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給他時間思考,所以他們安靜的吃完晚餐,看完晚間新聞後,他立刻躲進工作室里思考,而她則在接連看完八點檔連續劇之後,才回到房間洗澡,為睡前做準備。
站在蓮蓬頭下,讓熱水洗淨一整天在外頭沾染上的塵沙,蒙伊雪擦干身體後,拿起先前事先準備好的精油潤膚乳液擦抹全身,然後再穿上性感睡衣,而睡衣內不著片縷。
淡淡的芳香氣息有種催情的作用,加再上她身上這一席黑色薄紗睡衣的誘惑,她相信遲了一個多月的洞房花燭夜,應該能在今晚成事。
雖然說要給他時間思考,但是從他們停止對話到現在少說也有三個多小時了,應該夠他想了吧?況且他也甭想了,因為她是不會接受好以外的任何答案的。
走出房間,她先將屋內稍微巡視了一下,確定大門、後門及陽台的落地窗都上了鎖,廚房的水龍頭沒有落水,該熄的燈也都關上後,她走向他的工作室,沒有敲門便直接的扭開房門走了進去。
他沒有在工作,事實上他正四平八穩的躺在工作室內用來休息的沙發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的瞪著天花板發呆,而室內彌漫著淡淡的酒味。
他喝酒了?
她在他工作的電腦桌上看見一個空杯子,杯底還殘留著淡黃色的透明液體證實了她的猜測,可憐的他一定為了她丟給他的問題而傷透了腦筋吧?
唉,真是辛苦他了,早就知道以他的遲頓是絕對不可能察覺到她堅定的決心的,但她偏偏就是不想這麼快的翻開底牌,故意要讓他傷傷腦筋,因為都是她一個人在傷腦筋那多不公平!不過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她倒是有點舍不得,畢竟他平常設計程式已經夠花腦筋了,她卻還要逼他想這些她早已決定的事,好像有些太殘忍了些,不過幸好她只讓他傷了三個小時的腦筋,而不是三天三夜。
蒙伊雪帶著柔和的微笑走向刁覃遠,後者仍是不知不覺的對著天花板發呆。
「刁大哥。」她喚他。
听見聲音,仰躺在沙發床上的刁覃遠轉頭看向她,接著卻在下一秒有如出水蝦子般,猛然從沙發床上跳了起來。「你……」他的聲音在看清楚她身上的穿著時戛然止住,雙眼則驚瞠得眼珠子都凸了出來。
她蓮步輕栘,婀娜多姿的走向他,薄如輕翼的黑色薄紗睡衣隨她的移動,在她身上造成了驚人的效果,刁覃遠不知不覺的咽了下口中的唾液,目光完全離不開誘人的她。
她踮起腳尖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低垂的領口大方露出她美麗的渾圓請他吃冰淇淋,一種催情的淡淡香氣頓時彌漫在他鼻端,讓他的在一瞬間便完全的硬了起來。
他像是中邪般的完全動彈不得,但身體卻像有自我意識般的伸手圈住她,然後低頭吻上她袒露在睡衣外的如脂雪膚,由頸部、肩膀,然後彎蜒而下的撥開擋住她欲意所取的美麗布料,直接吻上她的蓓蕾。
她渾身一震,不由自主的輕吟出聲。
呼吸由緩至急,心神也逐漸恍惚,她所感覺的只剩下他的氣息、他的心跳、他綿密的親吻和他游移在她身體每一寸的熱烈撫觸。
不確定她在什麼時候上了床,只知道從他身上傳來的灼熱感不停的襲擊著她,讓她毫無抵抗之力的覺得渾身發軟,喘息不已。
隱約感覺他移到她身上,沉重的體重直接壓在她身上,以及她敞開的雙腿間。他俯身以嘴覆蓋住她的,他的舌頭激烈的戳刺著,她張開唇接受他的攻擊,而他不僅以舌頭攻擊她,在同一瞬間,他堅硬的男性亦激烈的沖刺進她體內,讓她完全遏止不住的尖叫出聲,而她的尖叫盡數被他的唇吞噬進口中。
猛烈而激情的席卷兩人,以最迅速的方式達到了高潮。
事後,兩人都疲憊的緩緩沉入瞌睡狀態。
刁覃遠醒來的時候,室內一如先前他煩躁不堪的仰躺在床上沉思那般明亮,只不過此刻在他身旁卻多了一個與他一樣渾身赤果的她。
血色迅速的從他臉上褪去,他小心翼翼的從她身旁爬起下床,然後就這樣站在沙發床邊瞪著沉沉入睡的她,震驚的感覺自己的竟然又升了起來。
他驚顫的迅速往後退去,直到自己赤果的臀部抵到了冰冷的桌緣才停下來。
老天,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混蛋?怎麼可以一錯再錯?第一次錯如果他不肯負責還可以推于她喝了酒,而剛剛那一次他若再想逃避責任,也可以說是他喝了酒,但是現在呢?他此刻下半身的反應又算什麼?
