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一獲得自由,金桐蕊馬上質問道︰「銘文哥,你為何要將我擄來?這事二伯父和二伯娘知道嗎?」
金銘文冷笑一聲。「你這不是多問的嗎?他們當然知道,就是我爹娘要我把你擄來,好好收拾你的。」
金桐蕊的小臉沉了下來。「銘文哥,我提醒你一聲,你這行為是犯法的,你就不怕我去報官?」
金銘文有恃無恐地道︰「你盡避去啊!讓我們家族蒙羞,看到時候大伯父和祖母會不會放過你和你爹娘,說不定會直接把你逐出族譜!」
金桐蕊冷冷地瞥他一眼。「要被逐出族譜的應該是你吧。」
「哈!」金銘文怪叫一聲,嘿嘿地笑道︰「你說祖母會把孫子逐出族譜嗎?再說了,你這賠錢貨,親事黃了讓大伯父沒臉,你敢去報官,再搞出什麼大動靜來,大伯父不會放過你的。」
金桐蕊下巴一揚。「我倒想知道大伯父要如何不放過我,不如你現在去把大伯父請來,我親口問問他,不過要是你不敢去就算了。」
金銘文被激到了,扯著嗓子叫囂道︰「你以為我不敢?你什麼東西?大伯父把你賣了都行。」
金桐蕊抿唇一笑。「原來你那麼仰慕大伯父啊,那你真是仰慕錯人了,大伯父說咱們金家的子孫里,就數銘文哥你最沒出息了,你是爛泥扶不上牆,就連個小混混都稱不上,長得又頂丑,沒人要嫁給你,縱使二伯娘把聘金提高到十兩銀子也沒用,你至今仍是娶不到媳婦兒,鎮子里人人背地里都說你恐怕得一輩子打光棍兒了。」
金銘文受不得刺激,惱羞成怒漲紅了臉。「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金桐蕊笑了笑。「不是我說的,是大伯父說的。」
賴子豬用手肘撞了撞金銘文。「她故意拖時間呢,你跟她瞎扯那麼多做哈,快點把你要問的問清楚,把銀子拿到手,咱們好走人了。」
金桐蕊挑了挑眉毛,這家伙倒是比金銘文有腦袋,知道她在拖時間,就盼家里人找到這里來,討厭的是,他提醒了金銘文,金銘文不會再跟她耗了。
賴子豬見金桐蕊看過來,一雙豆子似的眼楮便也直勾勾的看著她,眼里充滿了婬狼的光芒,她心里一突,立刻撇開頭去,不想被他的眼光惡心到。
「原來你在跟老子拖時間啊,想有人來救你是吧?別作夢了,這里不會有人來的!」金銘文越罵越起勁,往地上吐了一口瘐道︰「你這死丫頭,敢拿菜刀嚇唬我娘,今天你不乖乖把黃瓜涼皮的做法交出來,看我怎麼整治你!」
金桐蕊這下總算明白了,原來把她擄來就是為了黃瓜涼皮的配方,那屈氏被她嚇走之後,居然攛掇兒子擄了她,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那配方之于她不算什麼,大不了往後不做涼皮生意就是,她腦子里還有成千上萬的菜譜呢,眼下她得先求月兌身。
想清楚了之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心平氣和地道︰「我說就是了,你記著吧。」
金銘文惡狠狠的警告道︰「那黃瓜涼皮我可是嘗過味道的,你要是敢亂扯配方,我就再把你綁來一次!」
他娘在金桐蕊那里踫了釘子之後,便派人去買了份涼皮,特地拿進城里給相熟的酒樓廚子嘗,他也趁機嘗了一口,廚子是將調味大致弄出來了,就差涼皮的做法始終無法參透。
金桐蕊只想盡快月兌身,將黃瓜涼皮的做法說得十分仔細,負責記的是那叫筒子的,看不出來還會寫字。
「做法我都說了,你若是不信,把食材買齊,我可以去你家的灶房做一次給你看。」
金銘文听她將步驟說得十分仔細,又見賴子豬對他點了點頭,想來配方應該是正確的。
賴子豬家在鎮上開了間小飯館,賴子豬有時也得在廚房里幫忙,對做廚之事也懂得不少,他今天才會讓賴子豬一塊來。
「如何?你信是不信?」金桐蕊拚命叫自己沉住氣。「若是信了,就快把我松綁,看在同姓金的分上,今天的事我會當沒發生過。」
