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秋溏籌劃訂婚宴的效率很快,一個星期全部搞定。
才剛起床的古儀盈,一早就接到邵秋溏打來通知訂婚日期的電話,還以為自己听錯了,掛了電話後整整五分鐘無法回過神來。
當她終于能冷靜思考時,她立刻撥打邵秋溏的手機,這是她頭一回主動與他聯系。
接到她的電話,邵秋溏自然高興。
「想我?」所以這樣迫切的回電給他。
「今天就要訂婚實在太趕了,我什麼都沒準備,晚上就這樣在賓客面前亮相,絕對會失了你的面子。」誰想他啊?少往臉上自己貼金了好不好?古儀盈氣憤的在心中忖道。
「我準備好了,一切都不用你費心。」早知道她會這麼說。「喔,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下午四點鐘我會派車過去接你到飯店來梳妝打扮,我會在六點鐘抵達飯店,到時候會去房里接你,你不必自己下樓,知道嗎?」
「我不想知道。」有種被擺布的感覺。
從一星期前答應跟他訂婚後,她無時無刻不活在懊悔當中!尤其這家伙又跑去向張力廷挑釁,讓張力廷氣到喝醉了酒,還開車跑到她的茶房來。
那一晚她被迫收留張力廷,整個晚上被他又吵又鬧,幸好周閩東自告奮勇留下來幫她,維護她的安全,隔天早上還強行把張力廷架走、送他下山,要不事情恐怕很難收拾。
「就算不想,現在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他當然明白她的怒氣。「我不能跟你多聊了,現在在開會,我們晚上見。」他瀟灑的掛了電話。
她氣沖沖的掛上電話,有一瞬間她沖動得想要逃走,計劃搭機出國好躲開這場訂婚宴。
但是,只要一想到邵秋溏會對鄒氛氛不利,她就泄氣的呆坐在床上,什麼地方也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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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邵家派來的加長型禮車就停在茶房門口,一整天都無精打采的古儀盈,坐上車子時更是一臉恍惚。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里,她一句話都不說,任人將她帶進飯店的頂級套房,讓發型師、化妝師和服裝設計師隨意擺布她。
三個女人不斷用艷羨的口吻跟她說話,贊美她的好膚質和玲瓏身段,還說她出眾的氣質絕對有家入豪門的條件。
迸儀盈完全沒將這些話擱在心里,她毫不感興趣的任由她們一搭一唱,極力想用冷靜來面對這場訂婚宴。
但是,心里卻有某個地方,悄悄的、隱隱的在期待。
她在期待什麼?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
「好了,古小姐,你要不要照照鏡子?你看起來比我預期中的還要美麗。」服裝設計師替她穿妥珍珠色長擺禮服,在她細白的頸項戴上鑽煉後,雙手輕握著古儀盈的手臂,讓她緩緩轉身面對穿衣鏡。
在鏡子中,古儀盈看見了盛裝打扮的自己,連她都被自己的美麗模樣給迷眩了……那邵秋溏呢?待會兒他看見她時,會是怎樣驚艷的眼神?
心頭不自覺的浮起一抹期待。
她真的不懂,自己既然對邵秋溏沒有好印象,對婚姻也沒興趣,為什麼卻又有著不敢表現出來的興奮期待?
