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難的離開六本木會社,青木關無事一身輕的帶著他的招牌笑容,吊兒郎當的在大街上東逛西晃。
突然之間,前方群聚的嘈雜空間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而他愛湊熱鬧的性子則立刻驅使他向那方向移動。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他好奇的擠過一圈又一圈的人群,嘴巴閑不住的邊問著,然後他看到了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女。
「她是誰呀?外國明星在拍戲嗎?」他注意到美女的衣著與眾不同,臉上的表情既是茫然、害怕、恐懼又有那麼一點的好奇,而她前方則站了四名大個兒驚喜且垂涎的盯著她……咦?他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啊!「第五元素」!她給他的感覺就像「第五元素」那個女主角一樣。
「小姐你叫什麼名字呀?」場中那四名大個兒其中一名朝那金發美女開口問道。
「笨蛋!你看不出她是個外國人,要用英文溝通嗎?講日文她怎麼听得懂?」另外一名毫不客氣的用力拍了之前那名腦袋瓜子一下叫道。
「英文?喔,用英文。Miss,yourname.Yournametellme,ok?」他改用著憋口而且完全沒有文法的英文問道。
不過美女不知道是听不懂日文式英文,還是她根本就听不懂英文,總之她依然緊貼著牆壁,一動也不動的維持著原有的表情盯著圍著她的這一群人。
「沒反應耶,她會不會不是美國人,而是法國人、意大利人或是德國人呀?這下子我們要怎麼跟她溝通?」見她始終沒反應,四名大個兒你看我我看你的,突然就在原地討論了起來。
「他們到底是不是在拍戲呀?」青木關在一旁看得「霧煞煞」,終于忍不住的再次向兩旁的人詢問道,雙眼更不停的向四處飄游,企圖尋找出攝影機的藏身之處。
「不知道,不過那女孩真是漂亮。」他身旁有人說。
「才不是在拍戲哩。」另一個聲音隨之響起,「那四個人可是這一帶以專門欺負弱小有名的地頭蛇,怎麼會有人瞎了眼找他們拍戲?」
「你確定?這麼說來那女生不是危險了?」青木關轉頭,皺起眉頭問。
「是呀,不過我們也愛莫能助,只能在這里干著急,畢竟那四個人是我們惹不起的。」那人萬般無奈的回答,「你看看他們,如果真對我們有所顧忌的話,還會這樣明目張膽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強拉那女孩嗎?」
聞言,青木關立即抬頭望向場內,只見原圍攏討論的四名大個兒已經散開,一名上前假惺惺的以令人作嘔的和平攻勢,半強迫性的拉著那金發碧眼的女孩走,另外三名則惡霸的負責驅逐所有擋路的人群。那女孩終于因過度的驚駭而發出驚叫聲,慘白的臉色讓人忍不住擔心她隨時會昏倒,可是盡避如此,圍觀的人群依然沒有人對她伸出援手。
青木關眉頭一攏,好事的個性讓他再也看不下去的走上前去,一伸手就將拉著那女孩的大個兒打飛了出去,將女孩拉至身後保護著。
「你沒听到小姐的尖叫聲嗎?她並不想跟你走,你怎麼能強人所難呢?」他以和平大使的微笑,看著正由地上狼狽的爬起身的大個兒說道。
「你這臭小子不要活了是不是,敢管老子們的事?」其他二個大個兒眨眼間擋到他面前。
「有沒有人說過你們很礙眼?」青木關臉上的笑容不變,眼光從較遠處那個大個兒身上拉回到眼前,像三根大石柱般擋住他視線與去路的大個兒說道。
「你這臭小子!」
一聲怒吼轟聲雷動的響起,其中一個大個兒首先沉不住氣的握拳向他攻來,他不避不閃的接住對方的拳頭,身體微微一側,一記肘攻擊便將對方打得鼻頭噴血。另外兩名大個兒萬萬沒想到同伴會吃虧,一怔之後同時間以致命的招式向他攻去,就連之前被青木關一拳打飛出去的那名大個兒都不甘示弱的拾起一根木棒,一次比一次狠的朝他揮打。
「天啊,要出人命了,快去叫警察來呀。」圍觀人群有人驚叫。
「已經有人去叫了。」
「我的天,四個打一個,那小扮會被打死的,你們誰去幫幫他呀!」
「快呀,警察到底來了沒?天啊,危險!」
雖然群情激憤的驚呼聲不斷從圍觀人群中傳出,但依然沒人敢出面助青木關一臂之力,所謂明哲保身呀,誰敢得罪這里的地頭蛇呢?除非是不想再在這個地方生活下去的人。