她這麼說只是為了要降低金銘文的防備心,讓他快點把她放走,至于當沒發生過,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她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急啥?」金銘文陰陽怪氣地哼了聲,「今日你到縣城給趙家做廚掙了二十兩銀子是吧?你要自己乖乖交出來,還是要我搜你的身?」
今天他綁了金桐蕊,雖然他娘知情,可怎麼說劫持自個兒堂妹,傳出去還是不光彩,且他听說大伯父等人也上門要過涼皮配方,並沒有得逞,如今他用這下三濫的法子拿到配方了,大伯父還不知道要如何眼紅,保不定會假公濟私,說他們二房欺負四房,要他把配方交出來,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在他們做涼皮生意之前,這事絕不能讓大伯父知道。
金桐蕊一听到搜身兩字就妥協了。「你莫過來,銀子給你就是。」
前世她老爸一再對店里的職員耳提面命,若是遇到搶劫,不要抵抗,把現金都給劫匪就是,錢沒了可以再賺,人命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二十兩銀子雖然是筆巨款,可怎麼比得上她的清白重要。
「算你上道。」金銘文也是松了口氣,要是她不從,少不得又要一番折騰。「還有,你在這里起個毒誓,不會將今晚的事告訴別人,若是說了出去,你全家死光光。」
什麼鬼屁毒誓,金桐蕊不理,只道︰「銘文哥,你先幫我松綁,我拿銀子給你。」
金銘文想到二十兩銀子就要到手了,轉眼便將起毒誓之事給忘了,連忙將她松綁。
金桐蕊從懷里取出錢袋,毫不猶豫的交給金銘文,她堅定的告訴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銀子沒什麼可惜的。
金銘文迫不及待的打開錢袋,確定是二十兩白花花的銀子沒錯後,他把錢袋迅速收好,又把她的雙手給捆了起來。
金桐蕊微微掙扎了一下。「銘文哥,你這是做什麼?涼皮方子給你了,銀子也給你了,難道你還不放我走?」
「我娘說的,誰讓你拿菜刀嚇唬她,她非要關你一晚才能消心頭之恨。」金銘文將她綁好了便起身。「你在這里待到天亮,天一亮,有人來下田,自然會發現你。」
金銘文說完,和另外兩人交換個眼神便一起走了,而且門被關上後,啷的一聲又被鎖上了,不過金桐蕊這時候也不著急了,最壞的已經過去了,她只要等天亮就行。
半個時辰過去,她以為自己安全了,正累得想睡時,不料那門又被打開了。
她猛地清醒過來,瞪著來人,居然是賴子豬,他提著燈籠進來了,且不懷好意的看著她,眼里全是猥褻之色。
她全身的寒毛全立了起來,警戒的瞪著他斥喝道︰「你想做什麼?」
她很了解金銘文不過是個媽寶小癟三,所以她敢一來一往的跟他回嗆,可眼前這個賴子豬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心中完全沒底,要知道,有些人沒出息歸沒出息,卻是色膽包天,色心一起,什麼都敢做。
「瞧你嚇的,你這不就是在等哥哥來嗎?」賴子豬邪笑著把門落了鎖,轉身又色眯眯地瞅著她。「你別怕,哥哥來疼你了,你乖一點,等辦充了事,哥哥就給你松綁,你就可以回家了。」
金桐蕊太過緊張,一時站不起來,只能挪著身子退後。「你別過來,我有病!我有花柳病!」
「騙誰呢?」賴子豬才不信,一步步走向她,婬笑道︰「你就算有麻瘋病,哥哥今天都上定你了,不過你放心,等生米煮成熟飯,你成了我的人,哥哥也不會不負責任的,定會娶了你,日後就靠你的廚藝,我還不躺著吃香喝辣嗎?」
他心里就打著這個主意,也不跟金銘文去分錢了,那二十兩銀子算什麼,金桐蕊替人辦一次席面居然就能得二十兩銀子,日後她成了他媳婦兒,他不是要多少銀子就有多少銀子嗎?
簡直就是棵搖錢樹啊!況且她長得水靈,眼楮又大,也挺合他的意,這買賣怎麼也劃算啊!
