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陽高照,微風和煦,隆重的冊後大典在金麟宮的飛鳳殿舉行。
朱紅色大廳,梁柱彩繪,雕刻鳳凰。門檻用鎏金銅瓖裹,階道以白玉石砌就,門簾以彩色珍珠串成,風至簾響,悅耳動听。
文武百官衣冠整齊,整齊排列。
拓跋狩頭戴皇冠,身著龍袍,端坐于大廳中央的龍椅上,身旁端放著一張鳳椅,只要誰坐在上頭,誰就是王後。
此時傳來一陣鼓樂聲,禮儀官高揚著聲,「王後升座。」
爆門開啟,一名絕子身著錦繡銀月羅衫,額間點上粉色花鈿,粉白胭紅的臉頰,艷麗絕倫的五官,窈窕縴細的身軀,宛若天仙,讓人再也移不開視線。
景絳雪當著眾百官的面,緩緩步入殿內,來到拓跋狩面前,跪地三拜。
拓跋狩唇瓣微勾,伸手指向身旁鳳椅,「坐。」
景絳雪撩衣站起,輕移蓮足,略走幾步,轉身面向文武百官,輕輕坐于鳳椅上,讓眾人看清她的天姿國色。
所有人莫不于心羨慕起拓跋狩,他戰勝先王,成為成戟王,獲得江山,如今還擁有美人。
禮儀官朗聲宣讀冊後詔書內容。語畢,手捧詔書,走至景絳雪面前,跪地恭敬的雙手呈奉。
景絳雪起身跪地,伸手接過。有了這份冊後詔書,她就是成戟國名副其實的王後,萬人之上,一人之下。
禮儀官再喊道︰「進鳳冠、璽綬。」
大廳一側走出一名宮女,手捧漆盤,盤內放著金制鳳冠。鳳冠上瓖著珍珠與寶石,中央更瓖上一顆絕無僅有的國寶——鷹眼石,價值非凡。
另一側走出另一名宮女,手捧漆盤,盤內放著璽綬。
璽,為王後的印章,正方白玉琢成,印上刻著一只神獸,四側刻有雲紋,印面刻上「王後之璽」。
綬,一種絲帶,懸于衣上標明身分,兼作裝飾品。
景絳雪戴上鳳冠,更顯艷麗動人,高貴端莊。然而沒來由地,她卻覺得一陣心慌,不知所措。
這詔書、鳳冠、璽綬,好沉、好重。
禮儀官再喊︰「朝拜王後。」
文武百官跪地叩頭,揚聲高喊︰「王萬歲,後千歲。」
禮儀官最後喊道︰「禮止!」
文武百官起身,準備退離。
景絳雪怎麼也無法接受這一切既定的事實,她真的有辦法成為一國之後嗎?她轉過頭,以不安的眼神看著拓跋狩。
萬萬沒料到自己會看到這一幕……
數名蒙面黑衣男子沿著大殿圍牆攀上,從窗台進入殿堂內,各個手執利刃,直往拓跋狩的方向快步奔來。
鱉譎銀刃,直往拓跋狩的臂膀揮下。
「小心,有刺客!」景絳雪揚聲大喊,奮下顧身將拓跋狩一把推開。
銀刃揮下,落于龍椅上,發出鏗鏘聲響。
文武百官見狀,又驚又懼,萬萬沒料到竟會有賊人如此大膽,趁著冊後大典前來行刺,全都亂成一團,紛紛往殿外奔去。
數名武將由于今日是冊後大典,身上並未佩帶任何武器,但怎麼也不能見王被這些小人殺害,遂赤手空拳,也撂倒了幾名刺客。
拓跋狩單手將景絳雪擁入懷,護著她不被傷害,另一手抽出隨身佩帶的長劍,迅捷一揮,便將來人的腦袋砍下,血濺殿堂。
景絳雪全身顫抖,俏臉慘白。
其余刺客見狀,立即一擁而上,打算要圍攻拓跋狩,殺他個措手不及。
此時沈克、丹斐、葛朗抽出隨身佩帶的利劍,直奔向前,「王!」各自揮出利劍,殺了數名刺客。
拓跋狩將受到驚嚇的景絳雪推向沈克,「快帶她離開。」這些人是沖著他而來,若她一直待在他身旁,定會遭受波及。
一切以她的安全為主,他絕不能見她受到任何傷害。
「是。」沈克立即抱著景絳雪離開。
景絳雪慘白俏顏,任由沈克抱著她離開,看著拓跋狩揮劍殺敵的背影越來越遠,揚聲大喊他的名,「狩!」
他們約好了要白頭偕老,她不許他死!
