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
又是一個結束的開始
如果夢之後還是夢
我們就不必醒來面對分離
經過一番努力掙扎,鄭士銘和鐘雨純終于將梁崇毅從車上扶下。
鄭士銘撐著梁崇毅的肩膀,鐘雨純趕緊找出鑰匙打開大門,這才將梁崇毅帶回了家里。
一進門,梁崇毅就整個倒在沙發上,仍然在昏睡中。
「小純,你去看看大哥的臥房在哪兒?」
「嗯!」鐘雨純一下就找到了,就是那間寬大的套房。
「好,我就再努力最後一次了。」鄭士銘深吸了一口氣,奮力將梁崇毅拖到大床邊,讓他躺臥到床上。
「小銘,辛苦你了,真謝謝你,若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思不言謝,我的任務就到此為止,我要先走了。」
「先走?你不是要跟我一起照顧大哥嗎?」鐘雨純驚問。
鄭士銘笑得有點曖昧,抓住鐘雨純的肩膀說︰「小純,我們暗戀聯盟的大好機會到了,你怎麼還不知把握呢?大哥現在喝醉了,你當然要一個人留下來照顧他,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時機呢!錯過了,以後就不可能再有了。」
「可是……可是……我……」鐘雨純愣住了。
「沒有關系,戀愛就是要不擇手段,你想對大哥做什麼就做吧!趁著他昏睡不醒,想偷親他、偷抱他都好,盡量上吧!」鄭立銘半開玩笑他說。
「我才不會這樣呢!」鐘雨純立刻紅了臉。
「開玩笑的啦!不過說真的,大哥很需要你的陪伴,你就留下來好好照顧他,說不定這是你們感情發展的重要關鍵,我當然就不便打擾了,你說是不是?」
鄭士銘說著就要走向門口,鐘雨純跟在他後面,誠懇地說了聲,「謝謝你。」
「別謝了,我們是好伙伴嘛!」
鄭士銘離汗之後,臥房內傳來陣陣申吟的聲音。
鐘雨純一听趕緊跑進房里,原來梁崇毅已經醒了過來,
正抱著頭喊疼呢!
「大哥,你不舒服嗎?」
「我……我要喝水……」梁崇毅皺著眉頭說。
「等一下!」鐘雨純連忙跑進廚房,倒了一杯溫熱的開水,稍後她在他身邊坐下,扶起他坐好,「大哥,來,喝水
了。」
他的頭就靠在她肩上,口齒不清他說︰「喂……喂我喝。」
喝醉酒的男人就像小孩一樣,鐘雨純很小就明白了這~點,因為,她老爸和兩個哥哥就是最好的典範。于是她把林子湊近他的唇邊,一口一日慢慢地喂他喝下,但他還是一下子就嗆到,並驚天動地咳嗽了起來。
「這麼不小心,真是的!」她輕輕拍著他的背,好讓他呼吸順暢一些。
兩分鐘後,他的呼吸是正常了,卻突然捂住嘴,表情有異,「我……我……要吐了」
「什麼?」她還來不及反應,就看著他沖進浴室,卻只傳來干嘔的聲音。
鐘雨純走近一看,發現他臉色蒼白,顯然是相當痛苦,但是嘔吐了幾聲,卻又吐不出任何東西,只是不斷反胃。
「唉!真可憐,…」鐘雨純搖了搖頭,想起以前者爸過年喝醉酒的時候,老媽都是用「某種」方法幫他催吐的,當時她看了雖然很震驚,但只要能讓親愛的人舒服一些,其實又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呢?
鐘雨純實在看不下他難過的樣子,拉著他的手說。「大哥,你蹲下來。」
他蹲在馬桶前面,還是愁眉苦臉的樣子。
鐘雨純哄著他說︰「來!嘴巴打開。」
他乖乖照做了,卻沒想到她把中指伸進他嘴里,直接深往他的喉嚨,讓他立刻胃部翻騰,「哇啊!「一聲,吐出了晚餐所吃的東西。
鐘雨純不能說這是很愉快的經驗,但至少讓他吐出來以後,他會覺得輕松些就好。
她用這方法讓他吐了四、五次,直到他胃里面什麼都沒有了才停止。
他無力地靠著牆壁而站,雙手抱著肚子申吟,她平靜地按下沖水的按鈕,拿了毛巾沾濕想替他擦擦臉。
這時候,酒醉的他卻突然解開了皮帶和拉鏈,「我……
我要尿尿…」
鐘雨純睜大眼楮,趕緊轉過身去——非禮勿視!
