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也愛著你 第8章(2)

這天,當鋼琴王子見她練習到額頭滲出細汗,主動抽出紙巾要幫她擦時,朱在宇搶先一步,用自己的手帕蒙住她小巧的臉蛋。

「喂!你干麼?」她嚇一跳,直覺想扯下他的手。

「不準動、不準看。」他專斷地命令,轉向鋼琴王子,口齒清晰地聲明。「這女人,是我的。」

什麼?夏海音驚駭,急急拉下手帕一角瞪他。「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只是告訴他,我是你的男人。」朱在宇似笑非笑,用英文一字字地強調。

鋼琴王子听懂了,一臉愕然。「Vanesa,原來他是你的情人?」

「是保鑣啦!」夏海音想解釋,朱在宇又閑閑插嘴。

「是保鑣也是情人。」

鋼琴王子愣住,夏海音頓時覺得好羞赧,拉著朱在宇的手躲進專屬的休息室,關上門。

「你這是做什麼?」她沒好氣地斥責。

「看不出來嗎?」他笑得沒心沒肺。「我在幫你斬桃花。」

「什麼啊?」她嬌嗔。「他只是我的合作伙伴。」

「那家伙可不是這麼想。」他哼哼,雙手擒抱自己的女人。「我敢打賭,他對你有非分之想。」

「就算他有又怎樣?我不理他就好了。」

「你有不理他嗎?你對他笑得像個小惡魔!」

「你……」她瞠視他,不禁莞爾。「你真的很會吃醋耶,不覺得丟臉嗎?」

他听聞她揶揄,絲毫不以為恥,朝她俯下臉,笑得很邪惡。「老實說,你很愛我吃醋吧?」

是挺愛的,這樣孩子的他有種不可思議的魅力。

夏海音芳心亂跳,看他的媚眼如絲。「壞人。」

她嬌嬌地怨,見她風情萬種的媚態,朱在宇心弦一扯,忍不住吮吻她的唇。

「又來了。」她笑他。「你一天是要啵我幾次?」

「啵你千遍也不厭倦。」他自得其樂地回應,低頭又想吻她。

她飛快地躲過,故作同情地拍拍他臉頰。「真可憐,現在不能讓你親昵,我要去練習了。」

「還要多久?」他嘆氣。

「再兩個小時?」

他拋給她一記「饒了我吧」的白眼,把她逗笑了,安慰似地捏捏他手心,轉身要走,他橫臂利落地一拉,又把她帶回自己懷里。

她猝不及防,只好由著他捧起自己的臉,深深地吻著,待她被吻得動了情,昏昏然地想回應時,他偏偏算準時機推開她。

「去練習吧!」

吼,她要被這男人氣死啦!

她恨恨地、長長地瞪他,而他仿佛也很明白她在氣什麼,拇指曖昧地撫過她軟女敕的唇瓣。

「再吻下去,你這里可能會腫起來,讓別人看見了,這樣好嗎?」

當然不好!

她跺跺腳,氣沖沖地走同休息室,他跟在後頭,無良的笑聲一路相隨。

他們說好,等這回音樂會結束後,要一起去旅行。

「去哪里呢?」夏音海興致勃勃地轉動放在書桌上當裝飾的地理儀。「非洲、南美還是印度?」

「你這女人!怎麼都想去那種高難度的地方?不適合你。」朱在宇伸手揉亂她頭發。

她側過螓首,躲開他的魔掌。「你又知道不適合了?」

他笑。「你不是那種風塵僕僕的調調,比較適合你的應該是找個海島,悠閑地度假。」

「可是你不喜歡啊!」她嘟著嘴,低喃。比起在海邊躺著閑閑無事,他更渴望去非洲看野生動物吧。

「不用配合我。」他看透她的想法,墨眸閃亮。「跟你在一起,到哪里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一樣無聊嗎?」她故意問。

「一樣開心。」他認真答。

她竊喜,嫣然一笑。「那你以後要一直跟著我嗎?」

「也不錯啊。」

「你才不會呢!我看等時間到了,你還是會回去當你的軍人吧?」

他聞言,面色悒郁,像是凝思著什麼,但不過轉瞬,又恢復笑容。「你忘了我已經退役了嗎?」

「就因為被記了一支過嗎?」她顰眉,吐落盤旋心頭許久的疑問。「你到底為什麼被記過啊?」

「那不重要。」就跟之前她探問的時候一樣,他還是不願正面回答。「總之我已經不是軍人。」

究竟在隱藏什麼呢?

