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閃閃金光灑落在金碧輝煌的玉嵐宮琉璃瓦上,綻出璀燦光芒,耀眼奪目。
堯日王每日依舊早朝與眾臣議事,但眾臣都感覺得出,王的心思並未完全放在國政上。
退朝後,皇獨自坐在龍椅上,支額沉思。
爆監入內稟報,「王,御醫有要事稟報。」
皇比了個手勢,宮監立即領御醫入內。
曹赭神情嚴肅,屈膝跪下,正當他準備開口時,另一名宮監神色慌張的跑進來。
「王,舜天國的和親隊伍遇襲,公主被劫。」
皇面無表情,「可知被誰所劫?」
爆監支支吾吾,好半響才抖著聲音回答︰「是被刑闌王所劫。」
「刑闌王?立即派人通知舜天王此事。」皇語氣冷淡,仿佛事不關己。
爆監卻沒有起身離開,依舊全身顫抖的跪在地上。
「還有何事稟報?」皇不耐煩的問。
「探子回報……刑闌王要將瑤姬公主嫁與底下的武夷將軍為妻,瑤姬公主也答允了,近期內即將迎娶公主。」
皇神色驟變,怒拍龍椅扶手。
爆監未曾見過王如此盛怒,連忙磕頭求饒,「王……這不干小的事……饒命,饒命啊……」
皇擰緊眉,神情萬分不悅。刑闌王竟敢將她改嫁他人,而且對方不過是一名將軍……
腦海浮現她倚靠在其他男人懷里的情景,令他怎麼也無法忍受,怒火攻心。
曹赭見皇對舜天國公主被劫一事態度冷淡,卻對瑤姬即將改嫁一事甚為憤怒,心想他可能是非常在乎瑤姬,于是斗膽開口,「王,臣的要事正好與瑤姬公主有關。」
皇這才想起,御醫尚在殿上。
「說。」
曹赭卻往一旁的宮監看去,不知該不該當著他人的面啟口。
「區區一名小爆監,若敢在宮內胡亂造謠,本王絕不輕饒。」皇冷冷的說,視線未曾自曹赭身上移開。
爆監嚇得臉色慘白,連忙磕頭,「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曹赭這才揚聲說道︰「瑤姬公主已懷有王的子嗣。」
皇如遭雷擊,愣在原地,久久不語。什麼……她懷了他的子嗣?這麼說來,她當時所說的話並不是假設,而是事實?
「為什麼你不早點告訴本王此事?」皇怒瞪著曹赭。
曹赭毫不畏懼的說︰「公主擔憂宮內會有人想要謀害她,所以才要求臣隱瞞。」
皇臉色一沉,自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誰敢在本王眼皮底下亂來,就別想見到明日的朝陽。」
只要有他在,就絕不會讓任何人動她一根寒毛。
就算他不要她了,她依舊只能屬于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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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闌國金豫城武餃宮
戰昊斜坐在椅上,冷眼睨著只身前來的皇。「喲,真是稀客,不曉得堯日王今日為了何事親自前來?」
皇神情冷冽,「明知故問。」
戰昊掏掏耳朵,「我可不知。」
皇壓下怒意,冷冷的說︰「我是為了公主前來。」
「這里有兩位公主,不曉得你要的是哪一個?」戰昊笑瞇了眼,對自己擄走舜天國公主一事,毫不在意。
「本王要的只有瑤姬。」他沉聲說道。
戰昊收斂笑容,「你都已經休了她,竟還敢說出這種話?本王把她嫁給底下的將軍,也比嫁給你好。」
皇冷笑出聲,「就算本王不要的女人,也由不得他人接收。」
戰昊怒不可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是在威脅本王?」
他好大的膽子,只身前來他的宮殿,竟然還敢當著他的面如此說道。
「是又如何?」皇壓根沒將他的怒意看在眼底。
「哼。」戰昊冷笑,「你最好看清楚現在的局面,小心說錯話,得罪了本王,人頭不保。」
皇神色自若,雙手交迭置于膝上,「你以為本王真會只身前來?」
戰昊瞇眼瞪著皇,正想開口詢問,下一瞬,一名陌生男子緩緩步入殿堂,手中握著一柄銳利長劍。
戰昊大為訝異,居然有人能潛入戒備森嚴的武餃宮,且不被任何守衛發覺……看來得加強宮中的守備了。
這時,一名宮監神色慌張的跑進來,跪地稟報,「王,金豫城已被堯日軍自後方包圍。」
戰昊怒不可遏。瞪著皇。「你竟敢如此?」派兵從金豫城防守較弱的後方突襲,進行包圍。
好卑鄙!