天!他一定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麼?要是明天說出他在她面前做出這麼狼狽的事情,恐怕自尊甚強的他會拿塊豆腐來一頭撞死吧!
等他解決完了以後,鐘雨純听到沖水的聲音、踉蹌的腳步,接著他就整個人倒在她身上,幾乎將她撞倒在地上。
「大哥,你真重…」她苦笑一聲,努力將他拉到床邊。
「砰!」大床發出沉悶的低吟,無助地承受了梁余毅的重量。
「好熱……我好熱!」他似乎很受不了這種燥熱,笨手笨腳的想拉開身上的衣物。
「好,別急,等等喔!」鐘雨純拿起冷氣遙控器,將溫度調到適溫,才跟著爬上床去,幫忙地解開襯衫扣了。
「別亂動,我幫你月兌就好。」她將他的大手拉開,自己卻也帶著點顫抖。
月兌下襯衫以後,她拿起毛巾替他擦汗,從臉龐開始探到頸子,猶豫地咬一咬唇,終于也順著下去,輕輕擦過他的胸肌、月復肌和手臂。
他才稍微安穩了一下,又開始吵著說︰「我不要穿褲子……月兌掉!月兌掉!」
「唉!真像小嬰兒一樣。」她拿他沒辦法,只好替他月兌忡鞋襪、長褲,所幸他剛才已解開了皮帶、拉鏈等麻煩的地方,要不然她可能要花一小時來奮戰。
好不容易讓身體得到解月兌,他似乎覺得舒服了些,翻了個身背對著她,臉埋在枕頭里,看來是想睡了。
鐘雨純還以為他會就此安靜下來,沒想到他又開始申吟道「頭痛……我頭好痛…」
「哪里痛?」地傾上前問。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他拉著她的手模遍他的額頭和頸部。
她猶豫了一下,先解開他頸後的黑繩,讓他略長的黑發垂落,然後開始替他按揉頸部僵硬的肌肉。
「這樣有沒有好一點?」她記得老媽總是如此同候老爸,讓老爸止住那難熬的疼痛。
「不要停……繼續……繼續……」他低喃著。
鐘雨純微笑了,今晚,她所見到的大哥是多麼不一樣,難得出現如此脆弱的模樣,不像平常那般堅強自傲,卻顯得更人性、更可愛。
雖然他喝醉的原因是為了另一個女人,但能在這樣的一個靜夜和他共度,看到他不輕易表現出來的另一面,對她而言也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鐘雨純的手酸了,但她並沒有停下來,反而更溫柔,更體貼地按摩,讓他的眉頭得以舒展開來,讓他的表情慢慢軟化下來。
「不痛了……」他低低地說。
「那就好。」她還能為他做一些事,真好!
