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戀攻防戰 第四章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為惡三人組倏地渾身一僵,卻讓美夜因可以獲救而松了一口氣,整個人差一點就癱到地上去。

唐靖迅速的轉身面向來人,身體在瞬間已經完全進入最佳戰斗狀態,隨時都可以動手。他微微的眯起雙眼,在昏暗不明的路燈照射下,認出眼前有著完美身材比例與頎長體態的是何許人。

「章諺。」他眯眼輕吐出讓他深惡痛絕的兩個字。

對于他一開口就可以叫出自己的名字,章諺只是輕挑了一下眉頭,並無太大的反應。

「唐靖,你好不容易才讀到大四,該不會笨得為了一個女人,而走到被學校勒令退學這一步吧?」他緩緩的開口。

「你沒有證據。」

「要證據是嗎?」章諺突然從口袋里拿出一台相機,對準他們「喀喳」一聲,一切惡行全都錄。「要證據,這不就有了嗎?」

「你--」唐靖頓時氣得咬牙切齒,說不出話來。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帶相機來,還將現場的情形給照了下來。

媽的,他絕對不能讓他將這照片流出去!

「你與其動腦筋想搶我手上的相機,還下如簡單一點,你一手交人,我一手交相機。」看出他眼中的邪念,章諺揚了揚手上的相機挑明道。

「一手交人,一手交相機?」

他一臉輕松的說︰「你想先交人也沒關系,我不介意。」

唐靖瞪著他,一副恨不得想將他拆吃入月復的模樣。

「唐,我們有三個人,他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何必听他的話?」負責鉗制美夜雙手的家伙開口道。

章諺聞言挑了下眉,輕松自若的看著唐靖,等著看他會有什麼反應。他的記性應該不會太差,還記得去年他曾經被自己狠扁過一頓的事吧?

唉,其實他一向都是反對暴力,支持戀愛自由的,但是偏偏就是有人愚蠢的搞不清楚情況,弄得他最後不得不為了防身而學了一堆武術,什麼跆拳道、劍道、空手道、自由搏擊術等,無一不在他的涉獵範圍之內。

當然,他會一次學到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武術,自然是有所奇遇,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機,眼前的事比較重要。

「想動手嗎?」等了半天都等不到他的答案,章諺只好主動開口問。

「放了她。」唐靖又猶豫了幾秒,終于轉頭對身後的同伙命令道,

「唐?」負責架著美夜的兩人難以置信的盯著他大叫。

「我說放了她。」唐靖又說了一次,然後不等他們倆松手,逕自轉身離開。

主謀都走了,他們兩個小嘍羅留下來還有什麼戲唱?兩人對看一眼後,立即松手隨後快步離去。

「等一下。」章諺忽然叫住他們。

兩人同時一愣的轉身,一台傻瓜相機突然凌空飛向他們其中一人,那人順手將它接住。

「一手交人,一手交相機。」章諺說完後不再理會他們,筆直的走向在他們一放手後,即全身癱軟跌坐在地上的美夜。

他停在她面前,低頭看著雙肩不斷顫抖的她。

「我警告過你了不是嗎?」他口吻冰冷,聲音听起來含著些許怒氣。

一個月內連續兩次驚魂記,不管她平時行事再獨立、個性再強勢,也難以承受這麼恐怖的經歷,她顫抖著身體,強忍著抽噎的聲音啜泣著。

看著跌坐在地上像個小可憐,還不斷顫抖著肩膀哭泣的她,章諺的怒氣逐漸軟化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與擔心。

