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台短短四個月,池競堯在台灣社交界刮起一陣旋風。
英俊斑大、身分不凡的他,在蔣氏生技順利成立並很快發表研發的新產品時,原本就很有名氣的他,再度成為財經雜志報導的焦點,而他的私生活也成了狗仔記者盯梢的目標。
他變成一個炙手可熱的搶手貨。
八卦雜志想盡辦法拍他出席社交場合的畫面,尤其是跟女星或名模的合影,鐵定上報。
因為這位單身搶手貨,是社交圈名媛淑女向往的新對象,就連歐宜藥品集團溫哥華藥廠的總經理歐亞蕾,都不惜違背家族的警告,在回台灣參加社交活動時,竟對媒體公布她很早就喜歡上池競堯的大膽宣言。
她甚至對媒體放話,表示池競堯若是沒有變成自家的競爭對手,她會不惜一切倒追這位出色的男人。
「看什麼看得這麼入迷?」從浴室走出來,池競堯走到床邊,坐在女友身旁。
罷洗完澡的他腰間只圍著一條白色浴巾,半濕的黑發隨意貼著俊臉,看起來有幾分浪蕩味。
「我從公司帶回來的八卦雜志,上頭有你的報導,還有你前天參加慈善晚宴時跟某位女星合照的照片。」將雜志合起來擺在一旁,冉雲芙用著很復雜的目光看著自己的親密男友。「競堯,你的行情好像很好,外面有很多女人排隊等著當你的女友呢!」
野心更大的則希望能當上池夫人。
面對這樣的情勢,身為搶手貨的正牌女友,冉雲芙的心情很復雜,也越來越沒自信了。
懊覺得驕傲呢?還是該擔心?
她想,應該是擔心的成分比較多吧?畢竟兩人並沒有婚約,在感情還沒有一個真正的結果之前,她沒自信能夠牢牢抓住他。
「不是好像,我的行情本來就好得很。」瞥了一眼那本剛出爐的八卦雜志,他可是一點翻閱的興趣都沒有。「你男朋友我行情好,身為正牌女友的你,是不是該積極一點,干脆答應我的求婚,快點跟我結婚,我們才能名正言順的天天住在一起。」
這四個月來,她還是堅持不搬過來住,只肯在周五和周六兩天晚上在他這邊留宿。
每周兩天的同居並不能滿足他,他想要每天都能有她陪伴入眠,每天早上醒來時,都能看見她。
「你是真心跟我求婚的嗎?」這男人老是把求婚掛在嘴邊,看他說得正經,可是她卻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你行情好,選擇多,應該……會想多交往一些女人不是嗎?」
「行情好是一回事,跟別的女人扯不上關系,我要的從來就只有你。」他對她的感情可是始終如一的。
「為什麼……是我呢?其實我常常在想,我們在溫哥華相遇時,你看我的眼神好像很熟悉我一樣,還有你刻意的接近……」
這段時間,她常會想起在溫哥華的那幾天,那段記憶現在仔細回想起來,顯得格外清晰。
「你終于發覺了呀?」伸手攬著她的肩,將她抱在腿上坐著,他的語氣頗耐人尋味。「其實,早在我剛到加拿大的那一年,我就已經認識你了……」
慢慢的訴說年少時的他,總是在學校門口等待暗戀的漂亮少女下課的往事。
他訴說著,黑眸盯著她細白的頸,鼻間嗅著她洗澡後肌膚所散發的沐浴乳香味,淡淡的玫瑰香氣和雪白的肌膚讓他心猿意馬起來。
「是……真的嗎?」冉雲芙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段過往。「你真的每天在門口等我走過去?」可是為什麼她完全不記得曾有這麼一個男孩,天天為她站崗,就只為了看她一眼?
