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龍從潘家帶回好消息的那一刻起。汪威偷多日來抑郁的心情終獲得解月兌。想到潘友竹,他溫柔地一笑。
他仍不明白自己是著了什麼魔,竟對她如此迷戀?
白御龍悄然來到汪威倫身邊,輕拍他的肩膀,「準備好了嗎?」
這話要是在之前听到,汪威倫不反唇相譏才怪,跟個女人見面需要準備什麼?
現在听來卻一點不覺得怪,反而發現自己確實有點緊張;就因為他深愛潘友竹,好怕弄砸這個機會而失去她。
「應該不成問題吧?」汪威倫淡然一笑。
「我相信你絕不會有問題。」白御龍安撫著汪威倫。
汪威倫不想在好友面前隱瞞自己的緊張,悵然地苦笑,「我感覺自己好似正在自食惡果。」
「怎麼說?」白御龍不解。
「以前都是女人主動送上門,不覺得女人有何珍貴之處,當我發現稀世珍寶時,卻是為了她而徹夜輾轉反側;無論是張開眼楮還是閉上眼楮,腦子里全都是她的身影。」汪威倫苦惱的說著。
白御龍微微一笑,「兄弟,我真的非常確信,你在談戀愛。」
「不,不單單只是戀愛,而是一種想要生生世世霸住她的渴望。」汪威倫道出心里的想望。
白御龍不多說,只是一味地溫笑。
不只汪威倫有這樣的想法,他對潘友梅又何嘗不是?
「萬一友竹真的不願意跟你走,難不成你當真硬要將她架走?」白御龍開始擔心汪威倫會使出強硬手段。
汪威倫冷冷的詭笑,「會,我會這麼做,因為她只屬于我一個人的!」
聞言,白御龍臉上出現不能置信的表情。
愛,真的會逼人抓狂嗎7
汪威倫看了一下時間,催促自御龍道︰「我們該出發了是嗎?」
白御龍點頭,「走吧。」
汪威倫在保鏢和白御龍的陪同之下前往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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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友梅早已準備就緒在大門口接汪威倫和白御龍,當她看到他們的身影逐漸逼近,急忙喚著僕人︰「快上樓請三位小姐下來。」
僕人收到潘友梅的命令,刻不容緩的小跑步奔上二樓。
不一會兒,潘友蘭和潘友菊意興闌珊的走下樓,會會這位一心想娶中國新娘的歐洲皇室子爵。
遲遲不見潘友竹下樓,潘友梅的情緒不由得開始緊繃,「友竹呢?為什麼還不下來?」
潘友蘭和潘友菊聳聳肩。
「快去請三……」
當潘友梅正吩咐僕人再上樓請潘友竹時,白御龍出聲打斷她的話。
「友梅。」
潘友梅臉色隨即一變,面帶笑容轉身迎視白御龍和汪威倫,「來了。」眼尖的她一眼即認出汪威倫,熱情地上前迎接,「汪總裁!」
外界形容潘友梅是個女魔頭,看來一點都不過分,看似柔水的眼眸綻著一抹精光,她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女人。
汪威倫揚起眉,緊抿的唇硬是扯出一絲笑意應付潘友梅,「潘友梅潘小姐?」
「是的,你好。」潘友梅禮貌地頷首。
潘友梅沒想到汪威倫本人比資料上的照片還要俊俏,雖然只是一句極為普通的問候語,聲音卻是充滿嚴肅和獨斷,還有一雙她所見過最冷漠的眼楮。
潘友蘭和潘友菊雖然都訝異汪威倫的挺拔,但是兩人的表情卻是非常淡漠,說穿了,汪威倫不是她們所欣賞的男人典型。
潘友梅拉著潘友蘭,熱心地為汪威倫介紹道;「這是我二妹友蘭。」
汪威倫回以禮貌性的淺笑,「潘友蘭小姐,你好。」
潘友蘭強擠出笑點頭,「你好,歡迎你來。」
她隨即掙月兌潘友梅的手,悠然地轉身,逕自找了張椅子坐下,愛睡的老毛病又犯了,頻頻打起呵欠,眼臉半垂。
汪威倫心里喑暗的偷笑。
他看得出來潘友蘭已經盡力的表現自己了。
潘友梅錯愕二妹失禮的舉動,卻又不能當著外人的面開罵,莫可奈何下只好將注意力轉移至潘友菊身上。
「這是我最小的妹妹,友菊。」
汪威倫同樣溫文有禮的問候︰「潘友菊小姐,你好。」
潘友菊僵僵地笑,「你好。」和潘友蘭一樣,她馬上瑟縮到一旁。
潘友悔見狀,氣得想好好罵潘友蘭和潘友菊一頓,即使不中意,也不必馬上表現出來。
礙于客人在,潘友梅只有忍住怒火,惡狠狠地瞪兩人一眼。
潘友蘭和潘友菊明知道大姐會覺得她們失禮,但她們仍公然的對她的怒氣視而不見。
潘友梅萬般無奈,只好招呼汪威倫道︰「汪總裁,請坐。」她隨即轉身吩咐僕人茶點招待。
「謝謝。」汪威倫力持若無其事,神情泰然的坐在沙發上。
潘友梅瞥了一旁的白御龍,熱情瞬間驟減,「坐吧。」
白御龍淺笑的坐下。
在僕人恭敬端上茶點的時候,汪威倫眼眸開始梭巡潘友竹的身影。
她不在客廳里!