「來,起來。」他蹲,溫柔的將她從地上扶起來,「告訴我,他們有沒有傷到你,你有沒有受傷?」他柔聲的問。

她淚眼汪汪的看著他,感受著他對她前所未有的溫柔。然後,一股突如其來的委屈瞬間決堤,讓她再也忍不住的投入他懷中,緊緊抱著他失控的大哭了起來。

「嗚嗚……」

章諺無奈的嘆息,一手回抱著她,一手則輕輕拍撫著她的背部無聲的安慰她。

「嗚嗚……」

擁抱著她,听著她的哭泣聲,感覺她灼熱的淚水滴在他的衣服上,浸濕他的胸口,他感覺自己的一顆心隱隱被某種他所不熟悉的感覺牽動著,卻不是很清楚這代表什麼。

從他六歲時,衛家搬到他們家隔壁住下來之後,他和她就開始陷入一場「青梅戲竹馬」的鬧劇里,並且像是一輩子都跳離不了這鬧劇一樣。

青梅戲竹馬?

沒錯,不用懷疑。雖然美夜這女人有著一副沉魚落雁之姿,像柔弱得禁不起一陣風的吹拂,但是天知道她不僅身體強壯,嘴巴更是比刀子還利,往往沒將他虧到說不出話來,絕不罷休。

說真的,他完全記不起來,他到底在什麼時候曾經得罪過她,只知道自他有記憶起,她就處處與他作對了。

只是說也奇怪,他們倆雖然每次踫面都會針鋒相對,卻又完全感受不到對方厭惡自己的感覺。相反的,不管他們兩方誰遇到了解決**了的問題,另外一方總會盡其所能的幫忙解決,實在是有夠莫名其妙的。

總之,要說他們倆的關系,就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那就是剪不斷,理還亂。

「好了,別哭了。」他柔聲安慰她。

美夜拚命的吸著鼻子,其實她也很想喝令自己別再哭了,可是眼淚就是停不下來。一回想剛剛的情形,如果章諺沒有出現的話,她簡直無法想像自己會遭遇什麼事,被強暴、被輪奸,或者被施打什麼毒品或禁藥,從此喪失自我,不得不為毒品而听命于他人?

好恐怖!雖然時常可以在新聞里看到這些匪夷所思、喪心病狂的變態新聞,而且見怪不怪了,但是一旦它是發生在自己身上時,那種驚怕與恐懼絕對是一場畢生難忘的惡夢。

好惡心的感覺,她似乎還能感覺到唐靖那個戀態的手在她臉上滑動的感覺,還有那個緊緊捂住她嘴巴,不讓她有機會發出求救聲那人手上的惡心味道。

惡心的記憶讓她不由自主的將臉頰更加貼向章諺的陶前,不斷的磨蹭他,希望能就此擦去那惡心的感覺,卻不由自主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悸動。

章諺的胸膛好寬闊、好結實,好像個男人。而且他身上還有一種混合著香煙和古龍水的味道,好好聞。

他的胸瞠、他的味道,組合起來有種讓人心安與舒適的感覺,她好想就這樣靠一輩子……

不對!她在想什麼呀?

美夜急忙退出他的懷抱,卻因剛剛突如其來的胡思亂想而尷尬的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

「好些了嗎?沒事了吧?」章諺關心的問。

她急忙用力的搖頭,但與其說是在回答他的問題,不如說是想徹底甩掉自己剛剛那嚇人的思維。她怎麼可能會想和這個公子牽扯上一輩子呢?她真是瘋了!不,應該說,她真的被剛剛的事給嚇壞、嚇呆了。

「既然沒事,那就早點回家,我送你到車站等車。」

听他的意思,好像他還不打算回家似的。

「你還不回家嗎?」她抬頭問道。

「今天可是周末夜耶,我這麼早回家做什麼?」他好笑的反問。

「你可不可以改變一下你的生活態度?」她對他猛皺眉頭。

「我的生活態度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但是看在你剛剛救了我的份上,我必須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

