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綁妻 第五章

(迷)

徘徊在多霧森林中

偽裝成一縷輕煙

像落葉遇見了秋風

我愛那易調的花

棒天,程氏兄妹來找紀雲翔,提出騎馬出游的建議。

程浩宇穿著一身獵裝,笑容明朗,「雲翔兄,咱們好久沒一起去打獵了,難得我們兄妹來訪,就一起出去玩玩吧!」

他們兄妹倆商量過了,今天暫時不提有關任姑娘的事,因為他們也听聞了昨天開會的結果,心想要是他們隨便說了句什麼,害得大家都得喊那女賊一聲少夫人,那他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程若嵐也暫時勉強自己忽略雨靜,眼楮只看著紀雲翔說︰「紀哥哥,人家好想看看你在馬上的英姿,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嘛!」

紀雲翔連看都不看程若嵐一眼,他還介意昨天她擅自來找雨靜的事,如果不是雨靜堅持不追究,他一定狠狠教訓程若嵐一頓。

「雨靜,我們出去走走吧。」他不想悶壞了她。

被逼著坐在他胸前的雨靜,這時抬起頭看他一眼,含嗔帶怨地說︰「我腳疼。」他又不是不知道,這可都是因為他呢。」

「不要緊,你坐在馬上看我打獵,你想要什麼,我都抓回來給你。」

「我不想去。」她感覺得到程氏兄妹不友善的眼光,她無意思趟入這淌渾水。

「你老是說不,什麼時候才能說一聲好?」他立刻就發怒了,緊緊握住她的手,幾乎要折斷了她。

「痛」她額頭上流下一滴冷汗。

「痛就乖乖答應!」這丫頭,老是要惹得他生氣!只要她對著他皺眉,就會讓他心煩意亂到了極點!

雨靜咬著牙,臉色蒼白,「我去就是了,放開我。」

他這才放松力氣,一把將她摟進懷里,惡狠狠他說︰「早點听話不就得了。」

一旁的程氏兄妹,則是看得目瞪口呆,看來紀雲翔似乎是發了瘋一樣地愛著這女子,連她一句小小的「不」都無法接受,這種激烈的愛法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看什麼看?還不快去叫馬房備馬!」紀雲翔抬頭望向他們兩人,口氣沖得很。

程氏兄妹一听,連回話都不敢,立即轉身跑出「狂俠居」片刻也不敢耽擱地往馬房去通報了。

因為紀雲翔那股凌人的氣勢,即使他們是他的童年玩伴,也都沒膽子招惹呢!

不一會兒,程氏兄妹牽著馬走出馬房,卻看見紀雲翔橫抱著雨靜走來,兩人沐浴在晨光之中的模樣,感覺就像從天界走出來的一對神仙美眷。

「還痛不痛?」紀雲翔臉上的暴戾之氣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柔情,低聲對懷中的人問道。

