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昶霆走進雪蘭莪俱樂部。
這是一間高級的俱樂部,每年的入會費極其高價,普通的百姓根本負擔不起,也因為如此,這里出入的人水平相當,都是上流社精英份子。
他輕易的在餐廳找到雪莉,這也是他第一次正式白天與雪莉見面,一身雪白無袖洋裝的她很成熟動人,與夜的妖媚截然不同。
「我來了。」袁昶霆拉開椅子坐下。
餐廳里的人不多,大部份都是邊談生意邊吃午餐,他只點了杯黑咖啡,表示他並不打算在這里逗留太久。
「吃過午餐了?」雪莉用迷人的笑容迎接他,她正抽著煙,面前是一盤沒吃完的意大利海鮮面。
「我不餓。」
事實上他是想回飯店陪盈盈吃,要她一個人待在房里一定很無聊,要是他沒回去,搞不好她會省略午餐,可能以喝水什麼的打發。
雪莉笑了笑,世故的她很明白。
「看來你急著走,本來想跟你喝咖啡的,只好等你想感謝我的時候再喝了。」
她很干脆的交給他一只白信封,目光凝視著他,別有深意的說︰「磁卡在里面,祝你好運。」
「謝謝。」他也不嗦,很快把信封放進西裝內袋里。「我欠你一個人情。」
她柔媚的一笑。「別這麼想,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他看了她一眼,起身離開。
事情順利得出乎他意料之外,但他不想去猜測雪莉的企圖,或者她什麼企圖都沒有,就如她所說,她愛上了他,所以甘心為他付出。
但世界上有這麼好的事嗎?
避他的,現在找到藍星之愛最重要,除了任務期限一天一天的逼近之外,他也不想成為最後一個到達紐約的人,那多沒面子啊。
不知道舞陽的紅星之愛找得怎麼樣了?那小女子一向聰明過人,不過就怕她聰明反聰明誤,虛長舞陽三歲的他,還是關心一下她比較好。
思忖間,他驟然回頭擋住後頭那名高明的跟蹤者。「你是誰?」
袁昶霆瞪著眼前相貌普通的跟蹤者,這個人從他走出。雪蘭莪俱樂部就一直跟著他,讓他覺得火大。
歐司宇笑了笑。「不愧是牟天的傳人,感覺十分敏銳。」
受過專業訓練,他自認自己的跟蹤術一流,不意還是被袁昶霆發現了。
「你到底是誰?」袁昶霆挑起一眉。
這個人居然知道牟天?
「我是紐約國際刑警組織的干員,我姓歐,歐司宇。」他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不友善的他表明身份。
袁昶霆哼了哼。「我想我袁某人應該沒有犯罪吧。」
「千萬別這麼說。」歐司宇很職業化的壓低聲音。「袁先生,我們只是想請你協助調查一宗奇怪的綁架案。」
袁昶霆眯了眯眼。「我不懂。」警方知道了?
必于凌獲珊被綁架,元赫一再強調千萬不可以報警,他說綁匪都是沒人性的,要是警方插手了,綁匪肯定會撕票,到時失去凌獲珊的他就會生不如死。
既然元赫不可能報警,那麼警方從何得知?
「袁先生,這宗綁架案是不是和紐約唐人沖的兩大幫派惡斗有關?」歐司宇繼續追問。
袁昶霆嗤之以鼻的看了他一眼。「這位干員先生,你在胡說些什麼?」
綁架就綁架,綁匪要的是四大寶石,怎麼無緣無故會和幫派惡斗扯上關系?他們的聯想力也太豐富了。
「我說所的兩大幫派是指天地盟和至尊盟。」歐司宇很專業的說。「天地盟盟主凌一坤和至尊盟盟主歐陽海棠向來恨著對方,我們警方注意到最近這兩大幫派有很不尋常的活動,所以……」
「所以我什麼都無可奉告。」袁昶霆冷冷的接口。
真可笑,他們的小媽是天地盟盟主的愛女沒錯,但綁匪絕不是天地盟的人,綁架盟主的女兒,不要命的才會這麼做。
至于至尊盟,雖然兩幫不和由來已久,但基于他們極看重的江湖基本道義,相信他們不可能綁架凌獲珊,因為這樣做對他們根本一點好處都沒有。
「袁先生,請你合作一點,我們警方……」
「你們警力最好滾遠一點!」袁褪霆揚起下巴。「我警告你不要再跟著我,否則我會要你好看!」
他拂袖而去。
歐司宇不敢再跟上去,那家伙肌肉結實又殺氣騰騰,看起來確實有讓他好看的本領。
只是他奉命調查這個案件,已經掌握初步線索了,不繼續追蹤豈不是太可惜了?
