她干笑兩聲,想必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好玩。

她看了看正做著暖身動作的他,再抬眼看看高牆。

「你當年是怎麼爬過去的?可不可以現場指導一下?」他轉身瞧著她瞠愣的神情,很虛心地向她討教。

「我?」她回憶起當年。「我是拿木梯爬上去的,你以為我真有那種能耐能爬過這面高牆嗎?」她啞然失笑。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是猴子轉世的,這麼嬌小的身子竟能爬上這面牆。」他大笑,那卓俊的笑臉奪目耀眼。

猴子?!「我當年听見的可不是這個版本,我很清楚的听見你喊我‘天使’——」

她不甘示弱地反駁,妍麗的小臉驕傲地高高揚起。

「我必須承認,當時我眼花了。」他可是有一張辯才無礙的利嘴,她講不過他的。

「你——」她生氣地鼓起兩腮。

「等我爬過去後,再去開左方那個小門讓你進去,你耐心等著。」她生氣的樣子還挺迷人的,卓揚情不自禁地在她鼓起的頰輕輕烙上一吻。

又來了,今晚這男人怎麼老是對她動手動腳的。

「祝你跌個狗吃屎。」她紅著臉,悶著聲說。

被他這瞎一攪和,沈青穗壓根兒就把專訪的事給忘個精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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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有點生銹的鐵門,嘎吱一聲地從里面被打開了。

「我爬牆的工夫厲害吧!」卓揚半個身子探了出來,朝她揮揮手。

他費了點力氣才爬過高牆,原本梳得工整的黑發變得凌亂不羈,昂貴的絲質襯衫割破了幾條縫,西裝褲也髒了。

他平日的沈穩內斂此時全不見了,現在的他簡直像個落拓不羈的浪人。

「你——」沈青穗驚詫地看著他,腳步遲疑地走了過去。「為什麼一定要選在三更半夜來爬牆?」而且還拉她一起來。

沈青穗還是想不透他此行的目的。

「你不覺得這樣子很刺激嗎?」他一把將她拉進校園內,隨即把鐵門掩上。

「刺激個頭啦,我們被抓了怎麼辦?」她緊張地哇哇大叫,自己可沒他那種好心情。

這種只有那些小男生、小女生才會做的舉動,竟然發生在兩個成年人身上。

「怕什麼?我們又不是來做壞事的,只是夜游一下。」從她冒汗的手心,他知道她真的很緊張,卓揚安撫她緊張的情緒。

夜游?!她寧可回家去睡大頭覺。

「啊!」走著,她忽然低呼一聲,她的高跟鞋在草地上拐了一下,一個不穩,整個人往前栽向草地。

「小心。」就在她即將和小草接吻的時候,他及時摟住她的腰,把她扯回來,扯進自己寬壯的胸膛中護著。

「呼,差點就栽了,都是你害的啦!」她大呼一口氣,把氣出在他身上,小手掄拳往他堅硬的胸口打了一下。

「你有沒有听過,打是情、罵是愛。」她那種花拳繡腿壓根兒打不疼他。「你打我又罵我,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呢?」

他的一雙濃眉挑得極高,在月光下黑眸閃爍著令人臉紅心跳的炙熱光芒,那狂炙的光芒直射著她。

「笨、笨蛋才會對你有意思。」她被他看得有點兒發慌,連講話都結巴起來。

「你這是承認你自己是個笨蛋!」他俯下臉來,那爾雅狂佞的男性氣息又一次濃烈地向她襲來。

「我才不是呢!」她極力否認。

他才是笨蛋,竟然扭曲她的話意。

沈青穗慌得把身子往後微傾,拉開和他過近的距離。

「別想逃。」他突然將手繞到她的身後,扣住她的後頸,制止她。「你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笨蛋,否則一個聰明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和一個不大熟識的男人單獨來到這隱密的地方……」

那卓俊的臉龐掛著邪佞的笑意,在微弱的月光下,更顯得詭譎可怕。

「喝!你別又想亂來。」她被限制了行動,小手抵在他的胸前,圓睜的美眸在月色下更是晶燦,但帶著些許惶恐。「我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才會放心大膽地跟著你……」

「既然都放心大膽地跟來了,就別慌,我不是凶殘的男人,就算想對你怎樣,也不會狠心地把你的骨頭都啃光。」他低笑著,灼熱的體溫環繞著她。

他的笑聲震動寬厚的胸腔,震蕩著她抵在他胸前的小手,也震蕩著兩人之間過於詭譎熾熱的氣流。

還不凶殘嗎?他這番話可嚇呆了沈青穗。

「求你別——」這男人該不會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吧!?

