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雅和貞雅在房間里枯坐將近兩個小時,她們的心七上八下的,揣測接下來可能會面對的情況、分析目前所面臨的困境,明白她們是死是活全憑他們大哥的一句話。
麗雅猶如受困牢籠的猛虎,焦急地在房間內踱來踱去,貞雅則眼神呆滯,一副了無生趣的模樣。
麗雅轉身凝視著貞雅。「妳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打起精神……」
貞雅手一揮,神情黯然。「不要去妄想。」
「妄想?」麗雅立即坐到貞雅身旁。「妳這話是什麼意思?妳是指別妄想逃走?還是別妄想有活路?」
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麗雅還是一樣,有一堆讓人不知如何回答的問題。
貞雅突然像被激怒的母獅子一樣,她氣惱地大聲咆哮︰「妳能不能清醒一點?我們根本不能走出房間門一步!」
麗雅感覺全身的血液驟然降至冰點,神情委靡、模樣消沉。
「妳的意思是……我們是死定了?」語畢,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真的不是故意惹麗雅哭的。
貞雅心疼地坐在麗雅的身旁,疼愛地摟住她微顫的肩膀。「麗雅,看開點!既然陰溝里翻船,我們就認了,就算是坐牢,彼此也有伴。」
「貞雅……」麗雅的肩膀猛烈抽搐,淚水如泉涌。
突然,門喀的一聲打開了。
麗雅立即停止哭泣,惶恐的直視著房門,緊握著貞雅的手。
田浚和赤龍先後走進房間,看見她們蒼白的臉色,他們無奈地抿抿嘴。
心疼麗雅哭得猶如淚人兒,赤龍率先沖上前,一把拉住躲在貞雅懷里的麗雅。
「跟我走。」
「去哪里?」麗雅茫然地望著赤龍。
「大哥要見妳們。」赤龍盡量用最溫柔的聲音宣布。
麗雅凝視著那張英俊的臉龐,心里突然一陣刺痛。「你大哥……要見我和貞雅?」
「嗯,別怕,我會在妳身邊。」赤龍溫柔的安撫驚慌的麗雅。
「你真的會一直守在我身邊?」麗雅仍然惴惴不安。
「相信我。」赤龍緊緊摟住麗雅,想給她安全感。
赤龍摟著麗雅走出房間,經過田浚身旁時,給他一記眼神--該你了!
望著赤龍對麗雅呵護有加,貞雅心里為麗雅感到欣喜,也為自己的孤單感到悲哀,她有種被遺棄的感覺。
貞雅轉身避開房間里的另一道目光。
田浚來到她的身後。「走吧,我們也去見大哥。」
「有必要嗎?」她情緒激動,忍不住全身顫抖。
為什麼她就沒有麗雅的運氣,長久以來都是如此,兩人先後不過差了一分鐘,運氣就總是差了一大截,麗雅有赤龍溫柔的呵護,而她呢?卻是冰冷的對待。
「當然有必要,這可是妳和麗雅唯一的機會。」田浚神色自若,唇邊甚至帶著狡黠的笑容。
「如果我不想要這唯一的機會呢?」貞雅的語氣有著明顯的沮喪。
田浚先是暗暗吃驚,隨即又恢復冷靜。「說說看,為什麼?」
「因為沒有必要。」貞雅忿忿地轉身,瞪視田浚。
田浚仍然笑容可掬地看著她。「要說出一個能令我心服的理由,不過我必須提醒妳一點,當妳決定放棄這唯一的機會時,表示麗雅也必須放棄她的希望。」他帶有暗示性的強調每句話。
「你在威脅我?」貞雅神色大變,眼底深處有股怒火在燃燒。
田浚一步步的走向她,她一步步的退到牆角。
「妳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如果妳不顧麗雅的死活,我就不必白費心機。」
貞雅森冷的打量田浚臉上的表情,他不僅是一副言出必行的樣子,那徹底冰冷的表情顯示出他似乎樂見麗雅和她受苦。
倘若她的倔強讓麗雅受苦,她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好吧,我跟你去見你的大哥。」為了麗雅,她不得不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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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浚和赤龍將麗雅和貞雅帶至雷震焰的辦公室,麗雅她們完全沒想到飯店里會有這麼一間宛如皇宮的房間。
雷震焰一如往常,面帶微笑地端坐在椅子上。
雷震焰的年紀不是很大,渾身卻散出一股不可違逆的威嚴,坐在椅子上的他有如高高在上的尊貴國王。
雷震焰腳步穩健地走到她們面前。「哪一位是貞雅?哪一位足麗雅?」
「我是麗雅。」麗雅打起精神回答。
「我是貞雅。」貞雅有氣無力地回答。
雷震焰先是大笑一聲。「听說我的兩個兄弟被妳們戲耍,耍得暈頭轉向。」
麗雅和貞雅不敢出聲。
「妳們長得一定很像,所以他們會分不出誰是誰。」雷震焰打趣地說。
麗雅和貞雅錯愕地看著雷震焰。
她們就站在他的面前,他難道會不知道?她們不解地相互對視。
雷震焰似乎發覺她們的錯愕,他無所謂地露出微笑。「妳們別介意,因為我是天生眼盲,所以看不見妳們的長相,不過听田浚和赤龍對妳們的描述,我感覺好象很早之前就認識妳們了。」
天生眼盲?