不知道他另外三位同胞手足會不會比他先偵破這個怪案?
既然袁昶霆不合作又很暴力,看來他只好自求多福,伺機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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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昶霆在暗夜里順利翻進圍牆進入莫宅,磁卡讓他光明正大的進入這像迷宮一般的地方。
這里豪華得像國王的宮殿,難怪莫伊烈要把自己保護得像外太空的生物,任何一個擁有這麼多財富的人會變得小心翼翼並不為過。
出發之前他和牟天連絡過,根據他從牟天那里得來的準確情報,藍星之愛放在莫宅一只古老的海盜式鑄鐵箱里。
穿過長廊走上二樓,基本上除了進入這幢沒有窗戶的宅邸需要一些技巧之外,屋內並沒有任何機關。
他輕松的按照牟天給的大屋平面圖找到擱置鑄鐵箱的房間,鐵箱放在極其顯眼的位置,他緩緩靠近,不費吹灰之力。
這下子他應該是第一個找到寶石的人了吧?想來即使喜歡速戰速決的關存焰也沒他快速,他僅僅用了十天而已。
「失禮了,莫先生,借你的寶石一用,不過恐怕不會歸還了,還請你見諒。」袁昶霆掀掀嘴角揚起笑意。
他拿出牟天特制的百變銀鑰打開鐵箱上面的鎖,常識告訴他,這鎖只是個幌子,開箱子的真正機關設在蓋內。
丙不其然。
一根銅箭在他開箱之後射出,幸好他早有準備,頭顱一偏,銅箭射進牆壁之中,箭勢凌厲,極度駭人。
「牟天的人不會那麼容易上當。」
他夸贊自己一句,伸手取走箱中唯一的小鐵盒。
他輕松的聳了聳眉,藍星之愛就在其中。
「姑且看看你的長相。」他還玩興甚濃。
袁昶霆打開小鐵盒,一顆湛藍色的寶石躺在盒里,左看右看都覺得不怎麼起眼,不過倒是和元赫給他看過的照片長得一模一樣,證明他沒偷錯。
收起鐵盒藏在懷中,最後將鑄鐵箱關上,他來無影去無蹤的沒有驚動任何人,輕松地離開莫宅。
事情很順利,明天他就可以和盈盈離開馬來西亞。
盈盈會喜歡他在紐約的住所的,他一向沒有心思在家里弄什麼擺飾品,這下子可以任由她布置,他相信依她的巧思定會讓他們的家煥然一新。
他們的家……他和盈盈即將其組家庭。
「把藍星之愛交出來!」
低沉的嗓音響起,一個黑衣勁裝的蒙面人攔住他的去路,幽然的玫瑰花香飄至,在暗夜里感覺十分詭異。
「做夢!」
袁昶霆躲開蒙面人突如其來的直拳,自從十四歲起,中國武術就是他必學的項目,因此動起拳腳完全不是問題。
蒙面人再度出拳阻攔他的去路,沉聲恐嚇道。不交出藍星之愛就休想離開這。」
「是嗎?」袁昶霆嗤之以鼻的笑了聲。
他不受人威脅,從不。
「我會讓你知道是不是!」
蒙面人的口氣冷如冰霜,伸出手掌猛然抓住他的手腕。
袁霆嘲弄地撇撇唇,手腕出其不意地朝蒙面人側推,接著馬上從蒙面人的拇指口方向上舉,他粗魯的拉過蒙面人的手打直,用自己的手肘往對方的關節上力猛撞。
「該死的你!」
蒙面人咬著牙,不服氣又攻上去。
「還來?」袁昶霆眯起眼楮,打量眼前這個整整矮他一個半頭顱的對手,人雖然矮小,但攻擊力不弱。
「怕的話就把藍星之愛留下,或許你可以留條命離開這里。」蒙面人冷冷的說。
蒙面人的狂妄得到袁昶霆一個不以為然的冷哼。「真是笑話。」
「那麼就試試看!」
袁昶霆挑挑眉。「奉陪。」
說話的同時,蒙面人一個直拳飛過來,袁昶霆身體向後挪移,躲開這來勢洶洶的第一拳。
蒙面人眼里閃過一抹驚訝。
直拳一直是她引以為傲的,也是她下過一番心思苦練的招數,向來沒人躲得過,袁昶霆竟一連閃過兩次。
