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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崇熙冷凝著看著偵探社送來的報告。
這個笨女人,為什麼不告訴他童鼎鈞中風了,為什麼不告訴他,現在他們一家生活的重擔都落在她身上。
離婚之後,她隱形得很徹底,真的沒有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兩天後,他收到吳律師寄給他的人工流產手術證明,而且以他律師的資格證明她確實已經做了流產手術。
收到證明的那一剎那,他的心狠狠地抽痛了起來。
他親手扼殺了自己的孩子,是他……
那天開始,他麻痹自己,天天以酒當飯,白天睡死,夜里在酒吧買醉,也在不同女人身上找過慰藉,卻只得到空虛的感覺。
他不是不曾想過她,只是努力假裝自己對她沒有絲毫的在乎。
對她來說,他已經是害她爸爸失去公司又破產的仇人了,他們還有可能在一起嗎?
既然清楚明白她不可能接受他,他再怎麼想她又有什麼用?
他要怪誰?
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是他執意要復仇,他們才會以離婚作為終結。
當時他的一個朋友,一個韓國音樂人建議他可以到韓國試試看,于是為了徹底忘掉她,他便帶著黑色樂團到韓國駐唱。
在駐唱期間,他唱了很多自己寫的歌,受到一位唱片總監的喜愛,他和那間國際娛樂公司簽了合約,不曝光,以創作為主。
他的特色是搖賓抒情,在韓國很受歡迎,所以他可以說是從韓國紅回國的。
一位知名歌手改編他寫的韓國歌曲,後來才知道他這個原創是本國的音樂人,于是邀請他回國制作專輯。
那張專輯大賣後,他成了唱片制作人兼詞曲創作人,現在則是最紅的作曲人和制作人,擁有自己的娛樂事業公司,簽了許多團體,全部由他一手打造,循韓國藝人的模式出道,為他賺進了許多財富。
如今,他名利雙收,往來的都是影視明星和名媛名流,她卻從富家千金論外外送員。
他成功了,卻不知道什麼叫快樂。
心里的某個角落,始終有抹小小身影在那里觸動他的心房,讓他無法真正地丟掉過往一切,過新的生活。
再次相逢,他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忘記過她,他們的過往歷歷在目,對于這個被他害得一無所有,被他傷得體無完膚的女人,他只有滿心的不舍,無法對她產生一絲絲來自她與童鼎鈞是父女的恨意。
然而就算他能夠接受她,不代表她也能接受他啊!
可即使她不能再接受他,他也無法看著她過這種生活……
他撥了電話給偵探社的人。
「童以芯現在人在哪里?」
手邊的資料顯示她今天輪休,他打算馬上過去找她,逼她接受他遲來的贍養費!
「在塔寺里,不知道她過來祭拜什麼人,準備了一小束花和一只泰迪熊玩偶。」
他蹙起了眉頭。「那是什麼地方?」
「這里是吉祥塔……」對方把地址告訴他。
「見到我之後,你可以走了,今天不需要跟蹤她了。」
「好的,我知道了。」
幣上電話之後,他站了起來,拿起車鑰匙,露出了一抹苦笑。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沖動到花錢請偵探社跟著已經離婚的前妻……
見他匆匆離開辦公室,助理郭霜追著問︰「老大!你去哪里?半小時後張制作就要來了耶!」
他頭也不回,「跟他說,今天的會議取消!」
「老大——」
冰霜瞪著老板匆匆離去的身影,心中納悶不已。
老大從來沒有情緒這麼浮躁過,這兩天他是怎麼了?吃錯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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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莊嚴、寧靜的塔寺,有些尼姑在頌經,也有人來看往生的親人。