他是個混蛋,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說什麼只把她當妹妹,絕不利用這個她不得已才會下嫁于他的機會綁住她的一生,結果呢?他又做了什麼?
自責與罪惡感重重的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狼狽的在地板上撿拾自己的衣服,迅速的穿上之後,頭也不回的逃離開這個家。
☆☆☆
「喂,老刁,你半夜把我們從被窩里挖出來,不會就是要我們陪你發呆吧?」盛志綦哈欠連連的看著始終沉默不語的刁覃遠眯著眼問道,雖然他的語氣是輕松揶揄的,但他深邃的雙眸中卻明顯地寫著擔憂,與其他在坐的翟霖和梅兆曳一樣。
他的神情沉默憂郁的就像世界末日即將到來一般,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不是工作上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梅兆曳問道,因為他知道近來他都在忙工作的事,想必他的煩惱來源也是工作。
刁覃遠沉默的搖搖頭。
「拜托,你把我們找出來,好歹也說句話好不好?」盛志綦受不了的吼叫。
「讓我來猜一猜,你的郁悶是不是跟你的小老婆有關?」翟霖忽然開口,因為刁覃遠動不動就會提到她年紀小,所以他們幾個便故意昵稱她為他的小老婆。
正端起水杯準備喝水的刁覃遠猛然一震,杯內的水禁不住這劇烈的一震,瞬間濺出了杯口,弄濕了桌面。
「看來我猜對了。」翟霖以好整以暇的表情盯著他。「說吧,你們倆又怎麼了?你若什麼都不說的話,我們怎麼知道要怎麼幫你呢?」
「我今晚又做了。」刁覃遠痛苦的低語道。
「做什麼?」盛志綦問出眾人的不解。
「,我和她上床了。」他僵直的回答。
「和你的小老婆?」盛志綦眨了眨眼。
刁覃遠痛苦的閉上眼楮點頭。
「那很好呀。」盛志綦不明白有什麼問題。
「那根本就不該發生的!」他倏然睜開眼,怒不可遏的低聲吼叫。他在對自己生氣。
「為什麼,你們是夫妻不是嗎?是正常的,為什麼不該發生?」盛志綦明知故問的說,有些受不了他至今仍下放棄的垂死掙扎,老婆娶都娶了,也將孩子放在人家的肚子里了,就不知道他是哪根神經不對,硬要將老婆當做妹妹來看待。
「你根本就不懂。」
「就是不懂才要問,要不然你當我吃飽撐著沒事干呀!」盛志綦沒好的氣反駁。
「我已經說過了,她年紀這麼小……」
「又是年紀的問題!」盛志綦忍不住打斷他道,決定放棄的轉頭對翟霖說︰「交給你吧,我已經無話可說了。」
翟霖阿莎力的接過他丟給他的燙手山芋,將目光投向握緊拳頭,瞼上表情痛苦得似乎想將自己殺死的刁覃遠。
「真的只是因為年紀的問題嗎?」他突如其來的丟出這麼一個令人深思的問題。
刁覃遠猶如被雷打到般的渾身一僵,然後轉頭看向他。
「你是什麼意思?」他啞聲的問。
「翟霖的意思是,讓你堅持不將蒙伊雪當成老婆,而要她當妹妹的原因,真的只是因為年紀的問題嗎?」梅兆曳替翟霖解釋給他听,事實上他剛剛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總覺得覃遠似乎在逃避些什麼自己不願意面對的問題。
「從一開始我就只把她當成妹妹。」刁覃遠沉默了一會兒後回答,「她是那麼的年輕,渾身都充滿了活力,她跳上跳下的叫著我刁大哥,理所當然的撒著嬌叫我幫她的忙,她給我的感覺就像家人、就像妹妹一樣。」
「但她不是你妹妹,而是你老婆,沒有人規定老婆不能叫老公大哥,更沒有人規定撒嬌是妹妹的專利,而事實上在男女之間的撒嬌,夫妻和情人的關系永遠比兄妹更適合,你有沒有想過這一點?」梅兆曳緩慢的陳述。
「她只有二十一歲,和我整整相差了十歲。」
「十歲算什麼?相差二十歲的夫妻也時常有所聞。」
「你們不懂。」
「你看,又是這句話!」一旁的盛志綦忍不住的怒聲道,實在受夠了他老拿「不懂」兩個字來搪塞他們。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剛剛只說了一句話的翟霖突如其來的開口,「你是不是覺得妹妹這個名詞比女朋友或老婆更不會叛離你,所以你才堅持只當她是妹妹,而不願意承認她以前是你女朋友,現在是你老婆?」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從頭到尾我都只把她當成妹妹看待。」刁覃遠臉色一變,動氣的低吼。
「你在生氣就表示你心里有鬼。」盛志綦抓住氣他的機會,故意的調侃。
「我已經說了,我只當她是妹妹!」
「是呀,都讓人懷孕了,還可以空口說白話的只當她是妹妹。」盛志綦再度嘲弄。