見了潘家姐妹,獨獨不見潘友竹,汪威倫心里不禁開始發慌,臉上卻不露一絲痕跡,只是以眼神暗示身旁的白御龍。
白御龍當然了解汪威倫的暗示,故意清了一下喉嚨,引誘潘友梅的注意力。「友梅,友竹呢?怎麼不見友竹?」
「友竹在家,還沒下樓。」潘友梅陪著笑,回頭看著僕人,「上去請三小姐下樓,告訴她客人到了。」
「是。」僕人轉身走上樓。
「友竹該不會是故意躲起來不想見我們吧?」白御龍故意笑謔。
「胡說,友竹不是這樣的女孩。」潘友梅微笑化解此刻的尷尬。
要不是有貴客在,她一定會毫不思索的反唇相譏,在這重要的節骨眼上,這家伙竟然不幫她,存心要讓她下不了台。
她半眯著眼楮看著白御龍,眼尾微微上揚帶著笑,眼里卻是帶著想要殺人的凶光……好一個白御龍!
白御龍不理會她的怒火,安穩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優雅地品嘗冒著香氣的茶。
這時,上樓的僕人面有難色的走下來,怯怯地來到潘友梅的面前,「大小姐,三小姐說、說……」
听僕人支支吾吾的語氣,潘友梅知道潘友竹一定又出狀況,可是此刻絕不是她發火的時候。
她刻意地擠出笑容,瞪大眼楮盯著僕人,「三小姐說什麼?」
僕人惴惴不安的說︰「三小姐說,她怕這種大場面,她又長得很抱歉,所以不打算下樓嚇客人。」
「什麼?」潘友梅終于忍不住怒火,從沙發上跳起來,對著僕人指使道︰「你上去告訴她,叫她馬上下來。」
僕人嚇得全身發抖,「是。」轉過身三步並作兩步的往一一樓沖。
坐在客廳里的汪威倫頓時一陣心慌,友竹不願意見他?
白御龍卻忍不住掩嘴而笑。
潘友蘭和潘友菊也暗地里偷笑,雖然不知道友竹為什麼出爾反爾,不過陰郁了幾天的友竹似乎恢復正常了。
剎那間,潘友梅才記起家中有貴客,而剛才失常的舉動……
哎呀!糗了!
潘友梅尷尬地轉身,強擠出一絲笑容望著汪威倫,「對不起,讓你看笑話。」
「沒關系。」汪威倫默默地吞下一口苦澀,「如果三小姐不想下樓,就不要勉強她。」
「這?!嗯……」潘友梅一時慌亂起來,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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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樓梯上響起用力踩地的腳步聲和另一個紊亂的腳步聲。
汪威倫的心隨著那熟悉的腳步聲逼近而雀躍。
是潘友竹的腳步聲,還是怒火騰騰的腳步聲。
潘友竹腳踩上最後一個階梯,忍不住劈頭就是一頓羞惱的低吼︰「有友蘭和友菊就好了,為什麼非得一定要我下來?」
是友竹!
听到這思念多日的聲音,汪威倫欣喜地閉上雙眼,感謝老天!