麗雅和貞雅震驚地看著雷震焰,Casino界的新龍頭是個盲人?
雷震焰驀地收起笑容,臉色驟變,宛如冰冷的石像一般。
「麗雅、貞雅,我雖然不齒妳們的行為,但是看在赤龍和田浚說情的份上,我願意對妳們網開一面,但是妳們要立即發誓,不會再有這樣的行為。」
「發誓?」她們同時發出驚呼。
「是的,我不希望我的住客再受到傷害,但是我也不希望其它飯店蒙受其害。若是妳們願意承諾從今以後不再偷竊,我就放了妳們一馬。」
麗雅和貞雅面面相覷。
「你以為我們願意這麼做嗎?我們是被環境逼出來的。」貞雅勇敢反駁。
「我不信除了偷之外,妳們就沒辦法找其它工作做。」雷震焰的面色瞬間化為陰沉。
「我們有一大家子要養。」貞雅理直氣壯地說。
雷震焰突然仰頭大笑。「一大家子?這麼說來,妳們的父母樂見妳們淪為宵小?」
「我們根本不知父母在哪里……」貞雅的聲音突然有些哽咽。
此話一出,震撼了田浚,他也有相同的遭遇。
「我和麗雅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因為經濟不景氣,以我和麗雅兩人之力,根本無法讓孤兒院其它的小朋友溫飽,不得已我倆才出此下策。」她的語氣顯得很疲憊。
田浚感同深受,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
當年要不是無法忍受孤兒院的生活,他又怎會伙同季珩,石虣逃出孤兒院,石虣甚至因此而毀了半邊臉……
此刻的麗雅在一旁已經泣不成聲。「貞雅說得對,我們完全只是想讓其它小朋友溫飽,才出此下策。」
赤龍不知她們背後有這麼一段心酸血淚,他心疼不已地摟住麗雅。
「妳為什麼不早說?」
「因為擔心你們會認為我們是在編故事,但事實上真是如此。」麗雅抽噎地回答。
雷震焰沉默片刻,強悍的氣勢逐地減弱。
「那妳們願意將這兩次竊來的財物歸還原主嗎?」
貞雅頹喪地低下頭,淚水也悄然落下。「我願意。」
雷震焰走到貞雅的面前,伸手捧起她的臉龐,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入他的手心,如自己所預料的,她在流淚。
「妳不舍得?」
「當然不舍得,這可是小朋友伙食和上學的費用。」貞雅實話實說。
雷震焰露出苦笑。「物歸原主是理所當然。」
「這個道理我懂,可是……」貞雅仍忍不住低聲啜泣。
雷震焰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我會補償妳們的。」
「真的?」貞雅黯然的眼神瞬間閃出亮光。
雷震焰抬頭對田浚和赤龍說︰「以飯店的名義,每個月捐二十萬給孤兒院。」
「是。」田浚和赤龍異口同聲地響應。
麗雅欣喜若狂地抱住赤龍。「好棒!」
雷震焰的注意力又回到貞雅身上。「這樣可以嗎?」
「非常謝謝你,我代表孤兒院的小朋友感謝你的大恩大德。」貞雅萬分感激地望著雷震焰。
雷震焰注意到始終保持沉默的田浚,他知道貞雅和田浚之間曾經發生一點摩擦,只因貞雅倔強的個性令田浚手足無措。
不過,此事還是先擱下吧。
他來到赤龍和麗雅的面前。「我覺得你們兩人之間情深意重,麗雅,妳是真心愛赤龍嗎?不許說謊。」他以俏皮的語氣詢問麗雅。
麗雅羞紅著臉,偎在赤龍的懷里。「我是真的愛赤龍。」
雷震焰欣慰地拍著赤龍的肩膀。「恭喜你,兄弟,終于如願抱回美嬌娘。」
赤龍心里自然充滿欣喜。「謝謝大哥肯放麗雅一馬。」
雷震焰笑笑地說道︰「你知道她曾經受過的苦難,往後你要更加疼愛她。」
「我知道。」赤龍報以感激的微笑。
「你們先下去吧,我有話要單獨對貞雅說。」雷震焰溫和下令。
「是。」赤龍滿心歡喜地摟著麗雅,退出雷震焰的辦公室。
雷震焰隨即轉身面對田浚。「你也出去。」
「我也出去?」田浚吃驚地看著雷震焰。
「嗯。」雷震焰重重地點了下頭。
田浚萬分無奈地偷偷瞥了貞雅一眼,悵然地退出辦公室。
雷震焰來到貞雅的面前。「現在他們都離開了,我想跟妳好好的聊一聊,過來坐下。」他指著身邊的椅子。
貞雅心慌意亂地坐在雷震焰身旁的椅子上,她已經猜到雷震焰要和她說什麼了。
雷震焰用力咳了一聲,企圖引起貞雅的注意力。
