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情閻王 第六章

白綾將飯店的人事做了些調動後,立即得到飯店人員的喝采,因為她一來便把那些只佔著職位而沒有認真工作的人給換下去,此舉更令全體員上願意為飯店效命。

當然也有引起一些人的反抗,尤其是被開除的王坦,更是不滿白綾的作為。

于是王坦再也顧不了任何的風度,直接去找白綾理論,他直接推開她的辦公室大門,吼著,‘你憑什麼把我給開除?’

白綾似乎早預料到王坦會找上門來理論,直接從辦公桌的抽屜內取出一份資料來,態度從容不迫地回答,‘憑什麼?就憑這些。’她將資料丟到他面前。

‘這些是……’王坦立即將眼前的資料拿起一看,不禁瞪大眼來,啞口無言。

‘如何?你的銀行戶頭內去年十月多出來的鐘正好與我派會計師查帳時所發現的帳目相符,還有,你曾向其他飯店業者透露飯店機密,所得到的報酬也將近數百萬元!你的全部罪行都在這些資料內。你說,我憑什麼將你開除?這一點你心知肚明,不是嗎?’她朝他微微一笑。

‘你……’王坦被白綾的精明紿嚇到。

他之前竟會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將這位總裁給釣上,進而將她的財產給納入他名下!白綾這女人,真的是太過精明,也難怪她能憑一介女流稱霸于飯店業。

‘如何?你可以走人了吧?趕緊把自己的東西拿走,好讓新上任的經理進駐!’白綾依舊是笑瞼迎人,令人完全無法相信她剛剛才開除一個人。

‘哼!你給我記著,我會要你好看的!’王坦撂下狠話,拿著那份資料轉身離去。

‘對了,忘了告訴你‧件事,我已經向所有的飯店業者通知過你在本飯店的所作所為,而工會也一致采用我的建議,永不錄用你。’對于像王坦這種人,她不必對他手下留情。

‘你……好!咱們走著瞧!’王坦憤而離去!他下定決心,總有一天非要這女人好看不可!

‘請便!’白綾一點也不把王坦這種人放在眼底。

見王坦離去後,白綾想放松—番,于是到飯店所附設的游泳池內,打算將之前因為工作而煩悶的心情給一掃而空。

好久沒有游泳了,她可得趁今天好好游個痛快才行!

白綾在飯店游泳池的更衣室內換上泳衣,朝游泳池畔走去。

飯店中的投備有些是采取會員制度,只有會員才可使用,例如健身房、三溫暖以及游泳池等。

白綾以優雅的姿勢躍入泳池中,開始在無人的泳池內盡情暢游。由于現在是中午用餐時間,很少人會來游泳,所以她刻意挑這時間前來。

正當白綾想再游一圈時,卻瞧見—個她再熟悉不過的人影。

黑帝斯怎會來這里?這里可是只有會員才能進來的地方啊!

得避開他才行!她朝泳池的另一端游去,裝作沒瞧見他,好乘機逃離這里,離他愈遠愈好。

然而黑帝斯似乎早已看出白綾的舉動,便先朝她所游的方向走去等她。

白綾抬起頭時,便瞧見黑帝斯那充滿邪氣的笑容,令她極為盡悅。

‘這里可是只有我們飯店會員才可以進來的地方!’她站在水中,朝蹲著身軀緊盯著她的黑帝斯怒吼。

‘你的脾氣似乎愈來愈暴躁了。’黑帝斯皺著眉看著泳池中的白綾好一會兒後,才悠哉的從西裝口袋中取出會員證。‘我剛才加入貴飯店的會員。如何?這下子你可沒話說了吧!’

‘你……’氣煞她了!

她一向精明過人,在經營飯店上,更是不輸任何人,因而有‘女強人’的封號。然而當她一遇上黑帝斯時,她的精明、冷靜全部不見,在他面前,她似乎永遠都是弱者的姿態。

‘起來吧!還是……你要一直待在這泳池內?’他站起身,以高姿態看著水中的白綾。

‘你找我有什麼事?’白綾向後退了一步,似乎沒有打算起來!