車崇熙戴著墨鏡進入大廳,遠遠地,他看見童以芯就站在一個塔位前。
她默然地看著塔位,桌上擺著一小束鮮花和一只泰迪熊玩偶,淚水在她眼角凝注了。
他緩慢地走到她身後。
不知道她是來看什麼親人?她的模樣好悲傷。
車小熙——
這是什麼人?名字跟他只差一個字。
一股震撼掠過心頭,他佇立在她身後,像大理石的雕像。
「他是誰?」他的呼吸急促,聲音濁重。
童以芯驚恐地回到頭,看到他,她的呼吸一窒,心髒提到了胸口。「你……你怎麼回來這里?」
「你把孩子生下來了?他死了?」他瞪視著她,緊張、陰郁的氣氛在空氣中醞釀著。
她慌亂地搖著頭,臉孔霎時變得蒼白無比。「不不,不是那樣的。」
「不是那樣?」他咬著牙,驟然擒住她的皓腕,力道大得幾乎快捏碎她的手骨,他朝著她低吼,「不然是怎麼樣?你告訴我啊!車小熙——事實擺在眼前,這不是我的孩子是什麼?你養的寵物狗?」
「你先放開我,我真的沒有……沒有生下孩子。」他弄痛她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他額上的青筋凸了起來,太陽穴在跳,他的聲音變得急促又不穩定,更粗更啞更澀。
好!包好!她終究還是對他耍心機了,明明他很童鼎鈞,卻故意生下他的孩子來折磨他,以為這麼做,車童兩家就會一家親了嗎?
她做夢!
「我真的沒有生下來。」她低柔而清晰地說︰「這里只是我尋找慰藉的地方,是吳律師幫我想的辦法,讓我可以常常來看看孩子,以免我太過自責會想不開,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他瞪視著她,重重地呼吸。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你不相信也無妨,畢竟關系這你的權益,你可以去查,我真的沒有生下孩子,我沒有生產記錄。」
他直直地瞪著她,良久之後,終于松開了她。
「好,我會去查。」
「唉……」她嘆息地揉著手腕,眼眸看著泰迪熊玩偶,幽幽地說︰「今天,是孩子的忌日,我把拿掉他的那一天,定為他的忌日。」
听到她說的話,他仿佛重重挨了一棍,心一陣劇烈的絞痛。
混賬!他罵的是他自己!
他有什麼資格在這里質問她是否有生下孩子?
他是逼她拿掉孩子的劊子手,默默承受所有痛苦的她,為什麼還要被他質問,他真的很混賬!
「其實,我真的很想偷偷瞞著你生下來。」她長嘆了一聲,揚起睫毛看著他,眼楮變得迷迷蒙蒙的。「可是我不能那樣做,你不想跟我糾纏不清才會要我拿掉孩子,我若留下孩子,就擺明了要跟你糾纏不清,而且我已經答應你要拿掉孩子了,我也不能在你不知情、不同意的情況下把孩子生下來,所以幾經掙扎,最後我還是動了手術,就在離婚的隔天。」
他看著娓娓道來,不帶一絲一毫怨懟的她,心一陣一陣地緊縮,簡直說不出來那是什麼滋味。
手術當天,她是什麼心情?
柔弱的她,躺在手術台上又是如何的害怕?
沒有丈夫陪在身邊,自己一個人去做人工流產手術,事後需要幫忙時,她又是如何尷尬度過的?
「如果以後你也想來看看這個無法出世的孩子,今天這個日子並不難記,就在離婚的隔天。」她苦笑。「每到這個季節,這兩個日子都會讓我心痛,所以我不喜歡夏天,夏天會勾起我跟你在一起的回憶,也會提醒我,我是一個多麼殘忍的母親,我扼殺了自己孩子出生的機會。」
他定定地看著她,听得痴了、傻了。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錯,她因為是童鼎鈞的女兒,被無辜地卷入了這場按仇之戰。
她親手把幸福推開,也重重傷害了她,為什麼這個笨女人卻還一副她很愧疚的模樣?
事到如今,如果他還不懂得這樣的好女人,他就是天子第一號大傻瓜了!
他,決心把她追回來,讓她回到他身邊,在做他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