潘友梅尷尬的起身,慌忙奔向樓梯口,拉著潘友竹到一旁。「小姐,你要發脾氣能不能看一下場合?客人就坐在客廳里,你這樣分明要讓我難堪。」
潘友竹抬頭瞥見坐在客人里的白御龍,立即揚起笑容,「嗨,白御龍,好久不見。」
她同時瞥見背對著她坐在客廳的另一個男人,莫非他就是大姐一心想要巴結的汪威倫?
白御龍緩緩起身道;「讓我為你介紹一位朋友。」
潘友竹俏皮的眼珠一轉,「我大姐昨天已經說了,他是不是汪威倫汪總裁?」
「對。」白御龍的笑容里藏有一抹促狹。
汪威倫深吸口氣,該是他表明身分的時候。
當汪威倫從沙發上緩緩起身?!
潘友竹望著那高大的背影,她突然感到目眩神迷,心兒莫名的怦怦狂眺。
曾經有過的感覺,她以為不可能會再出現的感覺,它怎麼又回來了?
潘友竹屏著氣息緊盯著那高大身影緩緩轉過身?!
「友竹。」汪威倫低沉且扣人心弦的迷人嗓音輕喚著。
潘友竹頓時目瞪口呆。
听汪威倫喚潘友竹的親匿語氣,不似初見面,好像是很熟、很熟的老朋友。
剎那間,整個客廳詭異的安靜。
潘友梅錯愕地呆怔,潘友蘭幾近閉起的眼楮也隨之撐開,潘友菊更是驚愕的直盯著他們。
白御龍不以為意的微揚唇角,靜默地欣賞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狀況。
汪威倫大步來到受驚嚇的潘友竹面前,「你忘了我是誰嗎?」
「你你你你你?!」潘友竹大為震驚,下巴輕輕顫抖。
「我是汪威倫。」汪威倫極力抑制內心的激動,以最溫柔的語氣重新自我介紹。
他是汪威倫?那個擁有海運王國的汪威倫?
「你是汪威倫?」潘友竹先是驚呼,隨即驚悸地彈開,無法置信地用手指著他,「你是汪威倫?」
汪威倫深抽口氣,點頭承認,「我確實是汪威倫。」
他是汪威倫!
潘友竹剎那間感覺到一股被人戲弄的惱火不斷在身體里窩燒,胸口充塞的怒氣不斷的增加,「你再說一次,你是誰?」
汪威倫哪看不出來,罩上怒火的嬌容正扭曲著,一副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的模樣;要是她真要將他大卸八塊,他也認了!
汪威倫硬著頭皮承認,「我是汪威倫。」
他真是汪威倫。
「好一個汪威倫。」潘友竹充滿怒火、二話不說的沖上去,粉拳狠狠地槌打他的胸口。
潘友竹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潘家姐妹紛紛掩嘴猛抽氣。
這是怎麼一回事?
汪威倫竟然沒有閃躲的意思,不動如山的站在原地忍受潘友竹的粉拳。
直到潘友竹感覺自己的手發疼,停止了施暴的舉動。
她抬頭看著一直被她誤以為是牛郎的汪威倫,憤怒的情緒依然無法平復,卻也心疼他的執拗。「為什麼不躲、不閃?」
「我只想讓你把所有的怒氣發泄出來。」汪威倫嘆口氣。
「好了,我的氣發完了,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潘友竹忿然的抬起手指著大門。
友竹竟然對汪威倫下逐客令?
潘友梅傻眼地看著她,請都請不到的貴客,她竟然鐵青著臉要將他掏出去?
「友竹……」
突地一只大手捂住潘友梅的小嘴。
白御龍不容許潘友梅壞了計畫,他俯身在潘友梅的耳邊低喃︰「那是他們之間的事,不準你插手。」
不準她插手?他竟然敢命令她!
