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長華航空」受訓兩個月,重新回到熟悉的職場,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罷從峇里島飛回來,關樂鎂拉著行李走下飛機,跟著其他幾位新同事一起走往機場大廳。
「樂鎂,今天是座艙長生日,也是你和雅莉進公司的第一趟飛行,晚上我們全部一起出錢作東,幫座艙長慶祝生日之外,順便幫你開個歡迎會,歡迎你來‘長華’。」
「長華航空」的空姐們,熱情的邀請關樂鎂一起狂歡慶祝,「好啊,謝謝你們。」關樂鎂很開心新同事們都相處愉快,「時間是幾點?地點呢?」
「晚上七點半,在JJLoungebar,地址是……」
「JJ我知道,以前常去。」很湊巧,沒想到長華的空姐們也愛去JJ狂歡。「那就七點半見,我先回去了,掰掰。」走出機場大廳,關樂鎂打算搭車返回台北,卻意外看見高大英俊的羅朗。
苞羅朗已經有兩個多月沒見面了。
以她的資歷到「長華航空」去應征,當然輕而易舉就被錄取了,錄取後隨即展開魔鬼受訓的日子,這些受訓課程對關樂鎂而言,並不以為苦,畢竟自己早已經歷過,所以兩個月下來,她過得很開心,不象同期的新進空姐,個個被訓練得唉唉叫。
因為她受訓期間很忙,之後又接著展開工作,這段時間她全心全意投入自己的新工作之中,對于羅朗,她沒空想太多,所以兩人一直沒踫面。
「嗨。」關樂鎂跟朝她走過來的羅朗打招呼。
「嗨。」他看著她開朗的笑容,心情卻很郁卒,「在‘長華’還習慣嗎?‘長華’有比‘羅德’好嗎?」
這兩個月來,羅朗的心情真是郁卒到了極點。
從兩人意外又發生親密關系那晚之後,他試著跟她聯絡,約她見面,她雖然沒有拒接電話,但卻總是找理由避著他。
後來他知道她考進了「長華航空」,隨後又立即進入受訓中心接受訓練,她的日子忙碌起來,自然不用再找理由,就已經忙碌得沒空跟他踫面。
他按捺著沖去找她的沖動,忍耐了兩個多月。
要不是邱成剛幫忙從張紫桃口中問出關樂鎂今天會從峇里島回來,他真不曉得自己得等到何時才能再見到這個閃躲著他的女人。
「‘長華’很不錯啊,我跟新同事都處得很好,今晚我同事要幫我在JJloungebar開個歡迎會。」
「你今晚有事?」羅朗郁悶的瞪著她,「我以為你晚上沒事,所以我把一場應酬改期了,本來想請你吃頓飯——」他以為今晚可以藉著幫她慶祝新工作的機會,跟她單獨約個會,所以特地挪出空檔過來接她,結果她卻跟別人有約,讓他心情簡直郁卒到了極點。
「我們又沒約好,就算我今晚沒事,我也不見得會答應跟你吃飯。」她知道羅朗積極想修復兩人的關系,現在人會出現在這里,一定是透過邱成剛從張紫桃那邊問出來的。
但無論他多麼積極,他爺爺強烈反對的態度,以及羅朗之前欺瞞身份的事,都讓她對這段感情產生退卻之意,所以感情的事她暫時擱在一邊,目前想以工作為主。
「小樂,你到底想怎樣?」無奈又煩躁,這兩個月來,她對他冷淡的態度讓他很郁悶,「該道的歉,我一句也沒少,你也當面看過,我並不認同我爺爺的態度,我甚至為了你跟我爺爺起爭執,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你應該明白我多麼想彌補我的過錯,你還要跟我冷戰多久才甘心?」
他知道,她心里還有他,要不兩個多月前,她不會跟他又發生親密關系。
她明明也愛他,但卻老是冷淡以對,不跟他見面,連他人都來到她面前了,還是不肯接受他的邀約。