而任雨靜則閉上眼楮,安靜地把臉倚在他肩上,輕輕地搖了頭。

「以後要乖一點兒听到了嗎?」

「嗯」她含糊地回答。不敢說他不愛听的話了。

「真是的,你就會讓我掛心。」他以嘴唇吻過她的額頭,整個氣氛跟先前完全不一祥,顯得和諧而溫馨。

「妹妹,我看你還是死心吧。」程浩宇見狀小聲地說。

程若嵐確實有些心灰意冷,但是自小累積的愛意卻無法一時抹去,「哥,我們想辦法幫她逃走不就得了?」

「這是鎮江武場的家務事,你千萬不要插手!」

「為什麼?我們這是為了紀哥哥好啊!」

「萬一被雲翔兄知道了,只怕我們整個程家都要被你害慘了!」他可不想拿程家來跟鎮江武場為敵。

「不會的啦,你擔心那麼多做什麼?」程若嵐一心意只想除去眼中釘,根本考慮不了那麼多。

程浩宇看他們逐漸走來,趕緊叮囑說︰「別再提這件事了,我會盯著你的,不準你輕舉妄動,听到了嗎?」

「哼!」程若嵐頗為不悅地噘起嘴唇。

紀雲翔抱著雨靜走來,先小心地將她放到馬背上,自已隨後坐到她身後,雙手執起了馬鞭。

程浩宇對著妹妹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也都躍上馬背。

這時徐偉邦匆匆跑來,「少爺,你們要出門?」

「悶得很,去打獵玩玩。」

「是嗎?我找幾個人陪著去比較好,可以幫忙拿少爺獵得的獵物。」徐偉邦其實不是這意思,他是怕那任姑娘趁機對少爺不利。

「隨你。」紀雲翔喝斥一聲,就駕馬奔馳起來,直接往大門跑去。

程氏兄妹看到此景,也連忙騎馬跟上去。

「少爺,等一等啊!喂,你們動作快一點兒給我備馬!」徐偉邦連忙嗆喝人馬,跟著那前頭達達的馬蹄而去。

郊外,碧草連天,晴空萬里,紀雲翔帶著雨靜,率先來到這處大草原。

「喜歡這里嗎?」他低頭問她。

雨靜撥開額前被風吹亂的發,因為他的騎術實在太快太猛,害得她這一陣一陣頭暈,但此刻見到這寬闊的景色,她也不禁點了一下頭。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他不斷輕吻著她的粉頰。

「會癢」她稍微抗議了。

「誰要你這麼楚楚可憐的樣子?誰要你用這種誘惑的眼神看著我?」他把責任推到她身上,一副他才身不由己的態度。

「我說不過你」總之就是這樣,她連嘆氣都可以省下了。

「你好甜、好香。」他伸出舌尖,舌忝弄著她的紅唇。

雨靜躲也躲不過,只是看看他們背後,提醒道︰

「其他人也來了。」

「早知道叫他們別來,省得打擾我們!」紀雲翔皺起了眉頭。

唉,這苯蛋真是無可救藥了,雨靜對自己搖了搖頭。

沒過多久,程氏兄妹和徐偉邦等一行人也都到了,程浩宇拉住韁繩停下來說︰

「雲翔兄,你的騎術還是一樣高明,每次都讓人追不上。」

「就是啊,騎得好快哦。」程若嵐氣喘呼呼地說。

「我快?那是你們太慢了!」紀雲翔以自傲的語氣說。

徐偉邦則開口問︰「少爺,你今天想獵些什麼?」

「那就得問我的雨靜了。」紀雲翔端起雨靜的下顎,直視著她說︰「你想要什麼?只要你說得出口,我就帶回來給你。」

「我不需要什麼。」雨靜淡淡地說。

他的眼光又沉了下來,「早上不是教訓過你了?不準再說不的!」

「我」真拿他沒辦法,雨靜拾頭看見一只鷹飛過天空,隨手就指著說︰「我要那只鷹,而且要活的。」

這樣一來兒就應該夠他忙的了吧,她也就可以清靜一下了。

「成!」紀雲翔一點也沒考慮,就接受了這個挑戰。

紀雲翔從隨從那兒拿來弓箭,又轉身說︰「徐統領,你下馬來!」

徐偉邦莫名其妙地听令行事,「少爺有什麼吩咐呢?」

紀雲翔縱下馬來,一躍就跳上了徐偉邦的馬,然後命令道︰「在我回來之前,由你保護任姑娘,有什麼閃失唯你是問!」

「這我」叫他堂堂一個統領保護一名女賊,這實在太為難他了。

但是紀雲翔什麼也不管,直接駕馬奔向前去,尋找那只鷹的蹤跡,他想要射下這只鷹作雨靜的寵物,想想看,美人手上停著一只鷹,那一定是好看極了!