正當古儀盈被自己美麗高雅的模樣迷惑時,房間的門被用力推開了,門撞到牆壁又彈回來,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穿著燕尾服、英俊出色的邵秋溏,渾身充斥怒氣的出現在房間門口。
迸儀盈被嚇了一大跳,驚駭的搗著胸口,透過鏡子看著鏡中倒映的他。他身上明白的寫著「我在生氣」,而他這可怕的模樣讓人不敢靠近他,直覺想要逃走。
腦海才剛浮出逃跑的念頭,古儀盈都還沒來得及動作,一旁的三個女人見情況不妙,早已經拎著自己的「吃飯家伙」匆匆奪門而出。
在短短幾秒內,房間里就只剩下他們兩人透過鏡子對視著。
具有領導氣勢的他配上那凌厲可怕的眼神,完全跟她先前認識的不一樣,讓她產生了幾分畏懼感。
砰!門被關上。
邵秋溏朝她走過來。
她美麗而迷人,露在禮服外的肌膚細膩且充滿誘人風情,這樣的她令他心動不已,更令他血脈沸騰!但一想到她在三天前曾跟另一個男人廝磨整夜,如此美麗性感的她曾經屬于另一個男人,他就妒忌得快要抓狂。
「你收留他一晚,這是事實嗎?」踩著憤怒的腳步,他站在她的身後,雙手握住她冰涼的粉肩,銳利的眼透過鏡子盯著她。
「……誰?」腦袋呈現短暫空白的古儀盈,感覺到他雙掌的強勁力道。
「張力廷。」他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個名字,鉗制在她果肩上的力道強勁得令人發疼。「三天前的晚上他去找你,而你沒有拒絕他,這是不是事實?」
「他是來找過我沒錯,可是……」當時還有周閩東在場。
「該死的!你竟然還跟他藕斷絲連?!」不等她將話說完,他就施力將她窈窕的身子扳過來,在她還搞不清楚情況時,怒急攻心的低頭狠狠攫住她的唇,懲罰似的力量讓她粉唇一陣疼痛。
「唔……」她臉色慘白的抗拒著,小手抵住他堅硬的胸膛。「你誤會——」
「你是我的!從現在起,誰也別想踫。」妒意令他失去理性,他咆哮,他憤怒,他要將她身上屬于張力廷的氣息,全數消除。
他狂烈的吻著她,甚至還憤怒的扯下她昂貴的禮服,讓她粉胸的肌膚在冰涼的空氣之中。
她驚呼,他更加用力的吻住她,奪去她的聲音,將掙扎的她推向一旁的柔軟大床,健實的體魄旋即壓制在她的身上。
大床上,掙扎與控制在爭斗著,不過這爭斗只維持了一分鐘,邵秋溏就以男人天生氣力上的優勢,很快的獲得勝利。
「你給過他的,我都要!從現在起,你永遠都是我的,不準再有任何男人踫你!」張狂的咆哮聲伴隨著更熱烈的吻侵略著她,不但侵略她的唇、她的頸子,還過分的侵略她渾圓的胸。
他伸手將她的裙擺推高到腰際,手指親密的撫上她的,下一秒就要往前浸襲她令人瘋狂的神秘地帶——
「不、不要……」不知自己是因為歡愉而哭泣,還是因為受辱而哭喊,頭腦昏亂、身子發燙的她,在弓起身子迎向他的同時,聲音破碎的低泣著,眼角掉下圓滾的淚珠。
邵秋溏憤怒的掠奪動作為之一僵,駭然的從她美麗的胸脯前抬起頭來,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她惹人憐惜的淚顏。
她驚恐的咬著唇辦,顫抖著長而鬈翹的眼睫,從眼眶滴落的淚水把眼線給染暈開來,弄花了完美的粉妝。
「可惡,我失控了!」他的心髒揪了起來,驀地從她身上離開,同時拉著她坐了起來,將她哭泣的淚顏抱在自己的懷里,溫柔的撫慰著她。「抱歉,我為我魯莽的行為道歉,你別哭了。」
她的眼淚讓他心慌意亂,讓他手足無措。
「你好凶、好壞……你是壞蛋!」她傷心的哭著,心中萬般委屈,小手掄起拳槌打著他,衣衫不整的在他懷中狠狠哭泣。
「好,你說的都對,我是壞蛋,不可饒恕的大壞蛋。」大掌笨拙的拍著她細致的果背,她的禮服已經在剛剛的掠奪中半褪,她的背跟誘人的胸脯都暴露在空氣中,暴露在他深邃的眼底。
他的早已被撩起,但她的哭泣聲卻讓他甘心忍體的疼痛,只為能撫平她的傷心。
「你走開!我不需要你的安慰,你不安好心。」推阻著他,她試著從他胸前扭開身子,遠離他。
她很怕他要是再次強取豪奪,她將無法承受他再一次的攻勢……因為從剛剛她昏亂迷眩的情況看來,這個男人已經成功奪去她向來引以為傲的冷靜,她已經不知不覺沉淪在他的魅力之中。
「我如果不安好心,就會直接在這張床上要了你,而不是強忍著痛苦坐在這里撫慰你。」他會失控的做出這一切,是因為太過嫉妒,她明白嗎?「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為你瘋狂?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我如此失控,如此想要佔為已有——我要你,你卻給了張力廷,我嫉妒他!」
哭泣聲頓時停止,只因他的告白太過令人震撼。
淚顏緩緩抬起,對上他瘋狂且充滿妒意的眼,太過驚愕的她,心中的一角為這個男人瞬間崩塌下來。
「我沒有跟張力廷怎麼樣,他、他是騙你的。」完全不受大腦主導,她自動吐出了這句話。「事實上,他來找我的那一晚,還有一名男員工在場啊。」
她解釋,只為了撫去他眼底的怒氣,還有那極力想隱藏卻令人一眼看穿的傷心。
「你說的全是真的?」驀然間,他眼眸中的妒意全都煙消雲散,快速得令人感到驚奇。「沒欺騙我?」
「我干麼要騙你?欺騙你對我並沒好處不是嗎?」他未免變得太快了吧?