「我想妳應該猜得到我要說什麼。」
「有關田浚。」貞雅的語氣淡然。
「真是個聰明的女孩。」雷震焰滿意地微笑。「我希望能從妳的口中听到實話,妳愛田浚嗎?」
「愛。」貞雅坦然道出。
「那他知道嗎?妳曾經坦然對他說出妳的愛意嗎?」
「我沒說過,愛應該是用心去體會,而不是成天掛在嘴邊。」
「妳既然妳會說愛是用心體會,那妳體會出田浚對妳的愛嗎?」
「這……」貞雅頓時啞口無言,反復思量。
「他當我的面說了,他不該在外人面前揭露你們之間的親密關系,可是當時妳和麗雅的態度很強硬,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當時他非常心急,一心想分辨出哪一個才是他心中的至愛。」雷震焰盡可能輕描淡寫地說。
雷震焰的字字句句皆打進貞雅的心坎里。
「可是他不該……」
「他也知道自己不該,所以當妳打他時,他連眉頭也沒皺,也沒還手。」
「是沒錯……」
雷震焰淡淡一笑。「其實,妳和田浚有著許多相同遭遇和特質。」
「哦?」貞雅大感意外。
「田浚也是個孤兒,小時候和季珩、石虣從孤兒院逃出來,有一次他們偷竊失敗,被我父親當場逮住,我父親同情他們的遭遇,便毅然決然地收他們當義子……」
「原來他也是孤兒?」貞雅震驚得睜大眼。
「你們何止遭遇相同,連個性都相差無幾,都很剛烈倔強。」雷震焰一語道破。
貞雅低下頭,默然不語。
「貞雅,幸福難尋,妳若不好好把握,它可是會毫不留情地從指間流逝,屆時再後悔,已經遲了。」雷震焰語重心長地提醒貞雅。
貞雅抬頭望著雷震焰。「你戀愛過嗎?要不然你怎能說出如此意味深長的話?」
雷震焰搖頭,露出一抹大微笑。「我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我能觸及人的心靈深處,我強烈的感受到妳和田浚之間的愛意,我不希望因為不必要的誤會,而使一對有情人黯然分手。」
貞雅沉思片刻,終于露出笑靨。「我懂了。」
「我可以跟妳保證,田浚絕對會是一個好情人,至于是不是好老公……就由妳自己去觀察吧。」雷震焰笑了笑。
「他將來會不會是個好老公,我會仔細觀察的,謝謝你,大哥。」貞雅一時興起,親了下他的臉頰。
雷震焰剎那間一陣臉紅。「我可不習慣女人親我。」
「看得出來。」貞雅的眼里閃出淘氣的光彩。
「快去見他吧,我敢說,剛才下令要他離開,他一定沒離開,一定忐忑不安地守在門外。」雷震焰的唇邊漾著促狹的笑意。
「你確定?」貞雅不相信。
「非常確定。」雷震焰非常肯定地點頭,「我再偷偷告訴妳,田浚這輩子最大的致命傷是……」
「不不不,你不要說出來,讓我猜一猜。」貞雅吃吃地笑。
「說說看。」雷震焰愈來愈欣賞貞雅。
「他最痛恨別人稱贊他美麗或是漂亮,對不對?」
「妳真的太聰明了,聰明女孩更要懂得如何駕馭男人,快去吧。」雷震焰催促貞雅。
貞雅喜溢眉梢、釋然一笑。「我這就去。」她一溜煙地奔出辦公室。
雷震焰抿嘴微笑。
這女孩真是令他佩服,佩服她的膽量、佩服她的心細如發,不過往後田浚要如何制伏貞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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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雅一打開辦公室的門,果然不出雷震焰如料,田浚焦慮不安地守在門外。
當他看到貞雅走出房間,他毫不思索地沖上前。「妳有沒有怎麼樣?」
經由雷震焰一點醒,貞雅發現田浚是真的擔心她的安危。
「你怎麼沒離開?」
「我在等妳出來。」田浚說出實話。
「麗雅呢?」貞雅故意顧左右而言它。
「她和赤龍一起離開了。」田浚知道她是故意的,臉色不由得有些鐵青。
「有了男人就不要我,真是可惡!」貞雅抱怨,越過了田浚的身邊。
田浚微慍地一把攫住她的手臂。「妳當真要跟我形同陌路嗎?我一直守在外面等妳,妳卻一句話都沒有……」
貞雅立即送上一個吻,堵住那張抱怨的嘴。
「這樣還生氣嗎?」
所有的怒氣瞬間消失,田浚的臉上露出欣然的笑意。「不生氣了。」
