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
以他的條件他真需要用相親才娶得到老婆嗎?老爸也太亂來了,竟然隨隨便便就替他答應了今晚的這場相親飯局。好吧,要相親老爸自己去,反正他這個做兒子的是一點也不反對有個小媽啦,至于老媽麻……老爸就只有自己看著辦了。
輕啜了口酒,宋靖澤看了一眼手表。十點半,照常理來說,這個時間正是老爸老媽準備就寢的時候,可是依今天這種情形來看,他懷疑他們兩老還睡得著。
如父母莫若子,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火冒三丈的老爸和老媽現在不是守在他租屋門前逮他的話,那他們定是坐在家裹電話機旁不斷撥著他的call機、手機和租屋的電話以企圖找他破口大罵,所以他若夠聰明的話,在十二點之前是絕對絕對不能回家的。
可是有句該死的俗話不是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嗎?真是氣死人了!要不是唐清璽突然要結婚,他也用不著忍受這麼多突如其來的要脅與逼迫。啊,其該怪那個「盈色獵物」,沒事干麼把唐迷得昏頭轉向,甘心為她跳入婚姻的墳墓里,真是氣人!
「帥哥,請我喝杯酒怎樣?」
隨著一個柔媚的嗓音響起,一只帶著魅惑且有些辛辣香氛味道的手,輕輕地投在他肩上。宋靖澤回頭看到一名頭發削得極短,裙子也穿得極短的辣妹正對他微笑著。
「請坐。」他輕挑了一下眉頭後說。
「謝啦。」辣妹坐入他身旁的高腳椅,雙腿交叉的蹺了起來,一只手則撐在吧台面上托著腮,以一種極為佣懶卻魅惑的姿態看著他。「像你這麼帥的帥哥一個人坐在這襄喝悶酒,這種畫面有點奇怪哦?」她說。
「會嗎?」宋靖澤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帥哥有時候也喜歡一個人喝酒,至于像你說的喝悶酒……一個人喝酒,喝的可就不一定是悶酒了。」
「喔,那可以告訴我你一個人在喝什麼酒嗎?」
「茵茴香酒。」宋靖澤嘴角邊微微地勾勒出一抹笑,看著輕輕搖晃著的杯中液體道︰「彼得,給這位小姐一杯茴香酒好嗎?」他向酒保說。
「茴香酒?」
「在法國普羅旺斯除了葡萄酒之外的另一種令人念念不忘的美酒。」
「你去過法國?」
「巴西耶(Brassiere1Deux1匕glises)。」他點頭輕念著那個曾經讓他流連忘返、位于旺圖山南面山坡的小丘上的法國小村莊,回想著三年前那個畢身難忘之旅。
「好羨慕喔,我一直向往著去法國,可是……」她聳了聳肩沒將話說完,然後端起酒保推到她面前的茴香酒輕吸了一口,並在覺得還不錯後又喝了一大口。
宋靖澤立刻知道自己不會喜歡眼前的女人,雖然她長得不錯也夠辣,但是…「你今晚一個人來玩嗎?」他問。
「不,那邊還有朋友在,不過……」
「既然你有朋友在,那麼我想失陪了,很高興認誠你。」宋靖澤明顯的看到她眼中閃過的曖昧之色,但他卻起身做離去狀道。
他看見她的明亮雙眼頓時黯淡了下來,不過即使她有所不滿卻沒表現出來,只是笑了笑便端起她那杯茴香酒,朝他揮揮手離去。
朝彼得微微聳肩,他笑著朝PUB的出口處走去,心想今晚也許找間汽車旅館睡覺是最可行的辦法了。
就在他朝出口前進,途經長長的吧台邊時,卻在無意間目睹了一名同性之恥正在一名幾乎要醉趴在吧台上的女人的杯中下藥。身為醫生的他在一瞬間皺起了眉頭,毫不考慮的上前一把握住正欲將包裝紙揉進口袋的卑鄙野狼的手。
「你干什麼?」那野狼沒想到手會被人突然抓住,一陣錯愕後,憤然低吼道。
「我才想問你在干什麼?」宋靖澤用另一只手奪走野狼手上的包裝紙,在對方有所反應前輕添了它一下。「GamaHydrofyButyrate。」他皺緊眉頭念出這種約會強暴的新藥GHB的全名。
野狼的臉色在听到宋靖澤所說的話後一瞬間刷白,在他再次開口前,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掙開他,偕同狼狠為奸的伙伴溜之大吉。他們以為他是警察。
宋靖澤完全不知道那兩個人為什麼像見了鬼似的忽然奪門而出,不過算了,只要他們倆卑鄙的伎倆沒得逞而壞了男人的尊嚴與名望,那就夠了。他轉頭望向那名差點吃虧的女人,卻被她正舉杯就口的舉動嚇得差點兒大叫。這個白痴女人在做什麼?難道她絲毫沒感到剛剛所發生的事嗎?
