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蘭兒一早醒來,便瞧見南烈宮已穿好衣衫,斜倚床邊看著她。
「你總算醒了!昨夜睡得可好?」他溫柔地問道。
李蘭兒聞言,又憶起昨夜之事,一下子漲紅了臉,低頭小聲地道︰「嗯!」昨夜真的是她所經歷過最美好的一夜了。
「那就好!」南烈宮俯身給她一吻,接著說道︰「我有事得去處理一下,無法繼續留在這里陪你。記得,不得私自踏出廂房一步。」
「我知道了,宮,你就放心去辦你的事情吧!」李蘭兒十分明白此刻他有要事在身,非去不可,所以無法留下來陪她。
「放心吧!我午時會回來與你一同用膳,好嗎?」見她如此柔順,他動情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嗯!」她朝他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
南烈宮這才放心地踏出廂房,留下李蘭兒。
見南烈宮離去之後,李蘭兒才起身穿好衣衫,將自己梳理一番。
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倘若下回她再遇到昨日那般危急的狀況,而南烈宮無法前來救她的話,那麼她該如何是好?
憶起之前南烈徵曾送給她一包五毒散,她連忙回到自己的廂房將那包毒藥找出來,連同解藥一起放在她的腰帶內。
正當她要步出廂房時,突然瞧見一名佣僕打扮的人,朝她走—來。
「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李蘭兒禮貌性地開口,問著眼前盯著她瞧的男子。
而那名男子沒答腔,逕自從懷中取出一包粉末,朝她的臉上撒去。
「你到底是……」李蘭兒一下子便被迷昏了。
男人隨即接住她癱軟的身軀,將她放入一只大麻袋中,帶她由後門離開別館,後門的守衛當然也被他以同樣手法迷昏了。
大廳中,南烈宮坐在正中央,南烈商及南烈徵則分坐兩側,正等著屬下去將一名叫阿威的長工給「請」到大廳來。
只是,等待許久,那名長工遲遲沒來,而南烈宮的眼皮卻不停地跳動著,心中紛亂不已,仿佛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一般!
沒多久,先前派去的部屬匆忙返回大廳。「稟少莊主,屬下尋遍各處,均無瞧見阿威。」
「什麼!」三人一听,立即站起身來。
南烈宮立即朝李蘭兒所處的廂房飛奔而去。「蘭兒……蘭兒!」他激動地喊道。
只是廂房內並沒有李蘭兒的身影,南烈宮立即朝隔鄰的廂房步去,然而依舊沒有她的身影。
「蘭兒!」南烈宮焦急地喚道。她會上哪去了?該不會是被人給擄走了吧?他不希望答案是後者。
南烈商及南烈徵隨即趕來廂房,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氣味存在,南烈徵定地嗅了嗅,以嚴肅的表情說道︰「是十香軟筋散!」
「什麼!」南烈宮抬起頭來,蹙眉看著南烈徵。
「沒錯!」南烈徵以堅定的口吻說道,即使是再怎麼細微的氣味,他都有辦法聞出來是何種迷藥,而且絲毫不差。
「難不成是那聶三的手下將大嫂帶走了?」南烈商沉聲說道。
此時,又有一名部馬前來,「少莊主,後門的守衛被人給迷昏了!」
「什麼!」南烈商及南烈徵大聲喊道,而一旁的南烈宮眼神則愈來愈冷冽。
眾人連忙趕至後門,查看那蔭名守衛的狀況,並詢問發生了何事。
兩名守衛方才自昏迷中清醒,一瞧見少莊主,便立即跪在他面前,道︰「屬下無能;沒盡到看守之責,請少莊主賜罪。」
「過錯並不在你們,你們可還記得迷昏你們那人的模樣?還有,他有沒有帶著一個身著青衫的人?」南烈宮沉聲問道。
「那人一副佣僕打扮,並沒瞧見他帶著什麼人,不過,倒是瞧見他扛著一只大麻袋,里頭不知裝著什麼。」守衛據實回答。
「是嗎?」南烈宮眯起了眼,語氣寒冷。
只怕蘭兒已被人給擄走了!聶三那家伙,真是好樣的,他非一舉殲滅他們不可!