「什麼建議?」

「小心你遲早有一天會英年早逝在女人的床上。」

「哈哈!」章諺忍不住大笑出聲。

看來她已經復元,他不必再擔心了。

「謝謝你的建議,我會特別注意要死之前會努力先爬下床,以防不小心讓你一語成讖的。」他笑不可遏的說。

美夜忍不住狠瞪他一眼。

「你真是沒救了。」她不以為然的撇唇道。

近來真是怪異,大姊做了特別看護要住蓖主家不住家里就算了,二姊和三姊也都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老是同時跑得不見人影,家里永遠都只剩下她一個人。

美夜闔上看到一半的書,無奈的起身離開房間,走下樓去接听已經連響了數十聲卻仍不放棄的電話。

來電的是遠在地球另一端的爸媽,一個星期才打這麼一通,也難怪他們會如此鍥而不舍了。

東拉西扯的聊了好一會兒,他們才想到要向另外三個女兒問好。

而一得知她們三人竟然同時都不在家,衛媽忽然爆出這麼一段話。

「她們三個都不在呀,那你一個人在家沒關系吧?」

美夜一听,差點沒昏倒,忍不住的翻了個大白眼說︰「媽,我已經是個二十一歲的大人了,不是兩歲的小女圭女圭好不好?」

「對喔,我怎麼老是忘了你已經長大了呢?不過,每次看到你和章諺兩人斗嘴時,實在一點也不像個大人。你們倆最近有沒有好好的相處呀?」

「媽,你打這電話是不用錢的是不是?」竟然扯到那里去!

「當然要錢。你還沒回答媽的問題,美夜。」

「真是的。」她快受不了了。「媽,我和那豬頭--呃,我是說章諺啦,我和他有沒有好好的相處,有那麼重要嗎?讓你連打越洋電話回來,都不忘要關心一下?」

「當然重要嘍,你媽我可是很中意這個未來女婿,你們倆現在若不快點學會好好相處,將來怎麼結婚?」

「媽!」美夜受不了的叫道︰「你還有什麼事要交代的?如果沒有的話,我要掛電話了。」再听媽媽繼續亂點鴛鴦譜下去,她一定會發瘋的。

「等一下、等一下,我話還沒說完耶。」電話那頭的衛媽急喚道。

「還有什麼事?」她無奈的問。

「你若有空的話,就多到隔壁走走,陪陪章諺。」

「媽!你若再……」她受不了的叫道,卻被打斷。

「先听我把話說完。」衛媽難得嚴肅的說。

美夜皺起眉頭,閉上嘴巴。

「你知道我和你爸現在在哪里嗎?我們在加拿大你章叔叔家里作客。」

「什麼?你們怎麼會跑到加拿大去的?你們不是應該在美國朋友家的牧場玩嗎?」她忍不住問。

「這事說來一言難盡,總之,我和你爸在你章叔叔家作客,所以于情于理我們郡欠你章叔叔一份情,也因此媽媽才要你多到隔壁去走走,陪陪章諺。畢竟他一個人留在台灣是孤單了些。」

他哪里孤單了,我看他根本是樂不思蜀。美夜在心里付度著。

「他家里還有王爺爺在。」老管家從年輕時就一直替章家服務,因為沒結婚,又連著一手帶大兩代章家主人--章叔和章諺,所以他雖名為管家,其實早就被視為章家人了。

「對,一個老人家和他,兩人什麼也不會做的男人,這就是為什麼媽要你多到隔壁走一走的原因。至于要你多陪陪章諺,是因為媽有點不放心他。那孩子自從國中畢業那年的暑假經歷父母離婚之後,整個人似乎都變了,雖然他在我們面前表現得好像還是和以前一樣,但是這些年來,媽還是能感覺到緊附在他身上的悲傷與寂寞。」

「媽,你在念詩嗎?」美夜忍不住的調侃。

怎麼她從來就不覺得章諺身上有什麼悲傷或寂寞的?元氣大傷倒是常見到,因為做了太多愛做的事了。那個豬頭公子、!