「喂,別喝!」他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道。
看著她滑動的喉間,宋靖澤知道她至少喝到了一口。真是傷腦筋,那個混蛋下的藥量也不知是多是少,他可知這種藥劑如果放太多加上酒精的催促,便足以置人于死地嗎?真是該死的!
「那……那是我的酒,你……你拿我的酒干什麼?」吞下口中的酒,她咕噥的開口道。
扁听聲音,宋靖澤就能保證眼前的女人少說也有八、九分醉意。然而當他抬眼看清楚她之後,一抹不確定的懷疑閃過他眼眸,這張臉,他好象在哪里看過……好象…「把酒還我!」
她忽然朝他撲來的身形讓宋靖澤嚇了一跳。他一手端高手中的酒杯以免被她撈到,一手扶住了她連站都站不穩的身子,然後在她一轉身之際環住了她的腰。
「彼得,幫我把這杯摻了藥的酒處理掉。」他將酒杯遞給了酒保彼得。
「我的酒。」她不死心的直想撈酒,身體的重量因整個人向前彎的壓在他手臂上。
「小姐,你醉了。」宋靖澤皺眉說。
「我沒有,放開我!」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家。」反正今晚他正閑著。
「不要,我還要喝酒。」
「你都已經醉到站不穩了,還想喝?」
「我沒有醉。」
「那背背看你家的住址給我听。」宋靖澤看到彼得對他豎起大拇指,他笑了笑,開始以緩慢的速度帶著懷中的女人往出口走。
「我家的住址?」
「如果你背得出來我就相信你沒醉。」
「好,那你听著。我家的住址是台北縣永和市信義路五……不,二……也不對,七……到底是幾巷呢?」她忽然抬頭問他。
「你再仔細想想。」宋靖澤一面回答她,一面向門前的守衛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她走出了「染罐」
自己不擔心她買醉到想不出住址嗎?或者他今晚根本有心想佔她便宜?不,其實在打算送她回家之前,他就沒打算可以從她口中問出她住哪,當然也就不可能會有佔她便宜的非分之想了。至于要怎麼送她回家這件事上,住址根本就不是問題,因為在她身上所帶的皮包內一定輕而易舉就可以找到線索,所以不必擔心。若真出了什麼岔的話,大不了帶她到醫院的空病房躺上一晚就是了,還不簡單。
所以宋靖澤扶著搖搖晃晃的她走到停車場,將她擱置在車內後,他拿過她的皮包將它打了開來。
「我的天!」在看到皮包內她的私人證件之後,宋靖澤忍不住低喃出聲。這個醉醺醺的女人,老天,難怪他會覺得她面熟了。
報臻紗,他那間醫院五樓的護理長,老天!怎麼會是她?
比對著照片中、印象中與眼前在他車中的她,宋靖澤依然無法相信眼前全身充滿嬌媚氣息的女人會是護士站內一板一眼,沒半點女人味的龔臻紗護士長。這實在是太神奇了!他怎會犯了如此大錯,忽略了這麼美麗的一朵花呢?真是難以置信!