潘友梅忿忿地瞪著白御龍,「放開我。」
白御龍堅持地搖頭。
潘友梅沒轍,只好暫不出聲靜觀其變,因為她很好奇,友竹和汪威倫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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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威倫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向前一大步,指月復輕撫著潘友竹細女敕的臉龐,輕聲低語︰「我愛你。」他真心誠意的告白。
「騙子!我不會再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句話。」潘友竹漠視內心狂涌的狂喜,反而提醒自己他是一個騙子。
可是當她轉身看到那張臉的一瞬間,內心的激動讓她好想沖上去擁抱他;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
汪威倫沒想到一句「我愛你」還是無法熄滅潘友竹的怒火。
他一手捂在自己的胸口,眼里那渴望、思念的目光仿佛欲吞噬她的身影,「我發誓,我從來沒有騙過你。」
「胡說,你還敢厚著臉皮說沒騙我?」潘友竹朝他怒叫。
「我真的沒有騙過你,包括之前跟你說的,我愛你也是真話。」汪威倫焦急地解釋和表白。
「我已經不再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潘友竹忿忿的冷哼,轉身雙手環在胸前,不想再看他的臉、他的眼,不是恨他,而是怕自己泛濫的情感會不由自主的泄露出來。
「友竹。」汪威倫用極溫柔的語調輕喚她,雙手輕輕地按在她的肩膀,將她扳轉過身子面向他,「只要你說出一句我曾經騙你的話,我一定馬上掉頭離開,永遠不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潘友竹抬起眼望著那雙盈滿柔情的眼眸,心里吶喊著︰不要離開,
但她的嘴巴卻是倔強的不願認輸,「你為什麼自稱是牛郎?」
汪威倫很無奈地擠出笑,「牛郎不是我自稱,一開始是你幫我安的職稱,我好像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是牛郎。」
潘友竹仔細回想當時的情形,倏地發現當初是自己揣測他是牛郎,從此他就變成了牛郎。
「好,就算是我不對。」潘友竹先是認錯,又繼續說︰「你騙我,你說你叫歐禾責,又說店里的人喊你子爵,你明明叫汪威倫,為什麼對我編造假名?」
被白御龍擁入懷里的潘友梅再也憋不住,拿到捂在嘴上的手,氣急敗壞的瞪視自己的一二妹,「你真夠笨,汪總裁哪有騙你!歐禾責合起來就是歐積,不就是汪總裁海運集團的名號;再說他本來就擁有皇室子爵的封號,他哪有騙你?是你自己蠢,听不懂人家的暗示!」
潘友竹被潘友梅這一罵頓時噤聲,質疑的眼珠子不停地溜轉著,「是嗎?」最後她注視著唯一可以解答的汪威倫。
汪威倫澀澀地苦笑,聳了聳肩。
好了!這樣的答案已經夠明顯。
潘友竹又慘遭挫敗,「看來我真的很蠢。」
汪威倫不讓潘友竹有自暴自棄的心理,將她攬進傻里,頭倚在她頭頂上輕輕摩挲,「現在相信我真的沒騙你了吧?」多日來的思念終于找到宣泄的出口。
「沒有。」潘友竹認輸。
「嫁給我好嗎?」汪威倫趁著她軟化之際,大膽跟她求婚。
他的話一落,在場所有人不禁呆若木雞。
汪威倫跟友竹求婚耶!
每一雙眼楮進出驚喜的光芒,期待著如電視劇情一樣,出現羅曼蒂克的一幕。
潘友竹卻驚得猛力推開他,「嫁給你?」她朝他嘶吼。
「對呀,嫁給我,我保證一定會給你最美的幸福、最甜的快樂。」汪威倫溫柔的說,試著動之以情。
「我不會嫁給你!」潘友竹激動的大吼。
沒有出現預期版的畫面,每個人眼里的光芒咻的一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錯愕和訝異。
「你不願意嫁給我?」汪威倫的憤怒取代了溫柔。
潘友竹瞪大眼楮,咬著牙挑釁地將臉湊近他,「我為什麼要嫁給你?我不嫁,我偏不嫁!」
句句鏗鏘又有力的拒絕擊潰了汪威倫的耐性,同時震懾了在場所有人的心,每個人的神經瞬間緊繃。
汪威倫瞠大眼楮看著那張讓他又愛又氣的臉。
今天要是別的女人,敢大膽挑釁他的耐性,他早就甩頭離開,偏偏眼前這女人讓他不知所措。
他眼角抽搐,冷聲的開口︰「當真不願意嫁給我?」
「不嫁、不嫁、不嫁、不嫁……」潘友竹盛氣凌人的拒絕劈哩啪啦的滾出口。
她的拒絕激惱了汪威倫。
汪威倫覺得自己的心像被針扎到一樣的刺痛,氣憤的想伸手掐住那縴細的粉頸。
他沒有忽略她的挑釁,神情復雜地瞪視她,語氣冷冷的提醒她︰「別忘了,你已經是我的女人。」
潘友竹氣得跳了起來,目光充滿烈火般的憤怒,「誰是你的女人?」
「你!」汪威倫用足以凍結人的目光冷冷地瞪著她。
潘友竹氣得面紅耳赤,「你胡說!我寧可嫁給別的男人,也不會嫁給你。」
「你敢試試看。」汪威倫心中怒火熾烈的燃燒著。
潘友竹睜大眼楮,眉毛挑釁地挑高,「天底下沒有我潘友竹不敢做的事。」
汪威倫氣炸了!