這時他翻身過來面對他,眼中仍是醉意朦朧,唇邊帶著稚氣的笑,「我好冷喔!」
「冷?剛剛不是才說熱嗎?現在怎麼會冷呢?」
「是這種冷!」他伸出雙臂將她拉下,一把將她苗條的身軀抱在懷里。
「大哥……」鐘雨純有些澀然,不知如何面對這個狀況,她看過老媽照顧過老爸的各種方法,但是,這一項卻從來沒親眼看過……
或許他並不知道自己抱的是誰,或許他只是一時寂寞發出的求救,但這都不重要,無論他要什麼,她都會給。
「大哥,你需要我……給你溫暖嗎?如果我可以溫暖你的話,那我會很高興的……我是說真的幄!」她的微笑帶著一絲哀愁,伸出手環住他的頸子,已決定奉獻出自己。
「好香、好軟,就像陽光一樣溫暖……」他發出滿足的嘆息。
「是嗎?」她閉上眼楮,害怕柔情會化為淚水溢出。
他的唇從她的肩膀吻起,慢慢往上發展,終于封住了她的櫻唇,也開啟了這個夜晚無言的序曲……
******
暗夜之中,隱隱傳來低吟與喘息,床上是一對纏綿的男女。
「你的皮膚好滑、好女敕……」
「大哥,不要再舌忝我了,拜托你……」初次體會這般親呢,鐘雨純羞怯得不可自抑。
「我沒辦法停啊!這里、還有那里,都是這麼香甜‧‧‧」
盡避酒醉了,他的雙手、雙唇卻出奇地溫柔,除上她僅剩的遮蔽物,不斷愛憐著她的一切。
「我受不了……真的‧‧…」她太稚女敕了,不懂如問承受這過多的快樂。
「還早呢!我會讓你更受不了的。」
「恩」
「你這里好熱,是因為我的關系嗎?」他在她耳邊輕問。
鐘雨純臉紅了,所幸地應該看不清楚,「是的,都是因為你……」
他淺淺笑了,以調皮的手指反覆逗弄,讓她虛弱的雙腿顫抖不已,他發覺她已準備好了,于是他嘆息著問︰「可以嗎?可以給我嗎?」
「可以的,我的一切都是要給你的……」她哽咽了一聲,和他的雙手交握,迎向人生另一個過程。
在兩人結晶的那一瞬間,鐘雨純整個身子都僵硬了,但見他滿頭大汗、眉頭緊皺,像是忍耐著萬分痛苦,她就咬住了唇承受了這一切。
「受得了嗎?要不要我輕一點?」他暫時停住了動作。
「不!就讓我成為你的女人吧!」她讓他繼續深入,讓他來回佔有著。
「天!」他發出沙啞的低吼,「我要,我還要更多。」
「你要多少,我都會給你的‧‧…」在逐漸升起的快感中,鐘雨純發出細微的輕吟。
他對著她的耳垂吐氣,雙手不忘輕輕撫弄她的柔女敕,仿佛她是個最珍貴的寶貝,「告訴我,你快樂嗎?你喜歡嗎?」
「我……我不知道……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他唇邊揚起笑,腰間更加使勁律動,「我們是在一起的,你看清楚,我們互相擁有了,你好溫暖,我一點都不冷了。」
「是嗎?」她綻開含淚的笑,「那麼就抱緊我吧!千萬不要放開了…」
「我不會放開你的,我要你在我身邊……永遠永遠……」
輾轉糾纏的進出之後,他終于釋放了無窮的,卻也低喃出自己從未想過的承諾。
永遠?啊!多麼動人的字眼。
在這一刻,她真的願意相信他,就算是醉語,就算是無心,也在她生命中刻下最深的痕跡。
*****
六月二十六日,天氣像啤酒的泡沫,很快就消失了,有點苦、有點甜。
大哥要什麼,我都會給,包括我的心、我的人,都是注定要給大哥的。
他好溫柔,在他的擁抱中,我很確定這是我要的,在我給了很多很多的那一瞬間,其實,我也要了很多很多,不是嗎?
或許明天他會忘記這一切,但是,只要我永遠記得,這一夜就不是沒有意義的,它會存在,它會繼續,它會是我一生的陪伴。
*****
六月二十七日,龍磐偵探社自動休息半天,因為,全體社員都不克前來上班。
早上六點多,梁崇毅迷糊地醒來,因為窗外射進耀眼的陽光,刺眼得讓他難受。
「天!頭痛死了……」他用力拉上窗簾,室內恢復一片昏暗,而後他發現自己身上只穿著內褲,又看見其他衣物整齊的疊在床邊,這讓他皺起眉頭。
昨晚……好像是小弟和小妹送他回來的吧?他只記得這麼多了。
那麼他身上月兌下的衣服,被仔細折疊放在一旁,應該是小弟替他服務的吧?那之後不知又發生了什麼事?他有沒有做出讓小弟、小妹驚嚇的舉動呢?