怒火涌上南烈宮心頭,他正準備下令派出所有的人一舉進攻秦山時,駐守在大門的守衛,卻連忙趕來。
「少莊主,方才在大門外收到了一封信,上頭注明要將此信火速呈交給少莊主。」語畢,守衛便將一封信遞交給南烈宮。
「是誰送來的?」南烈宮收下了信,倒不急著取出閱,反而先問送信者是何人。
「是一名已年過六旬的老農,他說他是受人所托,將此信送至別館,那名老者尚在門外,少莊主可有吩咐?」
「算了,拿些賞金給那人,叫他速速離開!」南烈宮揮手命守衛退下。
聶三似乎沒有他想像中的愚笨,竟還懂得派無辜的老百姓來送信,以免失去一名手他連忙拆開信一看,只見里頭寫了一行字——明日子時,請南烈少莊主一人前來秦山帶回人質,恭迎大駕?
「很好!」南烈宮一看完信,便氣得將信給毀了,他道︰「若不殲滅聶三那一票惡賊,我南烈宮誓不為人?」
「大哥,你……」一旁的南烈商及南烈徵一听,無不訝異的瞪大雙眼,面面相覷。
「明日子時,聶三要我一人獨自上秦山。」南烈宮沉聲說道。
「這分明是要大哥去送死,這怎麼成!」南烈徵立即說道。倘若大哥獨自一人去赴約的話,一定會遭人暗算的!
「他們既然要我獨自前去,我怎麼能不給他們一些!‘回禮’呢?」他眯起眼,充滿殺意地道。
「原來如此。」南烈徵一听,立即明了南烈宮話中之意,之前所計劃的圍攻之策,將于明日子時展開,必定要將聶三一群人全數殲滅!
「那麼……大嫂應該會沒事。」南烈商提出了最嚴重的問題。
「聶三既然敢派人送來這封信,上頭寫明了要我前去帶回人質,那必定有條件交換,很可能是要求咱們與他聯手,一同推翻朝廷。既然如此,他們便不會愚蠢到傷害人質,失去談判的籌碼。」南烈宮冷靜地分析道。
「大哥言之有理!」南烈商此刻不得不佩服南烈宮,他竟還能如此冷靜的下判斷,完全沒有亂了陣腳,果然不失為嘯傲山莊的少莊主!
「咱們現在立即按原定計劃去準備,包括所有的裝備、陣形。商,你負責觀測天象,算出明日的天氣、風向等。還有,徵,不必我多說,你應該知道如何做。」南烈宮逐一分配工作。
「那是當然,我特地從山莊帶來我最寶貴的‘醒醐香’呢!」南烈徵展開手中的白絹扇,笑著道。
「那就好!」南烈宮將一切任務分配妥當後,便率先離去,獨自一人返回廂房。
一步人房中,南烈宮仿佛還可以聞到李蘭兒身上的淡淡的花香,飄在房中的每一處!
而床被上,還著她昨夜同他燕好時所留下的點點落紅。一瞧見這些落紅,他的一顆心更是難受!
昨夜,她終于成為他的女人,而他也終于正視自己對她的一番心意!可是現在她卻被人擄走,而他無法保護她的安危。
可恨!他還算是個男人嗎!南烈宮用力地往床板一擊,床板馬上裂出一個洞來,而他的拳頭也付出相同代價,鮮紅的血緩緩地流出。
他完全沒有感受到拳頭傳來的痛楚,反而是一顆心疼痛不已!
方才在人前,他努力維持著冷靜的模樣,將混亂的局面控制得宜。可是,當他一個人獨處時,他卻很脆弱,完全沒有方才的指揮若定。
此刻的他,終于明白自己有多麼需要蘭兒在身旁,只因她早已左右了他的所有思緒,佔據了他的心。如今他只是個平凡的男人,一個心急如焚的丈夫!
好想她!他真的好想她!滿腦子全是她,她的絕美笑顏,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早已烙印在他的腦海中。
天啊!他早該將她片刻不離地帶在身邊,好好地看著她,而不該將她獨自留下!
倘若那些人膽敢傷了她一根寒毛的話,他絕不饒恕,一個也不會放過!
蘭兒,希望你能夠堅強一點,我定會前去救你!
隨後,南烈宮踏出廂房,朝大廳步去,再次確定一切事宜都已準備妥當。
蘭兒,再忍耐一點,我馬上去救你了!