「算你閃得快。」她哼了哼。「不過接下來可就沒那麼容易讓你躲過了,要命的話,你最好多向上帝禱告禱告。」
「我們東方人不拜西方的神。」袁昶霆嘲弄著對手的自負。「不過如果有需要的話,你自己可以多念幾句阿門,或許會幫幫你。」
「死到臨頭了還敢耍嘴皮子?」蒙面人被激怒了,她從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反而是朵帶刺的野玫瑰。
「當然敢了。」袁昶霆露齒微笑。「因為你那幾招三腳貓的功夫還不至于令我怕得失去幽默感。」
蒙面人挑起眉。「你說什麼?」這個該死的姓袁的!
他竟然敢說她高超的武術造詣是三腳貓的功夫?
她豁出去了,就算不是為了藍星之愛,今天也非要好好教訓這個又討厭又帥得過頭的家伙。
疾如雷電的直拳猛往袁昶霆攻去,蒙面人拼了命的猛攻。
「你干什麼?想跟我同歸于盡嗎?」袁昶霆一邊防守一邊挑眉。「可惜我對跟你同年同月同日死沒什麼興趣。」
袁昶霆連續閃避了蒙面人幾拳之後,蒙面人看起來有點著急,突然伸腿朝袁昶霆去。
袁昶霆覺得好笑,從來沒有遇過這麼無賴的招式,只有女人才會在攻守之間用一這招。
戲弄之意乍起,他突如其來伸手拉住蒙面人伸過來的那只腳,往上抬起。
「啊!」蒙面人大叫一聲,驟然跌了個四腳朝天。
「滋味如何?」袁昶霆笑盈盈地問。
看著袁昶霆揶揄的臉,蒙面人不甘心,伸手狠狠拉了他一把。
袁昶霆揚起眉毛,他的唇無可避免的印在蒙面人的唇上。
奇怪,好柔軟,像女人的嘴唇。
「你干什麼?!」
蒙面人推開他,氣急敗壞的從他身下起采,惱羞成怒的喊道。「該死的無賴,我要殺了你!」
袁昶霆用手背抹抹嘴唇,濃郁的玫瑰香味沾染了他一身,幸好盈盈脾氣好,絕對不至于盤問他,否則他就難解釋了。
「別以為我想吻你,我也是迫不得已。」他不屑地說。
「你說什麼?」蒙面人眉一挑,真的發怒了。
「難不成你以為跟男人接吻好玩?」袁昶霆睥睨的看了對方一眼,這個大男人活像太監,生起氣來連聲音也變尖了,惡心。
「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蒙面人掏出槍來,一雙稱得上漂亮的眼瞳旺燒著怒焰。
「你以為只有你有槍嗎?」袁昶撇撇瞥唇,也掏出一把槍。
他的手槍是牟天的特制品,小巧精致,放在口袋里剛剛好。
蒙面人首先開槍,袁昶霆也不甘示弱回敬,兩人互開幾槍後,在混亂之中,一支紅色飛鏢突然射向袁昶霆。
飛鏢筆直射進他的右肩,一陣蝕骨的劇痛襲向他的神經。
「該死!」他皺起眉宇。
之後他出其不意舉槍對蒙面人的足部開了一槍。
只見兩人雙雙負傷,在暗夜里分別奔往不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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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昶霆回到雪萊飯店,直到進入房間才整個人松卸下來。
「你回來啦。」尚盈盈听到開門聲很快樂的迎上去。
她一個人待在房里有點悶,他陪她吃完午飯後就不見人影,她很掛心他。
袁昶霆蹙著眉心月兌下外套,怵目驚心的血跡染紅了他的衣服,飛鏢他已經拔出來了,但那支飛鏢上有毒,因此他血流不止。
「天哪!你受傷了!」尚盈盈大驚失色,慌亂的要找電話。「我馬上叫救護車!」
「不行!」他拉住她,痛苦的擰著眉心,冷汗直流。「听我說,我不能去醫院,警察會盤問我的傷怎麼來的,我不能告訴他們。」