砰!一聲,刁覃遠怒不可遏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他所坐的椅子因承受不了他突如其來的劇烈動作而整個翻覆了過去。他二話不說的轉身就走。「老刁!」梅兆曳一把拉住他,然後轉頭對盛志猛皺眉頭,「你就不能少說幾句話嗎?」
盛志綦撇了撇唇,端起桌上的水杯悶不吭聲的喝水。
「坐下,你今天找我們出來不就是為了要我們幫你想辦法解決問題嗎?」梅兆曳回過頭安撫刁覃遠,然後一邊伸腳勾起被他撞倒的椅子,將它扳正放好。「坐下吧。」
刁覃遠悶悶的坐了下來。
「老刁,不管我剛剛說的話是對是錯,你承認或不承認,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有機會好好的想一想。」翟霖看著他說,「現在你希望我們怎麼做,怎麼幫你?」
刁覃遠沉默了許久,才痛若的搖著頭低語道︰「我不能再讓今晚這種事發生。」
「所以你要我們怎麼幫你?」翟霖仍是盯著他,直截了當的問。
他又低頭沉默了許久之後,才霍然抬起頭看向他們。
「你們可不可以輪流到我家住?」
翟霖等三人迅速的對看了一眼,由梅兆曳代表發言。
「老刁,你該不會要我們三個輪流到你家充當菲利普燈泡吧?」他問。
刁覃遠點點頭。
「有沒有搞錯?」盛志綦立刻發聲抗議,「你以為你在辦家家酒還是在演戲,你以為你們這場婚姻的限期是一星期、一個月或者一季、一年?與其叫我們三人輪流到你家去充當菲利普燈泡,你何不直接找個房客分租你的房子算了,既可達到你要的目的還可以賺錢,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你們不願意幫我?」刁覃遠看著三人。
「不是不願意,而是你這樣做根本毫無義意,最終的問題還是存在,沒有解決。」梅兆曳婉轉的分析,但翟霖卻完全與他相反,一開口就給他重擊。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得先跟我簽下一份切結書,如果我和你老婆相處久了日久生情,你得馬上和她離婚成全我們。」他平靜的語氣好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而不是在橫刀奪愛。
「嘿,狡猾娘娘腔,別忘了你的對象應該是男人,所以跟小雪培養感情的事就交給我,反正我從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對她很有好感了,她是我喜歡的類型,你別跟我搶。老刁,我待會兒回家後立刻打包行李,一早就搬到你家。」盛志綦積極的搶奪先機。
刁覃遠不知道自己正在怒視著他們倆,但卻很清楚的听見自己說︰「你們倆都不準去惹她!」
「為什麼?既然你只當她是妹妹,沒道理我們不能追求她。」翟霖不服的反駁。
「你們年紀太大不適合她。」
「拜托,我才二十九歲而已,哪里年紀大了?」盛志綦不滿的抗議。
「差五歲以上就是年紀大。」刁覃遠強硬的說。
「這是你的看法,如果小雪正好喜歡年紀大的男人呢?難道你也想用這個理由來阻止她談戀愛?」翟霖適時的插口問。
刁覃遠頓時渾身僵硬。
「如果是她親口告訴我她喜歡那個男人,還深愛到不能沒有他的話,不管對方幾歲,我都會祝福她的。」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苦澀的開口。
「這是你說的。」翟霖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我會記得如果我和小雪日久生情到不能沒有對方的話,我會叫她去跟你說我們要結婚,不會由我來開口。」
「喂喂喂,我已經跟你說了,我要娶小雪沒你的份了,你還跟我搶!」盛志綦耍賴的抗議,然後轉頭對刁覃遠說︰「老刁,我今晚就直接跟你回家,你家那間客房我住定了。」
「不。」刁覃遠突如其來的反對。
「什麼?」盛志綦愣了住。
「我改變主意了,你們不需要到我家來了。」
「為什麼?」盛志綦哇哇的叫問,翟霖和始終沉默的梅兆曳眼底卻不約而同的閃過一抹笑意,他們倆不著痕跡的迅速對看了一眼。
「小雪是個女生,家里突然多個男人一定會讓她感覺不自在,所以我決定要找個女房客。」刁覃遠表面說的冠冕堂皇,卻不知為何在他心里竟感覺到一絲心虛。
「小雪她認識我,才不會感覺到不自在哩。」盛志綦還想替自己掙取機會。
「我已經決定了。」刁覃遠說,一副吃了秤坨鐵了心的模樣。
「既然你已經決定,那就算了。」翟霖再度開口,並認真的看著他,「但是容我提醒你一下,別忘了你老婆也算是那個家的主人之一,在你將房子分租給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征求她的同意,或者先告訴她一聲?」
刁覃遠看了他一眼,澀聲道︰「我會告訴她的。」
☆☆☆
他這是什麼意思?