她憂慮地睇著他。「可是你爸爸會很失望嗎?其實上級只是給你停職處分而已,不是嗎?你可以回去——」

「不回去了。」他堅定地打斷她。「難道你不希望我一直待在你身邊嗎?」

「我當然希望啊!」她看出他的不欲深談,體貼地轉移話題,故作俏皮地問︰「那你要當我一輩子的專屬保鑣嗎?」

「可以考慮。」

「哼,只是考慮啊?」

「我得好好想想,伺候你這個大小姐應該會很累,我恐怕要折壽好幾年。」他夸張地比手勢。

她惱得曲肘頂他胸口。「你真的很過分耶!」

他笑了,順手將她摟進懷里,兩人一起倒臥貴妃榻。

他雙臂收攏。「這麼瘦,抱起來真不舒服。」

「什麼?你居然嫌我!」她抬頭瞪他。

「所以說你不要再節食了。」他調戲她鬢邊發綹。「長胖一點好,軟軟的才好抱。」

「你少來了!」她呿他。「要是我真的變肥了,你不嫌棄我才怪。」

「要是你真的變成圓滾滾的小胖妹,到時候我們再一起減肥。總之現在我要你吃什麼,你就吃,不準不听話,知道嗎?」他在她耳邊輕咬。

她癢得全身酥麻,想躲,又躲不開,只得嬌嬌地啐。「大男人!」

「你說什麼?」他沒听清。

「我說你大男人主義!哼,以為女人一定要听你的話嗎?」

「別的女人我不管,是我的女人我才擔心。」

擔心。

他說擔心。她甜蜜地微笑了,回敬地捏他臉頰。「朱先生,你很在乎我喔?」

他笑而不語。

「怎麼辦?」她刻意長嘆口氣。「你這麼愛我,那如果有一天我不理你,你豈不是要去跳海了?」

他眯了眯眸。「夏小姐,你舍得我去跳啊?」

她聳聳肩。「不知道耶,你那麼愛吃醋,又東管西管,說不定我哪天會受不了你?」

「受不了也得受。」他握住她小手送到自己嘴前,作勢一咬。「到手的小羊,我可不會輕意放她走。」

「大野狼!」

「在說誰呢?」

「在說你呢!」

「那大野狼要來吃他的小羊了。」

「又吃?!」她駭笑著跳下貴妃榻。「野狼先生你節制點好不好?你是餓了幾百年嗎?」

他將雙臂交迭枕在腦後,閑閑地望她。「餓七年了。」

「七年?」她悚然。真的假的?「騙人!我不相信你沒找過別的女人。」

「你以為說這種謊,會對我的男性形象有幫助嗎?」他好委屈。

「你……真的沒有?」

「沒胃口。」

「真可憐,好可憐!」要男人這種野蠻動物忍七年,不好受呢!

「瞧你一臉不屑的表情,我看不出你對我有一絲絲憐惜。」他指控。

「誰說的?我很憐惜啊,我超憐惜的。」她嬌笑,趴回他身上,俯下臉蛋,戲謔似地咬咬他英挺的鼻尖,又咬咬他俊俏的上唇。

「喔、喔!」他裝痛。「你又亂咬人了。」

「誰教你這麼可口?」不吃簡直太對不起自己了。她輕笑,繼續咬他。

他驀然張嘴,她不但沒咬著,唇瓣反讓他含進嘴里,吮得徹底。

結果,兩個人又親起來了。

忍了七年的火山,一旦爆發,還真是驚天動地,一發不可收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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