「是沒好處。」冷硬的嘴角緩緩勾起笑紋,他的眼神揮別妒意,炙熱的落在她性感半露的胸脯上。「老天,看看我把你弄成什麼模樣!你這樣子是性感得要命,但卻不適合讓我以外的人看見,你得重新打扮才行。」
「啊!」她驚呼的用雙手掩住雪白渾圓的胸部。「你這可惡的男人,竟然——」臉紅到說不出話來,她轉過身想拉高禮服。
不過這一轉身,卻又是另一片迷人春光。
她渾然不知身上的禮服拉鏈已被他拉下,此時果背一清二楚的映入他深邃的眼中,引發他眼底火花竄動,讓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想撫模那片細膩的乳白色肌膚。
七手八腳想將禮服穿好的古儀盈,卻突然發出懊惱的低喊︰「糟糕,禮服壞了啦!」
「壞了?」驚愕的回應從他干澀的喉嚨吐出來,他的手指就停在距離她美背一寸之處,只差一點點就能撫模到那誘人的肌膚了。
唉~~真是令人扼腕。
「對,被你弄壞了。既然禮服壞了,妝大概也都花了,我看今晚這場訂婚宴也甭出席,干脆取消算了。」為什麼當她提議要取消訂婚宴時,她的心里卻涌起一陣失落?
她是怎麼了?難道她期待跟他訂婚?甚至期待如他所說的,她只能屬于他?!
「不可能取消。」
在她背後的邵秋溏,心里發出沉重的嘆息聲,非常安分的把手收回來,扭身拉起薄被披上她的肩膀,將她縴細的身子包裹住,遮住誘人的春光。
「難道你要我穿這樣出去?」抓住薄被的兩端,像粽子一樣緊密裹住自己,她這才敢轉身面對他。
「我找人來幫你,只是衣服和妝的問題,應該不會太難解決。」他跨下床,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燕尾服凌亂發縐,筆直走向門邊打開門。「她的禮服被我扯壞了,你們看看有沒有另一套可以換穿,另外她的發型需要重新整理,妝也要重新化過,這些問題應該難不倒你們吧?」
他的話非常容易引發曖昧的聯想,但他毫不在乎,不過房間里頭的古儀盈的臉蛋卻是燒紅到可以煎蛋,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沒問題,我們當然有辦法。」原本就有多準備幾套禮服以防萬一,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其實不用他說,一直在客廳等著的她們,也听見里頭的聲響了好不好?
不過被點名的三個女人卻不敢說破,心里都在猜想著,邵秋溏到底把未婚妻的禮服撕裂成什麼模樣?
「邵先生,麻煩你半小時後再來接古小姐可以嗎?我們會盡快處理。」各自拎起工具包,她們已經迫不及待要進去看女主角凌亂的程度了。
盡避腦袋里的想象狂飆,但她們都懂得該裝出完全不知情的樣子,以免惹毛付錢的老板。
「嗯,我稍後再來。」他站在房門口,回頭又看了里頭的性感美人一眼。
她賞給他一記譴責的瞪視,但在他的眼里,這一瞪卻充滿了嬌嗔意味。
他神秘微笑︰心情無比愉快的邁開腳步,離開這間頂級套房。
她不懂他在笑什麼,心里只擔心待會兒她們進房來時,她該怎麼解釋自己衣衫不整、頭發凌亂,連妝都花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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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的訂婚宴低調的完成,邵秋溏做到了對她的允諾,訂婚宴只邀請雙方長輩和一些親戚參加,成功隔絕掉所有媒體。
當訂婚宴結束,送走所有賓客之後,古儀盈已經疲憊又感到頭暈得快要站不穩腳步。
站在邵秋溏身邊的她,一送完客人就立即轉過身,打算先回樓上的房間卸下這一身的禮服,好早點返回自己的住處休息。
「你怎麼還有力氣?我還以為自己有機會能抱未婚妻回房哩。」
相較于喝了幾杯香檳而微醺又頭昏的古儀盈,邵秋溏倒是一臉愉悅,完全不見絲毫倦意。
他在她轉身離去的同時跟了過來,動作自然的將手勾在她的細腰上,說話時欺身靠近她的耳畔,還刻意用鷹勾鼻磨蹭她細女敕的頸部肌膚,姿態無比親密。
「客人都走掉了,你不用再演戲了吧?」因為喝酒而有些頭暈的她,受夠了他不斷跟她展現親密姿態。從他充滿戲謔的眼神看來,他整晚都以逗她為樂,分明是故意要害她慌亂無措。
「我可以發誓,我親近你絕沒有半點作戲的成分,我只是想親近你。誰教我的未婚妻這樣性感,美麗到令我垂涎不已,讓我整晚都不想用餐,只想吃了你。」惡性不改的他,親匿的用鼻尖蹭她。
又來了!他非要用那種沙啞誘惑的語氣,靠在她耳邊說話嗎?
