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
雹大狼很慢很慢的伸展被壓麻的四肢,慢慢的醒了過來。
張開眼皮,意識逐漸清醒的他,腦袋緩緩想起昨夜的記憶。
眼一低,他看見趴在他赤果胸膛上、四肢與他密密糾纏的白女敕胴體,疲倦的嘴角一扯,佣懶俊顏露出淡淡笑意,溫暖的大手撫模她細致的背。
「甜心,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嗯……」睡夢中被打擾,岑海嵐感覺身上有著很沉重的重量,她想推開那壓人的重量,但卻怎麼推都推不開。
「甜心,別亂動,要不我很快就會被你‘惹火’了。」將那雙亂動的手抓住,放在她頭頂上壓著,他的眼神瞬間轉為曖昧的晦暗。
緩緩的清醒過來,她一張開眼楮,就看見他放大的臉龐。
「喝!你你你,怎麼會在……上面?」
「甜心,你別告訴我,你忘了我們昨晚怎樣翻雲覆雨的?」她可愛的驚愕神情,完全烙入他黑邃的眼底。
「我……我沒忘記。」經他一提醒,她猛然想起昨晚的種種。但是她沒忘記,並不代表她今天就願意再跟他繼續翻雲覆雨下去。「可是昨晚歸昨晚,我不是說過了,昨晚是我們最後一次——」
「我沒說我同意。」她是存心氣死他嗎?昨晚明明一直忘情的說愛他,今天醒來卻又想撇清關系?!他耿大狼可不是任人隨便玩弄的男人。「這不會是我們的最後一次親熱,以後我們多得是親熱的機會。」
低頭吻住她還想說話的嘴巴,他可不想再听到什麼讓他生氣的話。
「唔……」可是她一直掙扎,在他身下的嬌女敕胴體怎麼也不肯安分。
他迅速被挑起了,沖動的想立即進攻,將她一舉擄獲!可是她抗議的不停扭動著,好像有很多話想跟他講。
來硬的不是他的作風,耿大狼忍住,放開她的唇,讓自己離開她的身子幾寸。「你到底有什麼不滿,一次說清楚!」
「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你別忘了,我們現在不是男女朋友,我們已經分手了!」要說清楚是嗎?她用吼的提醒他。
「你是裝笨還是裝傻?」真會給她活活氣死!她看起來明明很聰明,為什麼今天突然變笨了?「你以為經過昨晚之後,我們還要繼續嘔氣,繼續分手下去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分了嗎?可是他並不像是會吃回頭草的男人啊!他的行情那麼好,而且先前的態度又那麼強硬……
岑海嵐無法將他前後的改變連貫起來,完全被他搞糊涂了!
「我們復合了!」在經歷過昨天晚上的幾番激情之後,他們又回復了交往關系。
她傻了,有點反應不過來。
因為他那句咆哮——我們復合了!
岑海嵐眼眶慢慢泛紅,眼角悄悄凝聚起淚水,她眼里有著復雜的情緒。
「你不會又想哭了吧?」他從不知道原來個性冷淡的她,也有這麼愛哭的一面。「你這一哭,我怎麼還敢抱你?這感覺好像我存心欺負你一樣……」
用指月復拭去她眼角的淚珠,他的動作好輕,深怕傷了她似的溫柔。
「真的……不分手了嗎?你這樣一下子要分手,一下子又不分手,都把我給搞亂了……」他這樣溫柔的注視和動作,讓她心情更加激動了,眼淚控制不住的又涌了出來。
「我確定,我們不分手了。」看著她一顆一顆猛然掉落粉頰的淚水,他心都揪了起來。「你昨晚說你愛著我,我就決定收回那句分手的氣話。還有,我在醫院里也不是故意要對你凶,我當時只是生氣,氣到控制不了自己……」
緊繃的瞬間轉為疼惜的動力,他坐了起來,將她抱在腿上坐著,親密地摟著她,跟她道歉。
「那……我暫時原諒你好了。不過至于復合的事,我還要慎重考慮考慮。」沒料到他會放段來說道歉,岑海嵐實在受寵若驚!不過震驚歸震驚,面對感情的事,她還是得理智一點。
「你說什麼?你還要考慮?!」嘴巴驚愕的張大,大到足以吞下一顆鹵蛋了。「請問,我有沒有听錯?」掏掏耳朵,他惱怒的聲音從齒縫逼出來,眼神陰狠。
「你沒听錯,關于復合的事,我的確是該好好考慮一下。」刻意將唇擺到他的耳邊,她將每一個字說得清清楚楚,絕對不會讓他有听錯的機會。
雹大狼一張俊臉瞬間綠掉。
他瞪著她,很想狠狠再將她壓回沙發上好好「教訓」一番,直到她求饒為止!看她要繼續考慮下去?還是直接答應復合?