「可是你在流血!」她不想知道他的傷怎麼來的,可是她不要他一直流血,而且他的血一流出來就迅速的變成干褐色,看起來很不對勁。
袁昶霆感覺冷汗直流,還是佯裝鎮定。「我休息休息就沒事了,你幫我倒杯酒來,我要麻痹一下自己的神經。」
他疲憊的走到床沿,吃力的坐下。
雖然受了點傷,但藍星之愛順利偷到了,這次的任務算是有驚無險,很快他就可以帶著盈盈回美國。
「這樣不行。」尚盈盈苦著臉,她雖然溫馴,但該堅持的時候卻是不容動搖的。「我們去我舅公家,他是退休的中醫,雖然沒有什麼現代化的設備,但我想多少可以幫助你。」
她已經把自己的心許給了他,她不能讓他這麼玩命,不能去醫院,好歹要先止住血再說。
袁昶霆皺了皺眉頭。「你舅公……」听起來不太保險,好像什麼蒙古大夫之類的怪密醫。
「放心,他老人家很疼我,我會要求他不要報警。」
尚盈盈火速收拾了兩人的衣物,她把沾染血跡的外套塞進皮箱之中,找出袁昶霆另一件外套給他披上。
離開飯店後,計程車將他們送到八靈打路,兩旁矮舊的房屋販賣著各式商品、南北貨和中藥,這里夜晚是個熱鬧又傳統的市集,但由于此時夜已深,四周一片寂靜。
「來,下車。」尚盈盈把袁昶霆扶下車,原本在飯店里說休息一下就會好的他,現在已經呈現半昏迷狀態。
尚盈盈叩門之後,一名頭發花白,老態龍鐘的老者開了門。
「舅公!」她如見救星的急聲叫喚。舅公年事已高,一直是單身,喜歡雲游四海,幸好今天在。
楊永祿眯了眯眼。「盈……盈盈嗎?」
「是我。」盈盈把昶霆扶進屋,另一只手還提著兩人的行李。
「他受傷了。」楊永祿微微下垂但精銳的老眼看了袁昶霆一眼。「傷口有劇毒。」
尚盈盈深吸了口氣。
丙然!她就覺得傷口不對勁。「舅公,您救救他!」
「你別著急。」楊永祿拍拍她的手安慰。「到一旁等著,自己泡杯茶喝,我要為他動個小手術。」
楊永祿把昏迷的袁昶霆扶到另一個小房間,里頭的儀器都很古老,手術台也很簡陋,木櫃里則擺著許多玻璃盅,裝的都是他多年來行醫的獨家秘方和藥草。
手術室的房門關上了,時間靜悄悄的流逝。
尚盈盈心急如焚的在外頭廳堂等著,她知道她舅公的怪脾氣,施行手術的時候不需要幫手,也不喜歡有第三者在場,因此現在除了等待和禱告之外,她什麼都不能做。
終于,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楊永祿有點疲倦的走出來,袁昶霆則臉色蒼白的躺在手術台上,他已經睜開雙眼,月兌離昏迷狀態。
「怎麼樣?舅公,他怎麼樣?」尚盈盈急問。
楊永祿把她拉到一邊去,壓低聲音問︰「盈盈,他是個什麼人哪?」
見多識廣的他覺得盈盈帶來的男子有些眼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舅公,他是好人!」她急著為袁昶霆說話,就怕舅公不肯收留他們,袁昶霆剛動了手術,現在實在不宜隨便搬動。
「可是他傷成這樣……「楊永祿搖搖頭。「這種傷勢很少見,他招惹了什麼人了嗎?」
據他所知,傷口是由毒鏢造成,而劇毒的出處,只有姓歐陽的才調配得出來,可是歐陽海棠已經許久不親自出手了,那麼……
「您放心,我們不會連累您的,天一亮我們就走,不會給您添麻煩。」尚盈盈連忙保證。
楊永祿笑了笑。「傻孩子,我的意思是,他傷成這樣要好好補一補才行,我去給他熬點中藥瘦肉粥,你也順便吃一點,看你瘦的,你媽要是知道你過得這麼苦,她會心疼的。」
盈盈感動的看著老人。「謝謝你,舅公。」
「別說這些了,進去看看他吧,把他扶到里頭的小房間去休息,那里舒適得多。」
盈盈趕忙照著吩咐將袁昶霆扶進手術室里的小房間。