‘你是要我下去抱你上來,還是自己上來?’他可不想—直和她在這泳池邊耗下去。他挑著眉,要她立刻作出個決定。

‘你敢?’她才個信他敢就這麼身著西裝跳下水中,他那身價值不菲的西裝,肯定會報銷。

‘喔!看來你似乎足有點忘了我的個性了!’語畢,他直接跳入泳池,完全不在乎身上所穿的是怎樣的衣服。

白綾訝異地瞪大眼來!她錯了,不該小覷他的!他是那種不拘小節、性格瀟灑的壞男人。

‘怎樣?’他朝她逼近,將她的縴腰一把摟住。

五年不見,她的身材依然如他印象中姣好,而她似乎因為時間而變得更加成熟、嫵媚,令他心動不已。

‘你快放開我!這里可是我的飯店,我不想讓人家看到我跟你在一起!’白綾拚命掙扎,想擺月兌他的魔掌。

‘就這麼不想讓別人知道,聞名國際的黑幫首領是你的丈夫嗎?’黑帝斯面露冷冽,一手握住她那反抗的雙手。

‘沒錯,快放開我!’她的雙手被他給握住,再這樣下去的話,她左手腕上的疤痕就會被他給發現到!

‘很好!’他打算狠狠吻她,給予她一個教訓,卯瞥見一道令他心驚的傷痕。他抬高她的左手腕,問道︰‘這傷是怎麼來的?’

‘沒什麼!之前不小心被刀子給劃傷的!’她裝作不在乎的模樣,看往一旁,不讓他看出她有心隱瞞。

‘胡說!’他一把捉住她那小巧的下巴,逼她直 他的眼楮。‘傷口我看多了,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傷口的由來?說!為什麼要做出自殺這種傻事?’

‘為什麼?’白綾回瞪他的眼,‘你不是最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做的原因嗎?因為你,所以我才會想要自殺的,你怎會不明白?毀滅我、逼我走上絕路的人,不就是你嗎?’

五年前的他,逼她不得不走上自殺這條絕路,而他竟然還問她為什麼?搞不好他是玩人多女人了,因而忘了他傷害她有多深。

‘那之後呢?’黑帝斯逼問。

‘什麼之後?你是什麼意思?’她完全听不懂他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據我所知,你在五年前曾經住院,隔年又進加拿大的醫院,那次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而人院?’他們黑幫的情報可信度極高。

‘那不干你的事情吧?’無論如何她絕對不會告訴他她入院的原因,否則他勢必知道他跟她有個孩子。

‘當然有關,你可是我的妻子?’她說的話是何等可笑啊!

‘我已經不是了!’白綾毫不考慮就否認。

‘沒關系,反正法律和我承認你是我的妻子就好!’黑帝斯完全不打算放棄,而這一點今白綾十分氣餒,完全拿他沒轍。

‘你今天來,就只是打算跟我說這些嗎?如果你已經說完,就可以走了?’白綾沒有多余的力氣跟他吵下去,只希望他快點離開。

‘其實我今天是來邀你一起吃午餐的。’他一把抱起白綾的嬌軀,躍上泳池邊的瓷磚步道上。

‘你……’她真不敢相信,他能夠抱著她後,還能一躍到池邊,一點也沒受到水和身上濕衣服的影響。

他將白綾放下後,接著迅速在她的唇上偷得一吻,然後命令地,‘我在泳池的出口那等你!’便頭頭不回地轉身就走,不去理會身後的白綾。

‘你……’又被他偷去—吻,白綾氣得想破口人罵,內心更是氣憤萬分。

忿忿地收拾物品,她朝更衣室走去,‘接受’黑帝斯的邀約!