他驚訝的望著她。
「我想吐。」
「什麼?等一下,等一下!」
輕輕的三個字便讓宋靖澤回了神,他迅雷不及掩耳的幫她下車,將她帶到停車場的垃圾桶邊,讓她大嘔大吐了起來。
「我好難過。」她在吐後痛苦的申吟著。
「你喝了那麼多酒,又吐成這樣當然難過。」他拿了衛生紙讓她擦拭干淨,還從車內拿了瓶礦泉水讓她漱口。「我沒想到你會喝酒。」他說。
「我從不喝酒的。」她喃喃地告訴他說,軟趴趴的身體自然而然的靠著他。
「我不喝酒也不抽煙,每天準時上下班、工作認真,除了他之外沒有看過別的男人一眼。休假的時候我會到他家幫他打掃房子、洗衣服,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我會陪著他,可是他卻因為我不跟他上床而拋棄我。」
「不值錢的老處女,他竟然這樣說我,難道保護自己也有錯嗎?難道男人除了性之外就不能想到別的嗎?我真的好難過,好難過……」
原來她是失戀了,才會借酒消愁。
「天涯何處無芳草,不要你是他的損失,你沒必要為那個笨蛋喝成這樣子。現在告訴我︰你住哪?我送你回去。」他說。因為她皮包內證件上的住址全是她台南的戶藉地址。
「我不要回家。我們到旅館去好不好?」
宋靖澤錯愕的看著她。
「你說什麼?」
「我們到旅館去好不好?」
「我不想當替身。」宋靖澤一瞬間皺起眉頭,頗為不悅的盯著她看。
「那我找別人好了,反正……」龔臻紗立刻掙開他,搖搖晃晃的走開。
「該死的你!你到底在想什麼?」他在她跌倒之前抓住了她,生氣的朝她低吼道。
「我不要再當一個不值錢的處女了,我再也承受不住這句話了,我……」突然間,她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該死的!」宋靖澤低聲詛咒,動作卻溫柔的將她擁進懷中,即使她的呼吸中依然有著些微嘔吐物的異味。「噓,別哭了。」他輕聲安慰著她。
「我真的受夠了,如果當個好女人的下場是這樣,我寧願當個壞女人,我……」
「噓——」
「帶我去旅館好不好?」
「你喝醉了。」
「我沒有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帶我去旅館好不好~如果你不要,放開我,我想一定有人願意……」
「變態也行嗎?」他有些生氣的打斷她道,一把將她捉了回來。「你知道剛剛在PUB里,你差點就被下了約會強暴藥嗎?你知道那後果會是怎麼樣嗎?」
「我不介意,反正……」
「夠了!如果你真那麼想拋掉處女的名號,我們就到旅館吧!走。」
「你真的確定嗎?」下車前,宋靖澤再次詢問龔臻紗,見她毫不猶豫的點頭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後毅然決然的下車,並繞過車頭來到她那邊替她開車門。
然而,龔臻紗卻動也不動的低著頭坐在座位上。
「如果現在後悔送來得及,進去之後一切就太遲了。」看著她,他再次試圖想打消她沖動的決定,怎知道她卻在一陣沉默之後低著頭搖了搖頭,然後慢慢地跨出了車門。
「走吧。」她說,語氣中充滿了決然。
宋靖澤抿了抿嘴巴不再說話,圈住她的腰身讓依然有些昏眩的她靠著自己,他們走進了汽車旅館的大門,在Walter的帶領下進入了曖昧不明的房間內。
「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吞下想再次勸她考慮的沖動,宋靖澤以佯裝出來的輕松口吻對她說。
她點點頭,沒有看他一眼的直接走進與房間相連的豪華浴室內,輕輕的闔上了門。
宋靖澤一坐上大床,身貼向後仰躺在床上,無聲的嘆息著。
老天,和第一次見面的女人做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他干麼要這麼緊張?更何況他和她絕對不能說是第一次見面,事實上他們每天至少都會見到一面以上,而且這種情況還連續了好幾年。他是怎麼了?
做這種事對他來說一向只是男人與女人,身體和而已,所以對于第一次見面的女人,甚至于見面不到數分錢的女人,只要兩人能相互激起對方的,他一點也不介意更進一步的與對方有肌膚之親。所以照理來說,他不應該對今晚之事有任何異樣的感覺才對。
報臻紗很漂亮,而且非常有魅力,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將女人看走眼。
他一向對于漂亮的女人沒有免疫能力,所以理所當然也會對她產生一股性沖動,而她則主動願意付出自己。
在這種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之下,他不懂自己的心情為何突然鬧起瞥扭來了。
或許是因為她心中有別人,而她之所以願意跟他發生性行為,其一切皆因為另一個男人,所以讓他起了反感吧?可是對于這種情況,他並不是沒有踫過。那麼或許是因為她是個處女吧!這讓他產生有種似乎必須要負責的壓力,所以才會讓他如此不自在吧?
嗯,應該就是這個原因沒錯,終于讓他找到原因了。可是他該為此而抽身嗎?