「雲翔兄,我跟你去!」程浩宇說著就策馬奔去。

「等等我,你們別丟下我啊!」程若嵐不甘人後,當然也追了上去。

沒多久,三匹駿馬已經跑過半個草原,徐偉邦這才想起要叫部屬跟上去,保護紀少爺的安全,「你們發什麼呆?快點跟上,保護少爺!」

「是!」所有人一聲應答,立即追趕上去。

風沙陣陣,一瞬間所有的人馬都己在遠方,只有雨靜和徐偉邦留在原處。

徐偉邦抬頭看了雨靜一眼,頗有怨忿之意,這也難怪,在他心中,她是個不可原諒的竊賊,不但迷惑了少爺的心,現在又得勞駕他來保護,真是太沒道理了。

雨靜默默在心中嘆氣,她也很不想和徐偉邦獨處,她和明白他是怎麼評價她的,此情此景還不都是紀雲翔所害的。

其實她非常想趁機逃走,但是一來地的腳扭傷了,二來她才學會了兩招「楚天真經」,即使回到了左家也無法向老夫人交代,若是紀雲翔過個十幾天再出來打獵,那她準會找空隙溜走的,也就不用在這兒和徐偉邦大眼瞪小眼的了。

兩人沉默了片刻,雨靜終于開口道︰「徐統領,麻煩你幫我牽馬到那樹蔭下好嗎?」她實在不習慣在這大熱天里直接受陽光侵襲。

徐偉邦看了她一眼,沒說半勻話,卻照著做了。

馬兒慢慢走入附近的一棵大樹下,清涼的樹蔭遮住了刺人的陽光,雨靜總算感到舒服了一些。

徐偉邦心中卻開始盤算起別的主意,其實眼前是個絕佳的機會,他應該想辦法除去任雨靜,即使那會惹得紀少爺震怒,怪罪在他身上,但為了鎮江武場的未來。為了紀老爺生前的交代,徐偉邦即使賠上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走到馬兒背後,俏悄拔出短劍,心里還在猶豫著是否該一刀殺了任雨靜。幾番掙扎之下,他實在無法下手暗殺一個女人,這有違他一貫的道德,但是若不趁此機會,恐怕再也沒有更好的機會了!

他舉起短劍,終于還是狠不下心,最後劍是落下了,卻刺入馬背,馬兒受到此一驚嚇,前枝倏地舉起,險些將雨靜甩下,接著馬兒驚慌地往前直奔,像是在逃避背後的魔鬼一祥,沒命地奔向森林深處。

才沒多久時間,徐偉邦已經看不見任何蹤影了,唉,這樣也好,就讓那女賊自生自滅吧,紀少爺找不到她自然就會死心的。

任姑娘,我跟你無怨無仇,但為了紀少爺,為了鎮江武場,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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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喀啦!」一陣陣馬蹄聲傳來,顯然是有大批人馬接近。

紀雲翔率先抵達出發之處,拉起馬緩停步,「雨靜,我回來了!你看,我給你帶回那只鷹了!」

然而,他的呼喊卻得不到回應,他舉目望去,草原上並無人影,他心底猛地一顫,策馬向前奔去,疾呼︰

「雨靜!你在哪兒?快給我出來!」

「紀少爺!」徐偉邦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紀雲翔轉頭一看,徐偉邦跌坐在地上,全身都是泥巴,顯得相當狼狽。

「這是怎麼回事?我交代你保護雨靜的!」

「稟告少爺,你們出發不久以後,任姑娘突然騎馬逃逸,屬下雖然奮力追趕,還是比不過馬力,所以現在才會」徐偉邦撥開頭上的亂草,眼神黯然。

「什麼?她居然敢逃?」紀雲翔握緊了馬鞭,眼中轉為寒冰一片,「她逃往哪個方向?」

「她逃往森林那邊,森林里面路徑曲折,恐怕她早己不知去向了,我看還是等大家都回來以後,派屬下們一起去搜尋。」

紀雲翔一點也沒听到徐偉邦後面的話,他丟下了下中的獵物,雙眼冷冷瞪著那片森林,咬牙說︰「任雨靜!我非抓你回來不可,我想要的獵物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徐偉邦看少爺臉色不對,連忙勸說︰「紀少爺,等大伙兒歸隊後再去搜尋吧!」

「駕!」紀雲翔拉起馬疆,馬匹縱身躍起,一瞬間跳越過徐偉邦的頭頂,落地之後便以驚人速度奔向森林。

徐偉邦詫異地抬頭,馬匹的四肢越過他的頭頂那一剎那,仿佛烏雲籠罩在他的天空,但才一眨眼,紀少爺的人和馬就往前奔馳而去了。

「紀少爺!你回來啊!」

徐偉邦看著那影子愈來愈遠,仿若疾風飛逝,他頹然地跪坐在地上,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犯了一個無可挽回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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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開始下了,先是滴滴小雨,接著卻是滂沱大雨,整座森林就像迷宮似的,顯得更加神秘難測。