他皺著眉努力回想,只隱約憶起自己作了,一個限制級的夢,但那應該只是夢才對,畢竟內容實在太夸張了。
不管了,他腦袋里有個交響樂團正瘋狂的演奏,此刻他只想繼續沉睡,于是他倒回了床上,沉沉陷入黑暗的夢鄉。
此時此刻,鐘雨純正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路旁公園的鳥啼啁啾,綠葉新抽,讓她停下了腳步,靜靜感受這個早晨。
「好清新的空氣,」她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胸中一片澄澈。
大哥應該還在睡吧?當他仍在夢鄉之際,她卻已經清醒過來,她非常了解昨晚只是一場意外的夢境,不具有別的意義。
但沒關系,這世界還是有陽光、有微風,而且她還有一個喜歡的人,不就夠了嗎?于是,她對著這一切微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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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多,鄭士銘打開候尚維住所的大門。
他拿了一串鑰匙,輕輕放在臥房的床頭櫃上,「維哥,我開你的車送勇哥和亮哥回去了,鑰匙放在這里,我先走了喔!」
侯尚維原本整個人都理在被子里,這時突然伸出手抓住他,低吼著,「等一等!」
鄭上銘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復淡淡的微笑,「怎麼了?
還有什麼事嗎?」
侯尚維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了更多問題,「我實在受不了了,你這家伙干嘛老是用這種眼神看我?還有這種要笑不笑的笑法,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鄭士銘安靜了片刻,笑得有些哀傷,「維哥,其實你是知道的。」
「我可什麼都不知道,但你今天非把事情說清楚不可!」
侯尚維已經失去耐性了。
「你~定要我說出來嗎?那麼我就說了……因為……因為我喜歡你啊!」
「喜歡?」侯尚維咬牙切齒起來,「男人喜歡男人,像什麼話?」
鄭士銘閉上眼,接受了這個預料中的打擊,然後又睜開眼,勇敢地面對侯尚維,「我並沒有特別把大家分為男人或女人,我喜歡準只是單純地因為…我喜歡這個人本身,就女人而言,我也喜歡小純,她很可愛,我覺得她就像我妹妹。但是,會讓我眼光忍不住苞隨的人,就只有你。」
听到他這麼直接的表白,讓侯尚維反而接不了口,只能發出一聲,「哼!」
「兩年前,我第一次看到維哥,我的眼晴就沒辦法離開你身上,再也著不到其他人了。所以,我才會到龍磐偵探社,我只希望……在維哥背後看著你就夠了。」
「夠了!別說了。」侯尚維也記得兩年前出任務的事情,那時只覺得鄭土銘是一個俊美異常的少年,常常跟在他背後問東問西的,沒想到兩年後重逢,鄭士銘對他竟是這樣深刻的感情,這讓他完全不知所措,才會以冷漠和逃避來對待。
對于他冷淡的反應,鄭立銘只是全身顫抖了一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讓你為難……請你就忘了這些話……我也不會再提了,那麼……再見…」
就在鄭士銘轉身要離開時,侯尚維又抓住了他的手,「等一等廠
「維哥?」他疑問的聲音里已經帶著哽咽。
侯尚維不知要看哪里好,咳嗽一聲說︰「一個人睡這張大床也挺寂寞的……不如你陪我睡覺好了……但是就只有睡覺喔!你要敢做什麼奇怪的事,我就殺了你!知不知道?」
「維哥!」鄭土銘興奮的聲音里帶著無限感動。
「吵死了,我要睡了。」
侯尚維轉過身去,發覺自個兒的臉都紅了,媽的!他跟女人在一起都沒這麼害羞過。
都是這小子的錯,那雙眼楮不該那麼可憐兮兮,那微啄的唇不該那麼欲言又止,讓人怎樣都狠不下心來,總覺得這小子隨時都會掉下眼淚似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掉眼淚又怎麼樣?關他啥事?
