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不可以……」
流水淙淙,應和著少女矯羞的低吟。
「我當然可以。」星月朦朧,勾勒出少年霸氣的神情。
少年灼燙的唇蹂躪過她細膩的玉頸,接著蜿蜒而下,烙上她瑩白的胸,他的牙咬下桃紅色的蝴蝶結,覆著薄繭的手推高薄薄春衫。
「不要這樣……」她模糊地抗議,可聲音低微,听起來也不真心。
「妳也很想要吧?」
「我沒有……我不要。」她搖頭,水眸氤氳。
「妳喜歡我。」拇指畫過她的唇緣,少年唇角噙著邪佞的笑,「否則不會讓我次又一次吻妳。」他俯下頭,在她耳畔吹氣,「想要我停下來也可以,告訴我妳不喜歡我,說妳討厭我。」
「我不……喜歡……」玫瑰般的紅,從少女粉女敕的容顏直渲染到胸前,令沉淪于陌生中的她,看來更加嬌艷。
少年身子一顫,來自體內深處的狠狠攫住了他。他用力攬住少女,直到她柔軟的嬌軀與他剛健的體魄緊緊相貼。
「妳說不出口。」他霸道地吮住她胸前那小紅莓般的蓓蕾,大手沿著她小腿直驅而上,撩開她裙襬,毫不客氣地侵略那藏在大腿間的女性私密處。
「啊!」她一聲驚呼,整個人像被燙到般驚顫。「不要,別這樣……」她無助地抗議,無助地夾緊雙腿。
他卻不容她閃躲,右手強硬地撥開她的腿,隔著白色薄絲內褲以拇指揉壓她。
「你不要這樣!」她嚇到了,雙手抵住他肩頭,試圖想推開他。「萬一有人來了怎麼辦?」
「不會有人來。」他含住她柔軟的耳垂。
她身子一陣顫抖。「不、不要啦……」
「真的不要嗎?」他問,吻住她的唇。
「唔……」她的聲音被他含入唇腔中。
他溫暖的舌,挑動著她的,與她嬉戲玩耍,彼此纏繞。
她全身虛軟。就像之前每一回他趁她不備的偷襲,她總是毫無抗拒能力,只能任由他偷香。
他的吻,有種奇特的魔力,總是教她輕易失了魂,更輕易挑起青春少女迷惘的情思。
「嗯……」少女藕臂在不知不覺間,從抵抗變為順從,甚至親密地攬住他頸項。
他離開她的唇,轉而進攻她柔女敕嬌乳。他唇齒戲弄著蓓蕾,一手時輕時重地揉撫乳峰,另一只手則曖昧地在她私密處徘徊。
她感覺到他手的粗糙,那粗糙撫過她光滑的肌膚,成了一種令人難耐的挑逗。
她也感覺到他灼熱的體膚,那灼熱如一盆火,燙滾了她血管內狂肆奔竄的血流。
「說妳喜歡我!」他在她神智迷茫間命令她。
「我……」
「說啊!」
「我喜歡你。」她乖乖地道,語間滿蘊柔情蜜意。
「說妳要我。」他嗓音粗嘎起來。
「我……」她說不出口,水漾的眸哀怨地睇了他一眼,嬌顏羞怯地埋入他的肩頸。
他卻明白了她的芳心暗許,幽眸掠過得意的光芒,于是攻城掠池的舉動更加狂野了。他解開自己的牛仔褲,褪下她的薄絲內褲,毫不憐香惜玉地侵入她的處子之身……
「啊--」她痛楚的尖呼剛揚起,便被他吮入唇腔,他按住她香汗淋灕的肩頭,不讓她掙扎。
在濃密的樹林後,在幽暗的河岸邊,他一次又一次地沖刺,發泄血氣方剛少年無窮的精力。
終于,嬌弱的她無法承受,不堪摧殘,癱軟成一具無力的洋女圭女圭。
女圭女圭大大的、墨深的眼瞅著他,像控訴他的殘忍無情--
凌非塵悚然驚醒。
他睜開酸澀的眼,有一瞬間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直到刷成一片水藍的天花板映入他瞳底,他才恍然。
他在自己的家,在房里,不在十三年前小鎮的河畔青草地。
方才的一切,只是夢。
那個臣服于他魅力的少女,那雙迷蒙充滿控訴的眼眸,都只是夢而已。
他坐起身,驚愕地發現自己腿間的腫脹--他竟因一場夢起了反應,多可笑!
嘲諷的笑意才剛勾起,便迅速斂去,他下床,走進浴室沖澡,五分鐘後,穿著浴袍踏入客廳,打開酒櫃為自己倒了一杯加冰威士忌。
晃了晃酒杯,他花了好片刻觀察冰塊在酒液間融化的美妙姿態,然後一仰頭,一口氣飲完大半杯。
再斟滿後,他端著酒杯坐到沙發,拿起音響遙控器,按下開關,氣勢磅礡的喜多郎音樂立刻劃破靜寂,在室內翻騰起伏。
他閉上眼,聆听著剛買來的CD,想靜下心,可腦海里盤旋的仍是久遠以前的影像。
那一幕幕灰白影像,如此遙遠,如此黯淡,他早該遺忘。
可偏偏,忘不了。在猝不及防間,過去的一切直追而來,像一道龍卷風,放肆地入侵他多年來為自己打造的城堡。
他抵擋不了,只能憤怒。
深深的、狂躁的憤怒,就像少年時代,他對自己身處的環境無能為力時所感受到的強烈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