一陣痛苦的馬鳴聲在山林間響起,雨靜緊抓著馬背,才能在急速中不致摔落,這馬兒不知跑了多久,終于體力不支而停下來。

雨靜撥開額前濕透的發,望了望四周的情景,全是森天古木,小徑蜿蜒,根本分不出方向,看來要回去鎮江武場是希望渺茫了。

她拍了拍馬兒說︰「好馬兒,我知道你受傷了,但是你別再跑了,我們休息吧。」

那馬兒似乎也有同感,停下腳步喘著氣,雨靜發現它的傷口不深,或許可以自然痊愈,只要別再激烈跑動就好。

「轟!」但此時突然一陣雷響,馬兒禁不起這一再刺激,鳴叫了一聲,用力舉起前腳,雨靜這次再沒力氣對抗,整個人就從馬背上被摔下,落到一旁的坡地上。

馬兒早已驚慌失措,往某個方向急奔而去,瞬間就不見蹤影。

雨靜一陣頭暈目眩,腳踝上的傷勢更加嚴重,這下子她沒了座騎,又無法自己走路;恐怕只能坐在那里等死了。

雨滴一串串落下,瞬間讓四周變得迷蒙。

她開始覺得寒冷,雙手環抱住自己,卻還是感到寒意侵襲。她閉上了眼楮,心想或許這就是她生命結束的地方。

死並不可怕,但是她還有放心不下的人啊她想起了弟弟逸中,不知能否好好照顧自己?

除了弟弟,她居然又想到了另一個人,紀雲翔。他失去了她這個寵物,或許還會再我另一個寵物吧?因為,寵物是隨時都可以替換的

不知過了多久,任雨靜幾乎失去了知覺,不再寒冷,不再疼痛,因為她的生命已經一點一滴流逝了。

然而,就在朦朧之中,她卻听見有人呼喊著她的名字,啊,這難道是人死之前的幻覺嗎?或者是冥界傳來的呼喊?

「雨靜!雨靜!你在哪里?快回答我!」

那聲音听來如此焦急。慌亂,一聲一聲催促著她回答,雨靜心想若這真是冥界的呼喊,那麼她就應答了吧,反正死期也近了,還掙扎什麼呢?

她以全身剩余的力氣,拾起身旁一塊小石子,丟向一棵大樹,發出了清脆的敲擊聲,然後再用細小的聲音回答︰「我就在這兒,你來吧」

雨中安靜了片刻,雨靜默默等待死亡的來臨。

然而,一陣馬蹄聲接近,一個圍著披風的人走來,雨靜努力睜開眼楮,卻怎麼也看不清那人的身影,或許是她好奇心作祟吧,即使要死了,也想看看接她到冥界的使者是怎樣的長相?

「我來了,我說過你逃不掉的,你連死都不準!」一雙溫暖的手臂將她抱起。

「你你」這聲音怎會如此熟悉?

「不管你逃走多少次,我絕對會把你抓回來的,天涯海角,在所不惜。」

終于,雨靜認得這聲音,看清這臉龐了,原來那是紀雲翔!

他竟然冒著如此大雨,在這迷宮一般的森林找尋她,為什麼呢?對他而言,她不是只是寵物而已嗎?寵物是可以再找的,他何必花這麼大的功夫?

「你這丫頭居然敢逃走,我非狠狠教訓你一頓不可!等回去以後,我一定把你吊起來毒打一頓!你听到了沒?你給我出聲!」

這樣听著他恐嚇的聲音,她居然有些高興,或許在生死邊緣走過了一趟,即使是被他破口大罵,也是一種令人很懷念的事情吧。

她放松了心情,閉上眼楮,讓自己沉入無邊的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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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雨靜再度恢復知覺時,她是因為溫暖而醒來的,好奇怪,大雨之中明明是那麼冷的,現在怎會有如此溫暖的感受呢?