「我還記得,那時候你身邊老跟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短發女孩,你似乎跟她很要好,每天形影不離。」有一陣子,他很吃味,因為那女孩好像很保護她,所表現出來的行為也充滿佔有欲。「我說的對吧?你中學時一定有這麼一個好朋友……」
說到這里,他突然感覺到懷里的柔軟嬌軀一下子僵硬起來。
「小芙,你怎麼了?」低頭一看,發覺她的臉色有點發白。
「我……沒事。」他提起了一個她不願想起的人,她的好友,言聖妃。這段不堪回首的變質友情,曾經讓她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敢與別人接觸、交往。「競堯,別再說了好嗎?我想睡了。」
他被推開,冉雲芙翻身躺到床的另一側去,背過身拉起被單,她的沉默和拉開距離的舉動讓池競堯有些錯愕。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瞪著她側躺的背影,他靠過去,躺在她身後,手臂從後面往前圈住她的細腰。「小芙,跟我說,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他很擔心。
「……」她沒回應,難受的閉上眼,卻發覺那段記憶突然席卷而至,將她淹沒。「我不想想起那段往事……」哽咽的喊著,她掙月兌他的擁抱,臉色蒼白的抓著被單坐了起來。
池競堯深覺有異,迅速坐起來,溫柔的再將她抱入懷中,腦海里驀地閃過以前曾听她家人提起的那個「混蛋」。
「小芙,有什麼難過的事,或是不堪回首的事,如果你信任我,我願意傾听,替你分擔那些難過的回憶嗯。」他要保護她一輩子,就算她以前真被哪個混蛋欺負過,他也會包容一切。「我是你的男人,你未來的老公,我會愛你一輩子,如果你要我去找那個欺負你的前男友報仇,我一定去!」
「不,不是,我的生命中沒有『前男友』這號人物。」他願意為她做一切的事令她感動,讓被恐懼回憶淹沒的她,情緒稍稍回穩了些。
「不是前男友,那……」那個混蛋是陌生人?!
俊容一陣陰霾,他眯起的雙眼,迸射危險的光芒,圈在她腰際的手臂倏地縮緊。
「……欺負我的,是我從中學一直到大學的好朋友,那個頭發短短的女孩……言聖妃。」她虛弱發抖的聲音阻斷了他腦海里浮現的不堪假想。
「是她?!」他悚然,難怪她會在他提起那個短發女孩時,情緒突然起了極大的變化。「她愛著你,所以一直陪在你身邊當你最要好的朋友……」
「對,而我卻完全不知道,直到有一天,一位大學學長跑來跟我告白,要求跟我交往,而我答應了……當天晚上她知道了這件事,竟然、竟然在宿舍里強吻我,還企圖侵犯……」
眼淚掉了下來,她哭泣的想起那一晚,要不是隔壁房間的兩位同學剛好回來,經過時恰巧听見她的求救聲,跑去找舍監撞開門進來,她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堪的事。
「好了,過去的事,不要再多想了。」真是該死的混蛋!
池競堯將心愛的女人緊緊抱住,他低頭吻去她的淚,安慰著她。
一句安慰,一個吻。
後來她哭累了,情緒回穩了,他心疼的抱著她一起躺在床上,相擁入眠。
這一晚,他們沒有親熱,只有擁抱,但身體和心的距離卻好近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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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因為是假日,池競堯為了讓冉雲芙心情好起來,一起床便拉著她出門。
礙于池競堯最近頗受狗仔歡迎,所以每回出門,池競堯上班時所開的黑色休旅車都擺著不開,兩人都是從社區後門回宅子開冉雲芙的車,好避掉可能守候在住處大樓外的狗仔記者們。
這一招屢試不爽,每次都能成功。
今天,又再度躲掉記者的這對情人,想利用假日到郊外走走。