「美夜,媽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電話那頭傳來衛媽的話,嗓音中充滿了嚴肅的口氣,讓她不敢再胡亂開玩笑。

「好,有時間我一定會多到隔壁定走,陪陪章諺的。」這樣總行了吧?不過說是這麼說,做不做就盡其在我嘍。

「你最好別說一說而已,卻不去做。我會不定期打電話給王爺爺,看你多久去看他一次。」真是知女莫若母呀。

美夜瞬間垮下臉。

「我知道了啦。」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應允。

母女倆又東拉西扯了一會兒才收線。

幣上電話之後,美夜仍是一肚子的氣。干麼非得要她去陪章諺呀?雖說他前幾天才救過她,但是這根本是兩碼子事,而且她也已經決定要用期末考的重點整理來回報他了,所以她根本就不欠他什麼不是嗎?

陪他、陪他、陪他,她又不是坐台小姐,他也不是什麼大爺的,她干麼一定要去陪他呀?況且坐台小姐還有坐台費可領,那她呢?有什麼?

都怪章諺那個豬頭,他愛演戲不會去加入戲劇社呀,干麼跑到她媽媽面前演什麼悲傷與寂寞的戲碼,真是個卑鄙小人。

還有,媽媽也真是的,自己愛關心那豬頭就算了,做啥還要拉女兒下水呀?她難道真的不知道章諺那豬頭在外頭有多花心嗎?她難道就不怕自己的女兒會慘遭毒手嗎?

不,她當然不會怕,因為她剛剛不是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嗎,她可是很中意這個未來女婿的,所以女兒倘若慘遭毒手,她唯一會做的事,可能只有放鞭炮大肆慶祝了。

唉!唉!唉!真是欲哭無淚。

不甘心了半天,美夜突然靈機一動的想到一件事。既然媽媽說會打電話給王爺爺來查她的勤,那麼她只要有出現在王爺爺面前不就得了,管那個豬頭做什麼?

沒錯!這麼簡單的事她怎麼沒早點想到呢?真是笨。

想通這一點之後,她的心情頓時撥雲見日的開朗了起來,並且立刻起身朝隔壁的章家走去。因為據她所了解,章諺那個豬頭在這個時間里絕對不會在家,所以她現在不去更待何時?

來到章家大門按下門鈴,一如往常的是老管家應的門,她在大門自動打開後走了進去,然後穿過庭院走進早已敞開大門的屋子里去。

「王爺爺,你在忙嗎?我這樣突然跑來,不會打擾你做事吧?」她微笑的望著特地來到大門前等待她的老管家。

「怎麼會呢?家里其實沒什麼事要忙的,我整天也是閑著,你隨時來我都歡迎。」老管家和藹的對她呵呵笑,「你是來找少爺的吧?他在樓上。」

「呃?」美夜忍不住頓愕了下。

他在家?那個豬頭竟然在家,有沒有搞錯呀?

那她現在該怎麼辦,難道真要上二樓去找他呀?但是她沒事找他要干什麼,總不能上去與他大眼瞪小眼吧?可是如果她現在轉身就走,到時媽媽打電話問王爺爺,她有沒有來找章諺時,怎麼辦?王爺爺肯定會將她來了又走這奇怪的行徑跟媽媽說的。

可惡,那豬頭干麼待在家里不出門去呀?

「美夜,你怎麼了?該不會是又和我們家少爺吵架了吧?」老管家關心的問。

「沒有。」美夜急忙的搖頭否認。這誤會可不得不澄清呀,要不然傳到媽媽耳朵里去,她少不了又要挨一頓念。「王爺爺,我上去找他了。」

「好,去去去。」老管家笑咪咪的說,一副迫不及待想將他們倆送做堆的模樣。「如果肚子餓了想吃什麼,朝樓下喊一聲就行了,我會替你們送上去的。」

「好。」她乖乖的答道,強忍著一肚子的悶氣,打算留到樓上再發泄。

上二樓的腳步一步踏得比一步重,等到她走到章諺的房門口時,那股怒氣已像火山爆發般,一發不可收拾。

「你這個豬頭!」她用力的推開房門劈頭就罵,但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的一切,卻讓她在瞬間傻眼。