李蘭兒不知昏迷了多久,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四肢無法伸展,睜眼所見淨是一片黑暗。
「好了!把人放出來?」聶三命令道。
下一瞬,李蘭兒便被人從麻布袋中拉了出來,她連忙向四周看去,卻只見一群陌生人正圍著她,自己置身于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你們究竟是誰?為何將我帶到此處!」她毫不畏懼地朝像是首領的男子問道。
「真沒想到,你被咱們綁來此,竟還毫無畏懼,難道你不怕嗎?」為首的人一臉落腮胡,極粗鄙的模樣,今李蘭兒心生厭惡。
「將我綁來此,自然是你們的不對,我何需害怕!你們還不速速放我回去。」
李蘭兒所散發出來的尊貴氣勢,令聶三一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懼。
「這怎麼成!你是咱們重要的人質,是用來威脅嘯傲山莊的,怎麼能如此輕易地放你回去?」聶三朝李蘭兒逼近。
「什麼?」李蘭兒一听,震地睜大了眼,他們要用她來威脅嘯傲山莊?她似乎又替南烈宮帶來麻煩了。
「沒錯!而且,听說南烈宮十分在乎你!」聶三傳喚一人前來,而那人李蘭兒認得,他就是下藥迷昏她的人。
「是的!據我之前的觀察,南烈宮日前曾派出不少精英人馬到杭州城內尋找他,且更是親自出馬去找他,甚至還為了他將咱們的一群手下全殺了。由此可知,跟前這小子是咱們的一大籌碼,足以威脅南烈宮。」那人得意地說道。
李蘭兒此刻只能呆呆地站于原地,完全答不出話來。
南烈宮真的為了她而將那一群人殺了?他竟如此地在意她,甚至還派出手下尋她,如今他又即將為了救她而來此送死!
不!不要啊!她不要他為了她而前來!他們的人這麼多,而他只有一人,他怎麼可能會敵得過他們?
她該如何是好?她又替南烈宮制造了麻煩,這次甚至還將害他置身于危險之中!
此刻的她難過得快哭出來了,但是她必須堅強一點才行。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這小子怎麼柔弱得像個女人?」聶三向前逼近,仔細地看著。
李蘭兒強壓下恐懼,毫無畏懼地挺著胸,瞪著眼前的男子道︰「倘若你敢踫我一下,我立刻咬舌自盡,讓你們沒有籌碼去威脅南烈宮!」
她的眼神無比堅定,令聶三退卻了,不敢再做出任何舉動來,他下令道︰「來人啊,將他押進牢房。」
「是!」立即有兩個人上前,將李蘭兒押進一間十分簡陋的牢房內。「進去!」
李蘭兒則因重心不穩而跌了一跤。
「唔……」好疼!她的膝蓋撞到了凹凸不平的石地,恐怕早已破皮流血了。
但是,上的疼痛卻怎麼也比不上內心的痛,只要一想到南烈宮很有可能因為她而喪命,她的一顆心就疼得難以忍受!
南烈宮若因她而死,她怎能獨活?沒有了他,她活著又有何意義?
她好不容易以為自己從此能與南烈宮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沒想到她竟會被人綁架,甚至將南烈宮拖入險境。
她好難過,心好疼,如果她不那麼任性硬要跟來江南就好了,這一切全都是她的錯!
好想他,真的好想再見他一面,向他道歉,對自己之前所有的任性行為向他道歉。還有,親口向他說出她的愛。
不過,這一切是不是太晚了呢?
「老天爺,請你保佑南烈宮,千萬別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李蘭兒向老天爺祈求。
如果可以的話,她願意用她的命去換他一命,但是,她該如何去做呢?
這時,她憶起自己先前放在腰間的五毒散,那原本是讓她防身用的,如今終于將派上用場了。
棒日清晨,聶三的弟兄中有人因飲用了河水上吐下瀉,甚至有人因此暴斃!短短的時間內,很多人紛紛倒下,然而在此重要時刻又無法隨意下山,或另覓水源。
聶三完全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只得命令弟兄暫時別飲用河水,這才沒使事態更加嚴重。
雖然聶三表面鎮定,但是心情早已紛亂無比,重要時刻發生這種事情,他一下子便損失近百名的手下。
聶三完全沒想到這事是嘯傲山莊所為,只是一直在心頭咒罵手下虛弱沒用。
南烈宮、南烈商、南烈徵坐在大廳,等待昨晚派出去的人歸來。
沒多久,一名男子人廳稟告,「少莊主,屬下已將事情辦妥!」
「很好,你下去休息吧!」南烈宮揮手要那名手下退下。
南烈商道︰「既然已在聶三他們所飲用的水源中下了毒,那麼想必他們此刻必已損失大半人力,接下來便是指派人手到秦山的山頂活穴那里,為今夜的伏擊做準備。」
「嗯。」南烈宮單手支著額閉目養神,隨口應了聲。
「還有,衙門那兒我已派人去通知,今夜便將聶三等賊人全部收押入獄。」南烈徵胸有成竹地說,仿佛一切已成定局。
「很好!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南烈宮仍閉目養,完全無法看出他此刻的情緒。
「已經是亥時。」
「好,咱們立即出發前往秦山。」南烈宮終于睜開了眼,而自他那比冰還寒冷的眼所透露出的殺意,是南烈商及南烈徵從未見過的。
聶三那群人是真的惹火了南烈宮。南烈商及南烈徵交換了一個眼。
半個時辰後,由南烈宮為首共三十人策馬直奔秦山,個個攜弓帶劍,氣勢銳不可當!