對台灣本島的路線已經頗為熟悉的池競堯,負責開車,冉雲芙則負責看風景、陪他聊天,當個輕松的游客。
這個季節不是觀光旺季,不過人潮也不少,尤其來到山上的果園時,一輛輛的休旅車停在空地,果園里爭相采果的人還真是多得讓人傻眼。
原本還興致勃勃要來采果的冉雲芙,一下車看見那麼多人,便立刻決定放棄了。
不過池競堯倒是一點都不想打退堂鼓,他戴上墨鏡,並從車上拿了頂帽子給她戴上,興致高昂的拉著她朝人群走去,彎著高大的身子在果園里穿梭,兩人一邊笑鬧一邊摘著水蜜桃,玩得不亦樂乎。
一場玩鬧,采收不到幾顆水蜜桃,最後冉雲芙決定到鐵皮屋去找果園老板買比較快。
于是她跑去跟果園老板詢問,很快的挑了三箱漂亮的頂級水蜜桃,池競堯隨後跟了過來,大方付錢。
老板收了錢,轉身拿了兩顆熟透的水蜜桃洗干淨,請他們吃。
「如果跟我爸媽說這是我們特別挑選餅,親自摘下來的,你說他們會相信嗎?」吃著水蜜桃,表情喜孜孜的她,來到他的身邊說出意外的想法。
「不會。」他咬一口水蜜桃,很不客氣的直接潑她冷水。
哼!一點都不給我面子。嘟著唇,她不滿的用手肘朝他的腰部拐了一下。
有點痛。他立即報復,抓著她走到鐵皮屋的旁邊,看看四下無人,摘下墨鏡低頭便吻住她嘟起的嘴。
「唔……」她抗議。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他品嘗著她嘴唇上的水蜜桃香氣,很不客氣的長驅直入,翻攪她的粉女敕小舌,來個比陽光還熱情的吻。
很快的,她臣服了,草帽被風吹起,落在她的腳邊,整個人柔柔軟軟的偎在他的胸前,任由他恣意的吻著。
「心情好點了嗎?」當吻結束,他放開她,關心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其實,昨晚把事情講出來,讓你知道之後,我就覺得舒坦多了。」秘密一直隱藏下去,總怕著被揭露時的尷尬,所以坦誠真的比較好。
「那真是太好了,我還擔心你會困在那個情緒里,無法逃月兌。」昨天一整晚因為擔心著她,他其實沒睡多少。
「有你陪著,我會努力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對他所付出的開心和呵護,她強烈的感受到了。
「听起來,我對你而言很重要哦?」
「嗯。」
「既然那麼重要,你要不要考慮嫁給我呢?」
「在這個地點求婚……會不會不太恰當?」在鐵皮屋旁邊,後面是一大片果園……嗯,景色是挺宜人的,但太陽好大,她好熱。
「好吧,我承認地點的確不適宜,那這樣好了,我另外找個地方求婚,不過先說好,等我找到燈光美、氣氛佳的地方向你求婚,你可不能拒絕我,惡意破壞氣氛,知道嗎!」意思是,她非答應不可!
啊?哪有這種事?!
冉雲芙頑皮的抗議道︰「喂,你不能這麼霸道啦,我有我自己的決定……」其實她只是想讓他緊張一下,不想讓他太過得意。
「天氣熱,我們得找個地方休息。」池競堯彎身撿起草帽替她戴上,又親親她的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不讓她繼續抗議下去。「上車吧,我們下山。」
拉著她大步走回車子,坐上車,朝山下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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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鐘,玩累的兩人回到台北。
在宅子前停好車子,池競堯負責把三箱水蜜桃搬進冉家。
家里的長輩難得都不在,只有冉家小弟窩在房里的電腦前玩線上游戲,所以池競堯也沒久留,跟冉雲芙約好晚一點再見面,並和冉雲培打過招呼後,便先回去住處洗澡換衣。
罷洗好澡,樓下警衛打電話上來,告知有位歐亞蕾小姐前來拜訪。
池競堯覺得很納悶,不明白歐亞蕾怎會知道他的住處,還登門拜訪?