只是……他一身的衣服都濕透了,他如何和她共進午餐?一想到這里,原本不太愉悅的心情頓時變得輕松多了。

然而,白綾萬萬也沒有料到,她剛才和黑帝斯在冰池內的一舉一動,全被人給拍了下來。

換回套裝後,白綾想趕緊逃離,一點也不想跟黑帝斯一同用餐。

她走出去,心喜于沒瞧見黑帝斯的身影,正想離開時,黑帝斯的聲音冷冷地從她身後傳來。‘怎麼?你想到哪去?’

她以為可以這麼輕易地逃離嗎?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他心中早已下定決心,絕不讓她有任何機會再逃離他身邊,他說到做到。

唉!地仍然是無法逃,但一想到他全身濕透,肯定不能和她用餐的。白綾回過頭,想以此拒絕他的邀約,卻瞧見他已換上干爽的西裝,剎那間,她整張瞼垮了下來。

‘你好像十分失望,我怎麼會準備了一套西裝來替換。’白綾的心里在想些什麼,他怎會不明白?他可以從她那明顯的表情中看穿她的心事。

‘你……哼!’不理會他,不然總有一無她會被他給氣死。

黑帝斯走到白綾身邊,一把摟住她的縴腰,朝停在後門的賓士走去。

一上車,白綾便問道︰‘你要帶我到哪去用餐?’她跟黑帝斯一起出現在公共場合,必定會引起騷動,記者也會聞訊前來,到時候事情會—發不可收拾,後果更是雖以去想像。

‘你大可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讓一大群人看我們約會的,那可是十分殺風景,破壞氣氛的!所以,我另外有打算,’黑帝斯也不願外界知道他們的關系,因為那十分有可能令白綾身陷危險之中。

他身為黑幫的首領,而黑幫的勢力更是影響到海外,所以早就有許多人想暗殺他,好將黑幫給瓜分掉!一旦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知道白綾是他妻子,後果可想而知,必定會擄走她作為人質,好要求他退位,或藉機將他除去!

他並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唯有白綾是他最不願受到一絲傷害的人兒啊!

黑帝斯將油門踩到底,車子往前奔去,完全沒有打算告訴白綾他的目的地是哪里,想給她一個驚喜。

白綾跟黑帝斯談話結束時,突然覺得他似乎有些心事,且整個車內氣氛凝重。

雖然想問他怎麼了,但怕被他誤會她在開心他,所以干脆往南外看去。

窗外的景致令她愈來愈熟悉,這不是通往黑宅的路嗎?他是打算帶她回黑宅用餐?不會吧!這樣一來,她豈不是自己跳入他所設的陷阱內?

黑帝斯以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坐立難安的白綾,冷聲道︰‘怎麼?就這麼不想到我的宅所?怕我會吃了你?還是……你想要我帶你到外頭的公共場所用餐,好讓大家知道,國際尊皇飯店女總裁的丈夫,竟然是黑幫頭頭?如何?你選擇哪一項?’

‘你……你別以為我會任由你擺布!總有一天非要你好看的!就到你宅所內用餐,別以為我會怕你,哼!’她總有一天要黑帝斯後悔他對她所做的一切!

黑帝斯當然足十分滿意她這個答案,面露奸計得逞的邪惡笑容。

到達黑宅,每個人一見到白綾,立刻以恭敬的言語問候,‘幫主夫人好!’

白綾十分訝異!他們居然還記得她?

黑帝斯一點也不以為意,似乎早料到她會這麼訝異,俯在她耳邊說︰‘這里的每個人都沒有忘了你,我也一樣!’

白綾一听,立即朝黑帝斯看去。他剛才說什麼?她沒听錯吧?這會是他的真心話嗎?又或者是他所設下的溫柔陷阱,想教她再度陷入後,再狠狠地玩弄她?

他之前傷了她,她的一顆心早已破裂,如今他又想把她怎樣?她無法再承受他對她的任何傷害了!明明下定決心離他遠遠的,現在她卻又和他在一起,這莫非是上天注定?