子時已至,南烈宮獨自一人赴聶三的約,兩名手持火把的人在入口迎接他。
「你就是南烈宮吧,咱們已恭候大駕多時。」
「廢話少說!聶三在哪里!」南烈宮沉聲說道,明顯表現出他的不耐煩。
兩人被南烈宮的氣勢嚇到,連忙舉著火把,帶他往山寨走去。
走沒多久,南烈宮便瞧見一道木門,而四周皆有山壁環繞,形成良好的屏障。
「南烈宮來了!快開門。」其中一人朝木門喊道。一會兒工夫,木門開啟,南烈宮向內走去。
待他走進木門,便有人立刻將他身後的木門關上,一大群人分站兩列,個個手執火把及兵器。
「哼!」南烈宮冷哼出聲,對跟前的陣仗,絲毫不以為意。看來,全部的人都出來迎接他了,不過,這樣子他便可以一次將他們解決!
他向前步去,走到盡頭處,瞧見一名男子坐在高處,以居高臨
「你就是人稱玉面修羅的南烈宮!」聶三的口氣極為狂妄。
南烈宮沒回應他的問題,反問道︰「人呢?她在哪里?我要立刻見到她!」他沒空與這個即將受死之人多費唇舌。
「你竟敢如此對我說話!難道你不怕我立刻下令殺了你嗎?」聶三沒料到南烈宮竟毫無懼意,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再問一次,她在哪里?我要立刻見到她!」南烈宮終于正眼看著聶三,但目光冷冽,令人不寒而栗。
「來人啊!把人帶出來。」聶三故作鎮定,連忙朝一旁的手下命令道,這才沒教他人看穿他的恐懼。
南烈宮渾身散發出的王者霸氣不容人小覷呀。
「南烈宮,今日請你前來,便是要向你詢問,是否有意與咱們一同聯手,共圖霸業?只要你有意思,咱們便可……」不待聶三說完,南烈宮便打斷他的話。
「辦不到!」他的語氣十分堅定,沒得商量。
「難不成你是看不起咱們!」聶三氣憤地站起身來,而他的手下們,也憤怒地叫囂著。
「那是當然!」南烈宮不在乎眾人憤怒之情,依舊氣定閑地道︰「你以為堂堂嘯傲山莊會與一群惡賊聯手去反抗朝廷嗎!很抱歉,若嘯傲山莊有心叛國的話,天下早已是嘯傲山莊的,又怎麼輪得到你們這群小賊在此撒野?更何況,你們先前奪了嘯傲山莊的財貨,公然與嘯傲山莊為敵,你們憑什麼認為我會與你們一同聯手?簡直是痴人說夢!」一字一句,犀利無比。
「你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有法子自此地走出去嗎?」聶三狂妄地道︰「進來容易出去難喔!」這下子,南烈宮非得跪地求饒了吧!
殊不知南烈宮竟開口道︰「你以為我是一人前來嗎?」他以內力發出一聲長嘯。
周遭的山頂隨即出現人影,個個舉著弓箭,瞄準底下的人。
「大人,咱們已被人給包圍了!」一人慌張地向聶三報告此事,眾人聞言,開始緊張害怕起來,不知該如何是好。
「什麼?你……居然使詐?」聶三氣得指著眼前的南烈宮罵道。
「我使詐!你們一大群人手執兵器,又捉我們的人來威脅我,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南烈宮隨即又發出一聲長嘯,沒多久,一陣風吹來,緊接著聶三的手下們紛紛倒下。
聶三一瞧見跟前的情形,立即機警的以衣袖掩鼻。「你們嘯傲山莊之人,竟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居然施毒傷人!」
「比起閣下用十香軟筋散殺人劫財,咱們這‘醍醐香’便只是小意思了。」南烈宮眯起眼,道︰「我既然能走進來,自然也有辦法走出去!」
「你……」此刻聶三終于明白自己有多麼愚,竟惹了不該惹的人。
先前已有不少手下因飲用河水而中毒,剩下的弟兄如今幾乎全倒在地上,只有幾個人勉強可以站起身來。
看了跟前淒慘的情景,聶三忍不住在心頭悲嘆,難道他真的得慘敗于此嗎?