沈克抱著景絳雪頭也不回的奔出飛鳳殿,以王所交代的任務為主。
拓跋狩待沈克抱著景絳雪離開後,眯起鷹般的利眼,惡狠狠瞪向眼前數名黑衣刺客。
「誰派你們前來?」十分大膽,竟敢選在今日冊後大典前來暗殺。
那些黑衣人默不作聲。
拓跋狩見他們似乎不打算回答,唇瓣泛起一抹冷笑,眼底盡是殺意。「不說就等著受死!」
幾個縱步,腳尖一踮,側身避開敵方所揮來的大刀,順勢揮出手中長劍,斬斷數人頭顱。
頭顱滾落地面,鮮血染紅殿堂玉階。
拓跋狩泛著冷笑,以手背拭去臉頰上的血跡,怒瞪向眼前的男子,「現在只剩你一人。」
那人見與他前來的其他人全都被拓跋狩以凌厲的劍法斬殺,如今只剩下他一人,立即轉身逃離。
「哪里逃!」拓跋狩一個箭步奔向前,大手掐住對方的頸項。
那黑衣男子又驚又懼,咽喉被緊掐,無法呼吸。
「誰派你前來暗殺?」拓跋狩逼問。
然而那黑衣男子卻怎麼也無法回答,並非因為被掐住頸項,而是因為……
拓跋狩立即扯下男子臉上所覆面巾,見他張大了口想呼吸,那被割斷的舌立即呈現在眼前。
他濃眉緊蹙,見他的傷勢,應該是前不久才被人割去舌,目的就是要他們就算被捉,也無法說出半個字。
好個陰險的幕後指使者!而究竟是誰派他們前來暗殺?非得要查明。
那人見拓跋狩沉思,立即抽出隨身匕首,用力往他的胸口刺去。
拓跋狩回神,側身避開,但匕首還是劃破他身上所穿龍袍,胸前浮現一道血痕,並無大礙。
那人見暗殺行動失敗,立即以匕首刺入自己的胸口,斷了氣息。
拓跋狩隨手將那人的尸體丟于地上,確定沒有其他刺客,隨即奔出飛鳳殿,直往龍延殿。
突然有抹不祥預感油然升生,令他擔憂不已,深怕那些刺客會躲在寢宮內,對她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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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克帶著景絳雪奔回龍延殿,才一推開門扉,立即有道利劍往他砍來,他側身避開。
萬萬沒料到,竟會有其他刺客躲在寢宮內。
三名刺客,一前兩後,將他們包圍。
景絳雪被沈克護在懷中,他以長劍格擋那些人所揮來的利劍。
他長劍一揮,斬去其中一人的頭顱,再順勢刺入另一人的胸口,那人立即身亡,倒地不起。
但另一人則是趁虛而入,自他身後,揮劍用力砍來。
沈克中劍,口吐鮮血,但他依舊將景絳雪緊緊護在懷中,不許那些刺客動她一根寒毛。
他知道,自己再也撐不住,以最後一分力氣,將懷中的景絳雪帶往殿外。
「王後,請你快逃……」話尚未說完,背又被刺客狠狠刺入一劍。
沈克斷了氣息,倒地不起,再也無法起身保護她。
景絳雪見衣衫沾滿沈克的鮮血,血腥味亦撲鼻而來,強忍著懼意,摘下頭上價值非凡的鳳冠,用力往那人的身上丟去,想為自己爭取逃跑時間。
現在再也沒人能保護她,所以她得保護自己!撩起裙擺,往前狂奔。
只是她才往前奔沒幾步,就被身後刺客追上。
那名黑衣刺客,一把揪住她披散在身後的長發。
景絳雪被這麼一拉,往後跌去。
黑衣刺客高舉著手中的利劍,就要往她的細頸揮下。
景絳雪不哭亦不求饒,閉上雙眸,等待著死亡的到來……然而想像中的痛楚卻遲遲沒有到來。
下一瞬,溫熱的液體滴在她臉上。
緩緩睜開眼,只見拓跋狩不知何時到來,他的手正緊握著刺客的劍刃,不讓那把長劍揮下,要了她的命。
景絳雪瞪大雙眸。他竟以手握住劍刃?臉上的灼熱液體,是他的血。
黑衣刺客想將劍抽回,但怎麼也抽不回。
此時大批禁衛軍前來,一舉將那名刺客拿下。
「王,屬下該死,讓您和王後受驚!」禁衛軍總將孟察,跪下請罪。
「將那名刺客帶下去,嚴刑逼供,非要查清是誰派他們前來暗殺。」拓跋狩丟下手中利劍,神色自若的下令。
「是。」孟察立即命人將那名刺客押入大牢,並將那些前來暗殺的刺客尸首也一並帶走。
景絳雪身子直顫,但她命令自己,不許再顫抖,緩緩站起身。
「沈克……他……」指向正被抬起的一具尸首,俏臉依舊慘白,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
拓跋狩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原本冷冽的眼眸,瞬間變得有些傷感。
「他打從我還只是名將軍時,便跟隨在我身邊,是個盡責的護衛。」
他沒料到在寢宮內竟也躲著刺客,沈克為了保護景絳雪而身亡,他絕不會忘了今日所發生的事。
「王,沈克……該如何處置?」孟察低問。
「封他為百烈侯,隆重入殮,並給與他家人黃金、白銀萬兩,做為補償。」
孟察依令準備入殮事宜,再揚聲稟報,「屬下已派人將金麟宮各處嚴密搜尋,未見其他刺客。」
「今日之事,不得再度發生,立即加強宮殿各處戒備,並查明刺客由何處入侵,是否有人暗中接應。」
孟察領命退下。
待眾人退去後,景絳雪輕握著他的手,攤開他的手掌。在他的掌間,有道極深的傷痕,鮮紅血液不斷涌出。
沒多想,她立即彎身撕開自己的裙擺,以撕下的布料將他的手掌緊緊纏繞住,好為他止血。
拓跋狩看著她雖慘白俏顏,卻依舊保持鎮定,心里大為贊揚。
「我還以為你一見血就會嚇得暈厥過去。」他抿唇一笑。
景絳雪擰緊蛾眉,神情不悅,「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笑得出來?」擔憂地看著他的手掌,「疼嗎?其實你大可不必那麼做的……」赤手握住劍刃,有誰敢像他這般做?