「羅朗,我沒有跟你冷戰的打算,只是暫時不想考慮感情的事。」關樂鎂冷冷的看著他,「如果你覺得不耐煩了,大可以不要來找我,我們現在跟分手沒兩樣,我也沒有用繩子綁著你,非要你守著我不可。」
她很有個性,對于他的欺瞞不老實,她真的受傷很重,雖然表面上沒表現出來,她也答應過不再躲他,會好好冷靜想想兩個人的事,但她發覺,心里一旦有了疙瘩,真的很難平復。
也許,她需要更長的時間吧?所以現在她不願去想這些事,打算讓時間磨掉一切的不愉快,這段感情就讓它順其自然,她不想再象以前那樣對他太過迷戀。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哪里跟分手沒兩樣?」羅朗臉色變得鐵青陰郁。「不是說好你會冷靜想想?這就是你想過之後的答案?」他沒想到,自己苦等了兩個多月,等到的卻是她如此冷漠的態度。
他以為,他道過歉,說明了立場,兩人又意外有了親密關系,情況會好轉。
「我到現在還無法原諒你沒坦白身份這件事,至于你要的答案,我不知道,我沒有任何答案。」她根本無法冷靜下來想這件事。
「沒有任何答案,代表你已經不在乎了。」羅朗沒想到自己等了這麼久,等到的卻是一場空。
這樣的結果讓他的情緒惡劣到了極點,大掌握拳之後又松開,胸口充斥著無法發泄的怒氣。
「小樂,我一直以為我們會復合,在我那麼誠心誠意跟你道歉之後……你這樣的態度讓我很傷心……我在乎你,我很想挽回這段感情,結果你卻一點也不在意——好,很好,既然你不在乎,那我也沒必要再執著于這段感情,好,我們分手吧,如你所願,我會走開!永遠走開!」
他轉身就走,帶著強大的怒意揚長而去。
必樂鎂呆怔地站在原地,沒料到他的反應會如此的激烈,親口說出分手。
她只是還無法想清楚,她需要時間,她……心情再度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狀態。
「學長,我們演的戲還演得不夠嗎?你到底要纏我到什麼時候?」陶少萍被學長羅朗抓來逛街,一路上還得跟羅朗表現親密,讓記者們拍個過癮。「難道我跟你演的戲,還沒逼得你的前女友回頭?」
「如果有的話,我不用再浪費時間耗在百貨公司,娛樂那些跟拍的記者。」撇撇嘴,羅朗一臉陰沉。
接任「羅德航空」副總裁一職之後,羅朗一直很低調的過日子,對于一些財經雜志的采訪和一些慈善募款的宴會,他一律推辭,堅決不露臉。
但這一個月來,他卻反常的接受了幾場宴會的邀約,以副總裁的身份出席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午間餐宴和社交晚宴。
羅朗挾著豪門後代的身份以及粗獷英俊的外型,第一次在社交宴會上露臉後,立即擄獲不少名媛淑女和女明星的心,眾女人為這位「羅德航空」未來繼承人深深著迷,無不主動找機會跟羅朗認識。
羅朗第二次出席的宴會,是某集團夫人主辦的慈善晚宴,當時他帶了某位明艷女星一起出席。
就在大家嫉妒這位幸運的女明星時,羅朗參加某位政治大老的募款晚會,身邊的女星又換成了知名的社交名媛。
接下來接連幾場宴會,他身邊的女伴一個換過一個,個個貌美艷麗,婀娜多姿。
這些女人都對羅朗相當傾心,但羅朗似乎並不特別專注在哪位女伴身上,他依舊風流倜儻。
就在八卦雜志特地列了名單,卯起來猜測到底哪位名媛淑女或女星可以擄獲他的心時,羅朗又帶著新認識的女人現身——陶氏集團總裁的獨生女陶少萍。
身份地位以及同為豪門第三代子女的陶少萍,和羅朗是在美國求學時認識的,兩人算是學長與學妹的關系。