章諺全身赤果的站在房間里,正用著手上的毛巾在擦頭,他在听見她闖入房間的聲音時將頭轉向她,兩人頓時四目交接。

「砰!」反射神經讓美夜在瞬間後退,並將房門給拉回關上,發出一聲巨響。

她想也不想的立刻轉身沖下一樓去。

「咦?美夜,你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老管家訝然的問道,隨即發現她的臉色不太對勁,「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她用力的搖頭,只想趕快離開這里。她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

「你要走了嗎,美夜?」

「我突然想到家里瓦斯爐上還在煮東西,忘了關火。」她的腦袋自動自發的胡亂編個理由月兌口而出,話一說完人已沖出屋外了。

回到家關上大門,她的一顆心仍然怦怦跳個不停,她不斷的搖頭、甩頭、抱著頭顱哀鳴出聲,但就是甩不掉腦中那可怕的畫面。

天啊!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看到那種畫面呢?

忘掉它,快點忘掉它!雖然他的身材比想像中要好,她一直以為他全身都是排骨說,結果怎麼知道他身上竟然還有肌肉,而且還有六塊月復肌……

可惡,她在想什麼呀?擦掉、擦掉,快點把腦中那不該有的畫面擦掉,別去想它,不準再想了,衛美夜!把它忘掉!想點別的事情,例如……例如……

「啊!」腦中浮現的清晰男性,讓她再也忍不住的尖叫出聲。她快瘋了!

「叮咚、叮咚。」

門鈴突然響起,讓她在一愣之後,立刻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

太好了,不管門外來者是誰,她正需要有人可以轉移她的注意力,這人來得可真是時候,真是她的救星。

迫不及待的沖向門口,連問來者何人都省了,美夜一臉欣喜的打開大門,卻在看到那人的瞬間恨起自己。她干麼要開門呀?

「。」章諺看著她說。

她又羞又怒又氣的立刻伸手揍了他一拳。

他沒想到她會突然動手打人,措手不及的被她打了一拳。

「你干什麼?」他捂著被她捶到的下巴怪叫。

「你難道不會鎖門呀!」她對他怒吼。

「我在自己房里洗澡換衣服,干麼要鎖門?」

「你變態!」

「你才變態,偷看男人的。」

「那種東西我才不想看!」

「不想看,剛剛眼楮還睜得那麼大?」

美夜氣得說不出話來,握起拳頭又揮向他。

章諺這回早有防範,伸手一抓就將她的拳頭給包在掌心中。

「你看了我的,我沒向你收錢就算了,你還想動手打人?」他故意以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盯著她控訴。

「那你呢?你嚇到我要怎麼賠償我的精神損失?」她立刻不甘示弱的回嘴。

「嚇到你?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全身上下哪一寸嚇到你了?只要你說得出來,我就賠你。」他眉頭一挑,忽然曖昧的傾向她問道。

一看他臉上表情就知道他思想不純正,但是該死的,為什麼听他這麼一說,她腦袋緊跟著冒出的,竟也是那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畫面?

啊……她想尖叫!

「你戀態!」她紅著臉怒罵他。

「你在想什麼,臉紅得跟猴子一樣?」章諺伸手輕觸她嫣紅的臉蛋微笑調侃。沒想到她臉紅的樣子還真美。

因為習慣揮拳的那只手仍被他握著動彈不得,美夜只好改用腳踹他。

「你的臉才像猴子!」

「噢!」他被踢得痛呼出聲,忍不住松開了自己握著她手的大掌。「你這個恰查某!」

「你才是豬頭、變態、不要臉,還有,暴露狂!」美夜退後一步,然後在朝他吼完後,立刻將門甩上。

暴露狂?

章諺瞬間瞠大了雙眼。她竟然敢這樣說他?

「衛美夜,你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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