用餐時,白綾一句話也沒說,滿懷著心事看著眼前的精致美食,直到終于忍受不了,開口向坐在她對面的黑帝斯低吼,‘為什麼你非要我不可?你不會去找你之前的那些玩伴女郎成為你的妻子嗎?放了我吧,我已經無力再面對你,不管你開什麼條件,在我能力所及的範圍內,一定達成你的要求,現在……只求你放過我,行不行?’

她已經是第二次求他了!第—次求他,是在五年前,她要求他別拋棄她,而今天是第二次要求,則是求他放過她!這對立的要求,令她自己也覺得可笑。

黑帝斯瞅著白綾許久後,以低沉的聲音道︰‘你何必將自己和那些只能玩玩的女子相提並論?我可是黑幫的首煩,怎能隨便找個女人來成為幫主夫人?你的身分、地位、氣質、容貌等等,完全符合我的要求!選有,我們黑家的人,既然已娶妻,就絕對不會有離婚的事情發生,頂多是找些情婦同來罷了!我娶了你,就認定你是我唯一的妻子,當然是不可能放過你的。別再做些無謂的妄想了?’

黑帝斯語氣中的堅決,令白綾不得不死心,斷了要他跟她離婚的要求。她這一生,似乎是與黑帝斯沒完沒了了。

黑帝斯見她沒有了用餐的心情,便站起身,準備送她回去。‘走吧,我送你回去?’

白綾已听,跟著起身,尾隨在他身後。

回白宅的—路上,兩人都沒有開口。

直到快抵達時,黑帝斯才道︰‘我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希望你回去後能夠考慮清楚,而且我沒有任何理由要你回到我身邊後,再凌辱你,再要你滾離我的視線!’

白綾緊瞅著黑帝斯的側臉好一會兒後,這才緩緩開口,‘我會好好考慮的,但是,如果你要傷害我的話……就請你直接殺了我,這樣我才好過些。心碎的感覺我領會過,不想再一次!’

第一次向黑帝斯開口說出內心的情感,只希望他如果真要傷害她,就別說出這些令她心動的話語來。

黑帝斯將車停在白宅前,突然將白綾的嬌軀一把抱過來,以充滿柔情的眼神,朝她低語著,‘我絕對不會傷害你,我以我的性命擔保!希望你能夠回到我身邊,再愛我一次!’說完,他以—生中最輕柔的動作深吻著她。

這突然而來的輕柔深吻,令白綾了解到黑帝斯對于她的情意有多深刻,讓她再次心動。愛他的情感自始至終不曾改變過,她這才敢正視自己的心意,還有對于黑帝斯那不變的情意!

半晌後,黑帝斯為白綾打開車門,看著白綾走入宅所內之後,他才開車離去。

白綾進到宅內之後,白皇立即飛奔向前,擁著她的身軀撒嬌著,‘媽咪,人家有乖乖待在家里等你同水喔!’

‘嗯!皇兒好乖!’她撫著兒子的頭發,詢問道︰‘皇兒,你……你會想見爹地嗎?’

白皇十分訝異。媽咪第一次向他提起有關于爹地的事情,他心想,大概媽咪是想帶他去見爹地吧!他連忙點頭,‘嗯,想!’

‘是嗎?’白綾思索了好一會兒後,才對在她懷中的白皇說︰‘那麼你就再給媽咪一段時間考慮看看,好不好?’她得將情況全部確定之後,才會帶兒子去找黑帝斯,讓他們父子相認。

‘好,—切以媽咪的想法為主!’白皇十分期待跟黑帝斯相認的那天來臨。

自從上次看到開于爹地的報導後,對于爹地他可是崇拜萬分,但是如果媽咪不願意帶他去見爹地的話,他也只好照媽咪的話去做。

因為他實在不想讓媽咪再為爹地而傷心落淚了。

今天各大報都刊登了白綾和黑帝斯兩人在飯店泳池內相擁的照片,還有人謠傳白家的飯店之所以經營成功,完全是靠黑幫的黑道資金所幫助,對于白綾不利的種種謠言全一傾而出。

白綾—到達飯店大門,立即被各大媒體記者包圍,不停追問她跟黑帝斯的關系。

一早白綾瞧見報導,心情已經十分不悅,來到飯店又被—群記者包圍,更是怒火上揚。

會偷拍她跟黑帝斯在—赳的照片,而要讓她名聲敗壞的人只有一人,就是之前被她所開除的王坦。

王坦的小人招數可真多!