陶少萍一出場,便擊倒所有跟羅朗傳過緋聞的女人們,愛湊熱鬧的八卦雜志馬上推翻先前的名單,把眾名媛淑女和女星都三振出局。
雜志記者當晚甚至還拍到羅朗在宴會後並未馬上送陶少萍回陽明山宅邸,而是直接驅車到陽明山看夜景,兩人在車上待了一個多小時,後來才送女方回家,不象前幾次的緋聞對象,總是在宴會結束後便揮手道別。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全都出自羅朗刻意的安排,因為陶少萍的男友是羅朗的死黨之一,羅朗特地央求死黨出借女友,陪他演一出戲。
羅朗這麼做只有一個目的——喚起關樂鎂的愛意。
但這一個月來,關樂鎂還是沒給他任何一通電話,似乎對他刻意傳出的緋聞不痛不癢,好象真的跟他分手分定了。
「欸,臉色別這麼難看嘛,女人本來就比較難纏,象我,如果我家阿威做錯事,我打死也不會原諒他……呃,我還是會視情況而定,如果阿威真的被我氣得另結新歡,如果我還是愛著他,我就會回頭再愛他一次,說什麼也要把阿威搶回來。」學長的臉色有夠難看,陶少萍趕緊安撫他。
「哼。」羅朗的心情實在好不起來。
「嗯……學長,我看這樣好了,我們來玩點比較猛的。」陶少萍眼楮發亮的看著學長。
「怎麼個猛法?」羅朗悄悄抓著襯衫衣領,捍衛自己的清白。
「你想太多!」白了學長一眼,陶少萍熱絡的挽著學長的手臂,朝某個專櫃走過去。「走,我們去Heartsonfire選鑽戒,讓記者拍個過癮。」
說走就走,陶少萍拉著羅朗朝專櫃走過去。
「要我送你鑽戒?我不被阿威砍死才怪。」羅朗為之卻步。
「挑鑽戒又不一定得買,你可以訂個手鏈或鑽石耳環之類的送我,就當我這個月的酬勞。」
「嗯,也對。走吧,我贊成你這個提議。」這個提議不賴,真的是很猛的猛招。一旦他陪陶少萍挑選鑽戒的緋聞傳出去,關樂鎂絕對不會無動于衷。
「YA,我賺到了。」
「鑽石珠寶你多的是,有必要這麼開心嗎?」以陶家的家世背景,陶少萍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女人嘛,鑽石珠寶永遠不嫌多。」
「你跟羅朗真的分手了?為什麼會這樣?他不是一直想跟你復合嗎?」陪榮天顥到美國視察業務,在美國待了一個月,昨天才返回台北的蔚絲蘭,一看到八卦雜志的報導,立即撥電話給好友關樂鎂,「樂鎂,你還好吧?我一直以為你跟羅朗會和好如初,沒想到他居然另外交了女友。」
謗據八卦雜志報導,羅朗這一個月以來,緋聞不斷,最後他的學妹陶少萍以壓倒性的勝利打敗其他緋聞對象,成為羅朗的女友。
陶少萍除了屢次進入羅朗的私人公寓,顯示羅朗對她的依戀之外,最近兩人在休假時,甚至同時出現在東區的百貨公司,一起購物並挑選鑽戒。
「咳咳,絲蘭,我的事你不用太操心,你顧好自己的身體要緊……咳咳咳。」重感冒躺在床上的關樂鎂,難受得猛咳嗽又擤著鼻涕的同時,還得強壯堅強,要蔚絲蘭別為她的感情事擔心。
「你感冒了?聲音怎麼那麼沙啞?你喉嚨一定很痛對不對,有沒有去看醫生?」現在身體不好的人是她吧。
「看過了,也有按時服藥,除了吃藥之外,我媽還熬姜湯給我袪寒,用川貝母炖冰糖梨子給我止咳潤喉。」她真的很慶幸,在自己悲慘的時候總有親人陪伴。
「我現在好多了,只剩下咳嗽和鼻涕,沒辦法,我的咳嗽癥狀向來很難根治,就算我感冒已經好得差不多,咳嗽還是會纏上我一陣子。」說完,關樂鎂又是一陣咳嗽。
「我還是不放心,我去跟天顥說一聲,等一下去看你——」