不過老實說,青木關也用不著幫手,他一個人面對那四個大個兒根本就游刃有余,而之所以五分鐘過後他依然險象環生的周旋在他們之中,完全是因為他「玩」得太開心了。因為沒任務的關系,他真有好一陣子沒好好活動筋骨了,今天借此機會玩玩實在也不錯。
「啊,游戲該結束了。」過了好半晌,眼見那四名大個兒已經是氣喘吁吁、行動如象的再也沒得玩之後,他出口道,然後很快就听「砰、砰、砰、砰」四聲連響,四名大個兒朝同一個方向飛了出去,重重的跌撞成一堆,再也無力爬起來。
圍觀群眾看著他臉不紅、氣不喘的站在場中拍手,個個目瞪口呆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讓開,讓開,發生了什麼事?」千呼萬喚的警察終于來了,他排開人群走入場中環視一圈後,首當其沖的便是站在場中拍著手的青木關。
「你!版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命令道。
「放輕松,放輕松,沒事啦。」青木關猶如和警察是多年好朋友似的伸手拍拍他肩膀,吊兒郎當的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容,隨即轉身走向早已僵化的那女孩。
「你沒事吧?」他端著他帥氣的女圭女圭臉站在她面前,緩慢的以日文、英文、中文、德文、法文以及阿拉伯母語六種他會的語言輪流的詢問她,並期盼她能听得懂其中一種,不過以她從頭到尾只知瞪著他的反應看來,她似乎完全听不懂他在說什麼。
「了不起呀,你到底是哪一國人呀?竟然能難倒我這個語文天才。」他一臉興味的盯著她,即使在承認自己的失敗時,也不忘自我肯定一下。
二十四歲的他能精通六國語言也算是個語文天才了,不過他這個語文天才竟也有踫壁的時候,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呀,看來只有將她帶回去面對另外五個天才了,好歹他們五人加起來除了他會的這六國語言之外,大概還會十數個國家的語言,大家輪番上陣,他就不相信找不到一個她听得懂的話來,除非她是外星球來的。
想罷,他對她做出跟他走的手勢,不過女孩並未如期的跟他走。
「我不是壞人,真的。」他忍不住皺眉道。
真是棘手,他干麼多管閑事呀!這下可好了,踫到一個連肢體語言都看不懂的外星美人,想丟下她又狠不下心,想幫她卻又束手無策……啊——煩呀!
「喂!」突然有人從他身後拍他肩膀叫道。
「干什麼?」他不耐煩的抖肩甩開肩上的手,頭也不回的叫道,雙眼依舊焦著在眼前金發碧眼的女孩身上,傷腦筋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做比較好。不過他沒想到下一刻自己的領子會被揪起來。
「小子,你看清楚我是誰,竟敢不理我!」被他一抖肩甩開的警察怒不可遏的揪住他領口,粗暴的將他扯到面前以恐嚇的口吻一字一句的咬牙道。
「你是誰?」心情不是頂好的,青木關先撥開他揪在自己領口的手,才皺眉瞪著他問道。
「我是警察!」
「警……哦!那正好,你幫我帶著她跟我來。」瞪著他,青木關突然靈機一動的說道。如果有穿著制服的警察出面的話,那麼他想明目張膽的帶她走,應該也不會有人誤會他的動機才對。他滿意的勾起一抹笑,興奮自己的腦筋竟能轉得如此快。
「混蛋!你說什麼?」那警察倏然間橫眉豎眼的朝青木關咆哮道。這臭小子竟然敢以上級長官的口氣命令他!
「我……啊,對了,你看一下這個。」霍然想到自己根本沒表明身份,青木關從口袋里掏出皮夾來,抽出一張只有警務人員才看得懂的身份卡,在警察眼前晃了晃,「現在可以麻煩你帶著那女孩跟我走嗎?」他笑容可掬的看著警察問道。
原本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的警察,一見那張百聞不如一見的PSA證嚇得差點沒跪到地上,他顫抖抖的使了好大的勁才能正常的開口應聲。
「是……是……是的,長官。」
天啊,是PSA耶!直接受命全日本最高權力者,雖無明確階級,但事實上卻是足以動搖警政中樞的大人物。天啊,最不可思議的還是他看起來根本就像個小表!
「我看起來比你老嗎?別叫我長官。」青木關一愣,忍不住皺眉說道。
「是。」
「唉唉唉,別這麼一本正經的。」瞪著他正經八百的姿態,青木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為了省下不必要的麻煩,就麻煩你送我以及這個小姐一程了。」
「是。」
又來了。搔搔頭,青木關無聲的在心中咳聲嘆氣,覺得今天真是給他倒了八輩子霉,有夠倒霉的!