他那卓爾不凡的外表下,或許隱藏著一顆不為人知殘暴又噬血的心。

恐慌從沈青穗的腳底往上急速蔓延開來,他的體溫、他的氣息、他的話都讓她感到恐懼且慌亂。

「我想要的,絕不會因為被請求而改變主意。」扣在她後頸的手一使力,她和他的距離霍然拉近。

「唔……」她微張的女敕唇被他完全含住了,所有抗拒的話在瞬間被炸開。

嬌柔的身子因為他的吻傳過一陣輕顫,雙腿開始發軟,香軀幾乎全癱在他的懷中。

他摟著她,在她唇邊喃喃低語,听不清楚說些什麼。他的吻剛開始微帶粗暴,但漸漸變得溫柔綿密……

他的掌從她細致的頸下一寸一寸地滑撫過她婀裊的胴體,她輕吟,他粗聲喘息,四周開始天旋地轉起來——

「是誰躲在那里,出來!」一聲斥喝在卓揚的背後響起,一道光圈旋即掃向糾纏得難分難解的兩人。

一位身形老態龍鍾的警衛突然出現,破壞了這一刻的濃情蜜意。

「可惡的!」卓揚低咒一聲。

他的直接反應是用寬健的胸膛裹住沈青穗半果的胴體,然後滾進草叢里,免得她的春光外泄。

「咦!罷剛我明明听到這邊有聲音的呀!懊不會是我真的老了,耳朵不管用啦!」老警衛四下看了看,沒發現他們倆隱藏在草叢中的身影,喃喃自語地走向其他地方繼續去巡邏。

「滾開,你這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等到老警衛走遠後,沈青穗驟然清醒。

天啊!要不是老警衛即時出現,她現在早失身了。

她又氣又羞窘地張口朝他頸子咬下,狠狠地咬出個傷口,算是給這存心不良的家伙一個小警告。

「該死的,你竟敢咬我!沈青穗,你休想得到我的專訪,這輩子都甭想了。」

賓燙的活生生地被中斷已夠窩囊了,她還膽敢湊上一腳咬他。

卓揚痛得翻離她的身體,手搗著頸,濕黏的紅色液體觸上他的掌心。

「哼!我才不希罕你的專訪。」管他的專訪,她拚著工作不要,也不要再和他有所瓜葛。「如果必須用才能換來專訪,我寧願不要。」

或許眼前這男人已習慣掠奪霸佔,但她絕不是那種會為達目的而出賣自己的女人。

哼,這次他可找錯對象了。

「卓揚,我實在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可惡的男人。」

她邊罵著,邊手忙腳亂地把洋裝從腰間拉回上身穿好。月光下,她的發絲凌亂,肌膚泛著粉女敕色澤,臉蛋酡紅,那模樣性感得要人命。

「和你當年騙人的行徑比起來,我的可惡可差遠了。」從草地上爬起身來,他雙手環胸,呼息沉重地貪戀凝視著美麗誘人的她。

「當年我可沒存心要騙你。」是他自己太「異想天開」,把她當成啞巴。

「你是沒存心,但分明是故意。」他忿忿地指責。像個情場失意的少年,責難著對方的負心。

「才沒有。」她不承認。

「你有。」他咬牙切齒。

兩人在樹叢里你一語,我一句地不停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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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後,吹著冷氣補個小眠實在是人間一大享受。

辦公室里空蕩蕩的,大伙兒都不知跑到哪兒去鬼混了,連老編和鄔美君兩人都不見人影。

難得有如此清閑的時候,沈青穗懶懶地趴在桌上,閉著雙眼睡一個沒有人來打擾、酣甜的午覺。

昨天和卓揚在校園「交戰」到三更半夜才回家,一早又趕過來公司開會,向來注重睡眠的她真是累壞了,現在臉上還掛了黑黑的眼圈,看起來活像只趴趴熊。

沈青穗沈沈入眠,辦公室里只剩下冷氣吹動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響了。

突地,一聲刺耳的電話聲打斷了所有的寧靜和美好。

沈青穗費力地張開疲倦的眼皮,兩眼無神地瞪著桌上鈴鈴作響的專線電話。

花了好幾分鐘,她渾噩的意識才逐漸清醒過來。

誰這麼不識相,竟然敢打擾她午睡?起床氣很重的沈青穗,生氣地抓起電話來。

「不管你是誰,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一樣,有事聯絡請你半個小時後再打來。」

完全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她 里啪啦、一鼓作氣地說完,然後用力地把話筒掛上。

很帥的動作。沈青穗又趴回桌上睡她的大頭覺。

不過,眼楮還來不及閉上,電話又響了起來。

「可惡的你沒听懂我的話嗎?我不是告訴你——」忿忿地抓起電話,她即刻開罵。

「半小時後到公司來見我,否則你永遠休想得到我的專訪。」

她的開罵聲倏地被一個低沉的男聲給截斷,那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就是昨天晚上在校園內對她動手動腳,差點害她失去清白的那個家伙。