「我就不信有人敢做我孩子的爸爸!」汪威倫的耐性已耗盡,鐵青著臉連吼帶咆。
孩子的爸爸?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眼珠子幾乎都掉了出來,詫異的全看向潘友竹。
他居然說出來!
「汪、威、倫。」潘友竹又羞又氣,手兒緊握成拳,沖上前去,往他胸膛又是一陣亂拳揮舞。
汪威倫像雕像般動也不動的任她發泄。
又是這樣。
潘友竹打不下去了,豆大的淚珠滾出眼眶,愛恨交集的望著他,「你你你……好可惡!」她雙手掩面,轉身沖出客廳。
汪威倫的心頓時一陣刺痛,不顧所有人詫異的目光追了出去。「友竹。」
所有期待結局的人也跟著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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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威倫的體能本來就好極了,就算潘友竹竭盡所有力氣往前跑,還是敵不了他;沒一會兒,她就被追上。
強壯的手臂探上,攫住她的手臂。
「你打算跑到哪里去?」汪威倫將她拉進懷里,整個人強悍地罩住她。
熟悉的男性氣息和暖燙的呼吸,讓潘友竹徹底投降的偎進他懷里,「你到底想怎樣?我被你耍得還不夠嗎?」
一聲窒悶的哭聲,讓汪威倫好心疼,他緊緊擁住他最愛的女人,「我從來沒有要過你,難道那幾天你都無法體會到我對你的真心真意嗎?」
潘友竹想著相處的那幾天,他全心全意地待她、呵護她;尤其是扭傷腳的那天,他強抑身體上的疲憊堅持背她下山,推拿時他用手臂來讓她抵抗疼痛,那點點滴滴涌上心頭……
潘友竹將臉埋進他胸前,雙手環住他的腰,「我?!」
「嫁給我吧,讓我每天能像那些天一樣,呵護著你、疼愛著你。」汪威倫嗄啞地要求。
潘友竹抬頭望著他,他俯下頭逮住她的凝視,兩人深情的目光糾纏了幾秒。
「啊?!嗯?!呃……」潘友竹欲言又止。
「你想對我說什麼?」汪威倫柔柔淺笑。
「我想喚你的名字,但不知道要怎麼叫?我好像從來沒喊過你的名字。」
她無厘頭地冒出一句足以讓人跌破眼鏡的話。
汪威倫知道他所愛的女人,回來了!
掩不住內心的狂喜,原本冰冷的目光瞬問綻出暖暖的火苗,「只要你覺得順口,哪一個名字都行。」
「這個呀……」潘友竹怔怔地想了下,「要不,還是叫你牛郎。」
「牛郎?」汪威倫眼楮陡地睜大,「不行!這要是傳了出去,我還要不要在商界和皇室立足?不行、不行,換一個。」
「換?」潘友竹掙開強而有力的臂彎,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剛才是你說的,只要我覺得順口,叫哪個名字都行,你現在馬上翻臉不認賬。」她的態度變得十分蠻橫。
「叫我威倫或是子爵,我都可以接受,獨獨牛郎這名字我無法接受,它會讓我顏面掃地。」汪威倫尖銳的語氣近乎憤怒。
「我不要,我偏要叫你牛郎。」潘友竹憤怒的低吼。
「你如果叫我牛郎,我就不娶你了。」汪威倫故意威脅她。
「好呀,我就讓你的孩子喊別的男人爸爸!」潘友竹嬌嗔地反擊。
汪威倫知道她是故意氣他的,雙手用力攬住她的肩膀,將這嬌寵的女人擁在懷里。「不準你這麼做!」
話落,他的唇吻上她的唇,滿懷愛意和激情,深切地、貪婪地親吻著。
一群人本來提心吊膽的為他們捏把冷汗,看到這一幕,所有的人紛紛釋然地松口氣,總算盼到他們想看的那羅曼蒂克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