「只要讓本王將瑤姬帶回堯日國,隨即撤兵。」皇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他什麼都不要,只要她。
「為什麼執意耍她?」戰昊沉聲喝問。
皇冷眼瞪著他,「這不干你的事。」
「怎麼不干本王的事?!她可是本王的妹子……」他的話尚未說完,便被皇沉聲打斷。
「她是我的女人。」他眼底有著前所未見的執著。
戰昊氣得想揮刀殺了他。真搞不懂,小妹為什麼會深愛像他這樣冷冽、霸道、無禮至極的男人?
「先前你對本王所派去的使者提出要求,要本王獻上汗血寶馬才肯讓他們見瑤姬一面……」
「你要什麼?」皇神情不悅。他在此刻提起這事,一定有所圖謀。
戰昊不發一語,斟滿酒杯,往他的方向拋擲過去。皇隨即伸手接過,杯中酒點滴未灑。
兩人對望,明白彼此武藝非凡,不容小覷。
「飲下這杯酒,你便得對瑤姬不離不棄,若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戰昊要他立下誓言。
皇未發一語,仰頭將酒飲盡。
戰昊訝異。他就如此干脆,一口飲盡,毫不擔心可能被下毒?他究竟在想什麼?就這麼想見瑤姬嗎?
向來以殘虐冷酷無情聞名的皇,竟會為了個女人做出這種事。而瑤姬為了月復中的胎兒,更不惜以死相逼……
「哈,本王認了。」戰昊不再阻撓,比了個手勢。
一名宮女上前,準備帶領皇前去見瑤姬。
皇起身,力奎在一旁保護。
戰昊不發一語的看著皇離去的背影。他知道,瑤姬再也不會被他遺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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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姬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神情疲憊。
突然,她覺得有些口渴,打算下床取水解渴,緩緩睜開眼,卻意外瞧見一道身影站于床畔。
她不確定的眨著眼,懷疑自己看錯了。
皇不可能會出現在這里,這里可是刑闌國的武餃宮啊!
皇看著她猛眨眼的模樣,不由得低笑出聲。
「怎麼?不認得本王了嗎?」
听見那低沉渾厚的嗓音,淚水立即不听使喚的滑落,模糊了她的視線,伸手緊捂著自己的唇,不許自己哭出聲。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里?她不敢想他是為了她而來。
皇俯,將她一把摟入懷中,緊緊擁著,怎麼也不肯放手。
靶覺到他溫暖的體溫,瑤姬激動萬分,淚水落得更急,哽咽的開口,「告訴我……為什麼你要來?」
「妳是我的,永遠都是……」皇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畔柔聲低語。
他一直鎖上心門,拒絕相信一切,無法相信任何人所說的話,看不見眼前的真實,卻不知自己已獲得一切。
他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在乎,欲一統天下的宏願,早已被他拋諸腦後。
他只要她,只要她的愛。
瑤姬難以置信,淚水沾濕他的衣襟,柔荑緊緊地揪著他的衣袍,怎麼也不願放開。
神啊,如果這一切只不過是場夢,那就讓她永遠都不要醒來,一直沉浸在這個美夢當中。
皇緩緩閉上限,輕嗅著屬于她的獨特香氣,「我很抱歉。」
瑤姬愣住,不解的抬起頭看著他,「為何要道歉?」
皇直瞅著她的眼,好半晌才緩緩啟口,「為了孩子的事。」厚實大手輕柔的覆在她的月復部。
在她的月復內,有著他的子嗣,他們的孩子。
「你知道了?」她訝異,連忙往後退去,緊緊抱著月復部。「求求你,別逼我墮胎。」想起他之前對她說過的話,她又驚又懼。
皇眼底有著不舍,伸手將她的嬌軀一把擁入懷中。「沒人會逼妳把孩子墮掉。」
他究竟是對她做了什麼,竟讓她如此畏懼?他心生不舍和自責。
「真的嗎?」瑤姬不安的瞅著他.他喜怒無常,反反復覆,教她怎麼也猜不透他的心。
皇攤開她的手,自腰帶取出一只燦燦金印,放在她掌間。
「這是?」她茫然的望著他。
「堯日國王後的璽印。」
瑤姬訝異萬分,久久無言以對。「你……要立我為後?我怎麼配得上?朝中文武百官又會怎麼說?」
皇氣惱,大手箝著她小巧的下巴,「我要妳,任誰也無法阻止。」不許她再去想那些小事。
他要立誰為後,文武百官管得著嗎?誰敢多話,他就摘下那人的腦袋。
淚水再次自瑤姬頰邊滑落,但這回的淚水充滿喜悅。「若王願意接納,妾身自然願意。」
也許老天爺並非如此殘忍。
皇緊緊擁著她,突然想起戰昊欲將她嫁與他人為妻一事,隨即板起臉,抿著唇,怒目相向。
「怎麼了?」瑤姬不解的問。
「妳居然敢同意下嫁他人為妻?!」皇低吼。
瑤姬一頭霧水,「誰要嫁人?」
「刑闌王要將妳嫁與武夷將軍為妻,妳不也欣然接受?」他冷冷的說,神情萬分不悅。
別以為他待在玉嵐宮內,就什麼事都不知道。
瑤姬傻眼,「刑闌國並沒有武夷將軍一職,我也未曾听皇兄提起此事,更絕不可能答允啊!」
皇愣住,念頭一轉,立即明了這是刑闌王的詭計,目的就是要逼他出面,試探他對她的心意。
懊死!