蒙伊雪呆若木雞的站在玄關旁,瞪著自己的老公領著一個陌生女子進門,還好心的替她提行李進他們家的客房,來回了好幾趟,才把那女人帶來的家當都搬進客房里,而從頭到尾他只在推開家門看見她的那一刻說了一句——
「我把家里的客房租給了一個朋友。」
然後他就這樣帶著一個女人從她面前登堂入室的進入她原以為是要準備給她爸媽來看她時,投住的客房。
這算什麼?
而那女人又是他哪里冒出來的朋友?
蒙伊雪覺得自己就快要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以為經過昨晚之後,他們倆的關系會稍微有點變化,會稍微像是一對真正的夫妻,結果呢?她一早醒來不見他的人影就算了——她想他可能在害羞,或者需要找個地方冷靜的通一通他阻塞的腦袋,沒想到他再出現時竟帶了個女人回家來!他以為他在做什麼?是想污辱她,還是傷害她?如果是後者,很抱歉,他別以為這樣就能讓她對他死心。
不過他們需要談一談,這倒是刻不容緩的一件事。
「老公,麻煩你來書房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站在客房門前,她朝房內柔柔的揚聲叫道,同時向那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宣告她在這個家的身份。
識相的就別妄想勾引別人的老公!听見她的叫喚,刁覃遠微微地一震,他朝房客輕輕頷首後,戰戰兢兢的走向書房,也就是他的工作室,他們昨晚失控月兌軌的所在地。
「請把房門關上。」他在踏進房門的瞬間,房內的她平靜的要求。
刁覃遠轉身將門關上,再轉身面對她時,突然有種口干舌燥,不知道該說什麼的難受感。
「她是誰?」蒙伊雪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截當的盯著他問。
「房客。」刁覃遠勉強自己冷靜的回答了兩個字。
蒙伊雪抿緊嘴巴沉默了半晌,這才又再度的開口問︰「我們家缺錢用嗎?」
他幾不可察的搖了下頭,但她看見了。
「那為什麼要把家里的房間分租給陌生人住?」而那陌生人竟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我想這樣我在工作時,屋內至少有個伴可以陪你聊天,你才不會無聊。」他沉默了一會兒,找了個其爛無比的理由解釋。
「你在工作時我大多在學校上課,況且,我好像從來都不曾告訴過你我覺得無聊,要你找個人來陪我。」她面無表情的說。
刁覃遠語塞的看著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能說什麼、該說什麼,她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很生氣,而他從來就沒有見過她生氣。
「如果我現在要你把人送走,告訴她房子不租了,你會不會做?」她目不轉楮的盯著他問。
「我不能,錢收了,約也簽了。」刁覃遠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的拒絕。
「錢可以退還,約也可以毀,如果你沒有足夠的違約金可以付給她的話,我這里有。」
「我不能毀約。」
「是不能還是不願?」她的聲音在不知不覺間不斷提高。
「我不能。」
「是嗎?我覺得你是不願而不是不能。」她的聲音突然由高亢變得低冷,讓人听了不由得打起冷顫。「說是找來陪我聊天的,事實上你是為自己找來的吧?好讓我到學校上課不在家時有人可以陪你聊天。」她冷冷的指控。
「小雪……」
「不要叫我!」她冷然的打斷他道。
一抹驚慌迅速的閃過他眼中,然後浮現在他臉上。
「我很生氣。」她告訴他。
他不知所措的看著她,當然知道她很生氣,但是她特別告訴他這個要做什麼?
「所以你都不要跟我講話,因為我不想跟你說話。」說完,她舉步從他面前越過離開,而刁覃遠只覺得自己的心似乎被她挖走了一塊,既痛苦又空虛。
她竟氣到不願跟他說話!她是認真的嗎?
同住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卻不說話,那應該是件很難達到的事吧?
不要慌、不要慌,她現在是在氣頭上,才會這麼說的,事實上根本就不可能辦得到,等她氣消了之後,她自然會恢復以往每天纏著他刁大哥長、刁大哥短的,他現在擔心害怕還言之過早。
她一定不可能也絕對不會不跟他說話的,如果真是這樣,頂多也只有一天,絕不會超過兩天,他有信心。
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