「拜托你,可不可以離我遠一點?」不敵酒精的後勁,微醺的古儀盈被惹得心跳加速,尤其當他的氣息撩過她的肌膚時,她都可以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抱歉,真的沒辦法。」他邪惡地說。
腳步不穩的她試著要躲開他,但這男人卻很黏人,她躲一寸他就逼近一寸,她閃開一步他就接近一步。
最後,她氣得停下腳步,高跟鞋在地毯上輕跺一下,雙手插在細腰上,氣怒的抬起一雙美麗迷蒙的眸子瞪著他。「什麼叫做沒辦法?我不信!」
「沒辦法就是沒辦法,你不信的話……我只好做些事讓你相信。」被酒精醺醉的她更添一份迷人的美,他盯著她星子般的璀璨美眸和酡紅的香頰,薄唇吐出一聲短短的嘆息,已經在身體里漲滿卻無處宣泄的渴望,終于在這一秒找到了出口。
話落,他低頭飛快的攫獲那張讓他想了一整晚的粉潤瑰唇,他想重新領略那種甜蜜柔軟的滋味,然後加以品嘗。
「唔——」星眸驚愕的瞠大,腦袋一片空白,她看著他英俊的臉龐在她面前擴大,然後她的腰被抱住,唇被緊密的吻住,他的氣息灌進她的口內,讓她隔著單薄布料的肌膚感受到他熱情的體溫。
她應該在還沒有被他的熱情迷昏心智之前,離開他的懷抱,離開他迷人的唇。
整個人有點昏了,她想推開他,但是不知怎地,她的一雙粉臂卻不听大腦的警告,不受控制的攀上他的頸項,緊緊摟住,渾圓的胸部也因為這個動作而緊緊貼向他堅硬的胸膛。
她這舉動無疑是對邵秋溏的鼓勵,他的大手瞬間往下移,托住她的往自己的腿間壓去,讓她感受自己的的同時,更是熱烈的加深這個吻。
兩個人都被對方誘惑得意亂情迷,在宴會廳中央吻得渾然忘我,要不是一旁正著手整理大廳的清潔人員因為看得太過入迷,不小心讓桌面上的水晶杯掉落發出聲響,將他們兩個驚醒,他們恐怕會失控的在這里上演一場包火熱的限制級戲碼。
迸儀盈火速離開邵秋溏的胸懷,臉紅到滾燙的程度。
「喔,天啊!我怎麼會跟你……」她完全不敢看周遭的人,雙手搗著熱燙的頰,閃過他的身邊就要跑掉。
「等等,我跟你回休息室。」他大步跟上,摟著她的粉肩一起朝電梯走去。
她掙扎著要離他遠一點,他不肯,固執的摟著頭低低的她,以保護者的姿態含笑踏進電梯內,一起回到飯店所提供的專屬休息室。
可想而知,一進休息室後,古儀盈立刻跳離他的懷抱,強忍著昏眩的感覺,踩著不穩的步伐跑進浴室內關上門,跟他劃清楚河漢界。
但邵秋溏並不以為意,他瀟灑的環胸倚在門板上,看著她像驚惶的兔子般,抱著自己的衣物跑進浴室內並關門落鎖。
他沒有再去逗她,讓她安心的卸妝換裝。因為剛剛她在宴會廳對他的回應,就已經證明他已經成功的一步步擄獲她的心。
而就他們這段日子的互動看來,能夠有這樣的進展,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