金桐蕊雙手發冷,顫抖著道︰「你不要過來,我家中還有些銀子可以全部給你,若是不夠,以後我做生意賺的銀子全部給你……」
饒是她平時再潑辣,可眼前的情況,顯然她是束手無策的,這地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她逃不走,雙手還被捆著,也無法反抗,只能任由這惡心的家伙擺布……
「等你成了我媳婦兒,你賺的銀子當然都要給我,現在不要說這麼多了,哥可等不及了,來前喝了三鞭酒呢,肯定金槍不倒,夠你受用的了,咱們辦事吧!」
賴子豬撲了上去,笑得猥瑣,急切地扯著她的衣裳,雙手在她身上胡亂的模。 金桐蕊奮力掙扎,拚命尖叫救命,心中的絕望已到達頂點,她寧可死了也不要讓他玷污了她,她要咬舌自盡,死了搞不好能回現代。
「你再叫啊!你這樣叫,哥哥好興奮啊!」
賴子豬邪穢的獰笑,他粗糙的手來來回回撫著她的臉龐,磨蹭著她的身子,混濁急促的氣息不斷往她臉上噴,更加深了她的恐懼。
「你走開!走開走開!」她只有頭能動,拚命的左閃右閃,害怕他的髒嘴會落下來。
賴子豬的呼吸越發沉重。「哥哥要疼你呢,怎麼能走開?走開可就疼不了你了……」
金桐蕊被牢牢壓制著,根本逃無可逃,見他頭低了下來,惡心的嘴就要親下來,厭惡感令她不顧一切的咬住了他的咽喉。
賴子豬痛得齜牙咧嘴,捂著被咬的地方破口大罵,「你這小蹄子!臭娘兒們!下作娼婦!竟然咬老子?」
「我就要咬!」她朝他吐了口口水。「你這廢物點心!狗娘養的!只會欺負弱女子,咬你也是剛好而已,瞧你這熊樣,你再敢踫我一下,你會上刀山下油鍋,你會不得好死,死了也不得安寧,你會曝尸荒野,讓老鷹啄眼楮。」
「小娼婦,讓你再說!」賴子豬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金桐蕊被打得耳朵嗡嗡狂鳴,眼冒金星,她寧可他打她,被打總比被玷污好,他盡管再打,她受著就是。
可是他卻不打了,他猙獰地笑著,一手掐住了她脖子,一手在她身上模,撕扯著她的汛衣。
「不——不要——」她再度進出了尖叫,「救命——」
她越叫,他的手就無意識的越收越緊,她快要被他掐死了,再也發不出聲音來了,而他卻很享受似的笑著。
「怎麼不叫了?」賴子豬沒發現自己快把她給掐死了,粗暴的把她的單衣扯了下來,「快叫啊!看看會不會有人來救你!」
他興奮的催促讓金桐蕊亂糟糟的腦梅里突然冒出一句話——
你便使勁大喊我的名。
現在要放信號彈是不可能了,使勁喊他的名字倒是可以,反正她現在無計可施,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她眼楮一閉,頭一歪,不再抵抗了,整個人完全放松,像死掉了一般,賴子豬嚇了一大跳,不由得松了手。「你、你干麼?我,我可沒要你死……」
金桐蕊能呼吸了,她倏地睜開雙眼,胸口起伏不定,瞪視著嚇到的賴子豬。
賴子豬見她沒死,松了口氣,隨即氣鼓鼓地罵道︰「搞什麼,你竟敢裝死嚇老子,老子警告你,給我安分點,不然不要怪老子硬著來,把你弄疼了!」說充,他又朝她撲了上去。
金蕊卻是不萱不顧的死命大叫,「任容禎!任容禎!任容禎!」
賴子豬一愣。「你在喊誰?」
她不理他,繼續扯著喉嚨喊著任容禎的名字,眼淚不爭氣的落個不停,兩世為人,這是她最害怕的時刻,她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
任容禎你在哪里?不是說會從天而降來救她嗎?他這次最好說到做到,若他能做到,她甘心煮一輩子的飯給他吃,他腿腳不便又無家可歸,她有一身廚藝傍身,她養他一輩子都成,只要他能來救她,她是誠心誠意的對各路神明起誓,她一定說到做到,絕不食言,若有反悔,願遭天打雷劈。
「你到底在喊誰?」賴子豬對她不喊救命而改喊一個名字而不滿,尤其那名字顯然是個男人的名字,他亢奮的情緒突然被中斷了,令他十分火大。
「任——容——禎——」金桐蕊什麼都不管,只管尖聲大喊,一遍又一遍的喊著。
賴子豬听得心頭上火,他盛怒的給了她重重的十幾個巴掌。「喊救命!老子叫你喊救命听到沒?」
他失心瘋般的打著,打得金桐蕊的嘴角滲了血絲,再也不能開口喊叫,這還不夠,被激出了魔性的他又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直到她臉色發青他才松手,他滿意的解開自己的褲帶,就要對她行事。
金桐蕊被打得幾乎要昏過去,她感覺到賴子豬在月兌她的衣裳,可她一點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她的頭好痛好痛,她吸不到空氣,他壓住了她,那惡心的氣味教她作嘔,她原以為自己要死了,不想卻听到踫的一聲巨響。
她猛然一個激靈,費力的睜開眼眸,看向突然打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