瑤姬向來聰穎,立即明白一切,暗自感謝大哥對她的用心,伸出柔荑輕摟著他的頸子。
「王,你何時要起程回堯日國?」她朝他甜甜一笑。
一見到她甜美的笑容,原本滿腔的怒意立刻煙消雲散,皇輕輕撫模她細致的臉龐,放柔嗓音說︰「越快越好。」
「妾身也希望如此。」瑤姬眼底盡是對他的濃郁愛意。
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他,萬萬沒想到他竟會主動前來刑闌國找她……這一切太過美好,讓她好怕是虛幻一場。
皇看著她的眼,知道她對他的愛意始終如一,俯欲吻上她紅潤的唇瓣,一解多日來的相思之苦時,身後傳來一道低咳聲。
「咳咳……」
瑤姬一見來人,羞得連忙撒開臉,讓皇的吻落空。
皇氣怒的轉頭,只見淳于玥臉上堆滿了笑意。
「你們若要燕好,請回堯日國。」他笑著擊掌。
一名宮監手捧著漆盤入內,盤中放著筆、墨、朱砂與兩張絹紙,紙上的內容完全相同,注明兩國友好條約,上頭已印上戰昊的玉璽印鑒。
皇仔絀將條約看過一回,確定無誤,取筆沾墨簽名,取出隨身攜帶的玉璽,沾著朱砂按印,並將其中一份條約書仔細收妥。
淳于玥接過宮監所呈上的條約書,望著瑤姬,「小妹,我和大哥都希望同樣的事不要再發生第二回。」
皇臉色一沉,有些不悅,但並未多說。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希望妳能在堯日固過得順心如意,但刑闌國依舊是妳的家鄉,咱們隨時歡迎妳回來。」語畢,淳于玥轉身離去,好讓他們獨處。
瑤姬萬分感激大哥與二哥的心意,一定會將他所說的話謹記在心,永遠不忘。但她小巧的下巴,卻被人箝住。
「不許妳看著別的男人。」皇霸道的命令。
在她的眼里,只能有他一人的身影,不許她多看別的男人一眼。
而他這回前來,可不打算日後再讓她返回刑闌國,一定會讓她永遠都待在堯日國,待在他身旁。
瑤姬訝異的愣住,「但他是我二哥……」話尚未說完,就被他狠狠的吻住。
從來不曉得他是如此霸道的人,但她卻甜甜的笑開。就算他再怎麼殘虐霸道,她都只愛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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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日王暗中前去刑闌國,親自將瑤姬帶回,更下令立她為後,此事立即在玉嵐宮內沸沸揚揚的傳開。
文武百官雖訝異,但王的旨意無人敢違抗,又听聞瑤姬懷了王的子嗣,如此一來,更無人敢多言。
瑤姬從昭霞殿搬入王後所住的金凰殿,金碧輝煌,雕梁畫棟,隨處可見價值非凡的裝飾品,以顯示這座寢殿的主子身分尊貴。
瑤姬再度返回玉嵐宮,且成了堯日國的王後,此事令丹雲簡直難以置信,快要發狂。最不願見到的情況,竟還是發生了。
許多宮監暗自嘲笑丹雲,而後宮的正主兒既然已經出現,那他們就不必再看她的臉色,听她使喚。
剎那間,不少宮監、宮女前去金凰殿服侍瑤姬。
艾媛更是哭紅了眼,撲倒在瑤姬懷內,「公主,妳可回來了。」
瑤姬扶著她一同坐下,「這些日子妳過得可好?」
「一點都不好,只因奴婢沒瞧見公主。」艾媛據實回答。
每日她都在盼望著,公主有朝一日能再返回玉嵐宮,今日總算如願以償。
「傻丫頭。」瑤姬輕拍她的手背。
「公主,其實妳不在玉嵐宮的這段日子,王似乎變了個人,對任何事都不聞不問,偶爾還會前往昭霞殿。」艾媛小聲的在她耳畔說。
其實王是很喜愛公主的,只是不願承認。這一點宮內所有宮監、宮女、侍衛全看在眼里,只是無人敢說出來罷了。
瑤姬訝異,「真的嗎?」
很難想象他竟會這麼做,而他真對她如此思念,就如同她一般?