「走吧。」他說。
「是。」
一個命令、一個動作,兩名警察走到金發女孩身邊,不由分說的硬是架起她,要她跟著走。當然走在最前頭帶路的青木關並未注意到這點,否則的話,他一定會朝他們破口大罵,那女孩三魂七魄都已經被嚇得只剩一魄了,怎還承受得了他們粗魯的驚嚇。
「不要!放開我!」金發女孩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出聲驚叫道,講的竟然是字正腔圓的日文。她掙開那兩名警察,迅速的沖身躲在正以一臉驚愕表情追望著她的青木關身後。
「你會說日文?」青木關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她。
金發女孩沒有回答他,卻用那雙幾可惑人心智的翠綠眼眸緊緊的瞅著他,要求他、請求他救她,她害怕四周包圍著她的人,她真的好害怕。
「你願意跟我走嗎?」似乎看出她眼中的意思,他問。
金發女孩遲疑了一下點點頭,雙眼依然不安的瞟視著環伺在他們四周的人。
「OK。」他滿意的露出一抹笑,本想走近她伸手護著她肩膀走,怎知才向她踏出一步便被她臉上硬直、害怕與防衛的表情嚇得止步,「你要跟緊我喔。」既然無法太接近她,將她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他也只能這樣對她說。
金發女孩這回毫不猶豫的朝他點頭。
「好,那我們走。」
「長……先生——」突變的情勢讓當場的警察頓感無所適從。
青木關停下來回頭看他們一眼說︰「那四個混蛋就交給你們了,以後別再讓他們到街上為非作歹了,知道嗎?」
「是。」
揮揮手,青木關帶著始終離他有一公尺之遙的金發女孩走出了人群,隱沒在街的轉角處。
?青山靈園,東京歷史最悠久、規模最大的公共墓園,除卻四月市民賞櫻花的時節,它的氣氛總是幽靜寧謐。
青木關將她帶至這幽靜寧謐的環境中之後突然不再走,然後停步慢慢的轉身面對離他一公尺的她,以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靜靜的凝望著她。
這種情況真是太好笑了,他在心中忖道。他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從四個混蛋手中救了個小美人,在溝通不良的情況下才突發奇想的以為她是外星人,她竟就吐出一口字正腔圓的日文,差點沒把他嚇死。以為她是個日本通,可以不必再理會她,頂多請執法人員送她一程便行,她卻視他人為豺狠虎豹,還以那雙迷死人不償命的碧綠眼眸請求他的保護。OK,既然相信他、請他保護她,也願意跟他走,但是她干麼又非要真的以離他一公尺遠的距離「跟」著他走?天啊,這真是太好笑了!
「你為什麼一定要離我這麼遠呢?」他嘴角含笑,有些好奇的問。
金發女孩沉默不言的盯著他良久,好像想看穿他,看他是否值得她信任似的,好久後,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這里是什麼地方?」
「青山靈園。」青木關理所當然的回答。
「青山靈園?」她的表情充滿了迷惑與不解。
「你的日文講得真好,完完全全字正腔圓的,你的老師一定很厲害。」他頓了一下,「或者你根本就是在日本長大的?」
「日本?!這里是日本?!」她驚呼,表情是不可思議與充滿驚濤駭浪的。
「怎麼,你不知道嗎?」青木關莫名其妙的望著她,一點也搞不懂這里是日本真有那麼奇怪嗎?即使她被人打昏從國外綁架到日本來,藉由四周居民所說的日文也應該知道這里是日本呀,這有什麼好奇怪,值得她露出那種驚濤駭浪的表情嗎?
「日本,這里真的是日本?現在幾年?西元幾年?」
「小姐,你不會真是外星人吧?西元幾年?這是什麼問題?」
「告訴我,拜托你告訴我!」
「一九九八年。」她臉上慌亂的表情讓青木關不知不覺收起玩世不恭的姿態,回答她的問題。
「一九九八……一九九八……這怎麼可能?」她一臉蒼白,搖搖欲墜的喃道。
「你沒事吧?」青木關擔心的看著她問道。
她到底是哪里來的;現在是一九九八年有這麼嚇人嗎?怎麼她……等一等,她該不會就像許多天馬行空的科幻小說中所寫的誤闖什麼時間廊,跑錯了她所屬的年代,是個超時空人吧?這樣一來她怪異的穿著、突兀的反應就都能有合理的解釋——他突發奇想的想到,卻在下一秒立刻嘲弄的推翻自己離奇的想法。哈、哈哈、哈哈哈,這怎麼可能,他在發什麼神經竟然會冒出這種怪想法來?真是夠神經了!