隨後白綾立即在飯店人廳舉行記者會,向所有記者及飯店員了澄清。

‘經營飯店的所有資金,全部部是靠我們自己的雙手所賺來,與黑幫一點關系也沒有。全于我跟黑幫首領黑帝斯的關系,也不像外界所稅的那些見不得人的關系,我跟他在法律上仍是合法大妻,但現在我們已經分居了,兩者互不相往來……’

說完之後,白綾便離開大廳,不理會身後記者的追問,直接搭專用電梯上樓,她要好好地思考一些事情。

才踏入辦公室,電話鈴聲便響組,而她一拿起話筒,便听到黑帝斯那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

‘剛才我看了你的臨時記者會,看來你似乎打算跟我在一起了!不過現在並不是對外公開我們關系的好時機!’

‘不然呢?依現在的情形,我不得不這麼說,更何況我跟你之間的關系,遲早會被那些記者給挖出來。’她不得不承認,而且那些也全是事實。

‘是嗎?那麼你大概知道是誰拍的照片吧?’他的語氣中帶著—絲殺意。

‘大概是之前盜用公款被我開除的王坦!是他的可能性非常高。’白綾沒有多想,便告訴黑帝斯是誰最有可能這麼做。

‘是嗎?’黑帝斯在話筒另一端沉默一會兒後,才緩緩開口,‘放心吧!在今天傍晚之前,我會將這次事件擺平的!’

‘你想怎麼做?’白綾現在才意識到,黑帝斯可是黑道人物,他會不會就像她所想,將王坦那小人給……

‘你說呢?’黑帝斯沒問答她的問題,便逕自結束通話。

白綾內心忐忑不安。他該不會真的像她所想的那樣做,將王坦那小人殺了,之後棄尸荒野?

白綾突然為王坦感到可憐,他既然知道黑帝斯是黑道人物,就不該那麼傻,還去招惹他。

沒多久,電話鈴聲又響起,而這次打電話來的人,正是這一次事件的罪魁禍首。

王坦在另一端邪笑著,‘怎麼?白總裁,你這下子可知道惹火我的下場了吧?’

白綾一听,不禁輕嘆口氣,‘如果你是聰明人的話,就不該犯下這種愚蠢的事情!’王坦這人死到臨頭了,居然還不懂得悔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王坦萬萬電沒有料到,白綾居然會是這樣回答。

‘你既然知道跟我在一起的人是黑道人物,那麼你這樣去四處發布我跟他的照片,那你豈不等于是跟整個黑道作對了?希望你好自為之!’白綾說完便掛下電話,不想再跟王坦浪費唇舌!她等會兒還得去執行晨間會議呢!

王坦听見白綾掛他電話,更是火大,原以為可以向她敞詐的,沒料到她竟敢這麼做!很好,走著瞧!

王坦一點也不把白綾的話給放在心上,只想著再找機會去報復白綾。

王坦邊走邊數著剛才從一些八卦雜志社那里得來的錢,內心愉悅不已。

這次他洗了數百張的照片給各大媒體,令他一下子入帳數十萬元,自是樂不可言。

正當他即將走進屋子時,有人將他給拖進一輛車內,並把他擊昏。

王坦被冷水給潑醒時,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間廢棄的倉庫內,面前坐著一個人,正是他所拍到的男人黑帝斯。

‘你……你想做什麼?’王坦顫抖地說。

照片中的黑帝斯一點也不駭人,可是當本人就在他面前時,他這才徹底領悟到白綾之的的話,真的是在警告他。

他真的不應該冒犯到黑帝斯的!那銳利且冷冽的目光,令他膽戰心驚,全身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仿佛是從地獄而來的閻王般,令人見了為之害怕!