「公主,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奴婢不敢胡說。」艾媛舉起雙手發誓,自己听言絕無虛假。
瑤姬瞧見自殿外走進來的身影,不禁綻出笑容。
艾媛不解,「公主,妳怎麼啦?」
「妳叫誰公主來著?」低沉的嗓音自艾媛身後響起。
艾媛驚得連忙轉身跪拜,「奴婢知錯。」她一直叫公主叫習慣,就算她已成為王後,這習慣還是改不過來。
皇冷哼一聲,「退下。」
艾媛不敢多待,立即起身步離寢殿。
瑤姬坐在繡榻上,準備起身迎接,卻被皇以眼神制止。
「妳現在是什麼身分,不準起身。」他低吼。
已經懷有身孕的人,竟還敢隨意走動?她只要好好休養就夠了。
瑤姬既無奈又好笑的瞅著他,「王,你未免太過霸道。」
皇邁步上前,坐在她身側,伸出厚實大手,撫上她細致的臉龐,柔聲低問︰「累嗎?」
擔憂她的體力無法支撐,故尚未舉辦冊後大典,但他的後,非她莫屬。
瑤姬輕柔的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綻出一抹甜笑,「不累,只要能見到你,所有的疲憊立即一掃而空。」
皇凝視著她,久久不語。
「怎麼了?」她笑問。
「沒什麼。」皇嘴上這麼說,但他的心卻被一股暖意填滿。滿滿的,全是她給的愛意。就算沒有一統天下也無妨,只要有她就足夠。
瑤姬見他不願回答,也不會多問。
她面帶微笑,倚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緩緩閉上眼。
一直以來,她就希望能這麼做,握著他的手,倚在他身上……而這一切太過美好,太過虛幻,讓她宛若置身雲端。
皇厚實的大手覆在她月復部,未曾移開。
突然,他瞧見外頭有道身影,瞇起利眸,放開她的身子,徑自起身。
「王?」
皇凝視著她,好半晌才緩緩開口,「妳在這里好好休息,本王有些事必須立即前去處理。」
瑤姬點頭,目送他的背影離開。
待皇一步出金凰殿,守候在外的力奎立即上前。
「王,屬下已經查明……」
力奎在皇耳畔小聲低語,告知那日是誰將黑蛇帶入宮內,欲毒殺瑤姬。
听到人各時,皇倒是一點也不意外,隨即乘坐御輦前往承歡殿。
來到承歡殿前,他下令不許任何宮監、宮女前去通知丹雲,否則立即處斬。
正當皇準備步入殿內時,意外听見丹雲與洪貞之間的對話。
「這麼做可好?」
「哼,藥可是當初你帶進來給我的,如今竟想反悔?」
「話不是那麼說,當時的她可不是王後,王也不知她有了身孕。」
「就算她現在已是王後,那又如何?我照樣要她的命。」
「妳……該不會已經下手了吧?」
「那是自然,今早我前往御醫那里,偷偷將藥掉包,她只要一服下去,馬上就會……」
「馬上就會怎樣?」皇低沉的嗓音自他們身後響起。
洪貞見他前來,又見他盛怒的模樣,嚇得當場暈厥過去。
丹雲見他緊抿著唇,眉頭緊蹙,眼底盡是殺意,立即明白他已听見方才的對話,卻一點也不畏懼,反而像是發瘋似地哈哈大笑。
皇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怒不可遏。「妳究竟做了什麼?還不快從實招來!」
「哈哈哈……已經太遲……太遲了……我得不到的,她也別想得到……哈哈哈……」丹雲已喪失心智,止不住狂笑。
「妳!」皇見已無法從她口中問出什麼事,立即轉身離開,剩下的事就交給力奎處理。
他命令宮監駕著御輦盡速趕回金凰殿,卻見艾媛將門扉掩上,手上端著一只空碗,準備步離寢殿。
皇一個箭步上前,大聲喝問︰「妳方才喂她喝了什麼?」
艾媛嚇得跌坐地面,「王……奴婢……不過是拿補身的藥給王後飲下……」
皇緊斂劍眉,立即推門而入,卻還是來遲了一步。
瑤姬躺在床上,神情痛苦,不停申吟,緊抱著自己的月復部。
皇立即下令,「叫御醫盡速過來。」步上前,緊緊握著她的手。
瑤姬緩緩睜開眼,小手反握著他的,神情痛苦,淚水滑落頰邊,「王……我好痛……好痛……」月復痛如絞,難以承受。
皇任她緊握著自己的手,沉聲低吼︰「御醫還沒來嗎?」
艾媛嚇得連忙轉身去找御醫,一刻也不敢耽擱。怎麼會這樣……她究竟是給王後飲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