「你敢過來試試看,萬一你被我傳染感冒,我一定會被榮天顥給宰了。」關樂鎂緊張的大叫,她還想活命好不好。「絲蘭,拜托你行行好,等我感冒好了之後,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有這麼嚴重嗎?我可以戴口罩去——」
「你想都別想。」
做過化療的病人,身體免疫力比較差,感染病菌的機會比一般人高,關樂鎂可不想讓好不容易病愈的蔚絲蘭身陷被病菌感染的危險。
「那好吧,等你感冒好了一定要來找我。」
「嗯,一定。」關樂鎂松了一口氣。「拜拜,我要睡覺了。」頭昏腦脹的,她快要躺平了。
「拜拜。」蔚絲蘭很擔心,但還是得掛掉電話。
結束通話後,關樂鎂將手機隨便丟在床上,剛剛強裝的堅強瞬間崩塌,她眼色茫然的望著房間,心情苦澀一片。
羅朗提出分手後馬上就另結新歡,女友一個換過一個,現任正牌女友是某大財團的千金小姐,而且還是他在美國讀書時的學妹。
他不再要求跟她復合了,他已經放棄她了。
面對羅朗提分手又另結新歡的事實,關樂鎂怎麼可能會不難受?她愛著他,對他極度迷戀,也因為太過在乎,才會被他刻意隱瞞身份的行為氣炸,覺得自己十分愚蠢,而對于老總裁給她的侮辱,她到現在仍舊無法釋懷。
但即使她遲遲不肯跟他復合,她也知道自己依舊深愛著他,只是心中的芥蒂尚未消除,暫時沒辦法跟他在一起。
她無法給他答案,所以他等得失去耐性,干脆跟她分手了。
他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就提分手?而且剛跟她分手,馬上就投入另一段感情?他真的愛過她嗎?
難過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掉落,關樂鎂覺得心里好苦好苦,苦到幾乎無法承受的地步。
她心里苦,伸手拿過媽媽炖的冰糖梨子,打開保溫杯蓋子,一邊掉著眼淚,一邊喝著甜稠的湯汁。
甜甜的冰糖梨子還是無法化去她心中的苦,一想起羅朗,她就難受得又劇咳起來,咳得撕心裂肺,咳得心好痛好痛。
靶冒藥藥效發作,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個下午的關樂鎂,被手機鈴聲吵醒,她從棉被里探出手臂,往旁邊模了模,虛弱無力的抓起手機接听。
「喂……」
「樂鎂,你現在情況好點了沒?星期六的婚禮,你能不能來啊?」正在為婚宴做最後準備的新嫁娘張紫桃,今天到婚紗公司做最後一次的試裝,試完裝後打電話給伴娘之一的關樂鎂。
離婚禮舉行只剩四天了,伴娘之一的關樂鎂卻罹患重感冒,病情沒好轉就算了,還咳得更厲害。
「紫桃,我恐怕沒辦法當你婚禮的伴娘,你要不要趕快找人頂替……咳咳……」躺在床上,她又咳了起來。
「真的不行嗎?那也只好找別人了。關樂鎂,你這可惡的女人,早不感冒晚不感冒,偏偏在我要舉行婚禮時給我重感冒,厚~~我真會被你給氣死。」最好的朋友無法參加她的婚禮,張紫桃心里嘔死了。
「紫桃,抱歉啦。」關樂鎂也很過意不去。
「你一直咳嗽,聲音听起來沙啞又虛弱,你現在狀況真的有比較好了嗎?」樂鎂的聲音听起來真的不太好,「樂鎂,要不要我找成剛家的家庭醫師過去幫你看看?」
「不用,別麻煩了。你現在該擔心的是替補伴娘的人選……你還是快去打電話找人,別吵我了,我現在好想睡覺……」有點撐不下去,關樂鎂昏昏欲睡。
「那好吧,我趕緊找成剛想辦法,你自己多保重。」張紫桃說完,便掛了電話,急忙去找親愛的老公邱成剛幫忙想辦法。
幣了電話後,關樂鎂手機還抓在手里,嘴里發出咕噥聲,翻了個身,蜷著被單再度沉沉睡去。