黑帝斯支肘坐在椅子上,以一記眼神命人將橫躺在地上的王坦給拉起,讓他站在他的面前。

王坦看著眼前宛如閻王的黑帝斯。‘你……你到底想把我怎麼樣?’

‘你認為呢?’冷冽的眼神及語氣直逼王坦。

黑帝斯命人取來白王坦住處搜來的底片,當著王坦的面,將那些底片給燒毀。

‘啊!我的底片?’王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底片被燒成灰燼。

‘看來你是把這底片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我……’王坦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心里更是害怕萬分。現在他終于明白自己錯得離譜,不該惹上這閻王的!

‘你之前賣給各大報章雜志的那些照片,我的人也已全拿回並燒掉了,你沒法再威脅我的女人。’黑帝斯以一副慵懶、悠哉的表情說道。

王坦一听,更是嚇得臉色蒼白。

這些黑道的人,居然能將事情一下子便處理完畢,令人不得不懷疑他們的勢力到底有多大。

‘現在,你可還有膽子去招惹我的女人?’黑帝斯冷冷地開口,語氣中充滿了殺意。

‘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命要緊,他哪還敢去招惹黑帝斯及白綾!

‘很好!’黑帝斯站趄身,轉身便要離開。

王坦十分訝異的開口,‘你……你不殺我?’

竟然這麼輕易放過他,實在是令他太訝異了!他還以為這次鐵定小命不保了!原來所謂的黑幫首領,也不過如此。

黑帝斯—听,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殺了像你這樣卑賤的小人,簡直是侮辱我的手!但是,既然你這麼想死的話,我倒是可以成全你!’說完他命人朝王坦開槍,子彈只掃過他的身體,而沒令他致命。

王坦害怕地尿濕褲了,跪在地上求饒。黑帝斯的部屬們看了,相當不屑,尾隨在黑帝斯的身後離開倉庫。

的確,開槍殺了像王坦這種沒種的小人,只是浪費他們的子彈,以及降低他們的身分!

當黑帝斯走出倉庫時,貼身保鏢藍僳向前在他耳邊說︰‘幫主,事情如你所料,因為王坦這個蠢貨,而使得一直與你對立的天雄幫盯上了幫主夫人。’

‘是嗎?’黑帝斯皺眉。

他最不想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之所以一直不願白綾是他妻子的事情曝光,為的就是要確保她的安危,不願她被一直覬覦他幫主地位的不肖分子給盯上。

現在事情既然曝光,他只好多派人手保護白綾的安全。

‘立即傳令下去,多加派人手保護幫主夫人。’

‘我立即去辦!’

黑帝斯坐上由部屬開的車返回宅所內。

他返回宅所後,撥了一通電話列白綾的辦公室。

‘我已經把底片全給燒了,那名叫王坦的家伙以後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不過,他倒是留了幾張精采鏡頭的照片好自己慢慢欣賞。看著手中的照片,黑帝斯露出一抹微笑來。

‘什麼?你該不會把王坦給殺了吧?’果然,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哼!’黑帝斯冷哼一聲,用十分不屑的語氣說︰‘動手殺了那種敗類,只會有損我的人格。’

‘是嗎?那就好!’白綾松了—口氣。

他沒有殺了王坦,真是謝天謝地?

王坦那人雖惹人厭,但仍不至于要他的命。

‘事情已經解決,你總算可以安心入睡。對了,今後你得多注意安全。’黑帝斯警告。

‘你是什麼意思?’白綾不解。

‘沒什麼,小心點便是!’說完,黑帝斯便結束通話。

白綾早已習慣他的行為,于是也掛下話筒。

當晚,白綾打開電視,果然都沒有再報導有關于他們之間的新聞。

只是,黑帝斯所說的最後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就會多注意。

白綾將收藏在抽屜的手槍取出。這把槍是五年前黑帝斯送給她的,也許她可以將它帶在身上,用來防身。

只是……她希望沒有用上它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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