考慮了一會兒之後,他讓歐亞蕾上樓來。
「嗨,競堯,好久不見。」一身貴氣的千金大小姐出現在門口。
「歐小姐你好。」前來開門的主人,俊容冷冷淡淡,沒有因為貴客的出現而熱絡一點。「進來坐嗎?」
「好。」都厚著臉皮拜訪了,當然得把握機會。「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走進裝璜舒適的屋內,她坐在沙發上,對這間房子的品味頗為贊賞。
「歐小姐這一次是回來考察的是吧?」讓大門虛掩著沒有關上,他進廚房倒了杯冰開水給貴客。
「其實不瞞你說,我是被派來拉攏你的。」她哪有能耐被派來考察啊?事實上,是她把溫哥華藥廠管理得一場糊涂,導致藥廠出了大紕漏。「競堯,我爸跟幾個董監事都希望你能回去溫哥華,只要你肯回去,藥廠總經理的職位等著你坐,整個藥廠也都歸你管理,另外公司也願意讓你入股,讓你成為公司股東之一。」
自從池競堯跳槽之後,藥廠研發的新產品一直出問題,其中有兩、三個剛上市的新藥,在品管方面出現嚴重瑕疵,造成全面回收的損失,同時也造成公司極大的商譽損失。
這四個月來,藥廠的問題已經大到快要不能補救的地步,所以她這個總經理被其它董監事們逼下台,老爸礙于壓力不得不放下私心,另外還派她來說服池競堯回去掌管藥廠,藉此將功贖罪。
「歐小姐,我得麻煩你回去向董事長表達我的謝意,謝謝公司現在願意看重我,不過……我跟蔣氏這邊有簽約關系,恐怕是走不了了,請老董事長另覓人才吧。」
如果歐宜藥品集團早幾個月做這個決定,他會欣喜若狂,勢必會重新考慮評估回台灣發展的可能性;但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他現在在蔣氏工作順利,而且也決定在台灣定居了,雖然這個決定將舍棄歐宜開出來的好條件,不過他卻一點也不動心。
「你不再好好考慮考慮嗎?」看著他篤定的神情,帶著滿懷自信來當說客的歐亞蕾,突然覺得自己勝算渺茫。「蔣氏的合約,我爸可以出面幫你解決的啊!」
怎麼會這樣?
歐宜開給他的條件,簡直是所有高階主管里最好的,也絕對比蔣氏優渥好幾倍,為什麼他偏偏不為所動?
「就算如此,我也不會答應再回去。」在歐宜所受過的冷淡,讓他徹底了解,即使他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獲得歐老板真正的信賴和賞識。「歐小姐,請回吧!」
他站起來送客。
「不!我不能就這麼走掉!藥廠那邊真的很需要你,我爸他還說只要你願意,可以讓我嫁給你,讓你不僅成為藥廠的管理人,並且能獲得歐家的一部分財產。」歐亞蕾急了,竟然連自己都能拿來當籌碼。「競堯,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我願意嫁給你——」
娶了她,至少可以少掉二十年的奮斗,光是歐家的財產和事業,就能讓他一輩子吃喝不盡。
有多少男人排隊等著娶她,不過那都是一些紈褲子弟,她老爸壓根兒看不上眼,而她也不想把自己的幸福葬送在那些男人身上。
在她的眼中,只有池競堯配得上她。
「歐小姐,請立刻離開,今天的談話就當我們沒談過。」池競堯臉色鄙夷,沒想到歐亞蕾會這麼厚臉皮,也沒想到歐老板會用如此低級的條件來拉攏他。
「你難道一點都不心動嗎?只要娶了我,你想要的我爸都可以給你,而且我也能保有我的財產,一舉兩得啊!」情急之下,歐亞蕾自己說溜了嘴。「還有,你妹妹池靜幽也可以復職,台灣公司這邊甚至願意讓她升職,以後她將不只是廣告行銷部的副理而已……」
原來,她來求情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啊!