啊!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他的腦袋會爆掉的。
「謝謝維哥……」鄭士銘輕輕月兌了鞋,輕輕爬上了床,看著背對著他的侯尚維,終于伸出雙手,輕輕貼在地寬厚的背上,像是輕輕踫著一個夢,不敢太用力,免得夢醒了。
侯尚維輕輕顫動了一下,卻沒有推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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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龍磐偵探社的成員陸續來到。
勇仔和阿亮的呵欠似乎怎麼也打不完,一個接著一個,嘴巴都已經酸了。
「勇哥、亮哥,喝咖啡吧!」鐘雨純端著咖啡奉上。
「哇!正是我需要的。」勇仔一口氣就喝了兩杯。
阿亮卻喝得慢條斯理,像在細細研究著什麼,「嗯!今天的咖啡好像特別香,小妹,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啊?」
鐘雨純心底一驚,嘴上還是俏皮地回答,「亮哥,別開我玩笑了,等我有喜事的那一天,絕對不會忘了給你們紅色炸彈的。」
「可怕可怕幄!小妹搞不好會比我們兩個先結婚呢!」勇仔突然這麼覺得。
「喂!你少觸我零頭,沒有女朋友已經夠慘了,你還在說這種不吉利的話。」阿亮忍不住敲了伙伴一拳。
這時,梁崇毅嘴里叼著煙走了進來,臉上還戴著墨鏡,
仿佛不想讓人看清他的表情。他簡單地對大伙兒點個頭,徑
自走進辦公室。
鐘雨純立即端了一杯咖啡,跟著走過去。「大哥請用咖啡。」
她的語氣依舊明朗,沒有任何異樣。
梁崇毅抬頭看了她一眼,像是在思索著該如何開口。
「大哥昨晚睡得還好吧?」她問這話的表情就像在談論天氣一樣。
「咳!還好,昨晚……是你和小弟……送我回去的對不對?」
「對啊!大哥,你不記得了嗎?」她裝作詫異狀。
「我可能喝醉了,什麼都想不太起來,後來……我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他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啊!你只是在洗手間吐了,然後小銘就扶你上床,幫你月兌掉衣服而已。不過,我可沒有偷看喔!我都在客廳乖乖坐著。」
「哦!」他顯然如釋重負,「那就…謝謝你們了。」
「不過,我說大哥啊!你以後別喝這麼多了,看來我要管管你才行,你一喝醉起來就很嚴重!」她嘟起嘴不滿地說。
他展開微笑,模了模她的頭,「小妹還管到大哥頭上來了」
「那當然,大哥的健康就是小妹的幸福!」
兩人閑聊了幾句,他喝完咖啡,她才端著杯子走出去。
梁崇毅望著鐘雨純的背影,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和平常不~樣的地方,但他又說不上來究竟有什麼變化?或許就是女孩子長大了而已吧!
總之,幸好昨晚只是一場夢,他松了一口氣,卻有點為自己作了那樣的夢而感到愧疚,因為就算是夢,也不應該拿小妹當對象啊……
鐘雨純走出社長辦公室,迎面就看見剛進門的侯尚維和鄭士銘,這兩人顯然是一起來的,而且也像發生過了什麼似的。
鄭士銘的嘴唇上有個小傷口,紅灩灩的,但是他唇邊帶著甜蜜,笑盈盈的。
侯尚維一臉不悅,雙手交握在胸前,對鄭士銘還是粗聲粗氣的,但眼底卻不由自主流露出一股奇妙的親呢。
「早啊!兩位。」鐘雨純替他們倒了兩杯咖啡,心中已經了然這兩人是有所進展的。
「快死了,以後我再也不喝酒了。一喝酒就沒什麼好事。」候尚維整個人倒在沙發上,一臉酒後亂性的懊悔樣。
「這個嘛!偶爾還是喝一喝好了。」勇仔呵呵笑著,不改酒國英雄的本性。
阿亮跟進說︰「如果有下一攤,拜托還是要找我。」
「好兄弟,有默契!」勇仔和阿亮擊掌為憑。
鄭士銘對鐘雨純交換了「加油!」的一眼,彼此都發出會心一笑。滿室的咖啡香中,似乎藏著一種暗潮洶涌的氣氛。
*****
六月二十七日,天氣像咖啡的香味。
大哥果然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樣也好,我並不想成為他的責任或負擔,就讓昨晚成為我最寶貝的回憶,已經足夠了。
但願大哥不要再喝醉酒了,我怕到時照顧他的人不是我,我不要那樣。
但,下次照顧他的人還會是我嗎?