不知又睡了多久,她自己也睡得迷迷糊糊,搞不清楚時間。
昏沉間,鈴聲再度將她給吵醒。
她恍惚的將抓在手中的手機貼在耳邊說話,但手機沒反應。
張開沉重的眼皮,她瞥了眼手機螢幕。「欸?」沒來電顯示啊?那鈴聲從何而來?哦,「是門鈴……」稍微清醒一些,她分辨出是門鈴聲。
又是家里不知哪個人忘記帶鑰匙出門了。
抓起棉被裹著,頂了一頭亂發和干巴蠟黃的皮膚,她虛弱的打開房門穿過客廳,走出小院,打開門鎖。
喀,門打開來頭垂垂的關樂鎂看見門外那雙男人的黑色皮鞋。
「咳咳……大哥,你也給我拜托一下,咳咳咳……我都快病死了,還要帶病來幫你開門,你如果有良心的話——」緩緩抬起頭來,她拿出僅剩的虛弱力氣數落大哥,卻在她終于看清門外的男人並不是大哥關瑯之時,沙啞得象砂紙磨過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眸驚愕圓睜著。
「你看起來糟糕透頂。」
一身深藍色名家西服,英俊無比的羅朗撇嘴批評道,一雙陰郁的眼瞪著眼前看來憔悴又邋遢的女人——關樂鎂。
她看起來如此憔悴糟糕,卻不是因為他刻意高調跟其他女人出雙入對的緣故,她只是不小心在前陣子淋了雨,卻對剛開始的小靶冒不以為意,拖到後來便變成了重感冒。
這是邱成剛從張紫桃那邊听來的,由于邱成剛急著要他幫忙找陶少萍替補伴娘的位置,他這才從邱成剛口中得知她的狀況。
她重感冒有多嚴重根本不關他的事,他們已經分手了,早就毫無瓜葛,但他卻還是管不住自己的理智,立即驅車過來看她。
「我,我……我糟糕到什麼地步跟你無關……」她沙啞的發出難听的聲音,對于他突然出現,還看見她邋遢的樣子,她不安又狼狽的用手指梳著干燥打結的亂發,但怎麼梳都于事無補,她現在丑斃了。
「我告訴你,別以為我是因為你的關系才變成這樣,我是因為重感冒。」不管她現在是丑是美根本無關緊要,反正他們已經分手了,他身邊也有了其他女人。
「哦,是嗎?」她急著撇清的行為,讓他更加火大。
「當然是。」她尖叫,絕不要被看扁,即使她內心很痛苦,但再怎麼樣都還是要努力維持自尊,「咳咳,你到底來做什麼?咳咳咳……」尖叫的結果,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她彎腰咳得痛苦,細眉緊擰著,臉色一陣潮紅。
「走,去醫院。」他上前一把抓住她,連被帶人將她抱起來,順手將關家大門關上,轉身大步往他的車上走去。
「喂,喂,你要干麼……咳咳咳……啊!」一陣旋轉,她已經躺在吉普車的後座,「你這土匪,你……啊」頭昏腦脹的她,虛弱的撐起身子想坐起來,但他卻抽出皮帶,在棉被外頭繞一圈,扣上。
她被綁架了。
「乖乖躺好,在到達目的地之前,我不會放開你,所以你最好別白費力氣掙扎。」他不該理會她的。這個沒心沒肝的女人根本不在乎他,但他卻無法坐視不管。
羅朗跳上了駕駛座,他開著悍馬在馬路上急飆,後座不時傳來沙啞的叫囂和咳嗽聲,他充耳不聞,直到抵達一間私人醫療院所。
「到了,你最好別再浪費力氣叫囂,你敢叫的話,我就當場用我的嘴來封住你的嘴。」
他下車到後座抱著她進診所里,無視她憤怒的眼神,威脅她。
她氣得牙癢癢的,很想挑戰他的能耐,但抬眼對上他堅決的眼神,她只能氣虛撇開臉,「哼,」好女不跟男斗。
很好,她怕了他的威脅,終于不再亂叫傷害自己的喉嚨了。
看著她負氣的蒼白臉龐,羅朗悄悄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