拓跋狩收起笑容,神情嚴肅,「若我當時不那麼做,沒命的是你。」若是他再遲來一步,她將會身首異處。
天曉得當時他有多害怕,就怕會失去她!
景絳雪垂下眼,眼里滿是哀痛與更多的自責,「如果我習有一些武藝,懂得保護自己就好了,也不會害得沈克為我喪命。」
拓跋狩見她情緒低落,自己失去一名忠心耿耿的護衛,心里也萬分不好受。瞧見原本她頭上所戴的鳳冠掉落在門扉前,他步向前,將其拾起。
鳳冠沾上了沈克的鮮血,珍珠落了一地。
他伸手將上頭的鷹眼石取下,步回她面前,將鷹眼石置于她掌心。厚實大手覆上她的柔女敕小手,緊緊握著。
「你是我的後,而我是一國之王,不能為了今日所發生之事一直感到哀傷,就什麼事都不再去做。明天依舊會到來,我們得去面對明天所要發生的事。但我向你保證,此事日後絕不會再發生。」
他不願再失去任何部下,更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前來傷害她!
「嗯。」景絳雪輕輕頷首。
這就是身為一國之王與後的悲哀嗎?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為死去的人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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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高懸,萬里無雲。
景絳雪待于另一座寢宮內,何心隨侍在旁。
「王後,奴婢已為你備妥熱水,請你沐浴。」
景絳雪微微頷首。
何心帶領她往後方的一座浴池步去。浴池以白玉砌成,位于北面的金龍,口中噴出熱泉,池中灑滿瑰麗花瓣,淡淡花香與裊裊霧氣一同升起。
景絳雪任由何心為她褪去衣裳,赤果著身,緩緩步入池中。
她斜坐在玉石階梯上,以溫熱的泉水拍濕長發,烏黑亮麗的長發襯得肌膚更顯白皙。
她出神地凝視著泉水中,隨著水流浮沉的艷紅花瓣,不禁又想起今日所發生的事,難以自己地全身顫抖起來。
此時,身後傳來一道低沉嗓音。
「是這泉水不夠熱嗎?為什麼你在顫抖?」拓跋狩站于她身後,一雙利眼瞅著她赤果的嬌軀。
景絳雪又驚又羞,連忙將身軀浸入池中,不讓他窺見自己的果身。
「你怎麼會在這里?何心呢?」
「這里是我的寢宮,我為何不能出現在這里?何心一見我來,早就識相地離開。」拓跋狩彎身,好笑的瞅著她。
她可是忘了,他是這座宮殿的王!