「先警告你喔,不準來硬的。你如果想強迫我的話,我會完全拒絕考慮復合的事。」岑海嵐難得比他精明,先一步威脅他。
「好,不來硬的。」眼角抽搐兩下,他朝她粉胸伸出去的魔掌,抖著又收回來。「我親愛的甜心,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要考慮多久?」
濃眉挑了挑,他眯起的危險眼神暗示她,他這個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沒有期限,我不知道我到底需要花多久的時間,才能重新接納愛情。」
看來,她是看不懂他的眼神暗示了。
雹大狼差點被氣到心髒病發。
***bbs.***bbs.***bbs.***
星期三,今天是狼居開始恢復營業的第二天,也是岑海嵐重新回到狼居做鋼琴演奏的第一天。
六點五十五分,她才從巷口跑進來,差一點就遲到了。
「你去哪里了?為什麼我打電話都聯絡不到你?」一直等在門口的耿大狼,這幾天的心髒一直被折磨著。
打從她說要考慮復合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呈現急躁不安的狀態。今天更因為到岑家沒接到她,打手機又一直聯系不上,心髒更加緊張而無力,又氣又急。
不過,幸好她出現了。耿大狼的心髒才終于恢復正常運作。
「我去談一個新工作。」拿著黑色長形手提盒,她氣喘吁吁地走進狼居。
岑海嵐今天臉上難得上了淡妝,一頭短發用瓖鑽發夾做了造型,露出了白皙的額頭,縴瘦身子則裹著一件不太搭調的灰色及膝薄大衣,底下穿著黑色絲襪搭著黑色高跟鞋。
「我以為時間會來不及,不過幸好我趕上了。」
離上台還有三分鐘,她在門口便將灰色薄大衣月兌下來,連同裝著長笛的盒子交給耿大狼。
「你穿這樣去談新工作?!」她一月兌掉大衣,當場讓耿大狼的心髒又狂怦起來。「是什麼工作還得這樣犧牲色相?」
懊死的!她竟然穿著露肩又挖背的黑色短禮服,這麼養眼的去談工作?!
「注意你的言詞,那也是我考慮要不要跟你復合的因素之一喔。」他到底要不要幫她拿大衣啊?岑海嵐見他臉色這麼難看,只好拎著大衣和盒子逕自進入店內。「算了,我叫酒保先幫我收著好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你穿這樣——」
「時間到了,有話我們稍後再談。」把東西交給酒保之後,快速閃上台,免得他又纏上來。
看她妖嬌性感的走上台,耿大狼的目光一路追隨,很想上台把她綁架,不想讓她穿著小禮服的性感模樣落入那些男客人的眼中。
但是,這一上台的話,他霸道的行為鐵定會被她扣分,更會讓她考慮復合的時間往後延……
內心掙扎著要不要上台去,但他的腳步卻已經不自覺的朝舞台走去。
正打開琴蓋試音的岑海嵐,立刻發現他的意圖,一雙美目冷冷地朝台下的他瞪去!
雹大狼接近舞台的腳步驀地頓住。
其實他一點也不需要怕她的眼神威脅,反正這間店是他的,他愛怎麼搞是他的事!可是,另一方面他卻太在乎她會因此而生氣,頓時不知道究竟該上台把她帶走?還是該讓她如此性感的在台上演奏?