「這里真的是一九九八的日本,真……真的嗎?」她突然巴望著他顫抖抖的問。
「你到底是……」青木關點點頭,實在不了解她到底是在演戲還是怎麼的,可是她的樣子給他的感覺卻是那麼的逼真,她到底是……
「你到底是從哪里來的,怎麼會不知道現在是一九九八年,這里是日本,你的日文不是說得很好嗎?怎麼可能我告訴你這里是日本,卻讓你露出那種不可置信的表情,還有你身上的衣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干麼非和我保持一公尺距離不可,怕我身上有什麼病菌會傳給你嗎?你到底是什麼人,從哪里來的呀?」再也受不了腦筋打結的感覺,他一鼓作氣的將所有問題都問了出來,然後就眼睜睜的猛盯著她看,等待她的解答。
薇安‧卡特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她到底是從哪里來的?西元三○一五年美洲一七一號公國,她能這樣回答他嗎?一九九八年的日本,這對她來說原本只是一個歷史標號而已,她怎麼可能會陷入這個她覺得太古老、連看都不曾去看一眼的歷史資料里?
一九九八年的日本,是爸爸將她送來這里的嗎?他的移轉機終于成功了嗎?可是他怎麼可能,為什麼會把她移轉到這里來?她要怎麼回去?是不是設定的時間一到她就會自動回到原來的世界去?可是爸爸怎麼可能什麼都沒告訴她,就對她做出這種事來?她明明記得蘭兒帶她到地下室,然後……然後……然後呢?她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喂,你沒事吧?」見她久久都沒有反應,青木關忍不住上前輕踫了她一下問道,怎知她的反應竟然是驚天動地的朝他尖聲大叫,還火燒般、迅雷不及掩耳的跳月兌到好遠的地方,大概足足有三公尺遠吧。
「不要過來!」她恐懼的叫著。
「我是妖怪,還是毒蛇猛獸,真有那麼恐怖嗎?」青木關一怔,忍不住自我揶揄的說道,臉上卻充滿了莫可奈何的苦笑。
天知道他的長相雖比不上一柳建治漂亮,比不過片桐雅之的酷,卻也是難得一見的大帥哥,尤其加上他那混血的五官與天生讓人又嫉又妒的古銅色肌膚,他青木關站出來好歹也能迷死一大堆女人,怎麼她的反應卻是避之而惟恐不及呢?這真的是有點,不,是太傷人了。
「對……對不起。」意外的,瞪著他半晌之後,她竟然開口向他道歉,「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們這種膚色的人,覺得有點髒髒的又有點惡心,所以才會……」
「髒髒的?惡心?」瞪著她,青木關整個人都傻眼了。髒髒的,又有點惡心,她是在說他嗎?
「對不起,你救了我,我實在不應該這樣說,但是真的……」她困難的咽了一口唾液,以雙手抱住自己,不斷來回的磨擦,似乎想撫平雪白肌膚上突起的雞皮疙瘩,然後突然之間又筆直的對上他黝黑的眼眸,語出驚人的說︰「你可以幫助我嗎?」
「幫助你?當然可以,不過你既然覺得我惡心,也許我可以幫你我一個比較不惡心的人來幫你。」將不知何時掉下來的下巴推回原位後,青木關一本正經的對她說。
薇安‧卡特一怔,蒼白的臉孔突然浮現一抹尷尬與無地自容的顏色,硬生生的又再說了一次對不起,隨即顫抖的轉身走。她對他說了這麼無禮的話,他一定不會幫她的,現在,她該怎麼辦?
「等一下。」青木關沒想到她會走,急急忙忙的沖口叫住她,「你不是需要我的幫助嗎,你還沒告訴我該怎麼幫助你呢!」
薇安‧卡特停了下來,慢慢回過頭看他。她眼中的茫然、恐懼、無助……八竿子不可能交雜在一起出現的情感,讓她看起來比有血統書、出生後便受到比人還要妥善保護、照料的名貴寵物狗突然走失迷路了還要令人可憐、不忍。
「關于惡心的事,只要保持一公尺的距離就行了不是嗎?」他不由自主的朝她露出和善的表情,看著她輕道︰「那就這麼辦好了,以後我會注意離你一公尺的。現在,告訴我你有什麼困難需要我怎樣幫助你?」
看著他真誠的年輕臉龐,薇安‧卡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自己可以信任他,然後來不及阻止自己之前,她開口告訴他,「我是從距現在一○一七年後的西元三○一五年來的。」
青木關的下巴在遇到她之後第二次掉下來,瞠目結舌的瞪著她。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說什麼?她竟然告訴他她來自未來,距今一○一七年後的西元三○一五年,這……也許那些科幻小說並非全是天馬行空杜撰出來的,也許待會兒有空他該到書局走走,看看那些書的劇情到底是怎樣走的,結局又如何?他——竟然踫到了一個時空旅行者!