看樣子,這位歐大小姐可能真的把藥廠搞得快要垮了,才會端著厚臉皮專程從溫哥華飛來找他。
「抱歉,我絕不會答應!歐小姐請你立刻離開,以後也請你們別再來找我。」冷冷的下逐客令,他的決心寫在臉上,寫在堅決的眼神里。
「你真的不肯給點情面?!」歐亞蕾臉色大變,一張花容脹成豬肝色,精雕細琢過的五官扭曲得不像樣。
「對。」他一點也不畏懼。
「好,既然你那麼有骨氣,那就等著瞧好了!我一定會選一個比你更強的人來接手藥廠,終有一天,歐宜會打垮蔣氏。」
「好,歡迎來挑戰,我會等著那一天來臨。」還不走,他都快要沒耐心跟她周旋下去了。
看著他一點都不畏懼的表情,歐亞蕾氣炸的抓著名牌包,用力推開門,氣呼呼的沖出門外。
「噢~~」外頭,來不及躲開的冉雲芙被她撞到肩膀,往旁邊踉蹌跌去,頭和肩膀撞向對面的牆壁,撞擊力讓她一陣頭暈。
歐亞蕾像一團作完怪的龍卷風,咻地往前沖,完全無視自己撞到了人,該賠個不是。
「小心。」池競堯及時跑過來扶住她,要不她一定會摔倒。「你有沒有怎樣?」擔心的看看她的頭,微微腫起了一個小包。
顯然這個撞擊力道並不輕。
一陣火氣涌上來,池競堯讓冉雲芙靠牆站好,他大步往前沖過去,疾步逼近站在電梯前的歐亞蕾。
听到腳步聲,歐亞蕾欣喜的回頭。「競堯,你改變主意了嗎?」
她就知道,憑她的條件和魅力,哪有男人不買帳的?
結果,她這一轉身,卻看見一張陰騖可怕的臉,嚇得歐亞蕾往後縮了一下。「你你你……你要做什麼?」
「你撞到我的女朋友,你必須當面跟她道歉。」猛地伸手抓住歐亞蕾的手腕,池競堯臉色陰沈的拉著她大步往回走。
「你有女朋友?」掙月兌不開箝制,歐亞蕾氣憤的被抓回門口。
她看見了冉雲芙,一臉鄙夷地問︰「池競堯,你倒說說看,她哪里比我強了?」這女人,根本沒資格擁有像池競堯這樣出色的男人。
還有點頭暈的冉雲芙,揉著頭上的小腫包,不曉得池競堯干麼把歐亞蕾帶回來?
他改變主意了嗎?決定選擇歐亞蕾這個對他事業有幫助的女人當妻子?
「競堯……你跟她……」一陣恐慌在心中蔓延開來,冉雲芙難受的看著池競堯,緩緩對上歐亞蕾鄙夷的眼色。
「她撞傷了你,就必須道歉!」這女人,心里對他就這麼沒信心嗎?火氣更盛,池競堯更用力的扯著歐亞蕾的手腕,把氣發泄在歐亞蕾的身上。「馬上跟小芙道歉,否則我立刻報警,並且叫記者過來,明天就讓你登上各大報頭條!」
這也太夸張了吧?!
「你、你說什麼?池競堯,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歐亞蕾臉色發白,因為池競堯的威脅太小題大作,但是他可怕的臉色卻讓人畏懼,不得不相信這是極可能會發生的事。
「競堯,不要吧?這只是小傷而已。」自信心回籠的冉雲芙,下一秒又被池競堯的堅持嚇到。
「就是嘛,你女朋友只受點小傷,又沒流血,你報警叫記者,人家根本懶得理你……」
「你真的認為警察跟記者都懶得理我?好,那你就別道歉,站在這邊等著看警察和記者來不來?」空著的一手從口袋掏出手機,他作勢要打電話。
「等等!我、我道歉就是了。」沒想到他真的要打電話,歐亞蕾嚇得立刻抓下他的手。
她現在已經是草木皆兵了,再鬧出什麼新聞的話,絕對會更慘!
「這位小姐,真是抱歉,我剛剛不是故意要撞你的,你應該可以體諒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歐亞蕾道歉得不太甘願。
「沒關系,我可以體諒,因為只是小傷而已。」冉雲芙走過來,扯了扯池競堯的手臂。「放過她了啦,你就別鬧脾氣了。」她替歐亞蕾求情。
不這麼做的話,萬一讓池競堯更加火大,會很可怕的。
池競堯冷冷甩開歐亞蕾的手,充滿佔有欲的把冉雲芙摟在懷里,寒著臉叫歐亞蕾立刻離開。
歐亞蕾哪敢再久留啊?她轉身就跑。
走廊上,又回復寧靜,池競堯轉頭看向懷里的女人,前一秒的森寒臉色,瞬間變為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