「你還愛我嗎?」貞雅故意沉著臉質問。
「愛!」田浚毫不思索地回答。
「很好。」貞雅開心地點點頭。「可是,我現在還有其它事要做……」
「其它事?妳還有什麼事要做?不是都解決了嗎?」田浚這下慌了,真怕事情又有變化。
貞雅耐心地听完他的抱怨,頻頻點頭。「大哥這邊是迎刃而解,後面該做的呢?」
「該做什麼?唯一該做的是我倆的事……」田浚不解地皺起眉頭。
「滿腦子的胡思亂想!」貞雅一掌打在他的腦袋瓜上。「我現在要去找麗雅,將藏起來的財物歸還原主。」
「哦,對!」田浚恍然大悟。
「對就走啊!」貞雅強拉著田浚,回房間找麗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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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匆匆趕回602號房,打開房間卻空無一人,貞雅不由得怔愣一下。
「人呢?」
田浚越過貞雅,環視屋內。「沒人。」
貞雅沒好氣地以手肘撞了下田浚的肚子,微惱地說道︰「我又沒瞎眼,當然知道屋里沒人。」貞雅轉身瞪著田浚。「你一定知道他們在哪里。」
「我?」田浚愕然看著咄咄逼人的貞雅,就算他知道,也不願意告訴她,他露出一抹邪笑。「這時候去打擾他們會不會太沒禮貌?」他俯身親吻她的脖子,細細品嘗她細膩的肌膚。
貞雅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會嗎?」
「當然會!親愛的……」他恣意地挑逗她。「換成是我,我也不希望此時此刻有人打擾我們。」
他饑渴地吻上她的唇,令她快要無法呼吸。
他的熱情引燃了她所有的感官,迅速蔓延成一片火海,甚至比之前更猛、更烈。
田浚將她擁入懷中,她的雙臂緊緊勾住他的脖子,一雙媚眼瞧得他神魂顛倒。
「妳真是個迷人的小魔女。」
「是嗎?」貞雅嬌美一笑。
她愛憐地親吻他,全心投入他溫暖的懷抱和激情的熱潮里……
他俯視著懷中的佳人。「妳不能在我今生中缺席。」他的聲音低嗄。「我不準。」
「好霸道的男人。」貞雅頻頻嬌笑。
「今天若是換作別的女人,我會無所謂地表現柔順,但是妳不行,我要妳分分秒秒守在我身邊……」
他話還沒說完,貞雅便一掌摑上他的臉,一腳踢向他的小腿。
「豬八戒!」她出其不意地從他的懷里跳離。
田浚悶聲低吼,覺得自己被打得莫名其妙。「我說錯什麼了?」
貞雅狠瞪著田浚。「對其他的女人,你會表現出你的柔順,對我就這麼霸道,為什麼?」
她忿忿不平的語氣令田浚啼笑皆非。
「我只是想告訴妳,我離不開妳,妳又何必從我的話中挑語病?」
「這不是語病,根本就是你根深蒂固的觀念。」
田浚無奈地抹抹臉。「妳要怎麼才相信我所說的話?」
貞雅扠腰站在他面前。「我不準你再提其它女人。」
「行,我答應妳。」
「不準你多看其它女人一眼。」
「行,我也答應妳。」
貞雅依然不放過他,瞇起眼楮看著他,伸出縴細的小手捏住他的下巴。「如果讓我知道你在外面偷腥,當心我會劃花你這張漂亮的臉。」
「嗄?」田浚震驚地看著貞雅。「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要你的眼中只有我,心里也只有我,你要乖乖听話,直到我厭倦你為止。」貞雅高傲地說。
「哇!痹乖,原來我愛上一個武則天。」田浚不由得驚呼。
「你說什麼?」貞雅張大眼楮瞪著田浚。
「沒有……」田浚揶揄貞雅。「請問女主人,妳要如何防範我出去偷腥?」
「很簡單,不是等我駕崩,就是……」貞雅詭譎地笑了笑,將手伸進他的發絲里,唇瓣滑過他的耳垂,輕咬一下。「先用盡你全身的精力,若換作你,你會選哪一種?」
田浚被她的熱情所催眠,心中的情潮激蕩不已。
「當然是後者。」他喃喃的說著,接著逼她親吻他的唇,汲取比酒更醉人的芬芳。
版白過後溫柔盡失,田浚變成的俘虜,他急切地扯開貞雅的身上的衣物,熱烈的吻她每一吋柔膩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