宋靖澤突然翻身由床上生了起來,起身推開陽台的玻璃門,走到陽台上,燃起一根煙,看著夜晚的台北慢慢地抽吸了起來。他不常抽煙,但每到心煩意亂時總會不由自主的抽上一根。
「你……我洗好了,換你了。」
玻璃門內突然響起她的聲音,宋靖在緩緩回頭,看見身上僅圍了條浴巾的她正低著頭以手指梳理著自己的頭發。
「嗯。」他猛力又吸了一口煙之後才進人房板,在煙灰缸上按熄煙頭後,他筆直的走向浴室,而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望他一眼。
已經箭在弦上了,看來現在惟一能阻止一切發生的枝會,就只剩下她趁他洗澡的時候逃走了,可是她會走嗎?
宋靖澤無法整理心中突然紛至沓來的混亂,他一皺眉關上了浴室的門,將決定權留給了她。
到底她會不會走呢?
急切的否認沸騰血液里的希望與渴求,他——希望她走。
坐在房內的龔臻紗雙眼緊緊地瞪著通往外面的房門,內心痛苦的掙扎著,她好想奪門而出喔L和一個陌生男人提出的邀請,她何時變得那麼大膽了?竟然會……是的,今晚的她的確喝醉了,要不然也不會做這麼大膽的事來,叫一個男人帶她到旅館替她解除處女的桎梏,而且還是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老實說她至今依然還有昏然的醉意,但比起之前胡言亂語時卻清醒了許多,可是她並不後悔酒後所吐的真言,她是真的希望能做件月兌離一板一眼的自己的瘋狂事,所以趁他在洗澡,對于現在惟一還能反梅的機會,她只是掙扎卻絲毫不動的坐在這里等他。
听著浴室內傳來淋浴的聲音,回想著他的聲音,她突然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就是他的聲音對她而言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她應該沒見過他才對……腦海中閃過兩三個模糊的影像,她發現自己竟然分不清楚其中哪一個是他,事實上她是愈想就愈想不起他的模樣,模糊得連五官中的任何一處都沒有的一張臉。
也許這將是最好的安排,因為過了今晚之後,他們將再度變成兩個陌生人,沒有闢系、沒有牽扯,更沒有威脅,一顆破碎的心是再也經不起任何一點打擊的,所以這樣也好。
浴室內淋浴的聲音突然由大轉小漸至完全消失,龔臻紗吞了口唾液以滋潤因緊張而干燥不已的喉頭,起身將房內的燈光完全捻熄,門廊上的、天花板上的、梳妝台上的、沙發幾桌上的,以及床頭邊的。現在的房內除了浴室門上透氣窗邊所泄露出來的燈光外,一片沉暗。她已經決定記憶中不要有張臉。
當宋靖澤推開浴室門目睹眼前的一片黑暗時,失望的情緒在一瞬間拉住了他整個人,她走了。
「可以把浴室的燈關掉嗎?」
房內角落突如其來的聲響讓雙眼焦著在門前的宋靖澤立刻轉頭,其速度快得讓人擔心他的脖子可能會因此而扭傷。他看到了坐在床沿依然低垂著臉的她。
「為什麼要把房間的燈全關了?」他在撫平心中莫名的激動後,平心靜氣的開口問。
「我希望……嗯,我不希望……」她沉默了一會兒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自圓其說。她不想讓他知道她之所以關燈是因為不想看見他的臉。
借著浴室的燈光,宋靖澤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放在雙膝間因緊張而扭曲變白的雙手,微微一笑,他伸手將浴室的燈光按熄。瞬間,房內陷人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宋靖澤等到自己的雙眼完全適應了黑暗之後,借著陽台外的微弱光線緩緩地舉步走向她。
「可以嗎?真的不後悔?」他伸手準確無誤的抬起她的下巴,直視她在黑暗中顯得晶亮的雙眼。他感覺到她正微微的顫抖著,但卻又毫不遲疑的點頭。「別緊張,我會讓你留下美好的第一次的。」他喃喃說,在將她整個人向後推向軟床的同時吻住了她。
罷開始的她是僵硬的,但是在經過他的循循善誘之下,慢慢地放松了下來,並以不熟練的技巧試探性的響應著他。