她睜開了眼楮,看見前方有一堆火熊熊燃著,原來那就是溫暖的來源,她再往四周一看,那里是一個天然的洞穴,外面還是下著傾盆大雨,傳來一種濕涼的氣息。

「你醒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

雨靜還有些恍惚,不大相信自己的听覺,稍微轉過頭去,卻看見紀雲翔的臉就湊在她耳後,正對著她的耳朵輕咬。

「你」雨靜那才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她往下一看,他們兩人正躺在一件藍色披風上,披風很厚、很大,足以卷過來覆蓋住兩人的身體。

但是最重要的是她身上居然只穿著一件肚兜,而他身上似乎什麼也沒穿!此刻他從背後擁抱著她,體溫正一陣陣傳到她的身上,雨靜認清了那事實以後,臉頰不禁立刻紅燙起來。

「你怎麼可以」

「我有什麼不可以?」他反問道,「你是我的,我想對你怎樣都行!」

雖然紀雲翔的態度這麼凶,雨靜也明白他是為了要救她,但是她實在難以接受兩人如此親昵,掙扎著要離開他。

他的雙臂卻更加擁緊她,雙腿也壓住她的腿,「不準動!再動我就強暴你!」

听到這話,雨靜只是瞪大眼楮看著他,紀雲翔臉上的線條從冷硬逐漸軟化,突然吻上她的雙唇,像發瘋了一樣拼命吸吮她的甜蜜。

雨靜一愣,只能虛軟無力地承受這個吻,全身仿佛要被他壓碎了一樣。

不知為什麼,在這個吻之中,她所感覺到的不只是粗魯,還有疼惜,不只是強索,還有溫柔,這是一個多麼矛盾的吻啊

當他終于放開她,他的眼楮直盯著她,大手撫過她的頭發、眉毛、鼻梁、嘴唇,直到頸子、肩膀,那樣灼熱而專注的目光,讓雨靜忘了如何言語。

這樣對視了一會兒,她突然問道︰「你會擔心我嗎?」話一說出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奇怪,她問這做什麼?

「我會擔心你嗎?」紀雲翔抬起她的下顎,瞪住她說︰「你這笨丫頭,你以為我閑著沒事做,跑進這森林里是為了找樂子嗎?」

「我我不曉得啊」她一臉無辜。

「笨蛋,我當然擔心你!我都被你嚇得老了十歲!」

「為什麼?」她還是不懂。

「為什麼?你居然還不懂?」他立刻又動怒了,

「你給我仔細听清楚,因為我愛你!我愛上了你這個可惡的小偷,你把我的心都給偷走了!」

「你」雨靜完全無法反應。

「找到你的那一刻,我還以為你死了,我的心跳好像停止了,我不敢相信我的眼楮,我不能接受那件事,如果你死了,我我老天!」他吶吶不能成語,將她重新擁入懷中,仿佛要確定她確實還活著,要感受她全身的柔軟和溫度。

他抱得好緊,幾乎有些弄疼了她,但雨靜卻默默不語,心里只想著這自傲又可惡的男人,怎會以顫抖的語氣說話,怎會這樣不舍地擁抱著她?

而且他還說愛她,這不可能吧?她想不出有任何道理的。

「你這丫頭,說句話啊!听到我的心意以後,你竟然就這樣呆呆看著我?」好半晌她都是沉靜,這讓他不滿極了。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眨了眨眼。

「廢話,當然就是說你也喜歡我、你也愛我啊!」他怒斥。

「我我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說出那種羞人的話?

「可惡,你還是別說話好了!你一說話我就要被你氣死了!」紀雲翔唯恐她會說出冷淡、拒絕的話,干脆堵住她的櫻唇,讓她只能發出低吟。

喜歡他?愛他?她真的不知道啊,她只是覺得好熱、好熱,一股微妙的熱流從她心中涌出,仿佛有什麼堅固的東西正在被融化之中

雨勢仍然不斷,形成了一個透明的簾幕,將他們和這個世界隔離開來,外面是刺骨的寒意,里面卻是燙人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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