就在此時,方才去牢中帶人過來的手下回來了。
李蘭兒一瞧見南烈宮,立即驚喜地喊道︰「宮?」
他來了!他真的來了!而且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感謝上蒼啊!
聶三一瞧見李蘭兒,立即步上前去,將她一把捉了過來,用刀架在她的頸上。「哈哈!南烈宮,這名小兄弟听說是你十分寶貝的人是不是?難不成你有斷袖之癖?」
「放開她!」南烈宮臉色鐵青地瞪著聶三,而眼中所透露出的殺意,更是連隨後趕來的南烈商及南烈徵皆可感受到。
「大哥!」南烈商及南烈徵連忙開口喚道。
此刻的南烈宮,什麼也沒听見,眼中只有李蘭兒。他太大意了!居然讓蘭兒被人挾持作為人質!
「別過來,否則我立刻要他身首異處!’’聶三手中的刀更逼近李蘭兒的頸子,李蘭兒雪白的肌膚立即被鋒利的刀尖給劃出一道血痕來。
為了避免她受到傷害,他不能貿貿然上前救人!南烈宮立即停下腳步,不敢再向前一步,以免聶三傷了人。
「快放了她!」他沉聲喝道。若不是為了蘭兒的安危著想,他早就上前殺了這家伙。
「哼!看來傳聞不假,你十分寶貝他,既然如此,我更不能輕易放他走!」聶三見南烈宮受制于他,得意極了,便又道︰「你將我好不容易建立的一切給毀了,我非要你付出代價不可。給我跪下!」
「啊……」被架住的李蘭兒呼出聲,這卑鄙的家伙,居然敢這麼做!
「閉嘴!」手中的刀不留情地朝李蘭兒逼去。
南烈宮十分心疼她的傷勢,便揚聲道︰「好,我跪!」他緩緩曲膝,朝跟前的聶三跪下。
「大哥!」南烈商及南烈徵一見到跟前的情景,憤怒地欲上前取聶三的狗命。
「退下!」南烈宮頭也不回地斥道。南烈商及南烈徵聞言,只好听命退下,不敢造次。
「哈,看來這名人質真有用,竟然可令嘯傲山莊的少莊主听命于我!」聶三一見眼前情勢逆轉,忍不住炳哈大笑起來,他朝南烈宮踢了踢,道︰「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現在竟听命于我!炳!你這個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也不過如此,一點用處也沒有!」隨即又多踢了南烈宮幾下。
南烈宮毫不在乎這種恥辱,他的視線一直與李蘭兒的目光相交纏。只要她沒事就好,再怎麼樣的恥辱,他都可以忍耐!
李蘭兒瞧見南烈宮因她而受辱的模樣,她心里難受極了!她不要南烈宮為了她而受盡恥辱。
此時,她想起了腰帶中的「五毒散」!
她非得幫南烈宮的忙才行!她不能老是成為南烈宮的麻煩、累贅!
聶三似乎是狂妄過頭了,他開口道︰「听說你有一把殺人不沾血的青龍寶劍是不是?快把它交出來瞧瞧!」
南烈宮聞言,把身側的劍朝聶三扔去,毫不遲疑。
聶三將長劍拾起,哈哈大笑道︰「哈!就讓我來見識見識,看你的這把劍是否真如傳言所說殺人不沾血,就用你來試試吧!」他高高地舉起手中的青龍寶劍,欲往南烈宮胸口刺去。
李蘭兒趁聶三沒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時,立即掙月兌他的控制,將腰帶中的「五毒散」朝他的臉上撒去。
「啊——」五毒散立即侵蝕聶三臉上的皮膚,奇癢難受,他立即放聲大叫!
而南烈宮也乘機迅速將聶三手中的青龍寶劍奪下,並朝他刺去,再迅速將劍拔出,劍身也果真一滴血也沒沾上。
臨死前,聶三所繼繼續續地道︰「果真……是……把好劍……」語畢便倒在血泊中!
南烈宮轉過身,卻正好瞧見李蘭兒向後倒去的情景,他瞪大了眼,朝她飛奔而去,接住了她軟倒下的身軀,不停地叫喚著她的名字,「蘭兒!蘭兒,快醒醒呀!蘭兒!」
南烈宮的叫喚響徹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