頗為寬敞的單人床上擱著干淨的枕頭和棉被,她把袁昶霆安置在床上,看到他綁著繃帶的傷口已經止血了,一顆憂慮似火焚的心這才安定下來。
「覺得怎麼樣?傷口還疼嗎?」她關切的問。「你在車里突然呈現半昏迷狀態的時候,真是嚇死我了。」
袁昶霆虛弱的扯動嘴角,動手將她攬近胸口。「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他對盈盈的焦急可想而知,她的膽子不大,但對于送他就醫這件事倒是挺堅持的。
他在心里滿足的微笑了下,這個小女人。
尚盈盈小小的頭顱溫馴地伏在他赤果的胸前,聆听著他的心跳聲。
「抱住我。」他拉起她的手環住自己的腰,讓兩人的身體更加貼合。
「這樣你的傷口不會痛嗎?」她有點擔心。
「不會。」
他感受著她女性柔軟的曲線,按捺不住的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充滿柔情的雙瞳,他堵住了她的唇。
他像磁鐵一般牢牢的吸吮著她的唇,靈活的舌尖霸道地汲取著她口中的芳香及甜蜜。
尚盈盈暈眩的閉上眼楮,他的熱吻佔有欲十足,體內某種不知名的感覺在竄動,隨著他雙手的而燥熱起來。
「盈盈……」讓他的喉嚨發緊。
他隔著衣物輕撫著她高聳誘人的胸線,直到感覺到她的身軀輕輕顫抖著,他才意識到她有多麼緊張,而自己正在進行即將將她佔為已有的前戲。
「不行、現在不行,要留給新婚之夜!」
他對自己耳提面命,然後很掙扎、很痛苦的放開她。
他的自我訓誡落入尚盈盈耳中,她的臉龐一下子漲紅了,真是不害羞啊,剛剛她根本沒想過要拒絕他,要不是他緊急煞車,她肯定會意亂情迷的獻出自己,萬一被舅公撞見那可就糟了,這不是個好女孩該有的行為。
「我去幫舅公煮粥!」她害羞的飛奔出房間。
袁昶霆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胸中的。
「別心急,盈盈早晚是你的人,不必急在一時,況且你們會有個最完美的新婚之夜,想想這個就值得了對不對……」
他自我安慰著,手機在寧靜的房間里響起,他立刻接听。
「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元赫的聲音從彼方傳來。
「存焰已經拿到黑星之愛了喲。」
袁昶霆不以為然地挑挑眉,元赫的聲音听起來有點挑釁,這是他慣用的伎倆——激將。
「我也已經拿到藍星之愛,很快會飛回練約。」他用冷冷的語調回答。
如果以里來算,他肯定不會比人在拉斯維加斯的關存焰飛得快。
不過無所謂,反正他已經達成任務,誰快誰慢他才不在乎,更何況他還獲得一個至寶——一個他心愛的女人,那是其他人都沒有的收獲。
「真的?」元赫驚喜無比。「那太好了,我在紐約等你,不聊了,我現在得打電話催催馳風那個不中用的家伙,看來我要擔心的人似乎是他,白星之愛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除了激將之外,元赫還擅長褒甲貶乙,這點大家都很清楚,因此袁昶霆只哼了一聲,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結束通話,袁昶霆嗅到一陣香味,房門外傳來腳步聲,是盈盈回來了。
那是肉粥混合著中藥草的香味,一種非常幸福的味道,他的嘴角不由得上揚,泛起微笑。
很快他就會和盈盈展開新生活,他要她做他的妻子,為他孕育孩子,她會是個賢妻良母,他終于要實現他少年時的夢想了——
娶尚盈盈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