景絳雪羞紅雙頰,「你……別一直看著我啊!」
「說得是,我都忘了。」拓跋狩隨即當著她的面褪去繡著金龍的外袍、龍紋長靴、紫紅玉帶。
「你想做什麼?」景絳雪瞪大雙眸。他該不會是打算……
「自然是與我的後,一同沐浴。」拓跋狩扯下長褲,赤果著身,緩緩步入浴池,往她走去。
景絳雪羞得連忙往另一頭步去,但足尖一滑,她就這麼滑落池中,吞入不少泉水,嗆著,猛咳。
「你究竟在做什麼?」拓跋狩皺眉,將她一把自池中抱起,兩人赤果的肌膚緊密貼合。
景絳雪在他懷中咳著,好一會兒後才止住了咳,但一瞧見他布滿結實肌肉的果身,俏顏緋紅,不知該看往何處。
突然,瞧見在他胸膛上有道血痕,伸出小手來回輕撫。
「這是今天所受的傷?」她抬起頭,望入他深邃的黑眸。
「嗯。」拓跋狩點頭。
「疼嗎?」她柔聲低問。
「比起手上的傷,算不了什麼。」
景絳雪這才想起,他為了救她而手掌受傷一事,驚得就要離開他的懷抱。
拓跋狩劍眉緊斂,「別亂動。」
「你的手受傷了,怎麼還能這樣抱著我?若是傷口再度裂開,那可怎麼辦?」她慌張起來。
「御醫已為我治療妥當,你若是繼續亂動,才會讓我的傷口裂開。」他沉聲低喝,要她不許再亂動。
景絳雪驚得不敢再亂動,以免他的傷口會因為她而再度裂開。
見她終于肯乖乖配合,不再亂動,拓跋狩這才抱著她,緩緩往浴池的階梯步去,坐了下來。
讓她轉身面向他,取餅何心先前放置在池邊的干淨布巾,動作輕柔地為她拭干臉龐上的水珠。
「你還沒回答,為什麼顫抖?」
景絳雪任由他為她拭臉,緩緩開口,「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今天所發生的事。」
拓跋狩摟著她,讓她飽滿的柔軟酥胸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溫熱體溫傳達給她。
「還怕嗎?」他在她耳畔低問。
景絳雪羞得低垂俏顏,卻瞧見他火紅的長發與她柔順的黑發,在水中緊緊纏繞著,不分彼此。
頓時,心兒怦怦跳,怎麼也止不住。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他在她頸邊輕吐氣息,呢喃低語。
他的氣息惹得她全身一陣酥麻,又開始輕顫起來。這回,她不是因為害怕而顫抖,而是因為他!
拓跋狩自然也感覺到她顫抖不已的身子,伸出修長手指,輕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那含羞的雙眸,瞬間明白了她為何顫抖的原因,眼底立即浮現笑意。
大手取餅浴巾,仔仔細細地拭著她縴細的胴體。從她的雪頸緩緩往下移去,光滑果背、縴細柳腰……
她不敢往他身下看去,只能枕靠在他懷中,輕喘著氣。
是熱泉的緣故,還是因為他?她竟覺得有些頭昏眼花,全身無力地倚靠在他身上,任由他的大手支撐著她的身軀。
活色生香的曲線全部呈現在拓跋狩眼前,厚實大手揉捏著她晶瑩剔透、白皙無瑕的酥胸。
「嗯……啊……」景絳雪忍不住低吟出聲。
拓跋狩的手沿著景絳雪烏黑亮麗的秀發,順著白皙柔滑的背脊往下撫去,輕柔的撫模。
雪白肌膚,更因為激情變得瑰麗粉色。
雙眸迷離,呼吸急促,四肢酥軟無力,第一次有男人如此貼近自己的身體,她不但沒拒絕拓跋狩,反而帶著一點期待。
拓跋狩見景絳雪此刻更顯得嬌柔動人,滿意一笑,將她一把抱起,往寢宮內的炕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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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有弄疼你?」他怕自己弄疼了她。
景絳雪嬌羞地搖頭。
雖然一開始感到劇烈痛楚,但之後他所帶給她的卻是無比歡愉。
在浴池旁有個銅鏡,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白皙的肌膚泛起紅色的彩光,眉梢眼角盡是掩不住的春意。
眼角微潤、唇瓣殷紅,眉宇之間盡是狐媚春光,這鏡中誘人的絕子真的就是自己?
又瞧見摟著她的拓跋狩,在他壯碩、挺拔結實的身軀上,布滿無數傷痕,她心疼不已地輕撫著他的臂膀。
他究竟是與多少人廝殺過?看著他手掌上的那道傷痕,又想起當時的情景,忍不住全身輕顫。
拓跋狩自然也感受到她的顫抖,又見她一直緊瞅著自己掌間的傷,遂在她耳畔柔聲低語,「只要能得到你,無論會發生什麼事,我都不在乎。」他可以不要江山,卻不能失去她。
景絳雪抬起頭,雙眼含淚望著他,「別這麼說,我……我真的好怕失去你,答允我一件事。」
「說。」他神情柔和。
「千萬別死,別讓我一人獨活,我們約好了,要白頭偕老。」她的俏臉抵著他的胸膛,抬起眼直瞅著他。
無論是身或心,她已經徹徹底底成為他的人了,所以她絕不能失去他!
拓跋狩望著她,深邃的眼眸帶著濃烈的情感。「我答允你的事,自然不會食言,定會與你白頭偕老。」
白頭偕老,他愛煞這四字。
「嗯。」景絳雪微微頷首,伸手緊摟著他結實的身軀,怎麼也不肯放開。
赤果的兩人,緊緊相擁,許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