看著他,薇安‧卡特不知不覺的落下墜入這陌生年代的第一滴眼淚來,「怎麼辦?我……我該怎麼辦?」現在的他倒成了她惟一的依靠。
「你……」她突如其來的眼淚讓青木關呆愕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朝她跨進一步,卻在突然想起一公尺的諾言後,又急急忙忙的退了回來,溫柔的安撫她說︰「你先別哭好嗎?也許有辦法讓你回到你的世界,你剛剛不是要我幫助你嗎?你是不是知道回去的方法,需要哪些東西告訴我,我會盡量幫你弄來的。」
唉,如果她所說的一切根本是在整人,那他現在就是個呆子,竟然會這麼認真的想幫她,難道他真被無聊纏瘋了不成?竟然沒事找事做的想替一個時空旅行音找時光隧道,他——真是有毛病!
「我……不知道要怎麼回去。」薇安‧卡特楚楚可憐的拭淚道。可以看得出來的是她非常努力想讓自己堅強些,而那神情讓人憐惜。
「呃,那麼你要我幫你的是……」
「我想也許爸爸,我爸爸也就是制造移轉機將我送到這里來的人,在不久後會來接我,或者將我轉移回去,我想可不可以請你幫我找個地方能讓我等我爸爸的。」她堅強的說。
「這個沒問題,但是你確定你爸爸會來接你?」
「我……爸爸一定會來的。」好不容易擦干的淚水又落了下來,薇安‧卡特不安的以顫抖的聲音告訴自己也告訴他說道。
青木關不想讓她知道她所說的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只能扯出一抹微笑的附和她點頭說︰「對,你爸爸一定會來接你的。現在,跟我走?」
?六本木會社出現一個創史以來最令人嘆為觀止的景象,那就是能令幾可稱之為全日本最有魅力的五張帥哥臉,同時展現出目瞪口呆的神情時,那真的是讓人嘆為觀止。
青木關一臉興味的看著前方五張各有千秋的怪俊臉。
「想不到人類竟然還能生存到西元三千年,我以為照這幾年地球污染的速度算來,頂多再一百年地球上的生物就滅絕光了。」一柳建治首先平復呆愕狀,以不可思議的口氣贊嘆道。
「你們相信她所說的?」葛木輝雖然為剛剛薇安‧卡特所說的一切感到震驚,但依然心存質疑,他蹙眉問時,臉上狂傲的氣勢不變。
「她所說的一切幾乎都是活靈活現的,不像在說謊。」高木轍平靜的開口指明。
「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反正不關我的事。」平復震驚表情後的片桐雅之淡漠的聳肩道,習慣置身事外。
「關,你打算就這樣安排她住在樓上,然後等待她所說的爸爸來接她?如果她爸爸沒來呢?你難道不覺得如果她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她父親為什麼會拿她做實驗,將她送到這里來的理由很讓人深思?」上杉豐自沉穩的開口道,「或者,這一切根本就是個計劃不周密的騙局,目的是想滲入我們?」
「或許。」青木關露出招牌似吊兒郎當的笑容瞅著大伙道,「但不管怎麼樣,你們不覺得挺好玩的?她是未來人也好,敵方間諜也行,反正大伙最近閑著也閑著,不如找些樂子來玩玩,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我就知道你到頭來總是逃月兌不了一個玩字,關,小心哪天連自己的小命玩掉了都不知道。」葛木輝皺著眉頭說出眾人心之聲。
「玩掉小命?這種死法我倒是挺喜歡的。」青木關笑嘻嘻的說。反正不管薇安‧卡特是從哪里來的,關于她的事,他是插手定了。
「你簡直無可救藥。」瞪了他半晌,葛木輝再次代替大家開口說。
「謝謝。」青木關將它視為贊美,「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記得和薇安‧卡特保持一公尺的距離,如果她突然下樓來的話。」他突然說道。
「為什麼?」
「因為……」看著等待中的五張臉,青木關緩緩的咧嘴笑道︰「因為她覺得我們髒髒的,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