宋靖澤珍愛她初生嬰兒般的反應,和無數女人上過床,他從未有過這種感受。
總是來得急、去得也快,或許他會花些時間挑逗對方,讓對方的提升到最高進而帶給自己同樣的滿足,但是他從未有過現在這種無私的感覺,一心只想帶給她滿足。
探人她甜美有如蜜汁般的口中,他的舌頭溫柔的探索著,卻極盡挑逗之能。
報臻紗從來不知道接吻也可以如此美妙、如此火熱和如此充滿技巧,和掣新在一起的時候,她從未感受到如此多,掣新……不該再想起他的!用力將這不認識的男人摟向自己,她在無意間加深了兩人之間的吻。
離開她甜美的雙唇,沿著她在黑暗中卻依然顯得白皙的頸項緩緩地滑過她細致的肌膚。他的吻輕如蝶翼般的在她頸肩處游移,為她帶來流竄全身的敏感,讓她微微地顫抖了起來。宋靖澤伸手抽開了她身上的毛巾,撫向了她胸前的敏感處,並在她驚呼出聲間親吻上它的尖端,殘忍的將她帶到了另一個完全無助的異世界。
「不!」她喘息的輕喊,卻愈加弓起背將自己推向他。
他吻住了她的喘息,雙手卻肆無忌憚的往下滑,分開了她的雙腿,進佔了她最私密的三角地帶。
「住手!」她幾乎無法承受這樣的激情,在離開他的雙唇後低喊著,並不住的扭動著身子想月兌離他邪惡的折磨。「不……住手……」
「訪它順其自然,別抵抗。」他輕啞的在她耳邊低語,然後再次吻住她,而這次他吻住的又豈只是她的喘息而已,還有她克制不住的尖叫。
漠視自己緊繃到了極限的痛苦,他將她因高潮而顫抖不已的身體輕柔的擁在懷中,直到她漸漸地緩和下來,渾身無力的躺在他懷中。
「為什麼?」龔臻紗開口問道,听到出口的聲音沙啞得不像她的。身為醫護人員,雖然她從未有過任何的性行為,但是她卻知道剛剛所發生的事並不完全,除了他的手指之外,他並沒有進入她,她的廢女膜依然存在,為什麼?
「我不想要你後悔,這畢竟是你的第一次。」宋靖澤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令他訝異的是,這真是發自他內心里的真心話。老天,他今天真是怪異極了!他感覺在他懷里的她輕顫了一下,緩緩地轉身面對他。
「我不會後悔的。」她說,雖然聲音沙啞而脆弱,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從未以如此果斷的語氣說過話。
她不會後悔的,是的。身旁的他對她而言或許是個完全的陌生人,但是比起熟人、愛人,他卻給了她從未有過的珍愛感受,他珍惜著她,她明顯的感受到了,而這讓她異常的感動,並驚訝的發現她是真的想要、並渴望他。
「把它做完吧。」在微弱的光線中,她望進他深遠的眼眸中啞聲的說。
「你確定?」
她伸出手挽住他的脖子,身體自然而然的向他靠近,直到胸部貼上了他的胸膛,月復部也輕觸到他的,而他的硬挺則亢奮的抵在她兩腿間跳動著。
他的手臂在一瞬間攬住她的身體,壓在她唇上的吻狂猛而熾熱,他終于不再壓抑對她的渴望,自制力迅速崩潰。
戴上由旅館提供放在床頭櫃抽屜內的,他分開她的雙腿慢慢地進入她,雖然他急切的想要她,但是他卻清楚地記得這是她的第一次,所以咬緊牙關,盡量以將她的痛苦降至最低的方式完成了她的第一次。當然,疼痛依然是避免不了的,她依然落下了疼痛的淚滴,而這則讓他心疼不已,他傾身吻去了她的淚水。
他的溫柔讓龔臻紗的淚水掉落得更快了。
「噓,很痛嗎?」宋靖澤喃喃地安撫著她,感覺自己若再不動就要爆炸了,可是……龔臻紗搖頭,伸出絕望的雙手繁緊地抓著他。他在她體內的感覺是如此的驚人,一種其實的侵入感、親密感和一種幾乎痛苦卻又蘊藏著無限愉悅的渴求,讓她宛如置身夢中。她的指甲陷入他的臂膀,與他交接的身體開始不安的動了起來。
一聲近乎絕望的低吼從他胸膛內響了起來,宋靖澤開始在她體內屢進屢出的沖刺了起來,雖然他不住的提醒自己對第一次的她要溫柔些,但是他們倆之間的激情是那麼熾熱而猛烈,再等,對雙方便都是折磨。
斑潮有如野火蔓延燃燒,瞬間將他們倆完全吞噬。
許久之後,宋靖澤擁著累極的她入睡前,隱約听見她在他耳逸喃喃地低語著,她說︰「不管你是誰,謝謝你,我會永遠記住今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