沈青穗霍然從渾噩中清醒過來,她想也沒想地就回嘴道︰「我說過,我才不希罕……喂,你別掛電話,我話還沒說完哪!」

結果對方和她一樣的酷,話一撂下便收了線。

沈青穗傻愣地對著嘟嘟作響的話筒發呆。

哼!半小時後去見他,他以為他是誰呀!?

她偏不去!反正她早上已經向總編表明過了,對於這個專訪她無能為力,請他另請高明。

沈青穗將電話摔回去,又趴回桌上繼續夢她的周公去也。

半小時很快的過去了,接著又過了二十分鐘——

她面前的電話又響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已經忘了天南地北,忘了這里是公司而不是在自個兒家里,她甚至早把卓揚那個半小時後的約會給忘得一干二淨。

「哪位?」一手抓來電話,她懶懶地應了聲,臉還趴在桌上,眼楮都還沒能張開。

在電話彼端的卓揚,在听見她飽含睡意的聲音時,額角的青筋狠狠地抽動了兩下。

「你沒出門?!」這句話是從齒縫迸出來的。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爽他的約,更遑論這個約會還是他自己主動定下來的。

但這個女人卻不買他的帳,簡直氣掉他半條命。

「你……你是誰?大熱天的我干麼出門?」她真的是睡糊涂了。

沒辦法,公司沒大人在嘛!

「十五分鐘後滾下樓來,我要見你。」卓揚神色鐵青地對著話筒吼道。

這個女人實在很不知好歹,他都主動應允願意接受專訪了,她竟然敢擺高姿態爽他的約。

摔下電話,他即刻起身步入他個人專屬電梯,直達停車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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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習慣對女人吼叫是不是?」

沈青穗打開車門,雙手插腰地對著駕駛座上的男人叫嚷。

罷才她脆弱的耳膜差點被他的蠻吼聲給穿破。

「上車。」卓揚面無表情,額上的青筋還在隱隱抽動著。

「你要我上車我就得坐上去嗎?那我多沒個性。」沈青穗存心和他杠上了,誰叫他昨晚竟然敢對她心懷不軌。

她的話讓他額角的青筋更猛烈地抽動幾下。

「如果想把你那輛破車贖回來,就識相點給我上車來。」

被拒絕的他,大可一走了之,但他卻始料未及地祭出威脅加利誘的手段來,這種荒謬的行徑,可從來沒有在其他女人身上發生過。

「你怎麼知道……」她那輛小車還留在修車廠里等著她拿錢去贖。

「你到底上不上車?」他失去耐性地低吼。

「你會替我把車子搞定?!」她窮死了,修車的錢壓根兒付不出來。

「你再多說一句廢話,就別想我會替你出錢——」

「我這就上車,你別緊張嘛!」在他改變主意之前,她迅速跳上駕駛副座坐好。「哦,對了,我記得你電話中還答應過我要接受我的專訪,你如果是言而有信的君子,就不能反悔喔。」說的跟真的一樣,先前爽約的人可是她呀!

沈青穗臉紅氣不喘地看著他,她心想,既然現在都坐上他的車,當然不忘順便索討一下。

「你不是不希罕嗎?」這女人真夠善變的。

卓揚側過臉,冷冷地瞥她一眼。

「我收回那句話總可以了吧!」誰叫他擾人清夢,剛才她睡得正香甜呢!

「當然可以。」利眸閃過一道光芒。「不過你得照我的方式來——」車子在路口忽然轉變行駛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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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這個地方並不適合進行訪談——」

「我不習慣在公共場合談我個人的私事,這是個人原則問題。」

「我了解你的原則,但這里對我而言,實在……」不大有利。

「你有什麼問題嗎?我倒覺得在這里進行訪談再合適不過了,絕對沒有人會打擾到我們。」

「呃……」

「我堅持,既然要訪談就在這里進行,要不就免談。」

卓揚長腿交疊,健軀斜倚在門框上,他已經把玄關的門大大打開來,就等著把沈青穗恭迎進門里去。

「這……」想起昨晚他的心懷不軌,沈青穗就滿心戒慎。這里可是他的私人宅邸,她一旦踏進去,等於自投羅網嘛!