「大狼,好久不見。我听說你的店重新開幕,今天特地又帶朋友來捧場喔!」
猶豫許久,他正想干脆不甩她生不生氣,直接上台擄人,但他卻突然被一個女人纏住!他回頭一瞧,只見那女人一身惹火的紅色性感洋裝,一對豐胸呼之欲出,嬌滴滴的嗓音足以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
「欣蕾,歡迎光臨。」原來是穆欣蕾,她出現得真不是時候。「要喝什麼找服務生點吧,我忙,就不招呼你了。」
一句冷淡的招呼後,他瞥了台上已經開始演奏的人兒一眼,轉身大步離開,黑色高大身影不甘不願地坐到吧台角落的位置。
他的離開是不得已的,就怕穆欣蕾會纏上來。
穆欣蕾在店里因出事而暫停營業之前,曾經來店里纏著牟志剛要找他過好幾次,那時都被牟志剛給擋掉了;不過現在店里重新營業,牟志剛卻還在休養中,所以今天沒人能幫他擋掉穆欣蕾,只能靠他自己自力救濟。
「大狼,好歹我們也曾經是好朋友吧?你這麼冷淡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屢次被冷落的穆欣蕾,今天可不想再受到同樣的待遇,即使明知耿大狼窩到角落來是不想理她,但她就是不甘心。
于是,她擺出性感的姿勢,扭著水蛇腰又纏了過來。
「我的好朋友很多,不只你一個,如果每個人都要熱情的招呼,我怕時間不夠用。」點燃一根煙,他的目光透煙霧打量穆欣蕾。
他跟過去的這些女伴之間,只是單純的身體吸引,從沒有誰對誰付出真心過,因此在享受過歡愉之後,一切就成了過往雲煙,誰也不用回憶誰,也不需要再保持聯絡。
但他跟岑海嵐之間,卻大大的不同。
台上那穿著黑色小禮服的女子,她冷淡的神情激發他的征服欲,她縴細的身子讓他一踫上了便為之瘋狂,她倔強的性格讓他想捉弄她,她孤寂的心讓他想用力的抓住,他對岑海嵐充滿佔有欲,再也不放手。
「我當然知道你的好朋友不少,但是我們之間難道沒比別人特別一點嗎?據我所知,我還是你交往對象中最長的一個,而且听說你現在並沒有別的女伴啊。」穆欣蕾很一廂情願的認為,耿大狼還對她無法忘情。
「這是私事,我不想談。」銳利的眼神看向穆欣蕾那美艷的臉龐,化著煙燻妝的眼里,難以掩飾的閃爍著算計的光芒。「而且我對你早就沒有興趣了,所以你不必浪費時間來找我想挽回什麼,我不會再去回憶我們之間那段短暫的交往,事實上我已經完全忘記了。」對付這個心機頗重的女人,不撂重話是得不到效果的。
「大狼,你這話也未免講得太重了吧?」果然,穆欣蕾濃妝艷抹的臉蛋微微扭曲起來。
「還有更重的,你如果想听的話,盡避留下來听。」不想听的話,就趕快滾開。
一身火紅洋裝的穆欣蕾,身子因憤怒而顫抖起來,沒想到她都主動貼過來了,他卻無動于衷,還全力撇清的撂話!
「我不听也不吵你總可以吧?但是看在我替你帶客人來捧場的分上,請我的朋友們喝杯調酒,給我一次面子不行嗎?」穆欣蕾要自己冷靜下來,努力為自己丟掉的顏面找回一些尊嚴。
雹大狼冷冷地看她。關於穆欣蕾的為人,他還不清楚嗎?如果他小氣的不請這一回,她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好,就請這一次。」他轉頭跟酒保點了四杯酒。
算他還識相!「那就先謝咯。」
穆欣蕾高傲的走開,心里即使對他冷漠的態度不爽快,但臉上還是掛著勝利笑容,起碼她今晚在朋友面前不會太過丟臉。
台上演奏的岑海嵐再怎麼不想注意,卻還是將耿大狼和那女子的互動看在眼里,心里五味雜陳。
那女子她曾在洗手間踫見過,也听過她跟友人的談話,從談話中她知道,那女子是耿大狼的前女友之一。
岑海嵐不曉得耿大狼跟那女子說了什麼?也不曉得為何耿大狼跟那女子還有來往?只知道那女的走開時,臉上還掛著驕傲的笑容。
心思恍惚的飄遠了些,她細白的指尖彈錯了幾個音。
急忙收拾恍惚的情緒,她命令自己要專心。
整了整心神,她不再把目光飄向台下,專注而完美地演奏完第一個小時。
休息十分鐘。
岑海嵐走下台,到吧台前跟酒保拿了一杯溫開水喝。
「大狼要你進辦公室找他,他說要跟你談合約的問題。」酒保遞了一杯溫開水給她,順便轉達剛才耿大狼交代的話。
「時間夠嗎?」她喝著水,注意到穆欣蕾跟她的朋友們還留在店里,至于耿大狼則是已經進去辦公室里頭。
「進去一趟吧,要不然等一下大狼會以為我沒把話轉達給你知道。」酒保可不想得罪老板。前陣子老板跟岑海嵐鬧分手時,脾氣壞透了,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挽回感情,脾氣因此好了些,為了能讓老板不再亂發脾氣,他當然得盡量幫忙老板制造和岑小姐獨處的機會。
岑海嵐有點無奈,放下水杯朝走廊盡頭右邊的辦公室走去。
「你找我?」輕敲了下門,她便開門進入。