萬一他還心存歹念的話,那她豈不求救無門。

「你慢慢考慮,我先去打個電話。」丟下她,他逕自走到屋內。

沈青穗看著他坐在沙發上的背影,神情還是非常猶豫。

幾分鐘後,他的講話聲頓了下來,接著他轉過頭來看她。

「我和車廠約好了,在車廠下班前過去取車,你還有其他問題要和對方聯絡的嗎?」卓揚朝她揚了揚手上的話筒。

他用這招引誘她入門。

「有呀!我得告訴他,我的車好久沒保養了,請他順便幫我做一下保養。」她存心想坑他,反正他錢多得很!

提到車子,沈青穗完全不假思索地往屋子里沖,她壓根兒沒多細想卓揚腦子里在算計些什麼。

這招引誘招術真是出奇制勝。

卓揚把話筒遞給她,在她和車廠人員說話的時候,他回到玄關,把門關上,喀嗟、喀嗟,落了兩道鎖。

當他再回到沙發旁時,她正好把電話掛上。

「談好了?」低沉的嗓音在她身側響起。

卓揚已月兌了西裝,拉掉了領帶,高大精健的軀干坐進她身邊的位置,一旁的沙發驀地下陷,她的身子直往他懷中傾了過去。

「我……電話講完了,也該走了。」來不及拉回身子,她準確地跌入他的懷抱里。

不料卻被他伸過來的鐵臂緊緊圈鎖住。「我們之間的事還沒談完呢,怎這麼快就要走?」

一只鐵臂圈住她縴細的腰肢,他的下顎親昵地抵在她薄削的肩膀上,屬於他的狂佞氣息撩動她頸側敏感的肌膚。

「我們之間……沒啥好談的……」她的身子傳過一陣輕顫,忽爾抽了一聲尖細的氣。

天!他竟然撩開她的發絲,薄唇刷過她敏感的頸側。

「你不是一直想取得我的獨家專訪嗎?」她的反應讓他嘴角輕輕揚起,身體的輕易就被點燃。「如果你肯好好合作,或許我能給你一些別家雜志社挖不到的內幕。」

在她耳畔低喃,他可以感覺到她頸部的細毛都豎了起來,此刻的她如坐針氈,看來她真的很害怕他接下來可能出現的越軌舉動。

「真……真的,你願意透露你的隱私……」她的背脊僵直。

「嗯,非常願意。」他輕笑,笑聲微微震動胸腔,也震動著她的耳膜,和她那顆莫名悸動的心。

「那麼……我該如何配合你?」她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這句話時,神情有著視死如歸的決心。

「如果我說以身相許呢?」他的手掌下滑至她的鎖骨,拇指撫過那顆藍寶石墜子。

她猛烈地倒抽一口氣,驟然轉眸對上他那兩竄火熱的注視。

「你這個要求未免太過分了,你以為我會為了區區一篇報導而出賣我的清白之軀給你?!卓揚,你這句話不只侮辱我的人格,也侮辱了你自己。」她為之氣結。

她很用力地瞪著他。

他沒有避開她投來的怒視,黑色瞳眸饒富興味地望進她那充滿怒意的眼底。

她自已說的話,證明還沒有男人曾經擁有過她。

卓揚一顆心竟因此而飛揚。

「告訴我,你在怎樣的情況下,才肯付出你自己——」想擁有她的念頭是那麼強烈。

「當然是要在兩情相悅、在我心甘情願的情況下,而且最好彼此都有共度一生的共識時,我才肯——」她想也不用多想就給予回應,在男女方情愛這方面,她的觀念還是挺保守的。

她的第一個男人也將是她將來結婚共組家庭的另一半——她的丈夫。

「我了解了,我倒是滿贊成你的看法的。」他用輕柔的吻阻斷她接續下來的話。

「卓揚,你別又想——」藉機侵犯她。

接下來的話已被他吞沒,圓眸驚詫地望著他。他的吻帶給她的震撼和感覺,一次比一次強烈、狂猛。

「閉上眼,讓我來教教你,什麼叫做‘兩情相悅’的感覺。」他在她唇際吐納低喃。

「不要……」她抵抗。

他深深地吻住她的輕喃聲。

「早在你戴上這個藍寶石墜鏈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是我的人了。」

將她壓向沙發,他的狂野和霸氣一步一步、一寸一寸地燒掉她的理智,引燃她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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