「嗯。」她一踏進里頭,人站在窗邊的耿大狼便回頭走過來。「下一個小時的演奏取消了,酒保等會兒會跟客人說,你就先休息吧。」他私心的取消她的工作,除了不想再讓她美麗的樣子被其他男人覬覦,另外一個目的則是想跟她有多點相處的時間。
其實那天早上他送她返家時,他在車上提出讓她再回到店里來工作一事,全是為了爭取苞她見面的機會,要不以她冷淡的性子,嘴里說要考慮復合的事,但絕不可能答應跟他約會,這樣一來,他要見她一面,恐怕是難上加難,她要考慮的事恐怕也將沒有結果。
「好。」岑海嵐竟然想也不想的答應了。「既然不用工作,那我先回去了。」
她真的累了,今天下午去談了新工作,她在主考官面前做了長笛表演,後來又彈奏鋼琴,從初試到復試整整耗了三個小時的時間。
接著,在離開考試會場之後,她又趕來這里表演。說真的,她很累了,晚餐也沒吃,體力上真的有些不堪負荷。
「等等,你晚餐吃了嗎?」就在她轉身要離開辦公室之前,他大步走過來拉住了她。
「還沒,不過回家的路上我會先去吃飯,拜拜。」還不放手讓她離開嗎?她都快餓壞了。
「我也還沒吃。」耿大狼非但不放手,反而抓得更牢,帶著她往後門走,就怕她會拒絕他的邀請直接走掉。「既然我們都沒吃,那干脆一起出去吃吧。」
「不要吧?我還得拿外套和長笛……」她穿禮服耶,這樣出去吃飯好怪。何況她目前不想跟他單獨相處,就怕情況又失控,在她還沒完全準備好重新接納他的感情前,身體又背叛自己,被他拐去親熱。
「東西晚點再回來拿,至于外套就先穿我的吧,我車上有件風衣。」黑色的長風衣,搭她的黑色小禮服,正好可以把她性感的身子全部包裹住。
「好吧,不過別去太遠的地方,我真的好餓了。」被他帶著往外走,走在昏暗的巷子,看來是掙月兌不了了。
「既然餓了干嘛還勉強上台演奏?你不會跟我說一聲嗎?」站在車子前,他替岑海嵐打開車門,讓她坐進車子里。
「我怕你又把我炒魷魚,找別人來彈鋼琴。」現在的她可是無業游民,工作賺錢對她來講很重要,她可不敢在第一天復工時,就提出休息的要求。「拜托快上車吧,快點吃完飯,我想早點回家休息。」坐上車子系好安全帶,她疲倦地催促他。
就這麼不想跟他多相處嗎?耿大狼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沒應話,凜著臉色繞過車頭上了車。
跑車以極優雅而快速的姿態在市區的街道里馳騁,十來分鐘的車程後,他竟然把車子直接開進他的住處地下室。
「到了,下車吧,今晚我親自下廚。」松開安全帶,他打開車門,修長的腿跨向外頭,帥氣走下車。
「我不要!你怎麼可以這樣,問也沒問就帶我來這里?我們現在又沒有交往關系,我來你這里似乎不太適合吧?」坐在車上,她賴著不想下去。
其實,他們的關系在幾天前那一個失控的夜晚,早就回復親密了,現在她才來撇清,要假裝冷淡其實有點太過矯情。可是,她想給他一點苦頭吃,誰教他之前那麼強硬的跟她提出分手!
還有,今天晚上他跟前女友穆欣蕾的互動,也讓她有些不是滋味。
「怎麼不好?既然你願意考慮我們兩個復合的事,我當然得積極一點,讓你重新對我有好感!等我親自下廚給你吃,你才會知道我的廚藝有多好,也許你會愛上我的廚藝而決定跟我復合呢!」
打開她這邊的車門,他彎身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想拉她下車。
「是嗎?那穆欣蕾呢?她也是因為難忘你的廚藝,而又回頭來找你嗎?」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提起穆欣蕾,可能是因為今晚他們的互動一直影響著她的情緒吧?
「你知道穆欣蕾?」他挑了挑眉,眼神先是微微錯愕,然後露出淡淡笑芒。「今晚我跟穆欣蕾說話,還請了她跟她的朋友喝了酒,所以你嫉妒了是嗎?」
「誰嫉妒了?你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臉頰驀地浮起一陣熱度,她移開目光不看他。
「好,我不貼金了,你就行行好下車吧.我也快餓昏了,再不吃點東西,我怕我們兩個都要昏在停車場,到時候——」
「別胡扯好嗎!我雖然很餓,可還沒到餓昏的地步。」現在還能怎麼辦?不下車就沒飯吃,而他擺明著就是要親自下廚。
原本想賴在車上的她,實在沒轍,只好屈服的下了車。
「剛剛你明明說你很餓很餓了。」她一下車,他便立即關上車門,迅速按下遙控鎖。
「有嗎?我忘了。」她往前走,既然車子也沒得窩,她沒得選擇,只好窩到他的住處去。
「原來你記憶不太好啊!那你可不可以也把我先前提分手的事給一並忘掉?」他跟上來,愉快地按下電梯鍵,跟她一起進到里頭,搭著電梯上樓。
「抱歉,你這個要求太為難我,我做不到。」想得美!那件事她可是記憶深刻,一輩子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